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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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日记-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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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进城了,虽然车不多,你这样开车是不要命了吗?”泰德显得非常愤怒,“说,你刚才是不是走神了?”
  “没有,刚才我有点看不清。”为什么自己在泰德的质问面前就好像被家长斥责的小孩一样心虚呢。
  “看不清什么?”泰德可不是轻易就能妥协的。
  “看不清红绿灯。”萧杭小声解释。
  “你的眼睛?”泰德试探地问到,刚才虽然光线昏暗,但是也不至于红绿都看不清,除非他是……
  “恩,我是红绿色盲,”萧杭紧接着解释,“也不是完全分不清红绿,只是光线不好的时候有些问题。”
  “红绿色盲会把红色看成绿色?”他的朋友里面没有色盲。
  “哈哈,”看来泰德完全不懂嘛,紧张的气氛突然得到了缓解,“如果是把红色看成绿色,绿色看成红色,那是认知逻辑错误好不好,只要调换过来不就行了吗?色盲是红色、绿色看起来都像一个颜色。”
  “色盲应该是不能开车的吧?”虽然之前没有关注,但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理论上是,不过我也没那么严重,其实可以通过记灯的位置来判断的,刚才是太紧张了。”
  泰德伸出手臂越过萧杭的肩膀撑在车门上,贴近的距离让萧杭不得不紧紧靠住车门。
  “不要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对待你自己,”泰德危险地眯着眼睛,“你可以对我无所谓,但是绝不能对自己无所谓。”
  “……”从来没有发现泰德严肃起来会给人那么强的压迫感。
  轻叹了一口气,泰德开口到:“以后不许开车,你要去哪里告诉我,我送你去,如果我不在,我找人送你。”
  “怎么可能,我有我的工作要做。”
  “我的权限还不足以给你安排一个专属司机,你就不能先安分一些吗?”泰德对自己的无力有些懊恼。
  就算他可以安排一个专属司机,也太不像话了吧,自己是来这里打工的,可不是做什么大老板的,这些话萧杭没有说出口,“我只能答应你,一定会更加小心的。”
  “你……”泰德气急了,但是又毫无解决之道。看着萧杭英俊的面庞,他突然吻了上去。柔软的触感一如想象中的甜美,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轻探萧杭的唇,想要进一步加深这个吻。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萧杭一把推开了泰德,心跳如此之快,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吻中挣脱出来,他还犹自捂着胸口喘息着。
  “啪……”回过神来的萧杭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向了泰德的脸颊。
  捂着留下五个指印的脸,泰德呐呐地开口:“……对不起。”
  “你他妈有没有尊重过我,我答应你的追求了吗?你凭什么吻我。”萧杭气急了。
  “我只是情不自禁,你知道我压抑多久了吗?”泰德的声音有些大了起来,虽然是自己冒犯在先,但是□□裸的真心被践踏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我跟你不一样,中国人是有感情洁癖的,你能把我当做唯一吗?据我所知,gay的世界都是很□□的吧,没有固定的床伴,如果跟你在一起,我会是你的第几个床伴你恐怕都数不清吧?”萧杭冷冷的开口,有些东西不适合逾越,如果逾越了恐怕会连最后的尊严都保不住吧,当泰德对他失去了新鲜感,而自己还放不开,他们会不会角色对调呢?
  泰德只是静静地看着萧杭,没有开口。
  果然如此,萧杭在心里冷笑一声,刻意忽略胸口泛起的酸涩感,淡淡地说:“想追求我,你自己先想清楚吧。”
  将自己的车停在路边,泰德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把车开回尼亚美,便开着萧杭的车向目的地行驶。回到车上的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到了工地,今天只有在简陋的工棚将就一晚。萧杭和泰德挤在一张木头搭起的便床上,背对背一直沉默着。傍晚睡了一觉的萧杭此刻脑子里清醒万分。
  “睡了吗?”泰德轻声开口。
  “没有。”
  过了良久,泰德的声音才从身后传来“我不勉强你,先试着做普通朋友吧。”
  很好,萧杭在心里冷笑到,你果然就是玩玩的意思。一切都不受控制了,不应该把话挑得那么明,也不想甩出那一个巴掌的,明知道那会破坏这段时间以来的微妙关系。不过这样也好,早该做普通朋友不是吗?
  “恩,普通朋友很好。”萧杭忽略心头不应该出现的一丝疼痛,轻声回答到。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8 疟疾

  第二天把萧杭送回尼亚美,泰德就消失了。最让萧杭郁闷的是,本来心里就不畅快,还不得不应付唐晰的冷嘲热讽。
  “你跟瓦塔拉家的公子倒是走得挺近的嘛,出了事情,不找我这个师姐,倒找他去了。不过背靠大树好乘凉,攀上瓦塔拉家这棵大树,你在非洲日子就好过得去了,也用不着我这个师姐了。”那天在博罗罗人部落的事情还让唐晰心中有些芥蒂。
  自己已经够烦的了,懒得解释。
  看着对自己熟视无睹,径自向房间走去的萧杭,唐晰突然生出一把无名怒火,“萧杭,你就不能靠你自己工作吗?像个小白脸一样,靠的还是男人,你不觉得害臊吗?”狠毒的言语脱口而出的一刻,唐晰自己也后悔了。
  静静地看了唐晰一会,萧杭回答到:“谢谢你的提醒,我会靠自己的。”
  接下来的日子,萧杭跟泰德真的回到了普通朋友的关系,除了偶尔送来的蔬菜水果,泰德没有更多逾越的举动。
  只是——每天晚上□□点,萧杭忙完工作回到房间打开电脑,泰德都会在MSN上等着他,跟他随便聊上几句。算了,就算普通朋友,聊下天也不为过吧,萧杭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
  因为临近中国的春节,为了回家过年,萧杭跟唐晰都卯足了劲工作,唐晰主要负责在公司做好财务结算和撰写项目总结,而萧杭奔波于各个工程地点做一些休假前的布置。
  连日的奔波让萧杭很是疲倦,今天傍晚回到宿舍,草草吃了点东西他就躺倒在床上休息了。
  不知躺了多久,沉睡中的萧杭被电话铃声吵醒了,应该响了挺久的吧,他正准备接起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挂断了。疲惫的抬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已经十点五十八了,居然有十二个未接来电。萧杭按开看了看,都是泰德打过来的。正准备回拨过去,电话又响了起来,按下接听键,泰德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为什么不上网?也不接我的电话。”
  “我有点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泰德显得有些焦急。
  “就是没力气,头也有点疼,应该是感冒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几天就有点,今天感觉加重了。”
  “快让唐晰送你去医院。”泰德用命令的口吻说到。
  这人又来了,老是以自己监护人的身份自居。
  “哦。”懒得跟他理论,这家伙,估计不在尼亚美吧,应付一下算了。
  “不许敷衍我,马上就去,知道吗?”
  “好,现在就去。”去你的大头鬼,一点感冒半夜还让女同事送自己去医院,肯定会被笑话小题大做的。
  泰德又再三叮嘱了几遍,都被萧杭应付过去了。挂了电话,他找了几片感冒药吃下,继续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萧杭是被泰德粗暴闯入房间的动作惊醒的。
  “你怎么就不能听话一点呢?”泰德无奈地对床上的人低吼。
  “你声音小点行吗,我头疼得厉害。”药也吃了,觉也睡了,奇怪的是症状却好像没有缓解。
  “知道头疼为什么不听话,”泰德来到床前扶萧杭坐起来,“真是不能离开你一分钟。”
  “走,我带你去医院。”泰德说罢就要抱起萧杭。
  “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再说出去之前我也得穿衣服吧。”
  泰德没有做进一步的动作,静静地等着萧杭穿好衣服。
  “可以走了吗?”
  “我自己会去医院,那点医疗费我们公司还是会为我出的。”
  “黑人开的诊所根本治不好病,我带你去最好的医院。”
  “……好吧。”确实挺不舒服的,萧杭也不想再逞强。
  路上,泰德一边开车一边说:“莫名其妙的感冒,你很可能是得了疟疾。”
  “疟疾?”萧杭皱了皱眉,这个倒是非洲的高发病。
  “最近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那不是废话吗,尼日尔这随便走到哪里都蚊子肆虐的地方,哪天能不被咬才是奇迹了。”虽然很早就听前辈们说到非洲,很难避免疟疾的侵袭,但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中招了。
  “疟疾在非洲是常见病了,黑人都把它当做感冒一样,熬熬就过了,如果去黑人的诊所,一般就给你当感冒医了。”
  “其实中国医疗队的技术也挺好的。”
  “话虽如此,”泰德顿了顿,“还是去我朋友那里吧,法国人开的诊所,他那里环境好些。”
  车停在了一栋白色的洋楼面前,把萧杭带进诊所,向带着眼镜的诊所主人丹尼尔嘱咐了这是自己的好友,请他多多关照之后,泰德转身对萧杭说:“你做检查,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听了萧杭的描述,丹尼尔的判断也跟泰德一样,怀疑他得了疟疾。
  “先验血吧。”将萧杭交给护士,丹尼尔就去忙别的了。
  等待化验结果的档口,泰德已经回来了,萧杭无力地窝在椅子里啃着面包。
  “是疟疾,应该快要进入发作期了,”丹尼尔拿着化验单走了过来,“马上输液吧。”
  “去楼上。”泰德说到。
  “……好吧。”
  楼上的病房环境很不错,宽敞的房间、温馨的布置看起来不想病房,倒像是私人居住的地方。
  安置好萧杭,插上了输液管,护士先行离开了,丹尼尔和泰德走到门口小声嘀咕了一会才离开。
  “你们说什么呢?”
  “你不会想知道的。”泰德笑着答到。
  算了吧,他总是这样,萧杭躺在床上索性闭上眼睛休息。
  针打到一半,萧杭就觉得莫名地发冷。
  “泰德,我有点冷。”本不想打扰靠坐在床边休息的泰德,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没有睡觉就开车赶了过来,但是他真的是冷得牙齿都快要打颤了。
  泰德握了握他冰凉的手,转身到柜子里拿了一床毛毯加上,弄好以后继续握着萧杭的手。
  泰德的手温暖而厚实,这一刻,萧杭突然不想逞强了,就这么汲取着那诱人的温暖。
  然而这样还是不能解决问题,不一会,萧杭就觉得更冷了,牙齿也禁不住打着颤。看着痛苦的萧杭,泰德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紧紧地抱住萧杭的身体。
  “别这样,护士一会过来看到怎么办。”
  “我不叫他们,他们不会进来的。”泰德没有一点要松手的意思。
  泰德的怀抱真的好温暖,结实而又不会太硬的胸肌比最好的抱枕还要让人流连。真的可以这样吗?萧杭把心底反对的声音强行压了下去,就这样吧,自己生病了不是吗?病人任性一点没有人会怪罪的吧。于是,萧杭把没有插针头的一只手伸到了泰德的腋下,轻轻环抱着,头靠在泰德的胸口。
  “萧杭,”泰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好像还从来没有这样正式地叫过自己的名字吧,“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不敢承诺天长地久,但是,在你决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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