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第148节

……

眼角扫了眼宫女姐姐和绿蝶，俩小丫头竟然挤坐在凳子上，手撑在额上，笑眯眯地用看戏的目光打量着这边，隔着个屏风，坐另一边的程鸾鸾自然看不到这边的景象，我却看得一清二楚，恶狠狠地瞪了俩漂亮妞一眼，得到的回答是绿蝶吐出来的半截丁香小舌，还有宫女姐姐一个鼓励之中带着戏谑的眼神，靠，还当真翻天了不成？等着，一会再收拾你们俩。赶紧收回了目光，平心静气地朝坐在案几另一侧的程鸾儿露了露门牙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是啊，别说是公子，小妹也觉得合巧得紧，吐蕃国相当前，公子一首《出塞曲》，慷慨激昂之态，着实令小妹概叹，恨当时未见此景……”眉儿俏，眼儿媚，一股透着火辣辣气息的眼波落到了我的身上。竟然让我心头有种突然被烫到的感觉。

第207章　闲语解伪容

“那不过是逞一时之勇罢了，其实当时就是觉得不能给咱们汉家男儿丢脸而已，其他的，也没想那么多。”有点脸红，不就是首诗吗？这个夸来那个夸去的，夸的我都觉得自己太厚颜无耻了。

“公子，为何不过府来探小妹？”很大胆的问题，咋说，说是怕你那一大家子的恶汉？

“不是我不愿意去，而是觉得……”眨巴着眼绕了半天的弯子硬是找不出什么破理由，这个你让我怎么说才好。

“公子莫不是嫌小妹姿色平庸，无才无德，配不上公子。”程鸾鸾俏丽的鹅蛋脸儿渐渐地暗淡了许多。“不是！绝对不是。”赶紧摇头分辨：“其实是太忙了。”

“真的？！”犹如破涕而笑一般，神彩又回转了过来，我怎么觉得好像是上当似的，砸巴砸巴嘴：“当然，太忙了。”

“公子公务烦忙，小妹自然无话，可这……”圆润的手指头轻轻地搭在了摆放在桌上的千里镜上，嘴角还带着笑。

找其他的事我可能还不太好回答，你拿这玩意来找我的碴，嘿嘿，别的咱不成，拿新鲜玩意忽悠人可是行家。我干咳一声，严肃了表情：“你可知晓此物之用？”

程鸾鸾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缓缓摇头：“小妹不知。”

“哦，其实此物于军中大有用武之地，我军每位上将、侦敌探马皆用此物……”望远镜刚发明出来没多久就用到了军事上，就是因为它能尽量地提早发现敌人，捕捉可能的战机，又或者是因为早一步发现对方而先做出防御，这能够挽救不少士兵的性命……

我涛涛不绝地向她解释着千里镜的好处及用途，以及我在此物上耗费的心血和日夜钻研，为此付出了大量的精力、脑细胞还有口水，嗯，是汗水。里面的两个小丫头还算是知道轻重，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小脸憋的老红，宫女姐姐眼眸儿老往房顶瞄，绿蝶干脆就挤在宫女姐姐怀里溢散的笑意差点就感染了我。

还好，我保持住了严肃，望向似乎颇有些愧疚的程鸾鸾。“小妹错怪公子，实在惭愧。”程鸾鸾目溢钦佩，俏脸微红，略显羞涩地道。

“无妨……”我长身而起，在程鸾鸾的目光上，抖抖长衫，很帅地扭过头来，朝这位漂亮妞作出个请的姿势：“鸾妹若不介意，我们何不到外边走走，春光明媚，和风习习，看看红花绿叶，闻闻鸟语花香，比之在屋里要强了许多。”

程鸾鸾嫣然一笑，美目闪烁：“好啊，小妹听公子的。”

“请……”很标准的绅士招牌动作，待程鸾鸾走了几步，我这才跟了上去，留那俩个抱着肚子差点就钻桌子脚的丫头在屋里笑死算了，回头再收拾她们。想起家法煽在那挺翘的臀部上的手感，本公子差点就淫笑出声了，赶紧默念正人君子咒，很斯文地陪着程鸾鸾朝着房府的后花园慢慢逛去。

……

房府后院的花园并不算大，却也繁花似锦，随风摇曳的叶瓣间，彩蝶翩翩，程鸾鸾穿行于其间，双眸随着彩蝶在花间翻飞着，看到了她这模样，我笑了，很自信地笑了，果然，这丫头现在的行为正掩藏着她真正的性情，我敢打保票，后世我所教过的学生里，可是有不少跟她一样的初中生，虽然她的身量极高，容貌也算得绝美，可是她的心灵，至多也不过是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若是真活成这样，不被憋死才怪，首先我就活不成那样，我宁肯被老爷子剁成肉沫，也要高唱自由歌，当然，也只敢悄悄歪歪而已，可不敢当老爷子的面明说。

花间绿枞处，一座简单的亭子立在水潭边上。已经在花园里绕了好多圈却无话可说的我和她颇有默契地一齐朝着亭子走去。

“坐下吧，这可没有椅子，请随意……”我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倚着亭边的矮栏一扭头，程鸾鸾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似乎想跟我一样随意地坐下，却又担心失了她的淑女风范似的。

“小妹不累，稍站片刻。”脸颊微红，细汗在额间闪烁的程鸾鸾缓缓言道。

我很是悠闲地伸直了腿，对程鸾鸾瞪起的双眸视若无睹，又升了个大大的懒腰，才朝着她笑了笑：“你不觉得累吗？”

“公子何出此言，小妹不是方说不累吗？”程鸾鸾黛眉微微一跳，倚着亭柱，展颜笑道。

“我是说这里。”我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处：“你不觉得，这样太累了吗？”

“小妹不懂公子之言。”程鸾鸾倚着亭柱，略显得落寞的目光落在潭水的游鱼，还有那在花间翩翩起舞的蝴蝶身上，说出来的话，却显得那样的晦涩。

“非是不懂，怕是不愿听罢了。”我用力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早该跟这妞这么敞开了谈了，只不过一直没机会，今天正好，四下无人，鸟语花香，阳光明媚，正是谈，嗯，谈正事的好时光。对于心理有阴影或者疾病的年青人，就是需要寻找一个优雅的环境，轻言细语地对她进行诱导，让她能释放内心，恢复真性情很有好处。老师有义务，也有必要学习心理学，这是我最为庆幸的，至少我曾经学过，而且还学得不错。

“哦？公子为何如此说？”似乎程鸾鸾确定周围无人之后，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散了去，取尔代之的是一股子淡得看不清的冷意：“公子是觉得，小妹一直在敷衍公子？”

“没，百分之一百没这意思。”人再伪装，总有真情流露的时候，上次在程叔叔家中醉酒的第二天，她完全可以不用亲手煮粥给我喝，更不需要用她自己最心爱的私用之物来给我装粥，我不是傻子，这点还能分辨得出来。

“我是觉得，你不该这样，太累了，别说你自己，我看着都累，时时刻刻要提醒自己不要泄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跟意图，每时每刻都要用另一副面孔来待人，”我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自说自话，眼角却偷偷瞄向倚着亭柱，俏脸上浮起了惊容，目光显得游离的程鸾鸾，略略一顿，伸手出亭，折了片肥嫩的叶儿往水面抛去，看着那游鱼在叶底聚拢之后又散了开去，优雅的转身荡起的微波与和风吹起的水波相互激荡在一起。这才继续开口言道：“怕是除了你睡梦之中，或者是无人之处，又或是，舞枪弄斧之时，你才能觉得自己的心情略略舒爽畅快吧？”

咔，一声脆响，我一扭头，却是见面色铁青的程鸾鸾呆望着手中的一块薄若蝉翼的玉壁，已经在她失神间，被掰成了两截。有进步，这丫头开始失控了，很好的现象。

……

懊恼地把玉佩收入袖中，程鸾鸾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冷哼一声：“公子之文采，小妹甚之佩服，不想，公子还能揣测人心？！”挑衅的眼神，扬起的眉梢，红润的唇角溢着讥讽。

摇摇头，这小丫头，伪装的鸡蛋壳都破了口了，还在强撑，看了她一眼，很美丽的女子，若是活得那么累，美有何用。“我告诉你一件事，或许你会明白，以前我有个学生，年纪不大，怕是比你还大上一两岁，是个男的，很酷，整日里在人前装得很冷漠无情的模样，每一次考试，他都要求自己必须得拿第一，每一项活动，不管是体育、美术，还是其他的，他都要去参加，都要争第一，我很好奇，对自己的班上有一位如此优秀的学生而感到高兴与自豪，可渐渐的，我发现了……”我抬起了头，朝着不知道何时倚着亭柱侧坐下望着我的程鸾鸾笑了笑，笑容一定很涩，因为至今我还记得那少年当时的模样。

“他也会哭，也会笑，也懂得伤感，但这些，只能是在没有人的角落，他在会暴露这一面，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你猜他的答案是什么？”我再一次把目光落到了程鸾鸾的脸颊之上，双目死死锁在她的脸上。

程鸾鸾那脂玉般光洁的俏脸从一开始的淡漠，到微微泛红，直至移开了晕红满面的头颅，低低地说了问：“不知道。”

“我要为我的父母争光，不能让所有看着我的人失望……”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果然，程鸾鸾的脸颊上，第一次绽露出了伤感的落寞……

第208章　这妞果然是祸水

看来，我真的猜对了，很为自己的才智而骄傲。程鸾鸾的家世，还有她那位精明而严谨的母亲，还有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在看看程鸾鸾的表现，我敢打保票，这漂亮妞压根就不是能安心做淑女的人，不然，用得着去耍大板斧来发泄吗？

“累了，就该卸下面具，歇一歇，才是正理，这样永远在人前装扮下去，你不累吗？”尽量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很温和，注视着这位双眸溢散着暗淡与疲倦的绝色佳人。浓密的睫毛微微地低垂着，依旧掩盖不住眼波之中闪烁的迷茫。良久，方才恢复了清明，嘴角微弯，扭头望向了我，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我一般，生生要把我打量有什么不妥来。

有些不自在，还好我脸皮厚，继续保持很帅的姿势，斜依着亭栏，很是兴致盎然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色。不知道那俩丫头会不会躲藏在某个角落，磕着瓜子看好戏。我很怀疑，照绿蝶那报打听，有八卦在跟前不去打探的话，这小丫头绝对会寝食难安，至于宫女姐姐，虽然还不太清楚她对于八卦的兴趣是否强烈，不过，根据本公子的推演，擅长谋划、揣摩人心的宫女姐姐肯定也有这一方面的兴趣。

“那你呢？”程鸾鸾突然这么一句让我一愣。

“什么？”啥意思，我怎么了？我正忙着歪歪屋里那俩丫头的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程鸾鸾是啥子意思。

程鸾鸾没有接我的话头，很是倦怠地伸展了下双臂，白玉般的酥手，似乎正在采摘着晴空下飞舞的彩蝶。歪过头来看向我，这一次，没有了那种近乎虚伪的笑颜，反有一种近乎捉弄的笑意：“俊哥儿挺利害的，不过，这些话，怕全是编出来骗小妹的吧？”

“有那种必要吗？”很是不满地挑挑眉头，咱可是为你这臭丫头好，非但不领情，还想来找我的语病不成？

“俊哥儿着恼了？”卟哧一笑，明媚的阳光之下，乌黑的云髻被她轻轻地打散，顺肩滑落，如同丝绸的光泽映蕴着黑亮色的光波，如花的笑颜，明快的双眸早已脱去了刚才的烦忧，淡淡的花香揉和着她身上的那股子淡香袭入脑鼻，一股子浑然天成的妩媚在不经意间占据了我的视线。

“我有什么可恼的，本公子需要生气吗？”在程鸾鸾抬眸望我的瞬间，赶紧严肃表情，装着探头望着潭面的碧波，很是表情和蔼地答道，该死的蚂蚁，啪！

“不知道俊哥儿什么时候成了哪家子弟的西席？”黛眉调皮地一扬，吐出来的字句让我立即傻了眼。卖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