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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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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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远靠着沙发背,一条长腿伸直一条曲起,十分惬意,看着温路宁,“哦?我以为温老师就只是因为这个才收留我呢,看来不是。那要谈什么?”

    “没工作做吗?”

    “唔,似乎是没有的。温老师呢?”

    “请假了。”

    “哦。”

    温路宁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脸上也收起了笑,不严肃却能看出认真,“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之前的话。”

    “你是指那句要追求你?”

    “嗯。”

    “我以为温老师不在意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姚远眼里有几分挑衅,有几分得意。

    温路宁看出来了,也明白对方在挑衅什么得意什么,但那不足以动摇他。所以他只是轻轻摇了下头,说:“确实不在意,不过好奇还是有的。”

    “温老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姚远故意一顿,像是卖个关子,“惊鸿只一瞥——”

    “爱到死方休就算了。”温路宁打断了他。

    惊鸿只一瞥,爱到死方休?

    温路宁投去一个略复杂的眼神,这么酸的句子,不像是姚二少会说出来的话。

    果然,姚远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出来,且一笑就停不下来。笑到最后眼泪都快出来了才断断续续停止,末了脸色突然一变,低咒了一句:“许安平那个傻///逼。”

    “你知道,”温路宁忽然说:“我们最开始的相识有些,嗯,不愉快。”他选择了一个还算委婉的词。

    姚远回忆了一下,“嗯,确实不太愉快。不过这不影响我们将来的相处不是吗?”

    他们的相识确实不算愉快,但如果没有那件事,两人也许也不会遇见。不论是姚远还是温路宁,都不是爱回头看的人,从某些方面来说,两人的其中一个相似之处便体现在,若有目标,便一定会尽力达到。若有遗憾,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感叹。所以,姚远说的话,温路宁是统一的。

    “其实,温老师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在考虑我的话吗?”像姚远温路宁这类人,都很擅长观察别人,所以姚远立即就明白对方同意了他的话,于是他也适时地结束上个话题。过去不重要,甚至未来他也不关心,他唯一在意的是现在。

    温路宁笑了笑,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姚远盯着温路宁的侧脸,“其实你可以慢慢考虑的,我不着急。”

    温路宁最后看了姚远一眼,半带玩笑地说了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吃亏。”

    姚远笑起来,带了些痞意,凤眼略弯,道:“天造地设啊,正巧我也不是好人。”

    *

    虽然姚远说了庆祝同居,但那只是玩笑话。

    各自有各自的目的,两人互取所需罢了。

    下午温路宁没有出门,一直在书房里待着。期间出去装了几次水,看到姚远抱着笔记本,大概也是在处理工作。还有几次姚远在打电话,似乎也是工作上的事情,温路宁刻意避开,倒了杯水就进了书房。

    到大概五点的时候,温路宁接到一个电话。

    是来自林明的。

    他看了眼门口,接起。

    “温老师,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有,说吧。”他放下手里的书,拿了一支笔随意转着。

    “嗯,是这样的……”林明的语调有些迟疑,“之前提过的研究生的事情,家里人商量了,不太赞成我继续考研,所以温老师……”

    其实昨晚在订婚宴上知道林明身份的那刻起,他就已经预料到了。既然姚锋已经将林明推上了台面,足以见到姚锋对林明这个小儿子的重视。也许会有很多人在背后说“私生子”之类的话,但姚锋已经摆出了态度,至少明面上不会有人再提。

    大家关心的,只有姚氏,也只可能是姚氏。

    姚锐泽无疑已经是姚氏半个继承人了,但毕竟距离姚锋退位尚有很长一段时间,任何的变化都是难以预测的。如果姚锋已经决定要培养林明,读一个心理学研究生就不算什么事了。

    对于温路宁来说,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

    夜晚的时候,温路宁要出门。姚远合上电脑,出声问:“要出门吗?”

    “嗯。”

    “稍等,我也要出门。”

    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不同方向,小区外道别。

    姚远与许安平约在了云色见面,刚见面姚远就给了许安平一肘子。

    力道不大,许安平装模作样地叫唤了两声,“姚二少,心情不好就找我出气啊。”

    “谁说我心情不好。”姚远长臂一捞,拿了杯酒喝。

    许安平笑着凑近了些,“怎么,心情很好?有什么好事吗?”

    “你说呢。”姚远勾着嘴角挑了挑眉。

    这个表情可不能常做,姚远这张脸杀伤力太大,好歹他瞅了这么多年,有了一定免疫力,不然随便遇到个定力不足的,没准就扑上去了。再加上姚远本身杀伤力也十足,一脚过去,实在危害社会啊。

    “让我猜猜……”许安平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又惊呼出声,“不会是把温路宁搞到手了吧?!”

    姚远眼神一动,“快了。”

    “……”许安平突然沉默了。

    姚远看了他一眼,“怎么?”

    “都这么久了啊,姚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许安平表情有些好奇地问:“姚二,我知道你是因为之前的几次心里不平。但说句实在话,温老师人家也没可以针对你。再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芝麻点儿小事不可能记这么久,你之前说是想报复温路宁,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做兄弟的人,自然要为兄弟着想。许安平与温路宁并没有很多次的接触,但他调查过对方,也从不同的人嘴巴里听过对方,更从姚远的嘴里听过几次,如果说姚远仍只是要玩一玩,他不反对。但如果姚远陷进去了,他必须得适时拉他一把。

    姚远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杯子里的酒,表情有些莫测。安静下来的姚远又回到了那个沉默内敛的样子。

    许安平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回家。

    姚远低笑了一声,“呵。”

    然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把空杯往桌上一推,说:“我认识你多久了?”

    许安平:“二十五年。”

    这不是吹得,据两家家长说,两人在一岁的时候就进行了襁褓中的会面。当时沉睡的姚远还踢了许安平一脚,许安平嚎啕大哭,结果姚远愣是没有醒。那时两家家长便说,姚远这孩子以后是个霸道的,指不定许安平得怎么照顾他,谦让他呢。

    结果一语成谶。

    姚远又问:“我认识温路宁多久了?”

    许安平:“不到三个月。”

    姚远展眉,“所以说,你认为三个月的感情能有多真。”

    许安平放心了。

    包厢门外,一道不知道伫足了多久的身影转身离开。

    同一时间,温路宁来到城东立交桥下的桥洞里。不大的桥洞下只有一盏将近没电的路灯,地上七七八八躺了许多个衣衫褴褛的人。因为太久没有人清扫,以及来此“定居”的流浪者太多,这里散发着一股混沌的臭味。

    随着温路宁的出现,原本“睡着”的人们纷纷睁开了眼,企图看清这个不速之客。无奈条件所限,他们只能看到某个高大的黑色剪影。

    越是混乱不堪的地方,越是鱼龙混杂。

    温路宁接到侦探提供的消息时已是晚上了,可流浪者这种人总是居无定所的,他只好即刻赶来。

    凭着资料中的信息,他环视了一圈,注意到了角落里那个脑袋埋在破棉絮被里的人。他走了过去,那人没有察觉。却似乎有所感触,被子下的身子动了动。

    温路宁蹲下//身,声音低沉道:“李天笑。”

    那人身子一抖。

    “不要让我唤第二遍。”

    终于,被子被一只颤颤巍巍地手掀开,露出一张乌漆墨黑的脸。脸的主人似乎正处于极大的恐惧中,一双眼哆哆嗦嗦地对视到温路宁,之后立马跳开。

    温路宁看了看他油腻纠缠的头发,语气晦涩不明道:“真是好躲。”

    “路、路、路哥!”

    *

    温路宁有过一段黑色的过去,当然,那是对于温家人来说。对他自己来说,那段记忆其实是很值得回忆的。即便他已经远离很久。

    那时他还在道上混,平安是他的师傅。凭着自小练就的格斗技巧,温路宁很快闯出了名头。那时身边一些资格老的人便会亲切地叫他“小路”。

    后来平安看不下去了,把他拉到个废弃仓库,干了一架。平安没有温路宁那些花架子,却招招凶狠,时时毙命。

    于是温路宁懂了,打斗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自此,随着他的改变,再没人叫他“小路”,大家都叫他“路哥”。

    温路宁带着人走到一个僻静些的地方,哪知他还没开口,那人就好像吓得要尿裤子。

    无奈,他只能劝解一下:“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不会做其他。”

    这人却更害怕了,啪地一下就瘫软在地上,口齿不清地急切道:“我、我知道,我知道路哥想问什么!昨天、昨天有个人、有个人也来了!他问了!九爷出事、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但是我听、听到了!”

    温路宁眼神犀利,“听到了什么?”

    “陆、陆哥说的话!”

 第22章 二二

    当时道上,黑白双煞的名头如雷贯耳。倒不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封了个称号,或者说这两人是搭档怎样。只是平安和陆淮混得久了,都混出了名声,故此外人给起了这么称号。白指的自然是平安,黑则是陆淮。不过陆淮此人长得一点也不黑,也不丑,只是有些奸诈罢了。是那种总是眯着眼看人,让人一眼看了就不舒服的那种。

    温路宁与陆淮接触过几次,都只是简短几句对话。因为他对那人实在也喜欢不起来。平安似乎与他一样。

    而且,大家都知道,陆淮很看不惯平安。

    这从两人的称呼上就能看出来。

    一个是爷,一个哥。

    陆淮又怎么会甘心呢。

    几天前,姚安说出的那个名字,也是陆淮。

    只是温路宁清楚地记得,事情发生的那几天,陆淮被派出去外地办事,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

    任何一个组织都有它的龙头老大,但是在平安死后没多久,姚安带着警察就把组织一锅端了。现如今,当年的人坐牢的坐牢,死的死,跑的跑,很难找到了。

    温路宁推开雕刻时光的门,里头的服务生笑着朝他打招呼,“温先生,很久没有来了。”

    笑着点了点头,又四处看了下。

    醒目的服务生马上说:“老板今天没有来。温先生是来找老板的吗?”

    温路宁摇了摇头,随意找了个位子。他其实也没想着来找白辰,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而已。或许真的是平静的日子过太久了,现在但凡动一动想一想便觉得疲惫。温路宁才三十五岁,却觉得自己快五十了。特别是去看望了平安后,平安的照片还停留在最青葱的年纪,可时间一晃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他想起一句话,是说当一个人开始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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