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偷生作者:十九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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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且偷生作者:十九谦和-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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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过来度假这两天,两人之间就变得有点没大没小的,虽然一直介意着,但项岩心里还是很享受周晓瑞张牙舞爪的可爱摸样的。

    纯白水鸟低低逡巡在碧蓝海面上,海风怡人,空气中有淡淡薄雾,阳光柔柔地投射在这片湛蓝海湾。这里的冬季游客稀少,安静得只能听见海浪拍岸和灌木被风吹动的声响。

    项岩记得他第一次来霍克湾区的时候,还是个孩子。那时,他事业有成的老爸指着海天相接的远处,说等一笔大单子做完,就在这里买个房子,可以天天带他来海边玩。
    十年后,他在这里拥有了两套房产,却已是物是人非。

    一行人回到海滨别墅。
    不需要惦记帮会事务,项岩心情很是愉悦;周晓瑞也幻想着他们是蜜月中的恋人,俩人时不时就吻得昏天暗地。
    虞长清和丁柯选择视而不见。

    白天,他们去历史悠久的酿酒厂品尝葡萄酒,去乌雷威拉国家公园,走过湖畔栈道,又去看古典建筑,悠哉悠哉玩了一圈。晚上就在别墅里疯狂做爱。

    丁柯担心他老大会不会精尽人亡,被虞长清赏了一记爆栗。

    闲的时候,项岩就坐在天台的竹椅上晒晒太阳,抽抽烟。周晓瑞就跪坐在他身边,趴在他大腿上,像只温顺的小猫。
    他喜欢项岩抚摸他的头,好像两人之间的隔阂就在这温暖的手掌中消失了,心灵也可以相通,——不过这只是他的臆想。有时候项岩摸够了,就把他的头往胯下一按,命令他舔。周晓瑞就只能乖乖跪在他两腿间,努力取悦他,直到咽下浊液。

    幻想之外,周晓瑞明白自己不过就是个男宠罢了,可能连“宠”都算不上。

    幸福的日子过去了四天。
    一行人在高档海景餐厅里吃完中饭,懒洋洋地走了出来。
    太阳穿梭于层叠的云中,时不时从缝隙中投下刺目光芒。周晓瑞眯着眼望了望天空,云彩美丽得如同油画。

    走在回别墅的路上,丁柯和虞长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周晓瑞则是紧紧挨着项岩一言不发。
    四人走出闹市区,正打算抄近路回去,周晓瑞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原本安宁祥和的气氛急转直下,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肃杀。他抬头看项岩——眼神冰冷,气势凛然。“扑通”,周晓瑞的心狠狠跳动了一下,不好的预感涌上。

    丁柯微微转头和项岩眼神交流了一下,点了下头。
    丁柯迅速离开他们,钻进蕨类草丛。与此同时,他们三人也忽而转入街边一栋空房。
   “砰”的一声,护栏上的花盆被子弹轰了个粉碎,残花败叶悉悉索索地飘落在地上,被一只黑皮鞋踩成碎沫。

    项岩掏出枪,“咔哒”一声拉开枪栓。
   “大概多少人?”项岩好像在问天气,语气里没有一丝紧张。
   “至少十个人。”虞长清掏出枪,冷静地回答,“如果丁柯能引开几个……”
   “他们目标只是我。”项岩眼里寒光一闪。

    周晓瑞看着他们俩严阵以待,自己俨然成了一个累赘。
    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黑道被仇家追杀或是自相残杀是很平常的事。但现在这种状况,明显处于不利。

    一想到项岩可能会死,周晓瑞的心蓦地一痛,仓皇地抬头看他——英俊的面容,嗜血的微笑,不屑而森冷的眼神,一如他五年前第一次见他时那样令人怦然心动。
    这个他深爱的男人!这个他付出了一切才有资格去爱的男人!怎么可以死!

    他扯了扯项岩的衣角,紧张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儿。
    项岩转头看见周晓瑞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表情是少有的严肃认真。

   “主人,请给我把枪。”

    话音刚落,虞长清的枪口就抵上了他的太阳穴,周晓瑞视而不见。
    项岩危险地眯起了眼。周晓瑞很明白,自己完全是在把项岩逼向信任的底线。

   “求你……”周晓瑞顿了顿,眼眸里闪着动人的水光,“让我保护你。”

    没有意料之中的不屑和嘲讽,项岩只是怔了怔,然后拨开虞长清的枪,紧紧盯着周晓瑞,似乎要把他的脸盯出个洞来。

   “给他。”

    虞长清虽然不满,但还是把备用枪支递给了周晓瑞。
    周晓瑞接过枪,握在手中,拉开枪栓。坚硬冰冷的钢铁透过掌心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能量,每一个细胞都在苏醒,血液叫嚣着在体内奔腾!

    周晓瑞把枪放在胸前,深呼吸一口,蓦地睁开眼,眼里绽放异样的光彩。
    他突然身影一闪,飞快地窜至旁边一个石柱后。
   “砰!”一声枪响,玻璃碎裂一地。通过窗户的残骸,周晓瑞判断开枪人的位置,接着迅疾转身,朝着预想的位置开枪,一个黑衣男人应声倒地。整个过程还不到两秒。

    周广龙还真是培养了一个优秀的接班人呢,项岩心里冷笑,却又不由得被周晓瑞敏捷的身手和散发出的凌厉气势所吸引,——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谄媚乖顺摸样,现在的周晓瑞就像一只亮出獠牙的豹子,危险而充满魅力。
    项岩不由得心跳有些加速,内心涌出一股征服欲,想现在就把他压在身下干到求饶。

    远处两声枪响打断了项岩的意yin。战斗还未结束,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他对虞长清一点头,两人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奔去,砰砰两声,又有两个黑衣人倒地。

    没想到对方一发子弹都没浪费就干掉三个,站在暗处貌似是个头目的墨镜男也有些慌了,他做了个手势,顿时屋里响起不断的刺耳枪声,碎屑和烟尘在阳光的照射下纷飞起舞,闪花了眼。

    就在墨镜男挥挥手,想驱赶尘埃看清形势的时候,冷不丁额头中央爆开个血口,子弹穿过脑壳,弹在洁白的墙上,划下一道鲜红,墨镜男毫无声息地软倒在地。
    周晓瑞平静地背靠着木柜,枪口冒出一缕轻烟。

    见老大被杀,其余的人也按捺不住了,开始毫无章法地攻击。
    项岩单手持枪,几乎无需瞄准,见一个就打爆头,身手矫捷,气势逼人。虞长清则是在项岩身边打掩护,保护他的安全。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不一会便射杀了大半数。
    周晓瑞趁对方火力集中在项岩那里的时候,从侧面干掉两个。

    陆陆续续的枪声渐渐歇止,不出意外的话,这空房里针对他们的三人的杀手已全部被消灭。
    正打算收枪,虞长清突然听到窗外有动静,还没来得及躲,便是一声枪响。
   “砰!”又是一声,窗外传来惨叫倒地的声音,接着丁柯就端着枪冲了进来:“大哥!长清!”
    刚才丁柯刚解决掉两个赶过来,就看见窗口蹲着一个,他从背后射穿了那个人的心脏,却没能阻止他开枪,心想坏了,暗箭难防。
    他冲进来的时候有些讶异,没想到战斗结束得这么快,他看见周晓瑞提着枪呆呆站在一旁,才明白原因。

   “长清!”项岩丢下枪,朝虞长清奔去。虞长清满脸冷汗,嘴唇发白,头发扭曲地粘在额头上,不住地颤抖,腹部伤口的鲜血透过指缝喷涌而出,红得骇人。
    项岩一只手紧紧搂着他,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帮他用力按住伤口,任凭鲜血染红衣服。

   “…没…事……”虞长清几乎用尽所有气力呢喃着,“血…能止住…就好……”
   “别说话!”项岩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担忧和心疼,深锁眉头,不满地命令道。
    虞长清怔了怔,露出一个虚弱而安心的微笑,眼里闪着温柔的光芒。

    靠!周晓瑞感觉天翻地覆。好一幅生离死别你侬我侬的温馨画面!彻底把他隔绝在外!如果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他,项岩会不会也露出这种表情?!
    越看越不爽,周晓瑞冷着脸,把枪支交还给正在打电话联络的丁柯,走了出去。

    旅行结束了。
    周晓瑞抬头望去,——阴晴不定的天空上,依旧飘着如油画般美丽的云彩。
    回想这五天的甜蜜和刚才的生死交战,周晓瑞闭上眼,一种熟悉的命运无法掌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四个人当天就包机回国。在飞机上项岩一直在虞长清身边寸步不离。下了飞机后,和负责接应的弟兄一起把他送到张彬那去,等手术做完,张彬说 “没事了”以后,才赶回天胜。丁柯把周晓瑞送回家,就急忙赶回去和项岩一起处理积压的帮会事务,他还要负责彻查那帮杀手的来历,忙得都没空睡觉。

    整整两天,没一个人回来,周晓瑞只能吃吃泡面,孤单度日。

    第三天,周晓瑞坐不住了,打车到天胜找项岩,结果他不在。周晓瑞只好腆着脸跟前台说要等他回来,然后便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被关进了五楼会客室。

    周晓瑞无聊地伏在窗前,望着远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车跃入眼帘,心情顿时雀跃起来。

    过了一会,项岩冷着脸推开会客室的门,只见周晓瑞双颊飞红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你过来干嘛?”他明知故问了一句。
   “…想你了…”周晓瑞有些羞涩地看向项岩。

    项岩冷笑,擒住他的下颌,眯着眼说道:“出去玩了几天,是不是让你忘了自己是谁了?”

    周晓瑞顿时心里凉了半截,他以为那甜蜜的五天加上生死之战,能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一步,没想到——不是没想到,只是不甘心。

   “对不起……”周晓瑞轻颤着垂下眼帘。
   “走。”项岩拉他下楼,推进副驾。

    周晓瑞不敢看项岩,只是对着车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发呆。
    车停在别墅大门口,周晓瑞乖顺地下车走了进去,听到铁门在身后“哐”的合上,他心痛得窒息,站了好一会,才往里迈去。

    项岩没有走,他点了根烟,隔着车窗,盯着周晓瑞摇摇欲坠的背影,直至消失。
    一丝异样的烦躁涌上心头。他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把烟头扔出窗外,开车离去。

    直到第五天的傍晚,周晓瑞才又看到了那辆黑色车出现在别墅门口,他兴奋地跑下楼,看见项岩双手横抱着虞长清走了进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我靠!有没有看错!周晓瑞不禁有种被打败的感觉,虞长清居然在脸红?!!

   “你别乱动!”项岩嗔怒,突然转头朝周晓瑞喊道:“去烧水!”
    周晓瑞哦了一声,去厨房烧水。

    他盯着微微沸腾的水面,回想刚才项岩和虞长清亲昵的那一幕,心里不禁有些泛酸。
    正在他发呆的时候,项岩冲了进来:“还没好?!”
    周晓瑞顿时头皮发炸,凶巴巴地一扭头:“你问水壶啊!问我干吗?!”
    吼完两人都愣了,“啪!”,水壶及时地断了电,项岩拿起来就走了。
    周晓瑞则一脸黑线地躲到墙角画圈圈。

    之后,项岩因为要待在天胜处理各种事情,不能经常回来,就叫周晓瑞照顾虞长清。这可苦了周晓瑞,出门买病号饭,联系张彬过来复诊,打扫房间……他只能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随时准备响应虞长清的召唤。

    有时候实在无聊了,就拿个小板凳坐在虞长清床边,伏在床上睡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喃喃地问:“长清哥…项岩是个怎样的人?”
    虞长清眼里闪过一丝波动,抽出一根烟点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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