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初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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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 第5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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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这话说的,小婿的曲江书院能有今日,还不是靠岳父大人您一直在背手支撑吗?若不是您,别说建造这些别墅了,怕是连下边的书院也没办法修筑起来。”我这话不是吹捧,这是实情。

当然,李叔叔料错了一点,嘿嘿,两三万贯?现在咱这别墅区的房价,已经炒到了五万贯一幢。我心里差点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依旧显得相当的低调,咱别的本事没有,挣钱的招那绝对是多得数不胜数,光是这前后两座荒山修筑的五十六幢别墅,咱至少能进帐二百余万贯,建筑成本造价包括绿化,总计花耗不过六十余万贯,暴利,绝对的暴利。

……

后世做啥最找钱?我没办法找出最能找钱的行业,但是,房地产业无疑是其中之一,只要有地,只要会炒作,那房价就跟坐火箭似的蹭蹭蹭地直往上窜。当然,我来到了大唐,并不想靠炒地皮修房子找钱,那样搞得大唐通货膨胀来,李叔叔很有可能挥泪斩房二也说不一定,咱这不过是为了补偿我修筑书院花出去的成本而已,顺便沾点儿油腥罢了。

就在下山的路上,一帮子朝庭大佬一个二个地拽我私下里谈判,都很是隐晦地表达了他们也希望能呼吸一些山林空气,退休之后在此过上陶冶情操的晚年生活,我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拍着胸脯保证给他们低价。

而程叔叔刚把老脸凑过来,我赶紧呈上了钥匙,私下里告诉他这是小婿献给这位老流氓五十大寿的礼物,并且要求他一定要保密,程叔叔乐的牛眼都眯成了线缝,没口子的答应。

不过,孔颖达孔老头却认为我这么干实在是有辱斯文,把居住地和书院这种神圣的地方摆在一块,很不恰当,另外,老家伙还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教育我,认为我不该把西方蛮子的书籍也摆放出来让人观赏,认为我这是在让读书人接触艺术和文学的糟粕。

听了老家伙这话,把我给气的眼都绿了。“孔老大人,您这话,小侄不敢苟同,无论是我先贤的典籍,又或者是翻译馆译出来的这些西方典籍,这些都包含着前人的智慧和经验,当然小侄也知道,西方典籍之中,多有庸俗之物,但亦不可否认,其中有些东西,亦能为我所用,我大唐立国以来,不论是国家之政事,亦或是升斗百姓,皆一能兼容并蓄、求同存异,正所谓海纳百川,取其长,而弃共短,这有何过错?”

“哼!贤侄莫要忘了,你这既为书院,供书与人阅览,就该注意,以免将我大唐之士皆尽引入歧途之中。”孔颖达,停下了脚步,回身望我,浑然不顾周围之人皆尽愕然地望向他。

这时候边上的马周走了过来:“孔老大人,此非说话之地,您老还是……”

“有甚子,先贤曾周游列国,于荒野之地时仍教诲不倦,况且老夫所言,味虽苦口,但还不是以免有人行差踏错。”孔颖达这老家伙看样子也是一个人来疯,见人来观,声音反而更显高昂起来。这到让马周好不尴尬,退也不是,劝也不是。

李叔叔的表情阴了下来,老爷子的表情也十分的阴郁,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老爷子也瞅不惯孔颖达这老家伙在咱房家的地盘上指手画脚,冲我眨了眨眼,嗯明白,老爷子是想让本公子别丢脸,放心吧您啦,本公子火力全开的话,老家伙也就只是根老朽之木,一脚就能踹断。

李绩大步上前一步,伸手拉了拉马周的衣袖,不阴不阳地道:“无妨,既然人家孔老大人这么有兴致,咱们就蹲一边看热闹就是了,也能听出一些高见来也说不一定。”李绩大叔的话立即赢得了程叔叔等惟恐天下不乱的老兵痞的欢心。

“我大唐读书人何止千万,就小侄一所小小的曲江书院,就能将这些精于诸子百家,各有见地的仁人智士引入歧途?孔老大人您这话该不是太抬举小侄了?”本公子也冷笑一声,同样朗声回击,跟这老家伙现场就铆上了,怕你个鸟,您老虽然是孔子的后辈,大唐教育部长,可说话也得讲讲良心,本公子耗费了那么大的心血整出这么一所书院来。你到好,兴师问罪?

……

想兴师问罪你也得有这个本钱,就你那点本事,本公子还不放在眼里边,跟我在朝堂之上掐过了几回,本公子完胜,报刊之上亦曾经单挑过,还是咱赢,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为了书院之事,本公子不希望老家伙因私而废公,出言阻扰,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曾经对这位老人家的人品进行了隐晦的褒扬,支持他在大唐的科举制度改革方面作出的杰出贡献。

没想到,这老家伙还以为本公子是黔驴技穷了,今天你既然挑这种地方来跟我掐,好啊,我倒要看看谁才是大唐第一辩论高手。

孔老头没想到我会如此当着诸位大臣和着周围读书人的面直接跟他顶牛,气的两眼发绿,翘起了手指头冲我低喝道:“你!贤侄,老夫可是苦口婆心的教导于你,你竟然把老夫的一片苦心当成了甚子?日后,若是那些读书人皆受了这些不好的东西之蛊惑,那还了得?先贤孔子就这样的警句: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朝庭治理百姓,就该指使……”老家伙一提孔子的话,脑袋开始摇晃了起来。

“住口!”我瞪圆了眼,杀气腾腾地盯着这个老匹夫,恨不得抄把刀片儿把这老家伙现场给他来个三洞六眼。一听到这一句被这些老儒生歪曲的孔子言论,本公子就是一肚子的气,怪也就怪中国春秋战国之时为啥没有标点符号,就因为没有这些简单的标点符号,才让这些酸腐之儒能肆意的篡改古人言论的本意。而且老家伙说话竟然断章取义,想来,这个所谓集百家大成的孔老头也就是一文学痞子。

或许是被我的表情和气势给吓着了,老家伙吓得哆嗦了下,稍退了小半步,旋及似乎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丢脸,顿时双目发赤,两眼又变得怨毒起来:“黄口小儿,安敢如此对老夫无礼?!陛下,臣请治其藐视上官,圣听之前咆哮之罪!”

你告状?老子也告。上前一步,朝着正阴着脸眯着眼一声不吭的李叔叔恭敬地行礼之后亢声道:“陛下,臣请治孔大人擅自揣改先贤之语本意、误导天下读书人之大罪!”

第808章 垂死挣扎的孔颖达

李叔叔背起了手,鹰目灼灼地扫了我跟孔颖达一眼,见我们两人面上皆无退让之色,旋及一笑,迈起了方步,踱到了一条长椅前坐了下来,动作潇洒地抖了抖前襟:“呵呵呵,还真巧了,二位爱卿,倒同时相互告了起状来了,也罢,今日朕也没事,就听听,你们到底谁对谁错。”

边上有好些参观游览的读书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喧闹,不过看到那一票杀气腾腾的大内侍卫,自然不敢靠近,只是在远处支着耳朵瞪大了眼睛,这时业已有人在交头结耳,相必已然认出了这边都是些啥人。

这时候孔老头清了清嗓子倒起开了口:“房大人这话可真够好笑的,老夫熟读先贤之书数十年而不倦,对于先贤之典籍之解不仅仅得到天下士子之公认,亦得陛下之赞。你竟然说老夫擅自投改先贤之语本意,误导天下读书人,你分明是血口喷人,诬蔑老夫!”

这个时候,边上的人潮是越聚越多,赵昆有些急了,在李叔叔的耳朵低声地说了些什么,不过李叔叔摆了摆头,比划了手势,似乎让赵昆别让人群干扰到这里就成,至于爱看热闹,就由他们看呗。

“孔大人既以为下官是无端诬蔑,行,还请孔老大人把你方才之所言,重述解说一遍,也让下官的见识能增长一二。”我早就看到了别上越挤越多的人,绝大多数都是年轻士人,还属于热血青年那一类,骆宾王等诸位本公子的FANS亦然站在人群之上,都瞪大了眼,十分兴奋地瞅着这边。这让我心中更是高兴,嗯,难得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击旧时代儒学家的代表,相信今日若是能把这老家伙掐翻,被这么好几百张嘴四处传扬之后,必然会在大唐学术界引起不小的轰动,也便于提高咱在读书人心目的地位。

周围虽然人多,但是也显得极为安静,几乎都在拼命地把耳朵支起,都想好好地听一听大唐新老学术派别代表人物在先贤典籍上的辩论谁赢谁输。

……

“这有何难?”孔老头很是自信地一笑,抚着雪白的长须,衣袂在和风之上起伏,倒也显得很是仙风道骨,人虽然长的干巴瘦猴,但是嗓门却也算得洪亮,说话也抑扬顿错得很:“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为朝庭统治人民,指使天下百姓做事,毕竟圣人之道深远,人不易知,所以只需告诉他们该去做什么就行了,不需让他们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如此一来,会让天下安宁……”

孔颖达一面说一面摇脑袋,跟后世在迪厅里看到的那些个吃了摇头丸耍抽风舞的小白没多大区别,只不过老家伙耍的是慢动作,后世的小白们耍的是快动作而已。

“好!不愧是我朝之大儒,见解精辟,发人深省。”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谏议大夫褚遂良这个最喜欢跟本公子对着干的老痞子。周围亦传来鼓掌喝彩之声,不过并没有多少,因为大家伙都还瞪着眼睛,想瞅瞅我这位大唐年青读书人心目中的偶像是怎么把这位老家伙给扳倒在地。

“孔老大人的解释,也不可谓不对。”我保持了一脸祥和的笑容,冲这位似乎打了一场胜仗一般的孔老头微笑示意,这话让在场的诸人皆是一愣。“不过,孔老大人看来没把《论语·秦伯》看完过吧?”

我这话顿时让方才愣住的众人全瞪大了眼睛,几乎连呼吸声也消失掉。孔颖达更是气的手指头直哆嗦,半天哼哧不出个屁。“你!好你个房俊,哼,你且说来,老夫就怎么没把先贤的典籍看完了?”

“这个,似乎在‘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的前边,还有一句‘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对吧?”我的风度可比这老头好多了,依旧摆着一副遵老爱幼的架势,说话也显得不温不火,不过本公子浑厚洪亮的声音却令周围之人皆尽入耳。

孔颖达呵呵一笑,很是自得地道:“这有何难?兴,起也。修身当先学诗。礼所以立身。乐所以成性。乐是诗谱,诗是乐词,礼是天然秩序,是人事规范,亦可以说,礼是诗的动作,诗乐表现皆须依礼成立。诗礼乐是圣人之学的基本修养,这些皆是孔子门徒之学科,亦为我大唐天下士子之追求也。”

嗯,这一句解释确实经典,这一次鼓掌与喝彩之声更是热烈,就连骆宾王等人亦一脸认同之色,很好,咱就是要这个效果,捧得越高摔得越痛,这道理,古往今来都合用得很。

而谏议大夫褚遂良更是兴奋地直翘大拇指,还一脸得色地瞅着我,仿佛他才是胜利者,可怜的,就他那口才,别说跟我辩论,跟我提鞋都不配。

咱可没时间理会这一类人,笑眯眯地继续瞅着孔老头,和颜悦色地道:“多谢孔老大人教诲,听了孔老大人的解释,倒让下官觉得奇怪了,照老大人的意思,先贤难道很喜欢说自相矛盾的话吗?”

所有人,包括李叔叔脑袋上也冒起了一大窜的问号。老爷子也是一头雾水地瞅着我,更不用说其他人了,而周围围观的人潮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孔颖达疑惑地眨巴眨巴眼,有些疑惑地道。

“这样罢,既然今日大家都有闲暇,那下官司就好好地解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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