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或不爱作者:aushur》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爱或不爱作者:aushur- 第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直相信他们只是暂时的分开。相爱如他们,短暂的别离正好可以品尝不再拥有的痛苦,为将来的复合奠定基础。
  我说:"哥们,我们等你。"
  他在那边没了声音,好久以后一个深呼吸,对我说:"我们都要好好的。"顿了顿,他又强调:"尤其是你。"
  我楞了一下立刻调转情绪,说:"刘微你今天真喝多了,平时那么理性的人说出这么感性的话,这令寡人非常惶恐,你可不要看上我,女王大人会生煎了我的。"说完这么多也不知他那边听到多少。总之话题终于转向轻松的方面。
  挂了电话,感觉车厢内闷热无比,开一点车窗,吹进一阵冷风,湿热的眼眶被冰凉刺激,好难受。
  失去爱情,所幸还有如斯的友情支撑,否则我真不知那些时不时来上一下的锥心绞痛能够如何度过。
  再不好过的日子也还得过。接下来的一天异常忙碌,前两天积累的事务在邮箱里堆成了山。回复了89封邮件,打了26个电话,约了3个面谈并充分利用吃饭时间解决其中两个以后,已经到晚上十二点了。跟我最后见面的是个女作家,写作是兼职,本职是个图书管理员。我们从她的新书上架反馈,谈到了非洲国家近期动荡的主要原因和欧美各国间的暧昧关系,其间穿插英国女王父亲与叔父的秘辛,美国耶鲁大学骷髅会的新进成员,日本内阁受财团支持的代表事件,泰国人妖和委内瑞拉选美皇后的联系,以及冰岛的气温和撒哈拉沙漠绿洲处的潮湿度等等。当然谈话的义务全由她一人承担,我只是洗耳恭听,时不时礼貌性的表示赞同和仰慕。于是,这位平时宅在家里鲜与人交流的女人终于意识到一个比较尴尬的问题。这么晚家里还有个男人的存在实在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我立刻发挥出装傻充愣的一面,先是对她优美的语言进行了赞美,然后以惊觉很晚为由,表示实在想要继续聆听但苦于时间久矣不便叨扰,挥挥手潇洒离开,没带走一点留恋。
  这女人太能说,我这么瘦弱经不起如此大刑,下回得让小汪来,他身强体壮应该不成问题。话说回来晚上不会做恶梦吧,那个被称作尸研所的地方,还有什么鬼域的异次元空间。我这人跟别人聊起这类惊悚、灵异的事情时,总有很强的代入感。她讲的时候我身上就汗毛冷竖,这会儿被夜风一吹,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这小区物业怎么回事,黑漆漆的连个路灯都没有像是月黑风高杀人夜似的这是要搞哪样!
  一路疾行,车子行驶至市中心位置,在交叉路口左转时,被后面紧随的车追尾。我先将车靠边,下车查看受损情况。没料到后面那车主只是在我身旁停了下车,放下车窗,说:"实在不好意思,我赶时间,这是我名片,你的车损全由我负责,明天请打我电话。"
  我回身,对他说:"算了,也不很严重。下回开车小心点就行了。"
  没有回应他递出名片的手,这让他侧身对着我的角度打量我。我没再理他,转身上车。却见他竟然慌慌张张下车,朝我奔了过来。
  他敲敲车窗,我只好放下,问:"怎么?你不会是想要我赔你吧,你那是追尾啊先生。"
  他借着路灯的光盯着我看,突然说:"你回来了吗?"
  我心里一惊,晚上那女作者说过的云南借尸还魂立刻闪现在我的脑海里。这要不是大半夜,我刚受完刺激,且配合如此行为异常的路人,我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如此迅捷。一脚油门,我的车已经开出十米开外。
  这夜,真是没法过了。

  第 13 章

  k大的校园,我最喜欢的心湖旁,那块题着"桃李无言,下自成蹊"的乱石依旧默默与湖心对望。刘微,唐茜和我三个人闹着说要选一个人跳进湖里取谕旨。刘微作势要跳,被唐茜拉住了,她对他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我不用听也能大概猜出是什么。趁他们粘粘糊糊的时候,我走进湖边,看着碧水微澜,深不见底的湖面,像是投湖般跌进水里。好闷,喘不过气,耳朵像是被什么堵住,听到很重的心跳声。我看到闻乐的脸,离我很远,又仿佛很近。我想对他说"救我",可是发不出声音,不光是嗓子发不出声,连手脚也不能做简单的挣扎。我整个人就像是石头一样迅速下沉。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逐渐模糊的身影直至消失于我的视线。心里的叫嚣着别走,回来。可是徒劳的挣扎显然无效。视线变成一片刺芒。
  好难受,口异常渴,心跳得很厉害,昨晚忘记拉窗帘,此时刺眼的阳光正照在床上的我。
  所以说千万不能做噩梦,否则就跟刚打过仗似的。明明是休息,却比加班还累。时间不早,全身酸痛着挪进洗手间,冲凉洗漱。半小时后搞定一切,直奔机场。
  接机大厅,我一身修身西装挺括崭新,深蓝衬衣搭配一条细黑领带,正装皮鞋油黑锃亮。刘微续了一圈细胡,一身舒适休闲装,阿迪达斯的跑鞋,拉着硕大的旅行箱,不似外企职员,倒像个周游世界的驴友。
  两个人大力地拥抱,我说:"挺长时间不见,你的腰围好像见长啊!"
  他回敬我:"你胳膊丈量的好像是我的胸围而不是腰围吧!"
  我笑:"你行!等着有人收拾你。"
  接着他搭着我的肩,我执拗地接过他的旅行箱,两人朝外走去。
  回程中,我问他有没有想吃的东西,还是先休息。
  他估计还没倒过时差,打了个哈欠说随便先垫点,睡一觉晚上再宰大户。
  我说:"等你来宰。"便收了声。不一会儿,微弱的鼾声响起。我刻意将车速放慢,选择僻静的道路回家。
  回的是刘微的家,就是当初我们合租的那间小公寓。约好晚上七点在听涛居见面。我回公司,处理一些零碎事务,不久时间就指向下班。
  我给唐茜发短信问:"女王大人,拾掇好了没?何时出发?"
  不一会儿,就传来她的高跟鞋声。只见一位着黑色短裙,白色小西装外套,两腿细长笔直,脸上淡妆适宜,搭配韩款亮片项链和水晶耳钉的时尚美女款款走进。我赶紧谄媚:"女王大人,您今天很漂亮!"
  她一边嘴角上扬,显是认可了我的赞美。空气中飘来一句:"走吧。"
  我叩头领旨:"喳。"
  听涛居并不能真的听见波涛翻滚,反倒是一处僻静之所。刘微是云南大理人,口味偏重。这家店的铜锅鱼很受他的喜爱。当然地方是唐茜订的,我也知道自己只是陪衬作用,于是,吃到一半,我借口吸烟出了包厢,站在吸烟区喷云吐雾。
  以前我不吸烟,但是刘微离开公司以后,我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再强打的精神也比不上外力的刺激。于是,咖啡,香烟成为我的陪伴。闻乐作我的助理以后,经常在加班晚间给我端一杯温牛奶,换掉我手边已冷的咖啡。终于有天我感恩之心发作,不顾他的推辞,誓要送他回家。车到他家楼下时,他问我想不想上去坐坐。
  "嗯?你不是有女,方便吗?"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有女朋友,所以才总是拒绝我送他回家。
  "我一个人住,没什么不方便的。"他在前面带路。
  是一座非常老旧的楼,楼梯拐角处还有一些饮料瓶随意堆放,就像是垃圾回收站一样。他打开房门,迎我进去。房间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格局,一间卧室,一间作客厅,靠门处单独隔出来作为厨房。没有卫生间,估计在外面,属于几家共用的那种。
  即便我小时候也曾经历过旧时代的贫苦,但是真正看到这位履历上写着有留学经历的年轻人住在条件如此差的地方,还是让我的内心感到一丝触动。想当初我和刘微刚毕业一穷二白的时候,租住的房子也比这间强得太多。
  "不如我给你涨工资,你换个地方住吧?"我半开玩笑着说。
  他全不在意,给我热了杯牛奶,说:"我一直不敢带人来,就是怕你们都瞧不起我。所以,涨工资什么的就不必了,帮我保守秘密就行。"
  对于这种近乎自虐的行为,我表示不可理解:"我记得你留过学的,不至于这么清苦吧。"这才是我想问的重点。
  他沉默了一会,对我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顿了顿,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算了,反正都是要说的,不过迟早的问题。"
  我赶紧阻止他:"有难处就说出来,但如果你有隐情,我不会探究。"
  他笑了笑,云淡风轻着说:"如果我想告诉你呢?"
  倾诉本身是一种信任的象征。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换句话说就是把你当作一位亲密的朋友、知己,我的喜怒哀乐,烦恼负担将不再一个人独享,而是需要你共同承担。这不是共赢的交易,是感情的托付,这种烫手山芋你会要吗?
  我记得当时的自己想了想,完全简化的思考过程很快就给出结论:"洗耳恭听。

  第 14 章

  绝对是讲故事的好手,一开始就吸引了我的心听随他的悲喜。
  出身平民的女孩,集智慧美貌于一身。没有一丝背景依靠,仅凭借自身努力进入高层阶级。这短短几句足以勾勒她前半生的光鲜。她的闪亮和不群引起了另一些世袭高层的嫉妒不满。陷害诽谤接踵而至,光明坦途至此结束。失意时,她遇见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二世祖,他懂得宽容包含,理解她的委屈,鼓励她不要放弃。最初也只是依赖,自然而然便成了爱情。她记得最清的就是在爱琴海边,他们互诉的爱情衷肠。可是爱情不是童话就是神话,别说天长地久,就算是信守承诺这种事也没有几人能够做到。他最终还是离开了她,怀抱着别的女人将代表忠贞的婚戒套上那个女人的手指。而她则怀着他的孩子,对曾经向往的美好事业和爱情彻底失望,回到老家,背着千夫所指的重负抚养孩子坚强生活。
  闻乐一直半低着头,眼睛看着桌边,继续着他的讲述:"小时候,每当我受别人的欺负白眼,她总会对我说,如果想要那些人闭嘴,就要比他们强,不是强一点,而是强一百倍,一千倍,强到他们在你面前不敢抬头。"说到这里,他看着我说:"我做到了,我的学习一直名列前茅。高中毕业被学校保送到英国留学,本硕连读虽然花去六年,但是我取得的成绩是别人的三倍。可当我回来时,我妈却已经不在世。她孤苦一生,辉煌过,灿烂过,下半辈子不顺遂,孤独终老,但从没有向命运低头。"晶莹的明眸如散发着深沉光亮的黑曜石,我看进那眼里,细述的故事仿佛变成流转的电影,在我的眼前闪耀而过。我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嗓子被悲伤压得太紧,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继续讲着:"我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房子,跟我小时候住得很像。其实我妈很能干,在老家我们很快就脱离窘境,我甚至比别的孩子的零用都多。但是我还是想体会最初我妈最苦的时候的感觉,记住那时的屈辱,才能提醒我不断变强,强到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全都后悔他们曾经的作为。"
  他的眼睛一直发出明亮的光芒,在那样的深夜里,让我终生难忘。
  良久的沉默,我的感官逐渐复苏。动了动嘴角,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吓到你了吗?"他诚恳地问我,担心的表情让我心疼。
  我摇摇头。代入感很强的我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