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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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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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什么图书馆或一教了,直接在5438寝室就好了,反正是我的单人间,很肃静。
  大学里课程很难,考试很简单。老师给划范围,学习委员柳茗诗把老师说的重点题型做出答案,印出来每人一份。背下来就保过。
  我第一学期的高数基本没听过课,自己看书,背一下重点题型,答完卷我就知道肯定能过。
  出考场问寝室其他人,小朱和老四都没问题,司图很担心。
  司图是平常不努力,考试前也不努力,仗着家里有钱,素来不把所谓规则放在眼里,这种学生在考试中是很吃亏的。
  所以第二天的考试,司图开始想辙,他想到的辙就是做小抄。
  这次出来之后我们问“怎么样?”,司图笑着说:“没问题。”司图凭着高超的抄袭水准有惊无险地过了考试这一关。
  这样又考了几天。到了2009年1月10号,是实验课程考试。
  实验课分笔试和操作,笔试好过,操作难。
  全体学生在实验室外站成排,按学号一个一个进入实验室,抄也没得抄,考完一个走一个。
  在外面等待的同学又害怕又忐忑,一人手里拿本书在那背,因为不知道老师要考哪个实验,都非常不安。
  学号是按姓氏首字母排列,我姓李,好在前面还有一个姓杜叫杜同洲的,排在第一号,我感谢姓杜的,有了他我就排在二号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考实验操作,不知道老师会问些什么问题。等杜同洲出来后,一帮人围上去,问东问西,最着急的自然是我了。
  我问:“老师考什么实验了?”
  杜同洲说:“好简单的,老师在实验室培养了好多细菌,问我最下面那排,左数第一个细菌菌落是什么种类的细菌,我是说霉菌,这就算过了。”
  里面柳茗诗的声音喊:“二号!二号是谁?怎么还不进来?”
  我赶紧往里走。杜同洲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加油,不用担心,好简单的,我看了,没有稀奇古怪的细菌。”
  过了一会我出来,也被一群人团团围住,问我:“怎么样怎么样?考你什么了?难不难?”
  我一脸平静地说:“刚才是谁跟我说老师就问一个细菌菌落来着?”我再也保持不了平静,悲愤地喊,“老师问了我整整一排啊!根本不是一个!”
  柳茗诗喊:“三号!三号快点!”
  另一位姓李的要进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好不好过就看你运气啊!”那个人泪奔着进去了。
  又考了几个实验课,最后一门考试是植物生理学实验。
  植物生理学老师比较善良,事先告诉我们要考什么,她原话是这么说的:“大家不用担心,咱们考实验的时候,我会拿出一株植物的茎叶,问你这种植物的学名等等,咱们这学期只要把植物分类学搞清楚就可以了。”
  底下问:“老师,您会在哪儿选择植物?给个范围吧。”
  植物生理学老师特别善良地说:“范围就是校园内所有植物都包括在内。”
  底下都无语了。
  不管怎么说,善良的老师既然给了范围,那么我们就不能闲着。
  大家一起采集校园植物,做一些分类的工作,背诵这些植物的特征,各个寝室堆满了在校园里摘的花叶茎干什么的。
  没几天功夫,校园里草都快让我们拔光了。
  如果有一天你看见一堆学生手里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花草,面无表情,双目茫然,嘴里还念念有词,请用科学的眼光看待这一现象。
  这是最后一门考试,好多家在外省的同学连车票都买好,就等着考完回家了。那一天在实验室外头的景象与第一天又有不同,再没有人拿着书本背诵,每人手里一棵草嘟囔,甚至还有对着草祷告的……
  到我了,我进入实验室,老师和蔼可亲地拿着一株植物的枝,问我:“它的名字叫什么?”
  好在之前见过背过,我立即回答:“水蜡树!”然后说出它所在的界门纲目科属啥的。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可以了。”
  我刚要走,又听老师说:“它是花基数是几?”
  花基数?
  我连都没有听过这个词汇呀!貌似是个数字,那我应该回答一二三四之类的吗?
  我扶了扶平常不戴只用来装斯文的眼镜,假装说:“老师我能离近点看吗?”
  凑近了,也还是不知道啥叫花基数。
  蒙吧。
  我说:“三?”
  老师低着头,摆弄着成绩记录单,摇摇头。
  我说:“七?”
  老师又摇摇头。
  “六?”
  老师抬起头,我刚松了一口气,老师说:“叫下一个同学吧。”
  完了,我就知道老师是看出我在蒙了。
  出来后问老四啥叫花基数,老四解释半天我也没懂。
  这门课总体来说还算好过的。考完试大家就各奔东西,我也回了老家。
  老四虽是黑龙江户籍,但家住在北京,他回了北京。
  我们两个短信联系,偶尔打打电话。
  我家是农村的,家那边比C城要冷得多,雪也多。天地都是白的,收获后的田野一眼望去尽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天空干净极了,像婴儿的心灵。空气冷冽,吸进去,刺激肺部,老想咳嗽。我给老四发短信:我家乡的雪很漂亮。
  老四回短信:等有机会一定要去一趟你家。
  我回短信:你别来。
  老四问:为什么。
  我刚想回,姥姥叫我,我赶紧上东屋去,手机短信的事就放下了。
  姥姥叫我是想让我倒水,家里没热水了,于是引炉子,烧开水,等水开的过程中削土豆皮,准备中午吃土豆。
  一会水开了,灌进暖壶,给姥姥泡了一杯糖水,端着杯子走进去,刚一进来就闻见一股味道,这股味道太熟悉了,经常闻——姥姥又拉裤子上了。迅速放下杯子,把姥姥裤子脱了,弄湿抹布给她擦屁股,换上干净的裤子。姥姥常年卧病在床,瘦得皮包骨头,身子很轻,我给她换衣服倒是不费劲,不免想到平常妈妈做这些会不会累。姥姥大小便失禁,照顾一天两天没事,妈妈照顾了她几十年,真是不佩服不行。
  这次墙角也弄上了,另弄了一个抹布,擦水泥地,擦了好几遍,没有味道了。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想必是老四发短信,没理它。
  姥姥又在骂:“作瘟的,天杀的,我要喝水,怎么不给我水?我当初养你的时候你忘了?一个个没良心的!”
  我立刻放下抹布,把水杯递给姥姥。
  姥姥接过来,嫌烫,一挥手推开,热水溅到我的身上,水杯掉在地上。“你妈呢?我不要你伺候,我要你妈!你妈死哪去了?”
  我手上被烫红了,看来水确实很热,怪不得姥姥不乐意,都是我考虑不周。“妈出去了,马上回来。”
  姥姥又骂起来。
  我飞快躲出去,跑到厨房倒了一杯水,晾着。
  看看表,喂鸡的时间到了。去拌了鸡饲料,偷懒没给鸡拌野菜,反正妈妈不在家,是我管事,那就偷一次懒吧,哈哈。端着鸡食盆往鸡圈走的时候,家里养的狗跑过来冲我摇尾巴。
  “你也饿了?”我一只手端鸡食盆,一只手摸摸它的头,它被摸舒服了,躺在地上,露出肚皮。我轻轻踹它,“起来,别发骚。”那狗死活不起来,用肚皮在我脚尖上蹭痒痒。“得瑟,是不?没空跟你玩,快点起来。”它摇头尾巴晃地起来了,在后面跟着我。
  当然不敢让狗进鸡圈,它会吃鸡的,我把它锁在外头,自己进去。
  又喂了鸭子和鹅。
  还有两个小时喂猪,为了偷懒,提前喂了。
  做完这些也到了该喂人的时间。淘米做饭,切土豆丝。一切弄好,十二点整,妈妈回来,一起吃饭,妈妈去喂姥姥,姥姥大骂,妈妈分辨说:“我就出去了一小会,我这不是很快就回来了么?”,惹来姥姥更大声的咒骂,妈妈也跟她对骂起来,我在一边默默吃着,她们俩的吵架声完全影响不到我。
  把手机掏出来,看短信,老四说:你怎么不说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家,你家是龙潭虎穴啊你不让去?
  我笑了。
  老四,你可没我厉害,这种地方我能呆二十年,你要是真来了,我保你连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姥姥还在骂妈妈:“贱女人!我身上疼得这么厉害你都不领我去看病!作孽不得好死!”
  妈妈哭了。她受不了“贱女人”这三个字,这三个字会让她想起很多事。
  我就奇了怪了,这么多年,我都适应了“贱”这个字,她怎么还没适应?
  妈妈哭了当儿子的似乎应该劝劝,可是我说什么呢,说什么也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不如让她哭一场发泄发泄。
  我在妈妈的哭声和姥姥的骂声中给老四发短信:我觉得,我能在我家那种环境下长成今天这样乐观开朗的性格,我简直是一朵奇葩。
  发完短信赶紧吃饭,快点吃完就能快点躲到我自己的小屋去,其实躲在自己的小屋发呆只是奢望罢了,吃完饭还要喂狗,还要收拾鸡粪,还要去浇菜园子,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劳动力,我责无旁贷要干活。
作者有话要说:  点此进入我的专栏
  

  ☆、第十八章

  
  寒假过得说不清好还是坏,反正就是一如既往,就那样呗。如果我不念书,我妈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我在家和在学校完全是两个人,我不希望老四来我家,让老四心中永远保留着我在学校的阳光样子就好了。
  过新年的时候收到很多祝福短信,祝福短信能看出有多少人记得你,还收到两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想来是我把人家电话删了人家却记得我,我也没敢问是谁。短信有好多是重复的,很明显大家都是千篇一律的转发。有两个人给我的短信不是转发的,一个是小朱,一个是老四。
  老四发短信问我有什么新年愿望。
  我说:让老天赐给我一个爸爸一个妻子一个儿子一个房子一个车子吧!
  老四说:要这么多你想累死老天爷啊?
  我就笑出来。老四总是有办法让我笑。
  除夕那天,跟妈妈一起包饺子,家里难得和谐。姥姥信佛每年在除夕这天都要吃素,我给姥姥包了韭菜馅饺子,又和妈妈一起包猪肉馅的。
  做了很多鸡鸭鱼肉,摆满一桌子,不用吃,看着就乐呵。
  一边吃年夜饭一边观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起骂赵本山的压轴小品越来越没意思,一家人其乐融融,每年哪怕只有这么一天,我也觉得我这一年的苦难都值得。
  过了这个年,我又长一岁,妈妈又老一岁。她老了,身体不好,听力下降得很厉害,以前电视音量是3,她就能听见,这次看春晚要把音量放到15才行了。
  我决定开学了就领妈妈去C城最好的医院治耳朵,不能再拖了。
  晚上十点妈妈和姥姥闭电视睡觉,我回了自己的小屋,把收音机打开,收音机里面说“新年快乐!各位朋友,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某日,你今天可以给三个人打电话,你要打给谁?”。
  打给谁?妈妈、姥姥,还剩一个,那打给王维熙吧。
  正想着,电话响,接了。“喂。”
  “干嘛呢?”老四的声音。
  我笑了,“在想要不要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来了。”屋里信号不好,我来到院里,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苍穹是一块黑色的幕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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