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男的大学生活 by 米迦勒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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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男的大学生活 by 米迦勒之舞-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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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副驾上把庄家上下问候一遍。他抽一张纸巾探手过来,被我一巴掌打开。 

  “不许动手动脚!你丫这死变态!” 

  红灯,车停。 

  他一手撑着腮帮,侧着头看着我笑。我大窘:“看、看什么看!”不知道这家伙是吃错什么药了,笑得一脸色情一点也不优雅了。论装蒜果然这个人是天下第一。 

  他扳过我的脸,无视我快要喷火的极恶眼神用纸巾擦着我脸上迟迟不凝固的伤口。 

  “凌陵啊,你这个活蹦乱跳的小样儿可真招人。” 

  招你妈的头!我愤愤地转过头,快要喘不上气。这孙子怎么能在绅士跟流氓之间转换得这么自如?! 

  他发动车子。 

  “明明还是个傻呵呵的小孩,怎么还老想着要替谁出头呢?” 

  我摇下车窗,不顾装一船的阻拦把头伸出车窗去。 

  我也不懂。面对卫燃的时候我总是不能控制自己想要照顾他的心情,也许他身上有种我没有的悲伤的因素,而他又把对我的需要表现得那么鲜明。 

  我不是多么善良多么容易母爱大迸发的人。 

  但卫燃是特别的。 

  § 

  没想到工作日的医院也那么多人,还净是些老头老太太。我坐在大厅里看着装一船帮我挂号,交费,四处跑来跑去,觉得有点好笑。据知心大姐凌肥肥的经验谈,男人在追求什么人的时候都特低三下四,什么都肯干;反过来说,一个男人越对你表现出特别的殷勤,那他肯定是对你有企图。不知道这种说法对同性适不适用。 

  我查了个血常规,大夫说我稍微有点血小板不足,还不至于太严重,随便开了点药就把我打发了。出来的时候装一船颇不爽,非说西医没谱,固执地建议我再让老中医给看看。我说你饶了我吧,你丫非查出我得绝症了才甘心是吧?他笑,爪子又伸过来摸我头发——最近他脸皮变得巨厚,动不动就上手——我躲开,也笑。 

  如果他对我没有念想,那我是非常愿意交这么个哥们儿。我始终觉得男生的相处模式就应该是这样,没有勾心斗角,不会互相算计,在一起就是傻玩,犯不上为一点小事就绝交。 

  当然前提是他绝对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刚好到中午饭时间,他说先随便找个馆子吃点什么,然后再开车把我送回学校,刚好可以赶得上下午的课。我的肚子非常配合地咕噜一声。 

  我们刚在一家老北京炸酱面馆里坐下,椅子还没坐热呢,短信就响了很大一声。 

  我扫一眼,是管臣杰。 

  最近不知道怎么的,我一听见这手机有动静就激灵一下子,好象从这手机里传出来的从来就没什么好信儿。 

  短信真短,言简意赅。 

  “卫燃要退宿,他妈刚来把他东西收走了。” 

  …… 

  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事,怎么就让我一点吃饭的兴致也没了? 

  庄传一刚点好菜准备让服务员下单子,看我神色有异,按住了服务员准备拿走单子的手。 

  “出什么事了?” 

  “……卫燃又出了点事,我想回宿舍去看看。” 

  他向服务员点个头,“那麻烦你我们不吃了”,站起来就走。 

  我追上他,“不好意思啊”。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他这么跟着我跑来跑去我过意不去。 

  他像是有点吃惊,拍了我头一下:“说什么呢……” 

  “嘿我这爆脾气!你丫再动我脑袋一下试试!……” 

  § 

  卫燃他妈真够麻利,我从宣武医院赶回宿舍这么屁大一会儿工夫,卫燃那张床空得就剩下床板了。我冷笑:真够可以的,她还怕再晚点儿来我上了他家儿子么? 

  “怎么着?这是要转学啊还是转班啊?” 

  沈阳难得中午出现在宿舍,又跟床上歪着养膘儿。 

  “不是,就是不住了,改跑读。其实跑读也挺好的,家里多自在啊,爱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吃,爱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睡……” 

  “得得,你丫就知道吃了睡,瞧你那点出息!” 

  沈阳从床上冲管臣杰比个中指,动静颇大地翻了个身。 

  我四下看看:“卫燃回来了么?” 

  “没有,都是他妈给收拾的。不过我估计下午课应该能来上。禁闭关了也不少天了吧?再不来学费可白交了。你说这才上了几天学啊?好好的这是图什么啊……” 

  我看一眼沈阳,知道他什么也没跟管臣杰说。 

  快上课的时候手机又响,那时候我们仨刚出了宿舍的院儿往学校里去。 

  宿舍门口万年施不完的工,一路暴土扬尘。 

  我看一眼手机,这回竟然是卫燃。 

  我从风暴中心逃到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捂着鼻子嘴:“喂!你丫死哪儿去了?你还来不来啊?” 

  他说:“我妈找你了吧,对不起啊,她做事特没脑子,我没跟她提过你的事……” 

  我气得翻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跟我这儿说这没边没沿的话? 

  “行了你甭废话了,我知道你干了什么没干什么,你也用不着跟我道歉,我跟你妈面前一点亏也没吃。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嗯……在家呢,今天有点难受,课不上了……” 

  一辆消防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三秒钟之后那刺耳的警铃在手机的另一端出现。 

  我抬起头,视线穿过川流不息的学生,远远地看着宿舍西门外工地墙根儿下头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对着电话说,你等一下我这边有点吵,我找一安静点的地方啊。 

  我没关电话,朝着那边那个身影就狂奔过去。 

  ——这个大骗子!耍老子玩是吧?! 

  卫燃就背对着我站在那儿,傻呼呼地举着手机,书包扔在地上。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回头,大吃一惊,拎起书包撒腿就跑。 

  你妈的!我又不是人贩子你躲我干嘛!我一赌气,嘿,今天我还就跟你较上劲了! 

  我一年360天都在足球场上跑,他那种明显缺乏锻炼的弱受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刚好绕过宿舍大院正门我就把他逮住。 

  “跑!跑什么跑!我还能把你怎么着?” 

  我瞪着眼,冲他吼。 

  他喘气,眼圈有点红。 

  我刚要开口数落他,他一步上前。 

  抱住我。 

  有路过的民工吹口哨。 

  我有短暂的愣神,右手环上他的肩膀。我努力回忆着庄传一的作派,轻轻地用手拍拍他的头发:“得啦得啦,有什么事儿跟哥哥说,不就是流氓么?哥这学也不上了,明天就带几个人把丫暴打一顿,保证他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他抬起头,我第一次在那么近的距离看他那张艳丽的脸。他笑,摇头。 

  “他一点也不难对付,我根本不担心他。” 

  他把两个胳膊从我胁下穿过,把头贴在我胸口。 

  “我就是怕给你找麻烦,还老是给你找麻烦……你说我怎么这么丧啊。” 

  我浑身都疼痛起来,往常满嘴跑火车说得比谁都多,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还得亏我跟一般男生不一样,否则谁受得了一个同性抱着自己寻求安慰? 

  我说卫燃,你让我帮你干什么都成,但是你不能强人所难。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我都可以支持你,在各方面我都站你这边,可是我不能把自己玩儿进去。 

  “退宿的事回头再说,现在要不要去上课?” 

  他听话地点头。 

  我亲亲他的额角。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亲一个男人,可是我一点不觉得恶心或是有什么别扭的感觉。 

  我只是觉得,这是我欠他的。 

  ~~拾陆~~ 

  § 

  我跟卫燃一起踩着点儿进教室,远远地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管臣杰和沈阳,还有七七八八同班的男生。管臣杰冲我们小幅度地挥挥手,示意我们过去坐。与此同时教法理的老头摇晃着进来,我于是拉着卫燃就地找了个空位坐下。 

  我隐约注意到沈阳在后面闷着头发短信,一副忧郁状,暗想他一定是有什么心事,果然第二节课他就消失不见了。 

  晚饭我跟卫燃还有管臣杰一起到食堂去,装一船正在那里等我……们。(舞:^o^嘻嘻……00:嘻嘻你妈的头!滚一边儿呆着去!)一见到卫燃他就作领导亲切接见民工状,和蔼可亲地凑过来:“退宿的事我从系里听说了,怎么样都收拾好了么?” 

  耶?是我错觉么?我怎么觉得他偷瞄了我一眼,还一脸奸样? 

  意识到这一点我马上大不爽——这孙子肯定觉得我跟卫燃有奸情,恐怕他巴不得卫燃退宿。我靠!我有这么没节操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咦?不对啊,就算我跟卫燃怎么样,关他P事啊?! 

  就在我一个人陷入莫名其妙的思维空间的时候,管臣杰终于发现人群里少了一头。 

  “哎?沈阳下午课上了么?” 

  我默默地替沈阳不值:他那么巨大一只,居然存在感这么弱,消失了仨多钟头之后才被人想起。而且管臣杰还是一直跟他坐一起的人。真是好可怜啊好可怜~~ 

  我说他下了第一节课就没影了,好像有什么事。 

  管臣杰大叫一声:“啊!对了!他好像在追一北外的女生!就是上次迎新的时候跟那个拉小提琴的女生一块儿过来的那个!叫卢……什么来着……” 

  我似乎已经遗忘简君瑶很久了,现在猛地让我想她,再想起她身边的某路人甲,还真是够难为我的。我的脑海里依稀有一个女生的轮廓,也是长直发,很安静少话的样子。 

  然后装一船端着我的菜盘子又自顾自地去找地方,我骂着娘追着他屁股后头走。 

  “我知道那个女生,跟简君瑶一块儿来的是吧?应该是叫卢苇。” 

  “对对对!就是她!叫卢苇!嗯,沈阳就在追她,都给人家发好几天短信了。” 

  “原来这厮在谈恋爱。”我道声谢,从卫燃手里接过筷子。 

  装一船从他自己盘子里夹一块排骨放到我盘子里,我听到卫燃抽一口气。 

  我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姓庄的!你丫非把调情做得这么明显是吧? 

  而那个小人居然一脸面不改色:“可是据我所知,卢苇应该是有男朋友,好像还是个超市的小老板。” 

  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有两把刷子,没想到他居然能从只有几面之交的简君瑶嘴里套出这么多情报,况且那女人跟凌肥肥不同,一点不八卦的样子,难道是装蒜? 

  我气哼哼地啃排骨——我只不过是觉得再把这东西给他扔回盘子里就更有调情的意味了,不得已才吃的。(舞:少爷您不用解释了,我们都明白~) 

  管臣杰神经无比大条,吃得浑然忘我,偶尔八卦一下同宿舍的兄弟,根本没意识到我方已经暗流涌动: 

  ——卫燃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显得比较弱,站在别人面前就会很女王。他几乎把“敌意”二字写在脸上,眼睛对着装一船飞小刀;而装一船的涵养真正好,尽数接下飞刀,回报以春天般温暖的微笑。我只觉后脖梗子的毛都站起来一大排。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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