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条你特么快点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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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条你特么快点长大-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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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娘的怎么知道!”老芹的牙都咬得咯吱咯吱响,我拍拍他,示意他冷静,想想所有的线索,然后理清思路。

  离间计

  我就奇怪为什么有人造这种假,谢家二爷也不是好惹的人——毕竟是谢家当家的,就算再不敢杀鸡,大权在他手里,调查个事儿、收拾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如果是单纯的嫁祸,就不至于拿这个人来当替罪羊。
  那么,这场谋杀就不是针对我爸妈的,而是针对谢家二爷?
  但是,当年我家老爹也是张家当家的,杀了这个当家和夫人,追随他的人还不闹疯了?就算有人抢到了当家人的位置,下面的伙计也不可能听他的。
  那么,这场谋杀也不是针对我爸妈的?
  这是姊姊在我小时候教给我的“枚举法”,把可能的事情一件件列出来,然后一一证明,合理的保留,不合理的推翻。照此下来——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这场谋杀是针对张家和谢家的。
  目的就是,让两家自相残杀,互相争斗元气必大伤,而站在阴暗处观察“鹬蚌相争”的“渔翁”,就可以获得两家的势力和财产。
  那么,最有可能这样做的,就是李家和王家。
  这样,他们获取的利益最大。
  但是我们也不能就头脑一热去怀疑王家和李家,谁说的准这是不是一个连环套?如果把仇恨转向了王家和李家,不就又中了另一个“离间计”?所以我们要做的,是不声张,然后联合起来,查出真相。

  翘课去老宅

  老芹听完我说的上面那一大套,愣愣的说不出话来——想必这一段话也很难消化。但是半晌他“消化完毕”以后,居然憋出一句:“条子,你居然也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啊!”搞的我特别想踹他——我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严肃”、“紧张”的气氛,现在让这货给冲了。
  “什么叫‘居然’!?你看爷这张脸!多么可靠!什么叫‘居然’啊稀客修!”
  老芹很淡定地掏掏耳朵:“你不是说你的人生充满意外嘛。”
  【作者语:这句话其实是我对大菜说过的= = 。】
  “意外你妹啊!”
  【作者语:这句话其实是大菜对我说过的= = 。】
  “总之还是先去老宅吧,找那个泪流满面的老爷子问问看。”
  “行。”
  回到班里,上完了第一节课,老芹突然回过头来:
  “这次带上胖子。”
  “?”
  “有用。”老芹很阴谋地笑笑,“这次有点体力活不是?”
  于是,我和老芹带着胖子,在第七节课上完之后,翘掉了自习,跑去坐电车去了老宅。老宅其实就在这一个城里,但是是在可以被称为“乡下”的郊区,那一片宅子算是保存最完好的古建筑,还是挺牛掰的。
  路途不算远,三十五分钟的电车,在终点站下了车,我们就往宅子那边飞奔。
  胖子别看身形‘肥硕’,但是脚力绝对好,一点也没有输给我和老芹。我不禁对这胖子刮目相看。“胖子,你行啊!当个国家二级运动员绝对没问题!”
  胖子拍拍胸脯:“那是,我可是老李家的人,咱怎么能在张家小九爷和谢家小四爷面前丢人呢!”
  毛?这娃是老李家的……瓦擦列,真是四大家的三家都聚齐了。我现在突然明白了大哥为什么说:“离他们两个远点。”了,这孩子也是四大家里的孩子。
  ——等会儿!!大哥早就知道这胖子是老李的孩子却不告诉我?不对,应该说是我的疏忽,对胖子的真名也没有多加追究。唉,以后在这群青瓜蛋子里混,还得学的聪明点,这俩小子都对各家的底细清楚着呢,哪跟我似的,什么都是不知道,到头来还得怨大哥没和我说。
  我真特么差劲。

  林爷爷

  跑到宅子附近的小树林里,明显就觉得谢家宅子里有骚动。
  我没大回过老家,算是比较面生的人,所以比较好混进去。芹哥帮我扣上帽子,我钻进人群里去一探究竟,结果发现根本挤不进去。拍拍旁边的人问:“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那人说:“你不知道就来看热闹啦?这里死人啦!”
  我心里一抽!怎么又有一个死人?可别介是那老大爷!证据我还没搞到手。
  “死的是谁?”
  “不认识,好像是张家的一个下人,六七十的老头子。”
  我心说不好,也顾不了那么多,猛地就冲到最前面,发现现场完全被踩烂了,居然也没人报警。
  老爷子就躺在地上,旁边放着半根麻绳。没人给他收拾尸体,也没人想报警,没有人想做一点点正义的事。
  我压低了帽檐,把老爷子扛起来,放在一个井边的水泥板上,避免了尸体再被
  踩踏或者被泥水弄脏。
  “老爷子是在哪儿出的事儿?”我故意用‘出事儿’这么一个模糊的词。
  一个年纪轻轻的脚夫拐拐旁边的小女孩,小女孩说:
  “他是在那个林子里自己吊死的。”
  “自己吊死的?”
  小女孩听见我反问,身子抖了一下——靠,这孩子明显是说谎,明显的在作伪证啊!“我……我……看见的……”
  我摇头,反正人家小孩子我又不能逼他。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摸摸颈动脉,确定他是走了。而且尸体还没有开始僵硬,也没有尸斑,而且口腔尚有余温,绝对是刚刚死的。我在他周围插了些小木棒,围起来,防止有人走近。招呼老芹和胖子过来——这个时候,没什么暴露不暴露的了,凶手肯定是看见我们来了才在我们面前故意杀了他的。
  老芹和胖子端足了‘四少爷’和‘李少爷’的架子,大摇大摆走进来。
  老爷子绝对是被勒死的。——如果是自缢身亡,那么索痕不会超过九寸,而且交与耳后。而他颈上的索痕足足有十多寸!而且清清楚楚交与颈后!!绝对是被人用绳子勒死后挂在树上的。
  我耳语着告诉老芹和胖子这些情况,他们听得都变了脸色。尤其是胖子,面色煞白,嘟哝道:“这么胆肥!”
  我掏出手机来留了尸体的照片作为证据,报了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比较好。

  此仇必报

  那群人居然盯着我留证据,弄得我浑身不舒服,飞快地想过会儿怎么脱身。
  突然间人群中爆发出一串刺耳的鞭炮声,人们纷纷四散躲避,局面顿时乱作一团。
  我心里暗骂:他娘的哪个造的孽?现在还不够乱啊?!
  远远地看见老芹在小树林边上朝我比了个手势,我就知道是他放的鞭炮。他奶奶的我和你在一起真胃疼,你干什么之前和我说一声是会死还是怎样,把小爷吓得。
  我赶紧趁乱跑到胖子和老芹身边,然后穿过树林一气儿跑到车站。车站人不多不少,但是不保证没有跟踪的人。
  一趟发往城里的电车正巧开过来,胖子抬脚就要上,我和老芹一人一边拉住他。
  如果现在有跟踪的人,那么只要我们上车,那人肯定就要跟上来,我可不想让一个盯梢的跟着我回家。
  “我们等下一班。”我说。
  趁等车的功夫,我们开始寻找盯梢的人。
  我负责在轨道旁边晃悠,老芹在原地等着,带着东西,胖子一趟趟去厕所。三个人的方向都不同,看谁总是目光跟着我们转。
  逛荡了五分钟,就发现了那个盯梢的——不,是那些。盯梢的有两个,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又随便逛了两分钟,车来了。
  我们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方案,都好像不是在等这趟车一样,继续在自己负责的地方晃晃悠悠。
  车停稳了。那两人神色紧张异常,而我们勾肩搭背地打诨,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他们一样。
  车启动了,开始缓缓前进,车门也要关上了。
  就在门关得只剩下一条缝的时候,我们三人从三个不同的车门飞快地冲进电车里!
  那两个人因为跟踪落下的一段距离,没能上车,追着电车跑了一段,就骂骂咧咧地走开了。我们三个滚成一团,笑得发抖。
  “ 艹!你看他们那个怂样儿!啊哈哈哈……”胖子笑得最厉害。
  我突然想起来,我又忘记胖子的大名了。
  “哎,胖子,你叫什么来着?”
  “在下李佑凯。”
  我被他这突然变得文绉绉的语调逗得直乐,说:“你这名儿倒是挺雅。”
  胖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还是胖子好听点。”
  我们都乐。
  这一天的旅行他娘的总算过去了,而且有了个还算不是很虐心的结尾。
  那个老爷子,真是可怜,一条命啊。小时候我还和他一起逮过知了呢。
  此仇必报。

  装狗检查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就是奔书房,把我拍的尸体照片拷贝下来,备份了两份,然后把数码相机里的照片洗出来。等我忙活完,就是深夜了,照片要等它们曝光,明天早上再继续弄吧。我心说,先睡觉去。
  回到房里,房里是黑的,大概大哥已经睡下了吧。
  他明天还要上课【作者语:大学周六也要上课哟。】我不想打扰他休息,就没开大灯,打了手电走过去,扫到床上,居然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啊——!!!!——唔……”我想也没想就嗷了一嗓子,结果那个人跳起来就把我嘴捂住了:“别吵醒姊姊。”我心说,什么啊,是大哥啊,吓死我了。今天刚摸了尸体,怕鬼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丢人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听声音,大哥是摸索到我床头那边,在找床头灯。“床头灯在右边。”
  吧嗒,床头灯就照出一小片光亮处来。
  我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但是今天是我翘课在先,被骂也是在情理之中,所以为了少挨点骂,还是乖乖地任他摆布。
  他捧着我的脸在灯光下观察了好一会儿,看得我笑得都不自然。我嘴角都抽搐内心掀桌:靠!张义信你是闹哪样!?我是标本吗你这么个看法!!
  但是骂是在心里骂的,他这人上来劲了我可治不了,整死我跟玩似的。
  观察了半天,他居然“嗯”了一声。
  你“嗯”个毛啊!你不是惜字如金吗!我都一声没吱你‘嗯’个毛啊!
  然后他居然还来那一手——凑过来在我身上闻闻。
  瓦擦列你真的是狗啊!!你能闻出我上哪儿了吗!?上次闻出来了就是个巧合吧!!
  正火着呢,他的鼻尖突然扫到我的耳根,我惊得浑身一个激灵!我激灵个毛啊,又不是鬼扫我,——不对,这人比鬼还可怕。
  吴老狗,你错了,比鬼神还可怕的不是人心,是大哥!【←谁来把这个乱入的家伙踹出去。】
  靠,真是老毛病改不了,不就是让他鼻尖扫了一下耳根么,现在脑细胞跑火车跑的都没边了……连DM的吴老狗都穿越过来了我还怎么活。
  正想着,他的鼻息重重地喷在我脖子旁边,打了个旋儿钻进我领子里。我又是一阵激灵,而且脸开始发烧——靠,您老检查完没有?!
  终于,他闷闷地说:“为什么你身上会有尸体的味道。”明明是疑问句,但是语气却是肯定句,好像是说:“务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样的。
  “我……我,我……”在他面前,我编理由的神力就会下降80%。所以,我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一个理由来。
  他并没有看我,还是把脑袋埋在我领子里,好像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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