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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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 第3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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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却摇了摇头很是费解的表情:“可是我真不知道舅父是怎么了,以往与现在的表情根本就截然不同。”

“因为,因为时事所迫啊。嘿嘿嘿……”我朝愕然抬头的李治挤了挤眼,挟了一块菜放进了嘴里慢悠悠地嚼着。

李治拧着眉头:“时事所迫?!莫非……”李治喜疑不定的目光望向了我。

我点了点头,李治猛地拍了一巴掌案几,站了起来,绕着矮榻走动,靠,小家伙,这动作跟李叔叔几乎没有差别,看样子李家坏习惯传染的还真不少。

李治又突然一屁股坐到了我身边,伸手邀住我的肩膀,搞的我心里很是忐忑,谁知道这小屁孩子性取向是不是突然异变了。“你要干吗?”我强打精神,很是戒备地道。

“小点声,我悄悄告诉你,俊哥儿,您可别告诉别人。”李治这么一松,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要说就说,一惊一诈的干嘛,差点没把我给吓一跳。”

“俊哥儿啥时候胆子也变小了?成,我说还不行吗?嘿嘿嘿,其实是这样,我舅父那天来探望我的时候,拿走了我一幅字,没过几天,我去拜访舅父之时,他竟然告诉我,说是褚大人说我的字有帝王之气。”

……

“你确定是褚大人说的?”我头晕了,长孙阴人也太会拍马屁了吧?这种话也亏他能说得出口,怕也就只能哄李治这种智商发育不健全的小屁孩子而已,李治那字我又不是没瞅过,腕无力,指无劲,写的字就跟患上了轻微的癫痫一般,那种字也能叫帝王之气?噢卖糕的,我都差点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给吐了出来了。

“俊哥儿,您脸色怎么难看成这样?”李治观察了半天得出了这个结论。

我费劲地摇了摇头:“嗯,看样子是吃的太多了。”

李治没理我的蛋白质摄入量过多问题,而是不停地追问:“咋样,俊哥儿,您说我舅父他这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什么?”

我伤脑筋地摇了摇头:“屁!暗示,你舅父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把自个剥得光溜溜的给你看,就差把脸贴你屁股上示好了,还暗示。连用词都不会,真是枉为师教育你这么久。”

李治眼神呈弥散状,瞳孔也在散大,面色有些发白,表情有些畏惧,可能正在想像一个体态显得有些臃肿,身上挂着几个游泳圈的胖呼呼老头光着屁股在他跟前扭秧歌挤眉弄眼的情景,可怜的小屁孩,联想实在是太丰富了。

“可怜的,来,喝盏酒压压惊先,告诉你,看来了,你舅父已经放弃了你大哥了。”我拿起酒盏递给了李治,自己抄起了另一只酒盏,昂首灌了下去。

“放弃我大哥,您是说太子殿下?”李治略带疑问地望了我一眼,旋及垂下了眼眸,默默地给我斟上了一盏酒方才叹道:“看来真是如此。”

李治脸开始有些发红了,又猛灌了一杯酒,看样子,他的心潮很澎湃。“镇定!你瞅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为人君者,虽然不说要做到全无表情,可也不能像你这样,一点儿心情波动就一个劲地挤眉弄眼,都成了啥了?也不瞅瞅镜子。”

“嘿嘿嘿,俊哥儿教训的是,那您说,小治我该怎么做?”李治继续嬉皮笑脸的嘴脸,猥琐地挤我跟前问道。

第470章 羔羊开始闹腾了

我伸手进了怀里,摸了摸,翻出了一本书册丢给了李治,李治望了我一眼,翻看了一下:“这不是《孝经》吗?我说俊哥儿,这里边也没什么特异的,还不都是《孝经》的内容吗?”

“没错!”我点了点头:“这确确实实,是一本没有一点儿删改的《孝经》。”李治给气的,差点背过了气去:“俊哥儿,别闹了成不成,您这也叫商量正事?”

“闹个屁,为师问你,我大唐以什么治天下?”我冲李治瞪起了眼。李治听了我这话,略略一愣:“自然是以孝悌治天下。”

“好,我问你,何为孝,何为悌?”我把被我啃的光洁如玉的骨头丢在了桌子上,抹了抹嘴,肃目正容道。

李治看了一眼我,点了点自己的腮部,“干什么?不老老实实回答,挤眉弄眼的做甚子?!”我怒道。李治委屈地道:“你脸上还沾有东西。”

我伸手一抹,一块粘白的骨油,该死的,太有损我的形象了,曲指一弹,骨油飞出了窗外,回头朝李治和蔼地笑了笑:“嗯,为师错怪你了,现在,你问答我的问题。”

李治看样子对《孝经》研究得很是通透,洋洋散散就说了一大堆,不仅仅解释了孝悌的含义,还把孔子引申的孝的含义也解释了出来。“……养、敬、顺、忠等。”

“很好,小治,为师没有白疼你一场啊。”我很慈祥地朝李治露了露两门牙。李治回敬我一对白眼:“俊哥儿你少瞎扯了,《孝经》可是我母后和父皇教的。”

……

“我怎么瞎扯了,我只是没有白疼你一场,又没说这《孝经》是我教你的,真是,行了,别翻白眼仁了,我问你,你爹要如何处置你六哥?”我这一次把声音压得极低。李治不由得一愣:“处置我六哥?切,我巴不得他早死!谁让他以前经常欺辱我太甚,哎呀,俊哥儿,您有话就说嘛,干吗老动手动脚的。”

“小家伙,听好了,你莫非忘记刚才我给你那本《孝经》的本意了吗?好好用脑子想一想,我大唐靠的是什么,你呢?以为你真就这么坐着,就能稳收鹤蚌相争之利?渔夫最要紧的是眼力,手劲,早了,鹤蚌随时能逃掉,晚了,鹤蚌其中总会有一个胜利者,那么,你就不是渔夫了,你只能是一个顽童,拿到的,很有可能不过是一块空荡荡的蚌壳而已。”

“治明白了,谢谢俊哥儿教诲,还望俊哥儿不吝指点。”李治还算是可造之材,总算有所明悟,赶紧恭敬地向我请教。

“所以我问你,你爹准备怎么处置你那位六哥。”我再次提到了这个问题。

李治面泛苦笑道:“父皇这近月以来,脾气甚大,莫说是我不敢问,怕就是问了,倒头来,也少不了一顿臭骂。”

“臭骂怎么了?你还怕你爹抽你不成?”我对李治懦弱的脾性实在是难以忍受,这小家伙能捡我三分脾性多好,像我,挨我家老爷子的追杀臭骂还少吗?本公子还不照样是我行我素,有啥了,只要不犯大错,小错不断,这样偶尔做一点儿好事,老爷子那股高兴劲,就差敲锣打鼓四处宣扬了。

“我父皇他……”李治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次我闹着非要娶蓁蓁姐的时候,我爹就抽了我好几下,现下想起来,都还觉得这半边脸老疼。”

“……你,唉,废话,若是我爹见我这样,还不一样得抽,谁让你一次就娶俩?不过,这事可不比你娶媳妇小,关系到你能不能娶到天下这个巨型的媳妇。所以,必要的牺牲是应该的,不过嘛,你要记住一点,无论如何?想尽办法,就算是抱着你爹的大腿根干嚎,也得求你爹放你六哥一条生路。”

“啊?”李治有些不太自在地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一脸为难:“真要救李佑?”

“听我的,没错的。为师给你撑腰呢,大胆的往前走就是了。”我得意地朝李治挤挤眼,一口把盏中的美酒饮得一干二净。

出了望江楼,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在他的耳边叮嘱道:“只要你能想办法求下你六哥,那你,就已经踏足到了东宫的台阶下。”

李治咬着牙,红着眼:“俊哥儿且宽心,无论怎的,小治就听俊哥儿您的,搏一搏。”

打着酒呃,哼着小曲,慢悠悠地领着两位忠仆朝家而去,倒了门前,就瞅见府门口处,一身丽装的羔羊在候在门房处,无聊地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心里方才想起一件大事。

“哎呀,我的夫人,您怎么大半夜的还在门外溜达,眼下天还冷着呢,婉儿灵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扶着夫人回房歇息?!”我匆匆地跳下了马,搀住了李漱的纤手温言道。

李漱白了我一眼:“又上哪吃酒去了?臭哄哄的。方回了长安,就出去野,哼,我这就去跟公公告状去!”李漱昂起了娇巧的脑袋,朝直直往里闯将进去,吓得老子赶紧伸手一捞,把李漱勒进了怀抱,就在李漱张开红唇作势要叫的瞬间,一口就亲了下去,李漱顿时瞪大了眼,边上候着的婉儿灵儿羞得面红耳赤地背侧过身去。

“乖羔羊,乖乖的,别叫了,为夫在这给你赔罪了还不成吗?”一饱口福的我被李漱用了吃奶的劲方才推开,朝着怀中那使劲在擦嘴的美人儿笑道。

“抽房俊,就知道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漱儿……”李漱在我怀里扁扁嘴,转瞬之间,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滚滚而下,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小嘴儿撅着,哭成了个泪人儿,瞅着我心疼,还没来得及劝慰,李漱没一点公主仪态的哇哇大哭了起来,吓得老子赶紧抱着这个哭嚎的漂亮妞朝我的小院窜去。太危险了……

“给老身站住!”娘亲的冷喝,让我差点一头就撞在路边的树丫上。“娘,您咋来了?”小心地赔着笑脸,搂着个哭哭嘀嘀的漂亮妞,战战兢兢地转身,朝着出现在另一条小径上的娘亲赔笑道。

“给老身过来!混小子。”娘亲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走上前来,示意我把李漱放下,灰溜溜地放下了李漱,弯腰垂首作认罪状,后面追过来的婉儿和灵儿刹车不及,挤在了一起,差点就把本公子给挤地沟里,没点眼色,真是……

“再给为娘瞪眼,信不信我抽你!”娘亲挽住了还在委屈地抹泪的李漱冲我斥责道。“是是,孩儿该死,孩儿这就不瞪了,娘,现下都夜深了,您老人家咋还没休息呢?”我赶紧朝娘亲扮乖孩子。

……

“哼,漱儿,来,随婆婆去坐会,别理这不长进的东西。”娘亲与李漱走前头,我走中间,两个侍女走最后。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累了,原本就累了十来天,好不容易回了家,原本想好好地睡上一觉,谁知道会被娘亲跟李漱这俩悍女逮个正着。

娘亲把李漱拉上了矮榻,搂着还在不停抹泪的李漱心疼地问道:“漱儿,有甚子委屈,好生给婆婆说说,二郎,谁许你坐了,还不给老身站起来,瞅你那副东歪西倒的模样,就觉得可气!才回家,也不知道跟娘亲先打声招呼,急急唠唠的就窜出去吃酒,当这儿是什么?!是不是你爹这十来天没抽你了,皮紧了是不是?”娘亲朝我恨恨地道。

“哪有啊,孩儿这可真的是去干正事了,不信您可以问房成他们,孩儿是去了酒楼,可谈事不去那种地方,您总不能让孩儿蹲野地里跟人谈事吧?”我很是无奈地辩解道。

娘亲冷笑了声:“哼,混小子,等你爹回来,瞅他怎么收拾你,娘就当没瞧见。”

“娘,您这不是气话吗?老爷子的脾性您又不是不知道,抽起人来不分轻重的,孩儿错了,全错了,给您倒茶赔不是,漱妹你也别哭了,为夫在这儿也给你赔礼了不成吗?”讨好地道。回屋了再收拾李漱这丫头,当着娘亲的面,只有我挨收拾的份。先服软先。

“一边去,少在这儿磨叽,瞅你那醉熏熏的样就觉得可气。”娘亲丝毫不领情,把我的手打开,得,您老人家想干啥就干啥呗,只好站在一边,无聊地瞅着房梁。

“婆婆,媳妇不争气,呜呜……”李漱一听到娘亲这么一说,眼泪就跟黄河缺堤似的,稀哩哗啦地直往下掉。吓得娘亲手忙脚乱地替李漱擦着脸:“好了好了,乖媳妇,谁说你不争气了,老身把他的舌头给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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