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j男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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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j男的春天-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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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不想还了呗。”田一禾问。
  “没呀,我可没说不还啊。”那人幸灾乐祸地笑,“等我有钱我肯定还,我给你签欠条,没问题。”他不知从哪儿翻出纸笔来,刷刷刷想都不想,一蹴而就,明显是写习惯了。把欠条推到田一禾面前:“给,你拿好了,到时候用这个找我要钱。”
  “那你什么时候能有钱?”
  那人嘿嘿两声,又喝口酒:“哎呦,这我可就说不好了,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呀,下辈子。”
  田一禾上前一把揪住那人脖领子。那人大声叫:“怎么地?还想动手啊?”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啪”地拍桌子上,梗着脖子叫道:“来呀,照这儿扎。”伸手在自己胸口比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田一禾咬着牙,喷着粗气,恨不能把这个混蛋给掐死!忍了半天松开手,转身就走。那人在后面张狂地笑:“不送了啊。”
  王迪跟在田一禾身后:“田哥,田哥,就……就这么算啦?”
  “那你想怎么着?!”田一禾怒道。
  王迪顿时噤声。
  田一禾闷头往回走,寒风夹着落雪打在脸上,生痛。当初之所以接手这个彩票站,一方面是生意不错,另一方面也在于彩票的特殊性。彩票经营受国家特殊政策,一不纳税二不接受各种检查,除了应付应付市级彩票中心,啥也不用管。什么工商的税务的卫生防疫的爱卫会的,都给我靠边站,想在我这里揩油,门儿都没有。说实话田一禾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谁能想得到王迪卖给别人彩票还能不要钱?谁能想得到?
  可你能怎么办?人家说了就是没钱,把他打一顿?还是没钱。而且没准就把你讹上了,到时候你还得给他花医药费。告他?拉倒吧,三万块钱法院都不稀罕搭理你,案子一拖拖个小半年,你这边啥都不用干了,光打官司了。
  说白了田一禾再厉害也是个奉公守法的公民,没权没势只能自认倒霉,谁叫你不让人家交钱就打票呢?
  王迪见田一禾脸色一会白一会青,心里没底,战战兢兢地说:“田哥,都怪我……我……这钱……我赔。”
  你赔?田一禾苦笑,你拿什么赔?但他没说出口。他知道王迪的家庭情况,农村的,念不起书,到城里来打工,一个月满打满算两千块钱,一大半寄回家里去。怎么赔?还吃饭不?
  田一禾长出口气,拍拍王迪肩头,说:“行了,没事,这钱算我的,你安心干,下回留心点。”
  “田哥……我……”王迪都快哭了。
  田一禾摇摇头,三万块就这么打水漂了,连个响动都听不到。他忽然觉得身心疲惫,全身骨头像被蔓藤紧紧缠住了似的,喘气都费劲。他对王迪低声说,“你去站里再看一会,我上楼歇歇。”
  “嗯,嗯。”王迪连连点头,忙不迭回彩票站了。
  田一禾一步一步慢慢地挨回家,仰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13、董哥 。。。
  江照用钥匙打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江照按亮门厅的灯,却见田一禾的鞋东一只西一只甩在门口。江照把鞋子并排放好,轻声喊:“禾苗,你回来啦?”
  隔了好半天,江照还以为田一禾睡着了,屋里传出那小子有气无力的一声:“嗯。”
  江照听出他的声调不对,把手里买的菜放下,走进卧室,见田一禾四肢大张仰躺在床上,眼睛里满是疲惫。
  江照连忙走过去:“怎么了禾苗?”
  田一禾缓缓地摇摇头
  江照心中一凛:“禾苗,你妈妈她……”
  “不是,她手术挺成功的。”田一禾轻轻地说。
  “哦。”江照放下了心,在他看来,只要不是生死关头,其余都算不了什么大事。但能让田一禾难过成这样,事情只怕也不小。其实三万块钱是比较多,但田一禾也不是拿不起,他就是憋得慌,再加上刚从家里回来,浑身上下有一种无力感。觉得付出再多也没用,生活总是会在一马平川时设个坎儿给你,怎么活着就这么累呢?
  江照正犹豫着不知该怎么问下去才好,田一禾一骨碌从床上站起来,似乎又恢复了力气,说:“走,咱今晚出去玩。”
  两个人坐上嫩绿嫩绿的奇瑞QQ,田一禾开着车,一言不发。两人沉默着,江照不时地偷偷看他的脸色,但不敢开口问。别看田一禾平时咋咋呼呼的,这小子越遇到事越深沉,除非他向你开口,否则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一溜烟开了二十多分钟,田一禾才开始说话,他慢慢地用近乎平静的语气把王迪的事描述了一遍。江照听完眉头也皱起来,遇到这种人,真没办法,除了认倒霉还能怎么样?江照叹口气,低声说:“算了吧禾苗,就当赈灾了,事情已经发生,你生气也没用。”
  田一禾喷笑一下,眼里却看不到笑意,他说:“对呀,我就是要去找乐子,钓个凯子玩玩。”说完一脚油门,一路向北。
  一路向北正是最HIGH的时候,五彩斑斓的射灯下,无数人影晃动,强劲的音乐和酒精刺激得每个人像要飞起来。
  田一禾坐到吧台前开始要酒喝,一杯一杯灌下去跟喝水似的。他心情不好就这样,喝醉了疯狂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也都忘记了。江照拿着杯子小口抿着,只要田一禾别出大乱子就行。
  田一禾几瓶酒下去,整个人兴奋起来,拉住江照大声喊:“跳舞啊跳舞啊。”也不等江照有所回应,自己蹦到舞池里一顿手舞足蹈耸胯扭腰。圈子里的人并不算多,翻来覆去那些熟面孔,基本都认识田一禾,一见他来纷纷吹口哨拍巴掌,高叫:“小田田小田田——”
  田一禾就喜欢这样,人来疯,人越多越得瑟,顿时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满面红光热汗淋漓,双手一分脱下开襟毛衫,露出里面白色紧身小背心。
  人群尖叫声口哨声更响了,田一禾几步跨上钢管舞的台子,对正在上面扭来扭去的男孩说:“下去,我来!”
  男孩子什么阵仗没见过,一看田一禾就是喝多了,笑嘻嘻地跳下去看热闹。
  音响师换了个曲子,似男似女非男非女的暧昧的呻吟声若有若无若无若有地传出来,“啊……嗯……啊……别……啊……”
  田一禾像根蔓藤似的缠住长长的钢管,分开双腿一送一送地,酒色氤氲得双唇仿佛着了火,微微张开。目光时而迷茫而又慵懒,时而尖锐而又诱惑,时而挑逗而又缠绵。他用眼睛勾引每一个人,他用嘴唇邀请每一个人,他用身体诱惑每一个人。
  下面的人拍着巴掌高喊:“小田田——小田田——”
  江照无奈地伸手捂脸,这小子是真疯了。
  田一禾一边扭着腰一边拉下裤子前面的拉链,牛仔裤被沉沉的皮带半吊着,露出里面纯白色的小内ku。他双手微张,放在胯上,下面的人连声高喊:“脱!脱!脱!”
  田一禾舔了舔唇,惹得一片呻吟声,他扫视一圈,小眼神挠得每个人心里直痒痒。双手一松,裤子滑落下去,卡在分开的膝间。他像被什么绊倒了似的一下子扑到钢管上,只穿着白色小内ku的紧绷绷的挺翘的小PI股明晃晃地正对着所有人的脸。
  下面响起一片狼嚎。
  田一禾一手一脚钩住钢管,一个海底捞月抢到一支麦克,对着人群大喊:“要不要脱?!”
  “脱脱脱!”人们疯狂了,像一群发qing的兽。
  田一禾一只手按在内K上,提高声音问:“要不要脱!”
  “要要要!脱脱脱!”人们嗷嗷乱叫。
  江照把酒杯墩在吧台上,要冲上去拽田一禾下来。
  却听田一禾大吼一声:“要脱你们自己脱!去你M的!”极为嚣张地用力竖起一个中指,提着裤子转身跳下台。人群里笑骂声不绝于耳。
  田一禾系好裤子,店老板迎上来,对他嘻嘻笑:“小田田,不如过来兼职跳钢管舞吧,我给你工钱。”田一禾重重呸了一口,说:“想得美!”他得瑟了一圈,心情大好,也不管那件不知被扔到什么地方的毛衫了,披上羽绒服坐在江照旁边,一口气灌下一大杯冰啤解渴,一抹嘴呼哧呼哧喘着气,冲江照一挑眉:“怎么样?够味吧?”
  “你再不下来我就要救你去了,免得你被这群狼给轮了。”江照慢条斯理地说。
  “哈哈,我才不怕,那他们一个个都得软趴趴。”田一禾贼忒忒地对江照睒睒眼,“咦,口味很重啊,难道新文是虐文?”
  “JJ都和谐了,虐谁去,自己YY呗。” 
  两人正说笑着,一杯红红蓝蓝的鸡尾酒摆到田一禾的眼前,一个人说道:“董哥请你喝一杯。”
  一般请田一禾喝酒只让调酒师阿Ben调一杯,自己是不会过来的。如果田一禾心情好,说不定会走过去打个招呼,如果心情不好那就算了。不知道从哪蹦出来个二百五,这点规矩都不懂。
  田一禾肚子里好笑,一偏头,正对上一身黑西服,田一禾差点没喊出来,我靠这是拍港片啊?那个黑西服见田一禾没理他,把鸡尾酒往前推了推,重复道:“董哥请你的。”说完还伸手指了指自己身后。
  田一禾跟江照对视一眼,憋不住乐。田一禾漫不经心地拈起那杯酒,瞥了阿Ben一眼,阿Ben正低头擦酒杯,不易察觉地点点头。说明这杯酒的确是阿Ben调的,而且黑西服没搞过什么鬼。田一禾晃晃杯中的液体,向黑西服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边角落的沙发里坐着一堆人,黑黢黢的也看不清个数,似乎有人略略举起杯遥遥相对。田一禾一口把酒喝了,拍拍江照肩膀,低声说:“我去看看是哪个土鳖。”
  “嗯,有事打电话。”
  田一禾绕过群魔乱舞的人群,一步一步走过去。
  紫红色的沙发围了半个圈,正对着舞池,坐着大约七八个人,但明显当中那位才是老大。那人见田一禾走过来,略一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人估计不会超过三十岁,穿着一身暗色条纹西装,只是没有领带,露出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依田一禾的审美标准,就是一副很装B的精英样子。
  但这人长得真不错,鼻梁既挺又直,下巴的线条很有魅力。不过那双眼睛令田一禾不太舒服,尤其是看着他的眼神,像一条突然发现小田鼠的蛇,带着几分阴沉和残酷的气息。
  不是善类。这是田一禾的第一感觉,但他无所谓,过来就是找乐子的,感觉好就来一炮,不好就分,谁管你是不是善类。
  那人在田一禾打量他的时候,也在一寸一寸看着田一禾,目光在对方露出的锁骨处转了转,然后对上田一禾的眼睛,慢慢挑起唇角,现出个玩味的浅笑:“舞跳得不错。”
  “谢谢。”田一禾大大方方坐到那人旁边,自我介绍,“小田。”
  “是小田田吧。”那人把“田田”两个字说得意味深远语气悠长,带着几分邪魅,“我叫董正博,你可以叫我董哥。”
  田一禾的眼神跟三月的柳枝似的,在董正博的身上这儿掠掠,那儿点点,尤其留意到对方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腿。他暗自吹了个口哨,真不错,看样子今晚不会寂寞了。他伸出舌尖,饥渴难耐一般舔舔唇,满意地看到董正博的目光骤然变得深沉。
  田一禾微微一笑:“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按惯例,田一禾回来他们就可以走了,彼此心照不宣。董正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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