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深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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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深潜-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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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部分虽然使用了大量的绸缎和天鹅绒,却难以掩饰那些粗如手指的钢制栅栏。这个笼子够华贵也够结实,可惜他的小鸟却还没有醒来。

    郝峻那天一登上直升飞机就感到颈部一痛,然后便失去了意识,此后几天里他一直被人按时注射麻醉剂,所以始终处于昏睡状态。当他终于清醒过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许言放。去掉眼镜、穿着无领真丝衬衫和修身窄脚裤的许言放看起来和他平时那副商贾做派大不相同,头发、眉毛也都精心修饰过了,显得更加年轻且性感。如果不是自己处境不妙,郝峻一定会诚心诚意地建议对方尝试一下改良版的苏格兰短裙和长袜,不过眼下他可没有闲情逸致讨论时尚着装。

    “你疯了吗!”郝峻抱住自己因药物后遗症而沉重无比的脑袋,喃喃咒骂道。

    许言放原本背光站在窗前,见郝峻醒来就走到他的床头,面带微笑地说:“阿峻,你还不知道吧。你被人绑架,随后因为飞机失事和绑架者一同坠海的新闻早已轰动全球。老爷子动用了一切可用的手段寻找你,四天前,直升机残骸和绑架者的尸体都找到了。茫茫大海,所有人都认为已经失踪超过一周的你生还希望渺茫。老爷子不甘心宣布搜救行动失败,就在刚刚悬红一亿美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看来他这次是真急了。”

    郝峻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勉力从床上坐起,说:“我父亲已经把他名下所有郝氏股权都转让给了我,爷爷和姐姐一向视金钱如粪土,应该也不会太在意他们手中的股票,另外我还有一些不动产在世界各地,如果你想要的话,全部都可以给你。”

    用郝家手中掌握的全部股权来换取自由?这大概是史上最大一笔赎金吧!许言放的反应却是俯□子,一字一句地回答说:“我要的不是钱,这你应该知道。”

    “我是知道。我只是想如果你肯要钱的话,我们之间的问题会容易解决一些。”郝峻没打算在许言放面前装傻,许言放的才智与手段他领教过不止一次,即便是装也必定无济于事。他的提议其实只是为了告诉对方,他宁可舍弃金钱祖业也不会付出另一样更为可贵的东西。

    对于郝峻的倔强,许言放丝毫不觉得意外。已落入陷阱的小鸟总是要挣扎一下才会甘心待在主人为他准备好的金笼里,等他撞痛了身子,就会明白谁才是他命运的主宰者。他缓缓挺直身体,淡淡一笑说:“你休息一下,我通知厨房把午饭送上来。”

    郝峻感到自己的头像是被勒上了紧箍咒似的痛,这令他难以集中精神与许言放周旋,于是不再理睬对方,扯过被子继续睡。眼看着郝峻把自己包裹得像个胖胖蚕蛹,连脑袋都不肯露出一点来,许言放被逗乐了。他特别喜欢看郝峻在自己面前撒娇耍无赖,哪怕明知道这些都是对方故意为之的,还是一样觉得很高兴。这种精神上的愉悦感有时候甚至比郝峻那充满诱惑的躯体更令他着迷。他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他对郝峻的感情已经超过了自己原先设定下的界限。

    这是危险的,许言放望着躺在床上的郝峻,默默告诫自己。

    许言放一离开房间,郝峻就动了,像他这种在全球肉票榜上名列前五百位的人物,没有哪个不替自己准备点应急装置的。鞋跟和皮带里都藏着发信器,手表带里还有一个。不过他的全身衣物都被人换过,这些私人物品也应该早被处理掉了,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个希望。郝峻左手腋下有一个不起眼的伤疤,这是他为保护王海而留下的纪念品。除了刘桐没人知道这道伤疤不但是爱情勋章,也是他的救命稻草。

    郝峻下床,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囚室。也许是不想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宝藏吧,许言放并没有在室内装监视摄像头,至少没有肉眼能看得见的监视摄像头。反正门窗上都装有钢制的栅栏和感应器,这里远离陆地,整座岛屿又都被许言放控制着,他的小鸟飞不出去。郝峻这种性格也不会干自残自杀之类的傻事,不过他仍然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尖利的东西,不过这可难不倒郝少爷。

    为了讨好郝峻,许言放命人在阳台上种满了玫瑰,只是颜色杂乱,品种更是不佳,实在配不起那些漂亮又名贵的花盆。这显然是主人的无奈之举,因为郝峻的嗜好就是如此古怪刁钻,他宣称自己只喜欢原生态的花草,不爱园艺精品。

    郝峻折了一枝在手。玫瑰尖刺划破皮肤的痛感比想象中强烈了那么一点点,郝少爷动了动鼻尖,颇有点身娇肉贵的意思。

    疤痕之下是一个植入式的信号器,银白色,比黄豆大一点。为了限制郝峻的行动,许言放在门框上安装了感应器。郝峻把取出的信号器小心翼翼地搭载到感应器的底下。这种微型信号器植入人体皮下组织里时,它的信号范围只有五公里左右,如果搭载在数字电缆上,借助电缆的电频来加强信号,最大可覆盖三十公里范围,被接受到的可能性也就更大。

    相对于茫茫大海,三十公里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黑点,可除此之外郝峻已没有其他办法用于自救。许言放的老巢是个孤岛,岛上到处都是他私募的武装人员。就算郝峻能够解决这些荷枪实弹的警卫,他也无法飞越大海。郝峻很清楚单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逃不出去,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搜救队发现他的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刚刚收到编辑站短才知道居然2个月没更文了,我在外面玩得忘记了一切。跪地求饶。。。。



第七十四章

    即便是自制力超强如许言放仍能深刻感受到性对于人,尤其是对男人的不可思议之处。从两人独处时的喁喁私语到心灵间忽隐忽现的心意相通,而后接吻、脱衣、交合,到达顶峰后的瞬间空白,激情消退后彼此紧紧相拥,直至**与灵魂得到满足与宁静,每一个过程几乎都是神圣的。当然,前提是这一切都发生在爱的基础上,而不仅仅只是肉欲。

    没能完全摆脱药物影响的郝峻在床上睡熟了,身体蜷成小小一团,状如母亲子宫里的柔弱婴儿。许言放知道郝峻从小睡相不佳,睡觉时喜欢手脚大张,往往一个人就霸住了整张床铺,此刻却在无意中采取了最典型的自我保护姿态,暴露出内心的畏惧与不安。许言放还知道郝峻在他离开房间后所玩的小把戏,他有些好笑地想,他的小鸟在巨大压力之下已乱了分寸,居然天真地以为自己能瞒过主人的耳目。要知道这里可是他的岛屿,岛上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都必须按他的意愿存在或者永远消失。

    天气炎热,郝峻只穿了件真丝睡衣入睡,他胸口的扣子松脱,仅靠一条松松垮垮的衣带勉强维系着,因此肌 肤大片大片地□在外。许言放原来只打算趁他熟睡再看看他,可一看便移不开目光了,于是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抚摸他的小腿。

    郝峻的腿型极好,修长且有力,而更好的则深藏在大腿根部的一小片阴影中。许言放无声无息地凑近,低头 亲吻他所能触及每一寸肌 肤。郝峻受到骚扰,轻哼了一声,身体团得更紧了。对许言放来说,占有是本能,尤其是对郝峻,经年累月的压抑,一旦闸门开启,** 便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咆哮而出。

    □勃 勃 跳动着。许言放很清楚地知道,他那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已远去,而体内与生俱来的兽性正在渐渐主宰一切。这一次他没打算要克制自己,反而有些享受这样的任意妄为。郝峻在睡梦中扭动了两下,似乎想要避开对方那得寸进尺的手指,以及又热又湿的舌尖。许言放当然不会允许他逃避。他跪坐在床上,把重心放在双膝上,有意识地压住了郝峻的腿,而他的吻也重重落在了对方的唇上。

    郝峻感受到了压迫,扭动幅度越来越大,然后身体猛地一缩,仿佛是打了一个冷战,从熟睡中惊醒,张开了双眼。眼睛对眼睛,相视着,近到了极点,只要眨一眨,彼此的睫毛就会打架。郝峻的眼睛仿佛是一片清澈透明的海水,不管他的灵魂是否真的纯洁无垢,他总能用在适当的时候展露出令人赞叹的洁净,这也是许言放对郝峻着迷的最主要原因之一,而许言放的目光中则装满了火焰一般的**。

    海水与烈焰,许言放在心中默念着,同时也下了决心要用地狱之火将对方点燃。他蛮横地钳制住郝峻的下巴,肆意侵入双唇。对于无礼侵 犯,郝峻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仅仅是象征性地向后仰了一下脑袋,然后便放松身体,用类似于局外人般冷漠的神情看着许言放。

    郝峻的身体有着淡淡的海腥味,这曾令王海感到疑惑,而许言放却知道每当郝峻感到苦闷或是难以克制情绪时,总喜欢把自己藏进深深的海水中,在这个世上能影响郝峻情绪的人并不多,王海恰巧就是其中之一,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那一个。所以这充满原 始诱惑的体味并不能让许言放感到愉悦,反而在不断提醒他所占有的这具**并不属于他,郝峻爱的是王海。

    许言放想,“这种感觉不算好,也不是特别糟糕,因为最后的胜利者是我,只是我。”

    他一边吻郝峻,一边腾出手,把裤链拉下来,他那肿胀的肉块显然很乐意从布料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几乎不劳他动手,就自动弹跳出位了。

    郝峻这个时候很煞风景地叹了一口气,以表达自己的无所谓及懒得抗争。许言放虽然明知道他是故意用这种方法来破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忍不住有点动怒。他许言放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了,这几年几乎没什么人敢当他的面无礼,除了郝峻。郝峻待人一向平易,毫无富家子弟的通病——狂妄自大,他的傲慢只针对许言放一个人而已。

    郝峻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是:没有郝家的提携就没有今时今日的许言放,而许言放却背叛了待他如己出的郝耀明,所以他即便能赢得整个世界,也无法得到郝家人的尊重。

    许言放的动作因郝峻的蔑视而狂乱起来。他用发 硬濡湿 的顶 端在郝峻大腿内侧来回摩擦。郝峻懒洋洋地笑着,趁对方一个不注意,弯曲膝盖在他肚子上重重顶了一下。这一脚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了,许言放“砰”地一声倒在地板上,喘息了几下,抬头恨恨看向郝峻。

    不是不能,而是不愿。许言放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郝峻乖乖听话,只是内心里认为 用强有损尊严,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这么做。郝峻显然也非常了解许言放的个性,他知道在完全绝望之前许言放不会对自己使用非常手段,他暂时还是安全的,所以才敢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拒绝对方。

    许言放慢慢地从地上起身,先把衣服收拾妥当,又用手指理了理头发,原来那个冷静沉稳的许言放又回来了。他朝郝峻笑笑,离开前还说了一句:“抱歉,刚才我失态了,不打扰你休息。”

    这番话虽然说得彬彬有礼,郝峻还是听出了暗藏其中的势在必得。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腋下的那个小伤口,心里盘算着救援队需要多久才有可能发现他的踪迹。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一旦许言放耐心耗尽,他将无可回避。

    国际刑警组织的总部设在法国里昂,因为需要跟全球最危险最狡猾最不合常理的罪犯打交道,这是一个高度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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