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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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第2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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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祥瑞之物,然后让它好好地活下来。

姐姐初时不耐,根本不想教养白狼。她便小心翼翼捧了所有古籍到姐姐的案头,不顾姐姐的呵斥,一条一条翻开来给姐姐看。姐姐这才慢慢相信了。

再者此时姐姐正在与狼族战斗,姐姐也需要了解狼的习性,便终于答应了她,同意将那白狼带到姐姐身边去。

姐姐终于同意了的那个晚上,她轻轻抚着他的耳朵,无声地告诉他:放心去吧,姐姐是太常寺中最棒的巫女。让她经由你而相信,狼并不天生凶恶,让姐姐对狼的恨意减淡;而你,也一定要帮着姐姐化解了人与狼之间的仇恨,让这个混乱了许久的人间,重新恢复大治。

它却依旧懒得理她,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有些难过,不过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却看见夜色阑珊里,正有红裙的巫女大人们,映着灯笼的金色暗光,远远而来……她心里又酸又甜了下,伸手拍拍它的脑袋。

只要它还记得那片大红裙。那便是向善的方向,那边是火焰一般正义的力量。她只希望它能好好陪伴姐姐,辅佐姐姐,解决了人与狼之间的困局,重新让天下百姓得安。

至于它是否会记得她这个小小的人,也许在天下正道之前,已微末不足道。

她捏着它的耳朵,平静而笑。



它到了姐姐身边去,果然乖巧灵异非常。每每遥遥看见它一身月白地跟在红裙的姐姐背后,她便觉得欢喜又惆怅。

香儿这个万事通时常向她通报,说某日某日白狼又帮了姐姐的忙,某日某日白狼又救了多少人命,某日某日白狼甚至救了巫女大人!

她都默默地听了,默默笑着记在心底。

以为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倒也无不静好。可是一切却在某晚她出寺去抓那只不肯安生、竟然偷偷挣断了脚链飞跑了的八哥时,猛地跌碎在她眼前!

丛林叠翠,月光洒进来时被劈成了细细的丝缕,而就在那片如梦一般的光晕里,她竟然看见了伏地熟睡的他!

是“他”,不是“它”!

完了,他竟然就在一墙之隔,竟然就变身了!

她连忙走过去,小心替他放哨。知道不该偷偷看他,却还是忍不住好奇,瞄了两眼。他是俯卧着,狼的本性,面颊扣在两只手臂之间,隐约露出点点眉眼。

多日未见,她觉得他的眉眼似乎与上次偶见稍有不同。只是上次他横眉立目扑来,她也没看太准他的相貌,此时看来倒是如月清美,眉眼柔软得让她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臭小子,上次对她那么凶,可是她还是记恨不起来,还是想小心地守护着他的秘密。

他睡得很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她自己也困,唯恐睡着,便又摘了树叶来吹。

兴许是上天怜悯她不会说话,于是便给她另一种声音——她吹奏各种东东都是手到擒来。别说笙箫管瑟,即便是简单的草叶,也会被她吹出动人的乐音来。有时当她苦恼于有口不能言时,便会吹奏曲调,表达心事。

吹着吹着,不知何时那家伙竟然醒了。她扭头去看他,却瞧见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却微微眯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瞬也不瞬地凝着她。

她便停下吹奏,冲他呲了呲牙。

他仿佛也还不大会说人言,用极为生硬的语调问她,“你,竟然,知道我,是谁?”

他的眼睛在月色里湛蓝清透,像极了山谷里那池湖水。

“哼!”她只能回以单音,没被他的阴冷吓着,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再拍了拍自己胸膛,示意她是义气的,绝不会出卖他。

他长眉皱了皱,却将她丢开的草叶重新捡起来,凑到她唇边去,示意,“……吹。”

她学着他的样子,不满地朝他呲了呲牙,却还是接过了草叶,继续吹奏起来。

于是那晚,她成了悲催的小乐女,给他吹了一个晚上的草叶;而他则在这宁静又优美的曲调里,睡得无比香甜。

早晨他醒来,毫不留恋地起身就要走。她则扯住了他,小心地比划,让他日后千万警惕些,别在寺里就变身了。

他挑着眉毛瞪着她,半晌忽然指了指她睡着后粘在她唇边的草叶,“……用,这个。”

什么?

她瞪着大眼睛望他。他转了转舌头,努力寻找说人言的感觉,缓缓说,“听这个,我平静,不变身。”

真的?!

她欢喜起来,便又吹奏起来。他果然伸了个懒腰,弯下了身子去。晨光青蓝,草色翠碧,他又变回了纯白的狼。

她喜不自持,欢喜地跳着脚,冲他比划。意思是如果他将来控制不住变身的时候,一定要来找她,她想办法帮他。

反正也不知道她的比划,他听没听懂。

不过却好神奇,白狼竟然慵懒地凝着她,终于点了头。

他竟然听懂了!

后来每到月圆之夜,它忍不住要变身的时候,便来找她。幸好每月的初一十五,巫女大人们都要奉命斋戒占卜,整晚没工夫看着她和狼,于是她便跟着它,从它在墙根底下偷挖出来的墙洞钻到外面去。

给他吹整晚的草叶、或者短笛,或者芦苇……让他安安稳稳地睡一夜的好觉。翌日醒来他便好了,不再烦躁,继续乖乖当舞雩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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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圆之夜的烦躁不安,以为是病,除却狼的本。能,原来都是因你……新年礼物来了:稍后再给大家加一更!】

35、欠你的伤(更③,新年礼物!)

莫言走出家门,坐在车子里,却良久没有启动车子。睍莼璩晓

他平生没怕过什么。无论是父亲被夏子孤活活咬死,还是妈陪着爸同赴黄泉,而丢下他孤零零一个人;甚至面对着莫邪的时候,他都没怕过。

可是他此生第一次感受到恐惧,就是因了那个红衣巫女腰间的宝剑。

那样的剑声龙吟,瞬间击穿他双耳,让他头疼如裂,根本没办法扑向那个人。

可是对于那个红衣巫女的恨,却深入骨髓,无法忘记。否则那些埋在林子里的族人,死都不会瞑目。他纵然没办法正面攻击她,他至少要想办法找到其他的机会於。

后来小爷被老爷设局送进了太常寺去。

原本他跟全族年轻一辈的公狼一样,等着看小爷的笑话。堂堂白狼王储,白白生为王子,白白生了一身族中从未见过的白毛,却竟然身子极弱,还不能变身;这些倒也罢了,这一回甚至还被送去给敌人当宠物!

可是心中存有的对于那个巫女的恨,却让他还是改变了初衷,决定帮小爷一把肢。

他自以为他帮的不是小爷,他帮的是自己的族人,是自己心中对于族人的责任。

小爷在太常寺中,不方便外出,不利于传递消息,于是他便自告奋勇,守在太常寺外,寻机与小爷见面。

他因此才发现小爷竟然已能变身成人!

他更惊讶,小爷竟然能容得一个衣裙那么粗陋的女子,守在他身边整夜!

甚至还有一回,他发现那女子困极睡着,一直装睡的小爷竟然悄然坐起身来,替她将几茎被风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甚至他亲自坐到了风口去替熟睡中的她挡住了夜风……只是当她醒来,他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半个字都没曾提及。

这样的事情让他觉得惊讶,却又玩味。

他这一回是会帮着小爷,可是终其一生,却终究要与小爷为敌,于是眼前的此事他深觉可资利用。

于是再见面,他便带来了自己的衣袍,对小爷只说,唯恐被那小婢女发现了他的行踪,于是两人穿一样的衣袍,兴许能骗过那小婢女的眼睛去。

他们原本是血缘极近的堂兄弟,身量相貌都极为相似,再加上在小婢女眼里一时间还分不清狼变成人后的区别,于是穿上相同的衣袍后,相信一定能骗过她,方便他们二人行事。

甚至为了此事,他还另外到首饰铺子去买了一个样式几乎与小爷相同的玉髓耳珰,穿进左耳去。幸好小爷耳朵上那一枚,做工恁地粗糙,仿造起来毫无难度。

夏子孤为了确保此计划成功,还召狼族的大巫冬家老太太,亲自为他祈颂,使得他与小爷更为相似……

借此,他开始不满足于在太常寺外只与小爷接头,他甚至开始故意扮作小爷,借着山中林密,或者夜色朦胧,而与那小婢女拉近距离。

更为美妙的是,族人后来打探到,原来这个小婢女也并非闲杂人等,她竟然就是他最为痛恨的巫女舞雩的妹妹!

一个隐秘的报复计划,在他心中,渐渐成形。



也许是上天责他竟然从一开始就心怀歹念,他一步一步地计划着如何利用这个小婢女的死来报复舞雩、打击小爷,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他独独没能算计到的是——某日,他坐在荻花水畔等她来,说好的时辰过了她还没来,他竟然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那一刻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淋下,他惊栗而起。

这是完全超过他计划的,他不可以这样!

细细想来,竟然全然捋不清他是究竟何时开始有了这样的心思——也许是习惯了来找她,也许是习惯了看她用对着小爷一般的温柔目光望着他,也许是孤单了太久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安静又耐心地陪伴,也许是——嫉妒小爷凭什么就拥有了这样一个人在身边?

正在他惊愣时,她已经悄然来到。他扭头看她,看她努力闪躲着想要平静下来的眼神。

像是惊慌的小兔子,又像是害羞的梅花鹿。

他忘了再学小爷那生疏的一字一顿,而是扯着她吼出来,“你喜欢上白狼了,是不是?”

她被他吓着,瞪大了眼睛望他,本就不会说话,一急一吓之间就更只是能张大嘴巴,说不出半个字来。

他大怒,猛地扑过来。这是狼的本性,他也说不清自己想要咬死她,还是更希望她主动走进他怀里来。

再想起那日情景,莫言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那天,他咬伤了她。拿她当做普通的猎物一般,一口便咬在她颈侧,她的血汩汩地流淌出来,沿着他的唇齿淋漓而下。

他几乎听见了熟悉的即将窒息的声音,猎物在断气前最后的那种挣扎,他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松开了牙齿。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情形,狼狈地转头奔逃而去。

他不知怎么办,不知怎么再面对她,躲在草丛里看见她痛苦地在地上挣扎。他吓得连忙以啸声唤来小爷,他让小爷想办法救她。

小爷那一日眼睛里像是旋起了冰冷的风暴,第一次让他在小爷面前抬不起眼睛。

小爷俯下了身子去舔她的伤口,用狼的方式帮她治疗伤口。而他第一次胆小鬼一样,只敢躲在草丛里,心慌意乱地看着这一幕,不敢出半点动静。

想起那一刻的心痛,莫言却笑了,伸手抚摸自己颈侧——虫那晚狂性大发,扑上来咬他脖子,吸干他血,他就知道是时候还给虫了。



沫蝉坐在窗边的阳光里,忍不住伸手抚了抚颈侧。

因为隔世,早已不在了的伤口,却仿佛让她重新生起丝丝缕缕的疼。

“让我舔你。乖乖别动,让我舔你……”

耳畔竟然回荡起这样的嗓音,让她脸热心跳,却终究明白,这句话缘起何处。

瑟瑟荻花深处,斜阳如血,那黑衣少年俯在她身畔,面上带着极力克制的慌乱,惶急地在她耳边说,“舔你,让我舔你。”

他的舌落下来,舔在她颈侧。他的舌尖丝滑沁凉,让她颈侧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渐渐平复。她四肢麻痹不能动,仿佛所有的命都吊在他舌尖。

他一边舔她的伤口,一边紧张地低喃,“你会没事的。我们狼,受伤了都是这样自我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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