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长地久 by 偏偏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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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地久 by 偏偏旋转-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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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蓝色字母在黑夜中张扬又不失优雅地亮着,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自己随口说的。那笨蛋竟然当真了,然后一股不知什么情绪萦绕心头,烦得紧,却又夹杂着些许欣喜,甚至得意,再然后,继续自我厌恶。

  今晚的KK很不一样,异常热闹,人群都玩疯了。

  储长天一看到那三人进来就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

  韩同对林殊笑道:“你瞧瞧我们好大的排场,老板亲自迎接!”

  储长天站到叶久身边,今天格外高兴:“谁管你们啊,我是来迎接叶子的!”说完,谄媚地笑了。

  林殊神经大条,当然听不出什么暧昧。

  储长天一直觉得很奇怪,他跟韩同两个铁哥们,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他们两人的眼光还真是相去甚远啊。

  叶久和林殊,好看是都好看,可性格差太多,说得简单些,就是一个是冷的,一个是热的。至于谁冷谁热,除了瞎子谁都看得出。哦,不,瞎子也能分辨,林殊总是唧唧喳喳的不消停,叶久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噎死你,五年,有时候也改变不了什么。

  想到这儿,储长天笑出了声。

  叶久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今天是没吃药还是吃多了?”

  看,我说的没错吧。

  储长天笑得更灿烂了。

  韩同拉着林殊不知哪个角落腻歪去了,储长天看着身边静静喝酒的叶久,心想,怎么连喝个酒都那么勾人啊。

  “叶子,你什么时候搬到我那儿去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搬了?”

  “你不能总和你表哥住啊!”

  “表哥怎么了?”

  表哥没怎么,储长天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经搭错,纠结起这个问题了,可“表哥”这个词在无数滥透了的电视剧里总是显得那么暧昧,想起林诗音叫李寻欢那一声声“表哥”,储长天就受不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恶心谁,这心思是怎么都不敢和叶久说的。

  突然想到自己还是叶久的堂哥呢,莫名的有些窃喜,随即想到叶久不爱提这个,又一阵失落。都是哥哥,怎么差别那么大啊!

  于是天抢下叶久的酒杯,委屈道:“我们打赌的,小天都叫我哥哥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许耍赖!”

  叶久又招呼酒保过来要了杯酒:“小天都回扬州了,没人证,谁信你!”

  “不信你打回家问问!”说着就要掏出手机。

  “烦不烦啊!”叶久拍开他的手,力气过大,储长天也没设防,手机就掉地上了,转了两圈才停下,叶久愣了愣,放下酒杯就走。

  储长天也不追,捡起手机,指尖摩挲着刮花的痕迹,看着叶久留下的酒杯发呆。

  我知道自己很烦,可除了烦你,我不知道怎么才能靠近你。

  等了一会,不见叶久回来,储长天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

  人群都在渐渐往外挤,储长天这才想起待会儿广场上似乎要放烟花。

  进了洗手间,看见一人靠在墙上看着自己。

  那人穿的很前卫,耳朵上一排洞,还有个唇环,长的也许不错,可惜画了烟熏,储长天怎么都喜欢不起来,于是转开视线,开始洗脸。

  抬起头看到镜中那人站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帅哥,给点反应啊!”

  储长天纳闷,不解地看着那人:“我们不认识吧?”

  前卫男笑了,笑起来还露两颗小虎牙,倒是十分可爱。

  “我刚在外面可是使劲给你使眼色暗送秋波啊,难不成你不是跟着我进来的?”

  储长天有点喜欢这人了,够豪爽够直白,还够自恋,比他自己都自恋,刚想说话就看厕所隔间走出来一人,然后这话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叶久看着两人,心里那个气啊,没一会儿你就开始吊小男生了,可以啊!

  储长天看他眼里藏都藏不住的怒气,心惊胆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前卫男看情况不对,拍拍屁股决定走了,走前还算好心,对储长天说:“你好像还真没看见我使眼色啊,得,白白浪费我的电波。”

  储长天看看关上的门,松了一口气,那小子,还算仗义,至少没落井下石,回头得告诉小虎给他免酒钱。

  “看来我打扰你的好事了?”叶久阴阳怪气的说。

  储长天知道麻烦来了,硬着头皮上,忽然有种演电视剧的感觉。

  “不不,你听我解释!”

  “不用,我又不是你谁,干嘛解释给我听啊。”

  叶久要走,被储长天拉住,于是回头,冷冷看他:“放开!找你的小情人去!”

  储长天被这话气笑了:“首先,我压根不认识他,也不想和他怎么样!再来,叶子,你敢说你这五年就没跟别人上过床?”

  叶久又愤怒又委屈,你当我面偷人你还有理了你!于是执拗地去掰开储长天抓着自己的手指。

  储长天的酒品一向不太好,先前喝了点酒,说话有些不经大脑,刚那番话就很后悔,现在看他这样,心都揪一块儿了,求求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叶久无力得垂下手,任储长天抓得自己有些疼,抬头看着这个纠缠了自己那么多年的男人,升起一股挫败感:“你到底想干什么?”

  储长天看着叶久泛出水汽的眼睛,心疼啊那个,只想哄他开心,当即把他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吻着他的头发,淡香怡人。

  “……叶子,我只想和你重新开始,可你连试都不想试……”

  叶久从储长天怀里抬头,怔怔地看着他:“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唔……”

  储长天看着他眼中的痛苦、犹豫,终忍不住,吻了上去。

  叶久愣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反应,直到身后撞到了洗手台才算清醒,然后又是满腔愤怒,抬起膝盖就撞向那人。

  储长天知道他来这招,正等着呢,抄手就勾住他的膝盖,让他环着自己的腰,叶久失了一个支撑点,好对付多了,储长天没怎么费力就把他托上了洗手台,拨动他另外一条腿,也环着自己,然后双手抚上他细长优美的颈项,专心加深这个吻。

  叶久认命地缴械投降。

  五年,不够啊,不够忘记一个人,不仅心里忘不了,连……连身体都忘不了……

  叶久想起曾经多少个夜晚,他在这个怀抱里安稳地睡去,他们曾经是那么幸福,那么幸福……

  他知道储长天小腹上有个胎记,形状像叶子……

  储长天知道他的肩膀上有颗痣,经常咬那里……

  ……

  叶久想着想着,就哭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储长天不舍的离开他的唇,吻去他的眼泪,又烫又咸,又吻上他的眼睑,轻声呢喃:“你爱我吗?”

  “我恨你……”

  储长天笑了,他家叶子就爱说反话。

  谢谢你恨我……

  然后觉得那双修长的腿把自己环得更紧,那双手攀上自己的背,储长天哪受得了,立马咬了上去,正动情时,忽然听见门口一阵惊呼,两人被吓一跳,转眼望去,那人已经没影了。

  储长天无所谓的笑笑,那人估计是被吓到了,呵呵。

  “没事没事,我们继续……哎哟……”

  储长天捂着眼睛后退,眼巴巴地看着叶久有些狼狈地逃离犯罪现场,照了眼镜子,嗯,看来明天得戴墨镜了,心情却无限地好,不管不顾,也追了出去,酒吧里已经没人了,外面倒人声鼎沸,出门,正好看见叶久,他背对自己,看着天空。

  倒计时开始了,漫天烟花,漂亮的有些不真实。

  叶久就站在那儿,静静的,和周围的热闹不相关,五彩的颜色映在他身上,只照出淡淡的寂寞。

  储长天忽然意识到这五年改变了什么,他的叶子还是那么骄傲,却总带了种挥不去的忧郁。

  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

  储长天走到他身后,不说话,就这么站着。

  在倒计时结束的一刹那,他在心里说,新年快乐叶子。

  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直在你身后,陪着你。

  * * * * * *

  我发现我习惯隐藏忧郁

  也许是怕 泄漏了原因

  已经过了那么多个冬季

  不应该还惦记著你

  I'm sorry; so sorry

  我是如此 爱你

  I'll borrow your sorrow

  痛一直到如今

  ——《I'm sorry》顺子

  第 20 章:相亲记

  冬天是适合思考的季节,于是在这段异常寒冷的日子里,许多人都陷入了大思潮中。

  首当其冲的是林殊,当然,这不怪他,都是韩同惹的祸。

  话说元旦那天,林殊小朋友在KK的厕所撞见了非常香艳的一幕,主演还是酒吧老板和咖啡馆侍应生,可如果你认为这就把我们小林同志吓到了,那就太小瞧他了,用他本人原话来说,他是被吓大的。可惜任旁人怎么看,这厮都是一温室里的小花朵,哦不,小草,狗尾巴草。

  吓到林殊的确实是一个吻,但不是厕所里那一个,是韩同的,于是林小朋友开始思考,开始烦恼,开始郁闷。

  林殊不开心,韩同自然也开心不起来,这罪魁祸首搞不懂被害者的想法,开始纠结。

  这边,叶久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和储长天的关系经过那一晚是越发混乱了,乱得不愿再想了,于是暗暗发誓,如果再和那笨蛋好上,我就……我就断子绝孙!!

  可是,我们聪明一世的叶子没想到,如果他真和储长天好上,断子是肯定的,绝孙是必然的。

  幸好那惹人厌的人最近似乎很忙,鲜少见着人,听韩同说是接了个大生意,马虎不得,亲力亲为去了。叶久乐得自在,如果整天对着那张脸,什么问题都想不明白。

  这天晚上,叶久正在“遇见”里忙着,刚为一桌客人端上咖啡就感觉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叶久练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本领,微笑着请客人慢用,自己优雅的踱到员工休息室,这才掏出手机,期间震动没停歇过,可见十万火急。

  一看来电显示,叶久无奈地笑笑,按下接听键。

  “不会又来吧,这回我可不免费表演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表兄弟。”

  那边的沈淼压低声音:“求你了叶子,帮帮我吧,快点,花园饭店,老位置,快点啊,等你救命呢!”

  叶久一边解围裙,一边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吃定我了啊!”

  “大不了下星期我洗碗咯。”

  想象着电话那头的人儿委屈的样子,叶久心情大好:“一个月!!不许讨价还价!”

  “行了,祖宗,快点!”

  叶久挂了电话,换下制服,拎起外套就走,在门口和韩同撞个正着。

  韩同一个踉跄,站稳了:“赶着表白啊,急什么!”

  “不是表白,是相亲。”

  韩同掏掏耳朵,想再确认一下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只得一个人嘀咕:“靠,说走就走,当我这老板不存在啊!”说完幽怨地看了眼对街的“蓝调”,垮了肩膀,随即又想到那俩字——表白!!对啊,不管了!早死早超生!阿弥陀佛!阿门!卡门!

  叶久一来到饭店,就见角落那靠窗的位置坐着自家表哥,西装革履,笑靥盈盈,温柔如水,俊秀如玉,整了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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