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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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8我彪悍的大学同寝-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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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人不满地叹息而去,知道这架够呛能打起来,没热闹看了。
  事后,小朱说他觉得赵清明这人不是大智大勇就是大痴大傻。就冲赵老师一句话就能将一场战争消于无形这一点,我们都认为赵老师是前者,但后来了解他之后,才明白天才与白痴只有一线之隔的道理。
  话说当时,赵老师和蔼可亲地说:“朱同学,我们就算扯平了吧,你不要再生老师的气了。”本来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再帮着说几句场面话,也就算完事了。可谁都没想到,赵老师接着居然大声说了这么一句:“老师为刚才叫你健霍而再次道歉!”
  ……
  谁呀,谁叫贱/货?路人纷纷驻足,那眼光“刷刷刷”全往小朱身上招呼。走廊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连赵老师都意识到不妙了。
  是的,朱霍健,健霍,更出名了……
  小朱怒气冲冲,把赵老师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掉。
  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我们三个人饿虎扑羊,死死抱住他。我鬼哭狼嚎地跟他说:“老大,小朱,你可不能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啊,你要想想你家里的老母妻儿啊,你若是进去了,他们可怎么办?你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对得起粮食对得起我么……”
  小朱一甩膀子,把我们都甩掉,说:“你们干什么?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要去食堂,你们拦我干什么?”
  老四问:“你不是要揍他?”
  “靠,揍老师,我傻呀我?”
  我们长出一口气,都放心了。
  小朱斜了赵老师一眼,回头小声跟我们说:“要揍也不能在这呀,人这么多。”
  我们这一口气就呼出一半,噎在那。
  赵老师还要说什么,小朱不理会,领着我们三个直奔食堂——放学已经这么久,再不去,连菜剩下的那点汤都抢不着了。
  这就是朱霍健与赵清明老师的第一次交锋。谁都没想到,与其后几次相比,这一次居然是小朱最幸运最占便宜的一次了。我常常觉得,他们俩的纠缠,似乎是上辈子注定的。五百年前,三生石上已经刻好了那个开始和结局。
  点名事件之后,赵老师算是记住朱霍健了,并对他产生了深深的愧疚。这种愧疚直接导致了小朱的悲惨大学生涯。我们俩个班加一起一两百人,一起上赵老师的无机化学课。堂堂课点名,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逃课现象是屡禁不止。谁都能逃,谁逃了都没事,就小朱不行,因为赵老师记住他了。
  有一次,天下大雨,早晨谁都不愿意起来上课,而且那天只有一节化学课,逃了一节,就可以玩一天。我们寝室四个人商量着在寝室斗地主。正high着呢,学习委员大美女柳茗诗给小朱打电话。
  “喂,朱霍健吗?你在哪呢?”
  “寝室啊。”
  “这节是化学课你不知道吗?赶紧来上课!”
  “不行,我光着呢衣服都没穿……哎阿尧给我点一下烟,我手太忙……”
  我赶紧伺候着。
  “喂,你干什么呢?”柳茗诗急了。
  “斗地主,你玩不玩?”
  “朱霍健!”柳茗诗听声音是真急眼了,“你听着,这节课你必须上,我现在身边有人,有些话我在电话里不好跟你明说……”
  “得啦,是不是班长在你旁边啊?安啦安啦,老师又不会点名,一俩百人,缺几个他看不出来,我们寝室都不去了。有人要问,你就说我嗓子疼去医院了。”
  这时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含含糊糊的声音:“你咽喉痛?”信号不好,杂音很大。
  小朱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牌,脑袋和肩膀之间夹着电话:“对啊,班长啊,我有咽炎,就刚刚得上的……哎别动,我出三个K!绝杀!”
  “我听你说话声音很洪亮啊,我不是班长。”
  “你不是班长你丫是哪头蒜?还管得着我了?”
  “我是赵清明。”
  小朱一愣,脑袋放正了,手机“啪”一声掉到桌子上。我赶紧帮着小朱捡起来:“喂喂,赵老师,我是李尧啊我们今天……”
  那边已经挂了。
  小朱悲惨的地狱生活远远没有结束。所谓“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朱霍健的长征,就这样开始了。
  小朱不再逃课,堂堂课坐第一排,绝对“脸熟”。可是这也没什么大用,还是那句话——赵老师记住他了。
  让老师记住一个学生的坏处很多。比如每堂课都留作业,超级难的作业,做出来的简直是非人类选手,像我们寝室这种,不拿国家级奖学金,不争第一,不考研的“三不”选手,次次写作业那是不现实的。好在老师在一百多人里只抽查那么小猫三五只。寝室老三,从来没写过作业,从来也没有被抽查到。但小朱就不行了。他只有三次没写,都被赵老师发现了。而且赵老师有言在先,三次抽查全不写的人,平时成绩为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知道情况的人都说:小朱怎么这么点背啊?
  知道的人都说:赵老师也太变态了,每次都抽查小朱的……
  具我分析,赵老师因为叫错朱霍健的名字,特别是第二次在走廊上的恶劣会面,而自认为使小朱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于是带着深深的愧疚之情对这个有着悲剧名字的可怜学生百般照顾。
  怎么照顾?自然是在学习上精心雕琢他了。点名一定要点他,查作业一定要查他,提问一定要提他。这一雕琢不要紧,却使我们的朱霍健同学承受了真真切切的巨大的心理及生理压力。心理压力好理解,生理压力,其实也蛮大。别人不知道,作为他同寝的我可是很清楚的。我曾多次看见小朱在写不出作业时一把一把往下撸头发呀……我真怕他二十来岁就秃顶啊。
  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又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又又所谓欺负人不能可着一个人使劲欺负。反正甭管怎么说吧,我们的小朱终于爆发了。
  在一次化学课小朱睡着,赵老师又拿粉笔把他砸醒后,小朱“腾”一下站起来,伸手一指赵老师鼻尖,怒喝一声:“你妈……”
  满室寂静。所有同学目瞪口呆。
  我赶紧一拉小朱衣角。
  小朱总算从睡迷糊的状态中及时清醒过来,眨了眨大眼睛,讪讪一笑,弱弱地说:
  “……身体挺好的哈。”
作者有话要说:  点此进入我的专栏
  

  ☆、第二章

  
  小朱的年龄是我们寝室最大的,本来我高中复习了一年,就够呛了,没想到小朱复习了两年,一下子就抢了我老大的位子。
  刚开始我和老三老四没好意思细问,毕竟这是人家的伤心事不是?后来熟成了穿一条裤子的,聊天提起来了,小朱就说了。
  丫竟然不是高中复习的,是小学!
  那时小朱小啊,淘气啊,不好好学习,上二年级时老师说,这孩子学习跟不上,让他再读一次一年级吧。于是,小朱降级了,成为了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位小学二年级课程跟不上的人。
  后来小朱读完二年级,没通过三年级考试,老师又把他撵回了二年级。这样,小朱一共念了二次一年级,二次二年级,算是复习了两年。
  我问小朱:“小学一年级课程没有很难啊,学的就是加减乘除什么的吧?”
  “对啊,我就是加减法都不会啊。”小朱说的理直气壮,“什么一二三四五,锄禾日当午,我都不会。”
  “那你这脑袋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呀?”
  “不知道,我家里人都没想到我还能上大学,他们本想我把初中给对付下来就阿弥陀佛了。”
  我们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他,他让我们知道,原来小学一年级的课程,是比高三还难的。
  小朱说:“阿尧你说就我这脑袋,我这智商,啊,他赵清明也忍心给我留那么多作业?”
  我深感同情,对赵老师表示了强烈的愤慨与深刻的谴责:“一节课讲二十多页书,基本都靠咱自己悟,留作业还不给答案,真是道可道,非常道,惨无人道不可道啊……”
  小朱没被我绕晕,感动地抓住我的手说:“那你帮哥们写点?”
  “使不得使不得。”我赶紧把手抽回来,“哥们我学习没你好,我这脑袋还不如你呢,就等着你写完,我抄呢。”我拍拍小朱肩膀,郑重地说,“努力!”
  小朱随手拿起一本书扔我,我一矮身躲过,飞快跑了。
  小朱转头看见老三,眼睛一亮。老三面无表情地说:“加油。”说完也走了。
  小朱又看向老四,语气不善:“你要也说没营养的努力加油什么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四笑:“不是,我就是想说……”老四伸手扒拉一下小朱脑袋,状似担忧,“别再拔头发了,没几根了。”
  ……
  曾经我天真地以为,学习上的折磨程度,已经是顶点了,小朱不可能经历比憋作业更悲惨的事情了。但几天之后的游泳池事件,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
  这件事说来也简单。
  某一天,我们寝室四个人去学校里的游泳池游泳。正赶上赵老师也在,大家各游各的。过了一会,忽然听见赵老师的呼救声。游泳场是体育学院的训练场地,偶尔对校内师生开放,也没什么施救人员在这里,见有人落水,会游泳的,都过去救人了。这其中,属小朱游得最快。我对此毫不意外,小朱向来是最乐于助人的那一个,如果他不去救才奇怪呢。
  经过一番努力,总算把人救上岸了,不过人却昏迷不醒。小朱家里有个念中专后来当护士的姐姐,他跟着他姐学过点急救的知识,当时也来不及多想,一低头,就给赵老师做人工呼吸。对着赵老师的嘴,还没等吹气呢,赵老师蓦然醒了过来。
  似乎是人的本能反应,赵老师一拳打向小朱,嘴里叫道:“你干什么!”小朱哪料到这个,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正中右眼眶。
  要依小朱的性子,别人打他一拳,他得打人家三拳,连本带利还回去。但这次,那么多人在场,赵老师又不是故意的,小朱只能白挨。
  赵老师清醒了之后连连道歉,这个愧疚哇,恐怕以后对小朱在学习上要更加“照顾”了。
  小朱一路捂着眼睛回去,跟我们说,一定要报仇。凭什么救人还要挨揍啊,凭什么他赵清明就一点损失没有?想了一宿,搞出三个方案。
  一、把赵清明杀了。
  二、把赵清明拖到没人的地方揍一顿。
  三、把赵清明的车划花。
  我们都劝他,劝阻无效,两害相权取其轻,勉强同意了第三个方案。
  说干就干。
  在一个月黑风高,不干点坏事对不起老天爷的夜晚,小朱动手了。
  怎么动的手,我们不知道,反正他回来之后特高兴,说把赵老师的车门划了一个“十”字。第二天拉着我和老四王维熙(老三他拉不来)躲在教学楼里,从窗口往下看。我和老四本不想来,架不住小朱软磨硬泡,我人虽来的,可我并不赞同小朱的行为,男子汉大丈夫,要不然就明刀明枪干一仗,你这算什么。
  我们等了半天,一辆黑色宝马驶来,慢慢停下。“啪”的一声,车门微开。车门上一个“十”字划痕明晃晃地刺眼睛。
  我和老四互相望了望,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然后我们看向小朱,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渐渐地,车门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下来。没错,是中年男子,不是二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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