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与小何的两三事作者:快活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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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许与小何的两三事作者:快活道长-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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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紧给何显去个短信,就奔回学校。进了寝室,才发现水桶里还泡著找兼职那天准备洗的衣服。拿起来一闻,都馊了。

07
“下午来我家。”
 我捏紧电话,有些无奈,“明天早上有课,去你家就赶不回来了。”
 这个星期何显打了很多个电话找我去玩。自从回学校开始上课,我就在疑惑怎麽一个国庆都和他混在一起,明明之前还是陌生人,但现在何显最开始西装革履装模作样的样子那麽遥远。可要说我们关系好,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总之我每次都拒绝了他的邀约,心里面莫名的不安。
 前几次何显听我拒绝也没有勉强,这次他似乎铁了心把我约出去。
 “我下午六点去接你,等著啊。”不等我拒绝就挂了。
 六点整我乖乖等在校门口。说实话我真想过逃跑,後来是想著又不是鸿门宴,有什麽好怕,才鼓起勇气过来。
 何显准时出现,我一跨进车门他就笑著说,“还以为你会躲著我。”一只手就伸过来揉了揉我的头。
 见到他之前,我心里充满了不安,但真见到了,之前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都消失不见,仿佛相识已久的老朋友碰面。当我瞪过去表达对这个动作的不满时,他就像早料到一般,更奸笑著用力揉了两把。一切自然而然。
 我想我们,真的变成朋友了。
 何显带我去的是离我学校还蛮近的一个小区。要去的那家没有关门,一进去就看见一群男男女女正坐著吃火锅,看我们进来一个长得很高的男人站了起来,拿了杯酒就塞到何显手里,“显哥你迟到了,罚酒!”所有人立马起哄。
 他也爽快,接过来一仰脖子喝干。
 高个子男人早注意到我了,看他喝完,才问,“这位帅哥是谁?”
 何显笑著说:“我弟弟,带过来给大家见见。小许,喝完这杯酒给各位哥哥姐姐问好。”拿过桌上一杯酒就递到我面前。
 我这人对熟人话很多,但碰到陌生人就会紧张,一见一个房间的人都看著我,头皮发紧。这种时候别人干嘛我就干嘛,接过酒来就喝,结果太急给呛著了,咳得脸都红了。大家见了反倒笑了起来。高个男人走过来顺顺我的背,笑著说:“显哥你不要搞得这麽严肃嘛,看吧人家小孩吓得。”
 见面仪式就这样结束了。大夥给我们腾了两个位置,就继续开开心心地聊天。
 不被人关注的氛围真让人舒爽啊~我胃口大开地吃著肉,红汤里翻腾著的白嫩虾饺如此惹人怜爱,我温情脉脉地用筷子夹紧它的腰,滑了。再夹,又滑了。准备第三次亲密接触,被我相中的那个美人饺却被凭空飞来的一双筷子夹走了。拿筷子的是一只很漂亮的手,顺著手看上去的那张脸真是好看,能让人第一眼就注意到。
 我进来第一个注意到的人的确就是这个好看的男孩──十七八的样子,没想到这人不仅抢了我的美人饺,现在还狠狠地瞪我一眼。
 就一个饺子嘛,要不要这麽恨我啊。何况我才是被抢的人。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想著不要在意。结果被这个人抢菜的事经常发生,还得了好几个白眼,搞得我一头雾水。
 何显在和别人喝酒聊天,没功夫搭理我,幸好坐了一会儿就找了个借口带著我走了。
 回去路上他说这群人是他好朋友,约好周末去爬山,今天带我认识一下,爬山那天才玩得开。
 “在我那儿天天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太缺乏锻炼了。”他说著还伸过手来捏了捏我的小细膊胳,“他们都很有趣,爬山那天会很好玩的。”
 我想起那个好看的人,不知道他去不去,如果去了还跟今天一样老找我麻烦,那又有什麽好玩的。
 中途何显带我去了一个餐馆吃饭,说我肯定没吃饱。
 我想那个人瞪我的时候他肯定看到了,怎麽就什麽都没说呢,我突然有点委屈,“有个人老抢我要吃的菜……”
 何显还是气定神闲地看著菜单,头也不抬地说,“左宇就那脾气,看谁都跟别人欠他钱一样,不要理就好了。”




05 他的往事

08
虽然何显说那个漂亮男孩左宇脾气就是那样,但是爬山那天他三番五次地来挑衅我,愚钝如我也茅塞顿开:这就是冲我来的。
 到达山顶开阔地後,大家都忙著搬石头砌灶台,我作为年轻苦力,背著提著几包东西到山上还得不到休息,又被使唤著架锅生火。而在这时候,一直游手好闲的左宇大少爷又欠扁地过来视察苦力的工作。
 “你怎麽烧的火啊,这麽大的烟是要呛死我吗?”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挑衅了,我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也谨记何显的教诲,直接无视他。
 没想到他还得寸进尺了。“你以为何显带你玩是喜欢你吗?他只不过是想利用你气我而已。”
 天气那个热啊,柴火那个旺啊,哪来的疯狗在旁边乱叫啊!
 我顿时火冒三丈,挥起拨火的木棍就往左宇身上丢去,可惜最後一瞬间心软了一下,棍子失了准头砸到他脚边。旁边一个女人吓得尖叫,尖锐的声音像刮在玻璃上折磨著我的理智。从左宇刚过来就一直对这边袖手旁观的何显快速跑来,好像正是知道这点,我头也不回地往山下冲去。
 “许睿杰!”身後有脚步声传来,我知道是何显在追我,或者说,我是这麽希望的。
 下山的路并不好走,这群社会人士为了起火野炊专门找了这个未经开发的大山。再加上劳累和天气原因,尽管内心怒火千丈恨不得插翅离去,实际上却有些步履蹒跚。
 “停下,许睿杰!听见没有,停下!你跑什麽跑,跑什麽跑!”
 越听他这样说,我越是跑得快,不过快到山底时,终於还是被好手好脚的何显抓住了。
 他粗鲁抓著我的胳膊,把我扯来面对著他。持续的奔跑让我俩都有些喘不上气,他汗湿头发贴在额前,汗水顺著一道道流下。我觉得自己的怒气快要坚持不下去了,结果上面传来一声“何显”,看过去是左宇正在赶来。
 很好,一看到他就想起他说的话,我的愤怒得以再次喷涌决堤。原本安分的身体又开始挣扎,愤怒的语言没经过大脑就直接吐出,“你们这群死同性恋!要搞你去找他搞啊!”
 我能感觉这一瞬间他的僵直,带著快意与不安并存的矛盾心理,我轻松地挣扎出来,转身继续往下跑。
 这一次身後再没有急促的脚步声,我已料到他不会追来,可心里某个角落却有著刺痛的感觉。我忍著,逃避似的闭了闭眼,结果脚下一绊,跌倒了。
 其实只受了一些皮外伤,我龇牙咧嘴地打算爬起来时,一只有力的手把我拉了起来。何显黑著一张脸,拉著我一言不发地往前走。这次我没再挣扎,也许是因为愧疚。
 上车之後,我俩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不知道怎麽面对何显,我想他也不知道怎麽面对我。
 到了他家,一进门我就抢进他房间,锁上门躲了起来。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电视的声音。
 怒气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满心的愧疚,愤怒中对他说的那些话让我很不安。我在房里来来回回地走动,愧疚也没能消失分毫。我最後扑到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希望找个安慰,但门外的电视声还是不停地敲击著我的心。
 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开门出去,简单直接地承认我错了。但是……我实在没那个勇气。
 终於,我把目光放到了衣柜上,那里何显有放著几箱啤酒。
 半个小时後,卧室紧缩的门哢嗒一声开了,我红著脸走出去。地有些晃,每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才没有踩空。
 “何显!”我粗著声音叫道。
 坐在沙发上的人目不转睛地看著电视,仿佛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又叫了一声,他好像还是没听到。我只有往前又走了几步,碰一声,小腿骨传来剧痛。
 “哎!呀!好像撞到茶几角了!”我一边自我解说,一边痛得忍不住弯下腰来抱住小腿。话刚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
 欣赏著世界上最好看的电视节目的人终於舍得错开眼睛搭理我了,何显跪下来掀起我的裤腿查看伤势。我委屈地抓住他的手,“青了……”
 他叹口气,又看看我的手肘,无奈地说:“怎麽就这麽笨……”起身要走,我手慌忙抓紧。
 “别走……”
 他又叹气,“我不走,只是去拿药帮你处理一下。”我松开了手,只是亦步亦趋地跟著他。他拿完药让我做到沙发上,上药的动作很温柔,但酒精还是刺激得很痛。
 “受得了吧?”
 我点点头,“受得了,我是男子汉。”
 他轻轻地笑了。
 我正酝酿著怎麽道歉,他倒先问我了:“今天怎麽生这麽大的气?”
 我委屈地扁扁嘴,“我把你当哥,左宇欺负我时,你却老在一边看著。”
 他笑著揉揉我的头,“那是哥不对,害你受委屈了。”
 把揉著我头发的手拿下来,另一手五指穿过这五指的缝隙紧紧扣住,“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
 “都说了是哥不对。”
 尽管知道自己做错其实更多,我没有更多力量反驳,沈默,沈默了许久我才仿佛积攒够了勇气,抬头问出一直辗转在我心里的问题,“哥,你是同性恋吗?”
 我看不出他那一瞬间的表情,只是最後,他温柔的笑著说:“是。”
 他的答案并不如预想中让我释然,反而使我心里生出一种茫然。那茫然只是一小会儿,就被迅速收好。我抬起相扣的手抵在额头,念出早已做好的决定,“不管你怎麽样,你一直都是我哥。”
 过了良久,他空闲的手放在我头发上揉著,温和的声音传来,“我当然是。

09
今早天还没亮,他就闯进了客房,以极其下作却屡试不爽的捏鼻子大法把我憋醒了,恶狠狠地蹂躏著我的头发,“臭小子,昨夜浪费了我一箱雪花!”
 脑补他面对一地狼藉的易拉罐时伤脑筋的表情,我心情大好,睡意更加汹涌。打算继续昏睡大业,却又被夹住鼻子,听到他说,“赶紧起来吃饭,今天哥为你做了爱心早餐。”
 我和何显混在一起这麽久,从没见他做过饭──这人懒得连双筷子都要哄著骗著我洗,於是我十分怀疑这顿早餐的对生命的安全性,索性蒙头大睡。结果被子被他从我身上蛮横地剥开,转身又要去拉窗帘。
 窗对面是另一个单元,想到我大好青年的青涩肉体就要被不认识的人免费看光光,立即跳起来扯过被子遮住身体,忙不迭地说:“我起来我起来!麻烦您老出去趟,我好换衣服。”
 我们以前经常这样调笑,何显像往常一样伸手过来准备蹂躏我,伸到半途却僵住了,尴尬的收回了手。
 我想起昨夜的事,也有点笑不出来了,等他出去拉好门,就心不在焉地开始换衣服。

 餐桌上摆的早餐出人意料的令人食指大动。白粥熬得又黏又稠;豇豆切成段过水烫好,再泼上预先调好的酱料,就是一碟美味的小菜。至於包子嘛,皮薄的里面的馅料都隐隐可见,坐下来吃一口,没有错,就是在小区拐角那家买的。
 “这哪里是你做的,买的吧。”我无情地揭穿他。
 “除了包子,都是做的。”他为我这个白眼狼感觉心痛。
 “哦?”我把筷子伸向萝卜干。
 他脸皮倒厚,理直气壮地说:“老板娘见我长得帅,硬送给我,我也没办法。”
 不过说实话,他熬的粥倒是真香,就著爽利开胃的凉拌豇豆,我西里呼噜就喝了两碗下去。
 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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