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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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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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局主说得也有道理,冷天风是否真个功夫高不可测,还得知道他刚才的对手才能判定。关大哥、施局主,我们过去看看那是些什么人!”云枫说。
“好!我就陪大家一起去看看,也好叫大家口服心服。知道我关大罡不是手指弯出不弯入,厚于称赞……大胆,有种就站出来,不要躲着扮乌龟了,早先冷天风叫我留心脚下,我一直不明白,现在可明白了。”他一掌把云枫推出了两步,踉跄撞向亭边,又把儿子一把抓住甩出了亭外,跌倒在地。他举动怪异,神态肃穆,脸上冷得如同挂霜。他手中已握紧了银鞭,似在准备应付一场厮杀。
云枫无端端被推了一掌,几乎跌倒,心中甚是不快,正要责问关大罡是怎么回事,一看他那神态,到唇边的话又陡然忍住了。他怔怔地注视着,目光闪到施显身上,见施显也手握金刀神情肃穆,心中便打了个突。施显用足顿着亭子的石板道:“朋友,快出来吧,躲是躲不了啦!”
吴百川在亭外冷冷地说:“三位局主,这事本来与你们无关,不会牵涉到你们身上,可惜你们不肯合作,没办法,只好请你们再帮手一次了。”
“吴百川,原来真是你从中挑拨嫁祸的,你……”关大罡说。
“关局主,你最好不要妄动!我知道你只有一个儿子,你要是不听我的话,可别怪我手段狠辣!”吴百川一手抓着关志刚,一手握剑,剑锋就贴在关志刚的脖子上,只要他一发劲,关志刚便休想活命。在此情形下,关大罡投鼠忌器,果然不敢妄动,却气得发抖。
吴百川道:“关局主,自古道,同行如敌国,我好心好意帮你对付振威镖局,你却狗咬吕洞宾,反而抱怨于我,未免太没道理了!关局主,你不要在我面前要什么花招了,你关家只有这一条根,你难道忍心把他捏断?你放心,只要你肯听我的话,跟我合作,我不会令你难堪的。你看,我给他吃下三颗药丸,每颗的药性都不同,到了一定时间,自有反应,第一颗在五天之内发作,痛苦甚为轻微,若不医治,一两天内便会除去,等到旬日之期,第二颗药便会发作,再加上第一颗的余毒,痛苦会倍加,但不会致命,仍可医治,到得半月之期,第三颗药丸发作了,这一次嘛,只怕令郎未必抵受得起,但仍然有救,只要取得解药,依然会药到毒除,可以起死回生,假如到时仍找不到解药,两旬期满,则肠穿肚烂,神仙也难救了。”
“关局主,我已把一切告诉你,肯不肯会作,由你自己去决定好了,儿子是你的,我不勉强你,现在先把令郎送还给你,我们走了,你好好考虑考虑,过两天我再来讨回音。”吴百川发出一个暗号,隐藏于亭下的三个人出现了,其中一个赫然是辣手神君。这一来,不用吴百川再说什么,关、施、云等也知道他指证尚青的一切全是流言了。
关大罡曾经过了不少大风大浪,想不到会上了吴百川的当,被他威胁住,恍如给牵着鼻子,真是又恼、又恨、又惭愧,却又有所顾忌,无法发作,内心的苦痛,真不足为外人道。
施显与云枫两个没有把柄落在吴百川手中,本来可以不受他威胁的,但他们与关大罡有深厚的感情,同样是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所以他们都只有以仇恨的目光送走吴百川等人,却无人敢出手加以拦截。
吴百川走后,关大罡脸色如铁,默默无语。施显安慰他道:“关大哥,现在急也没用,还是放开心怀,冷静地想个办法吧!天下无难事,我不信会找不到办法对付!”
“施兄,你也听到了,五天时间,转眼便过去,你叫我怎能不急?半月之期一至,志刚便没命,这又怎能叫我不急?我方寸已乱,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好拜托两位了。”
“关大哥,目前虽然我无法想到应付之法,但是,我想,只要我们肯花心思,不会想不到办法的,你放心,我也受不了这口气,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对付他,叫他知道我们也不是贯于受人欺负的人!”
关大罡叹一口气道:“看来也只好这样了。”突然,他又道:“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此生死关头,我也顾不了许多,对不起也要干一次了。”
“关大哥,你说些什么?”施显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云枫说。
“我想,为了志刚,我只好和他们合作一次了。”
“关大哥,你……”
“关大哥,你怎可以这样?”
云枫和施显两个大声反对,但关大罡不听,他说:“火不烧到肉自然不觉得痛,假如志刚不是我的儿子,是你们的儿子,你们的想法又不同了。施局主、云局主,你们与这件事已经没有关系,我不想连累你们,我们各行各路吧,再会了!”关大罡忿然先走,跟着,施、云两个也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施,云两个受关大罡抢白了一顿,心中有气,也不再理关大罡,他们认为他太不够朋友,大自私了。
施显刚回到镖局,副总镖头便悄悄对他说:“局主,刚才关局主派人来,请局主便服到静屋与他见面。”
施显一怔,注视着副总镖头问:“他是什么时候着人来的?有多久了?”
副总镖头道:“他的人刚走,你就回来了,还不到半盏茶时光。”
“关大罡找我有什么事?刚才还在一起,怎么又找我?该不是吴百川又弄什么诡计吧!”施显沉思着,忽然问:“那人是谁,你认识?”
“是巫银,银鞭镖局副总镖头。”
“是他?这就怪了!”施显沉思、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但到了初更之后,他去了,才走近静屋,便听得关大罡道:“施局主,你果然来了!”
“关大哥找我不知有什么事?我实在弄不明白!”
“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今晚颇有月色,我闷得很,施兄陪我游湖去。”不管施显是否同意,拖着他去游湖。
两个人泛舟湖心,关大罡开口了,他说:“我们在这里说话最为安全,不愁给人偷听了去。”
“关大哥,你怕给人听了去?”
“施兄,你以为我今日说的是真心话,真甘心让姓吴的牵着鼻子走?我是这种人吗?你也是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和云枫都觉得奇怪、正要找机会向你问个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真是糊涂。冷亭之下既然可以藏得吴百川、辣手神君等四个人,自然也可以藏得五六个甚至更多的人,我们怎可以在他们面前说出心中话?”
“你怀疑辣手神君他们走后,亭子下还藏有人?”
“不是怀疑,是真藏有人,我曾在下山时躲起来,让他们先走,你们走后,果然有两个人在亭子出现,是一男一女,但因为隔得远,无法看得清楚是谁,因此,我才急急赶回去,叫巫银去通知你,我还担心你仍在恨我早间无礼,不肯过来呢!”
“大哥,还是你想得周到,我与云枫都疏忽了。”施显说,旋即发问:“你现在想怎样?想到办法了?”
“我想到一个办法,就不知可行不可行,所以特约你来商量商量。”
“你且说是什么办法。”
关大罡道:“我想过了,以倪家财势,我们已经不易对付,何况倪家还有后台靠山,你大约也知道,倪家是听命于殷家的,而殷家势大,众人皆知,连王爷也要让他三分,你我当然更惹他不起,除了听命于他还有什么办法?但我却想到了振威镖局,他们敢于拒保倪家的镖,自然是有他们拒保的理由与把握,倪家碰了钉子,不敢自己出头去对付振威镖局,却要煽动我们联名对付,可见倪冢对振威镖局必存畏忌之处,因此……”
“关大哥,你打算找尚总镖头帮忙?”施显忍不住顶嘴问。
关大罡道:“不错,我正是想找尚总镖头帮忙,你看怎样?”
“好!我同意,就不知尚总镖头肯不肯?”
“我看他平日仗义执言,乐于助人,一定肯!”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明天去找他商量。”
“关局主、施局主,你们不必找他了,尚总镖头决不会帮你们,你们还是另想办法吧!”一个声音突然传出来。
施显一怔,脱口发问:“冷镖头,你是在哪里?你在哪里?”游目四顾,却不见人,亦不见船。
关大罡怔视着施显道:“这可奇了,怎么不见人影?我们说的并不大声,照理是不会有人听到的。施兄,你真听出是冷镖头的口音?”
“不会错,确是冷镖头的声音!”施显肯定地说。
“关局主,施局主,你们还是回去吧!姓吴的未必会相信你们,他随时会派人找你们的,你们还是快回去吧,这几天,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你们实在不宜随便离开镖局,以防万一;至于对付倪家,我们振威镖局没有这么笨,跟你们一起。”
这说话声确是冷天风的声音,关大罡也听准了,就是无法找到他,不知他身在何处,耐人寻味。他的话更耐人寻味,关、施两个觉得有道理,果然急急赶回自己的镖局。
冷天风在他们离去之后,也缓缓浮出水面。原来他躲在水底,在他们的船底下躺着,所以他听他们两个说的话,听得十分清楚,他的话,关、施两个同样也听得十分清楚。
冷天风上岸之后,想了想便有了主意,就在湖边玩了一套乾坤大法,把身上的衣服全部弄干了,然后,冷哼一声,自言自语地说: “好呀,礼尚往来,也应该轮到你们感到惊惶不安了。”
这时已经是二更过后,他不急于回转镖局,一口气疾跑到倪家庄。对他来说,倪家庄太熟悉了,他已经先后到过好几次了,庄中如何布置,他全部了然于胸,连什么人住在哪一间房,他也知道得五六成,因此,他轻易就瞒过了守卫的,直入了倪家庄,溜到庄主招待朋友的松轩,伏了下来,静待庄主到此与人密斟。他料定在这些日子里,倪家庄是不会安静的,必然和朋友在此共商大计对付镖局的人。
但是,出乎冷天风意料之外,倪家庄十分平静,除了他入庄的时候发现有人负责巡逻和设有伏桩之外,再没有别的异状,也没有什么怪异声响,连灯火也少见,实在是静得不易使人相信。冷天风觉得怪异,决心弄个水落石出,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他想,既来之,则安之,总得有点结果才甘心,否则,白花半夜时间,一无所获,无论如何也不甘心,为此,他不愿走。
“既然这儿是松轩,是庄主平日见客与读书的地方,这不会是无物可看吧?”于是运用自己的眼睛搜索,把书架上的书逐本抽阅,希望能看到一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
在书架上找书看,并不是容易的事,因为没有火光,月光微淡,且又不是直射到书架上,冷天风只有靠他自己练出来的一种功夫了。
他不知道书架上有什么书,而且,这些书放得很乱,不是一类一类分开来的,冷天风随手取了一叠书到窗口去看,没有满意的,换了好几本,再换几本,仍然没什么好看的,便不拟再看,不料看到一卷薄薄的,只有几页的“鬼神篇”,只看了开始几句便喜爱上了。他轻轻地念:“人、鬼、神乃三种不同之物,亦三种不同之称谓。然神、鬼、人真三种不同之物欤?抑即为同一物之蜕变欤?余以为三者实一可变三,其变也,在乎心灵,在乎本性,参透其中,其变自可随心,夫天下无不变之事物,因其如何变,被变或自变,操之在己抑在人则有大别耳!”
冷天风只看了这一段就爱上这卷书了。
冷天风把那卷书看了一段,立即揣在怀中,自言语道:“真是蠢才,有这样好的书也不看却丢在书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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