《日落断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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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断魂街-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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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弓起了身子,半坐起来,把贾成舟的性…器往上提,含进嘴里。铃…口已经湿透了,缓缓分泌着前列腺液,咸滋滋的。周轨的脊背紧紧蜷着,绷到了极限,伤着的臀部疼得发麻,背上额头上全冒出了冷汗。他嘴巴裹着那样东西,慢慢舔着。那段器官在他口中悸动着,像被堵住了口子的水管。他抿着嘴,把里面的液体往外导。
  贾成舟带着哭腔叫了声,把周轨的脑袋往后推。周轨也连忙往后仰,可脊背已经木了,根本没躲开,只觉得脖子上一热,一股液体灌了出来,浇在他身上。贾成舟不叫了,红着脸看他。他把手绕到贾成舟的屁股上,拍了拍。“没事。”
  贾成舟全然放松了下来,最痛的时候总算捱了过去。他开始尝试着加快起伏的速度。他们在体内冲撞起来,发出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只是不连贯的、干巴巴的沉闷,而是湿润的,每一记都漾着水声。他们都舒了口气,对视着笑了。
  周轨一直都想射,但强忍着。贾成舟身后的口子是个温湿的洞穴,舒服极了。他又忍了一刻,才推了把贾成舟,拔了出来。器官半立着,顶部蛋清似的液体泄下来,他的肚子上是黏黏的一滩污迹。
  贾成舟从他身上栽下来,花了半天功夫才躺平了。床单上蔫搭搭的,泛着腥气。他们太累了,没力气去改变这种不适。就像吃得太饱的两个人,趴在餐桌上,没有精力去收拾满桌的残局。
  贾成望着床对头的书架,上面整整齐齐排列着周轨祖先的骨灰盒。他瞅着瞅着就笑了:“对不起呀,让你们做观众了。”
  周轨也咯咯地笑了,说:“没事,他们也好久没看片子了。”
  两人躺在一块儿,有气无力地笑着,笑得喘不过气,一起睡了过去。

☆、深巷的恶魔

  周轨的毛病还没等天暖就好了,贾成舟觉得自己功不可没:“被爱滋润着,可不得马上好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刚好是午夜。周轨拿着迷药和绳索,准备出门开工。他们在门后简短地亲吻,贾成舟祝了他好运。
  然而他的首次复工却以空手而归收场。他常去的那两条巷子里居然空无一人,只有月光,灯光,垂着头,它们百无聊赖,于是在一起笑话他。他把麻绳抽在地面的积水上,水花溅了起来,小小的两朵,很快落了下去。
  周轨在空巷子里吹了个口哨,点上支烟,手往口袋里一插,晃悠悠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有许多拐弯。拉城的小巷就是这样,细细的一道道交错,像甜瓜表皮的纹路,没有规则地横来竖去。他很久没有出门,居然迷了路。不过拐来拐去总会到的,只是时间会长点,他冷得缩了缩脖子,想着。他很快到了下个路口,那是个三岔口,一个点,三条路,没有条路是他熟悉的。他有点发怵。
  路口有一杆路灯,依着条高高的电线杆。灯下坐了个老太太,灯光在她的白发上飞着银火。她不是他的猎物,他绕过去。
  他老爹跟他说过规则。不杀老人,不杀小孩,不杀动物。没什么道理,就是规则,规则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周轨走近老太太的时候,她忽然抬起了头,冲他咯咯地笑着,嘴巴里的牙齿已经掉光了。她还伸出手冲他摇了摇。
  周轨打了个冷战。
  她的指甲是黑色的。
  他惊叫一声,烟头从嘴里喷出来。他撒开双腿,往一条小路上疯跑。路的尽头好像亮着灯光,黄黄的,很亮。他加快了速度,朝亮光奔去。早春的风刀片一样在脸上刮着,在耳边萧萧地响。周轨还没奔到尽头,就刹住了脚。
  那是一面墙,是个死胡同。墙头几盏光。周轨冷汗直冒,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一颗颗立了起来。背后偏偏咯吱咯吱地传来脚步声。
  回头,还是不回头?这他妈的是个问题啊!
  周轨生得很单薄,此时的他就像墙上的招贴画,背朝群众。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半夜跑到巷子里,蹭灰么?”
  周轨顶着张僵硬的脸,回过身去。
  李约比他高一个头,双手插在口袋里,垂着眼颐指气使地瞧着他。身后一左一右各站了两个保镖。他一步步走近周轨,把周轨逼进墙角。
  周轨很清楚自己当下的状态,像一条很怂的蝼蚁,嘚嘚地打着抖。可颤抖是生理反应,他的意志又很薄弱,是控制不来的。
  李约把他完全堵进了墙角,猫看着金丝雀似的看了他会儿,说:“你很冷么?”
  周轨看着他,屁股不知不觉地痛起来,于是抖得更厉害了。“没、没有。”他说。
  “哦。。”李约面无表情地应了句。“那就是害怕喽。”
  “不、不怕。。。。那是。。。。”周轨咽了口唾沫。“怕极了。”
  李约听了,呵呵地笑了一串。
  深更半夜,在一条狭窄黑暗的破巷子里,一个鬼煞般的男人,呵呵地笑。
  周轨觉得,那个一手黑指甲的老太婆一定是李约他妈。
  李约一把提起他的领子,说:“你欠我一条人命。”
  周轨背顶在墙上,脚离开了地面半公分。“什么人命?”他结结巴巴地说。
  “你在我那儿把有个人的脑袋当瓜切了,不记得了?”
  “哦。。。”周轨艰难地回忆着。死在他手里的人也不少了,他又不大会记人数数。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李约手劲奇大,又把他往上提了一点。说:“那该怎么办呢?”
  周轨大大的眼珠子晃了眼他身后的两个大汉,又盯着他:“你是来要我命的么?”
  李约觉得拧一只蚂蚁是没什么意思;可掐着蛇的脑袋,让他吐着舌头甩着身子无能为力,那实在是太好玩了。他松了手,周轨落回了地上。他干脆捏着周轨的脖子,又将他一把拎起来,这次提得更高了。
  周轨呼吸困难,红了脸,喉咙里咔咔的。
  李约的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玩够了,把周轨放了下来。周轨一个劲儿往里面躲,怕他再把自己提起来。李约看他这样子,心里有点厌恶,抬手给他一巴掌。周轨脸往一边偏去,正好敲在墙砖上,蹭下一层皮,没过多久哗哗流下血来。
  周轨有点无助。他感觉到李约对他没什么杀心,可半夜起来这么折腾他,也实在说不过去。李约这样的家伙,结怨结仇的一大堆,自己绝对排不上号。
  李约打了个哈欠,轻描淡写地说:“我这次来呢,是让你帮我个忙,将功补过。”
  周轨以最快的频率点起了头。他是条好汉,好汉不吃眼前亏,好汉吃软不吃硬。
  李约满意地嗯了声,说:“下周三我和两个朋友到你店里见个面,时间是晚上十一点钟。大约两天后,我会把其中一个。。。朋友的尸体送到你店里,你帮我剁了。”
  周轨心想,好家伙,你还真狮子大开口了。忍不住问;“你杀你朋友干什么?”
  李约没介意,想了想说:“也不是朋友。唔。。。。。也不算仇人,总之他死了就有好戏看了。”
  周轨含糊地应了声:“那我可以走了把?”
  李约的身边有一道空隙,他开始往那里蹭。李约一把抓住他:“我怎么知道你会努力办事?”
  周轨喝地笑了笑:“你要杀了我,还不是一下子的事?我哪里敢不听话?”话还没说完,被两个保镖摁在了一旁的砖堆上。
  李约一步步走过来,冷笑着说:“你和贾成舟半夜里爬进那个停车场干什么?”
  周轨头低着,作着轻微的挣扎。李约又近几步,腿正好贴在他脸上,说:“你们偷我的东西,转手卖了再还我的债,算什么?羊毛出在羊身上?”
  周轨心里一寒,他娘的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他朝那条腿说:“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你的。”
  李约哼了声;“我怎么知道你们不知道?”
  周轨想也没想,说:“你又不是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知道不知道那是你的?”
  李约把他的话消化了两秒钟,朝保镖做了个手势,周轨跪着的腿上又挨了两下,他几乎趴在了地上。
  李约把周轨的手拉出,扯平放在地上,让他五指摊开,从口袋里取出一小柄薄薄的刀片。周轨哆嗦着,但也只是哆嗦着,没什么事情好做。李约端量了下他的手,将刀片插进了他食指的指甲缝里,手一翻,刀尖往上挑。周轨的食指指甲被整个撬了下来,血嗤地喷在地上。
  十指连心,周轨心口猛烈地绞了下,喉咙都甜了,声嘶力竭地惨叫着。两个大汉松开了他,他滚到一边,抖着哭。李约扯起他的头发,看着他扭曲的脸,说:“乖乖的把事情给办了,其他的事,你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要再出什么岔子,你的十根手指头、贾成舟的眼皮,都是这个下场。听到没有?”
  周轨已经痛得神志不清,根本没反应过来。李约扯紧了他的头发,凶横地甩了他一巴掌,手一松,周轨的头砸在地上。他又补了句:“听见没有?”周轨勉强支起小半个上身,点了点头。李约这才起身,和两个保镖离开了。
  周轨在地上趴了很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爬起来的,就是那么昏昏沉沉地走着,手上的血拖了一路。
  贾成舟开了门,看他满手的血痂,脸色惨白,半边脸上也挂着黑乎乎的血,话都不会说了,吓了一大跳,问他:“你你你,你怎么了。”
  周轨脚一软,扑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回答说:“我。。。。要回房去拜拜我的祖宗们。。。。”

☆、红色粉末

  李约坐在市中心画廊的长椅上。他穿了件军绿的风衣,底下是黑色西装裤和一双半旧皮鞋。这里正在举行摄影展。他的面前挂着几幅荷兰摄影师的作品,名字叫大爆炸。一团团粉末在夜空中绽出,彩花一朵朵。他对着墙壁,等着。
  有个男人靠着他坐下。男人穿着一套得体的西服,架着黑框眼镜,头发花白了。李约看着墙上的相片,说:“是你约的我,自己反而迟到了一刻钟。”
  杭潮生呵呵笑了:“怎么,还要我买花给你道歉?”说完托了把腰。
  李约侧头扫了他一眼,扯起半边嘴角,笑得有点轻蔑,是年轻人笑老年人的那种。“杭叔,做人呢要服老,横死在床上的,除了妓女就是老人家。”
  “男人就非得死在枪口下?你也忒幼稚了。我看死在床上挺好的。”杭潮生理了理领带,“参加影展,穿得那么不上调。”
  李约撇了撇嘴说:“我这人没什么缺点,就是生的太他妈的贵气,就算裸奔也是光芒万丈。”
  杭潮生终于忍不住偏过头看了看李约,这小子半点都没有脸红,果然是有真本事的。“裸奔的人哪个不是光芒万丈的?”
  李约没了耐心:“好了,废话扯够了吧?你找我来干什么?”
  杭潮生挠了挠头:“我果然老了,把正事给忘了。那个那个。。。。。我手下有两个人,一个叫阿顺,一个叫阿宝。他们一来二去地搞到了大批的毒品,毒品是你的。本来想倒卖出去,可惜半路遇着警察,跑得太笨,被车碾死了。”
  李约把头完全转了过来:“怎么,杭叔是向我摊牌?”
  “摊牌这种事我早玩厌了,”杭潮生抚了抚镜片。“我最近新学了一样本领,叫嚼舌头。前面在蓝特那儿露了手,今天到你眼前现现。”
  李约听到这里,张了嘴,同杭潮生异口同声地说:“那两个小伙子是蓝特的人。”
  杭潮生又挠了挠头:“看来我这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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