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面馆+番外 by 子浮 现代,伪父子,弱攻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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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记面馆+番外 by 子浮 现代,伪父子,弱攻强受-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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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叶云桑抽了抽鼻子;他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个场面实在是感人。舍我其谁;这个世界牺牲的人总是孤独。此时;叶云桑感到了万分的孤独,虽然在他的面前有俩人死命的盯著他不转眼。“老叶;你;你没事吧。”迟疑的询问,王梓很小心的靠近了叶云桑半步;然後叶云桑也发话了;他问 

“你说你和我老婆是大学同学。” 

“是是是。”慌忙应答;王梓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摞老照片。细细的看著;叶云桑始终没发一言。照片里王梓比现在年轻;而曾诚的妈妈也是叶云桑记忆中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笑得很羞涩很甜蜜。看来;阿苒真心喜欢的人的确是王梓,自己大概就是个顶包爸爸吧。叹了叹气;叶云桑把碗里最後一口饭扒拉完毕。 

“忆往昔峥嵘岁月;看如今萧条万般。”发出一声颇有文化的感叹;叶云桑拍了拍屁股。“睡觉,折腾了一天累死我了。”没有洗脸洗脚便直接撒手进房了。空余下;客厅里的王梓对著空碗傻笑;当然曾诚也在笑。不过他笑的是叶云桑发的那句感叹。那句感叹是他高二时作文里的句子,当时老师说他是狗屁不通;给了个三十二;不过这句话被叶爸爸看见後,倒颇为感叹;他说,你们那老师没文化啊;这麽深刻的一句话竟然不能理解。然後这句话也成了叶云桑的经典语录,显然,此时此刻叶云桑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就证明他已经没事了。 

很多时候叶云桑的恢复力都属於级别比较强的那种,但是显然;曾诚今晚估计错误了。 

当天晚上,三人各怀著心事睡下了。 

王梓是激动,他觉得自己收获不小,有了儿子又有了情人;至少两人在儿子上有了共通体;所以他很激动。曾诚不是激动,曾诚是烦乱;他思索著未来思索著人生,思索著以後的爱情路线该怎麽走,所以他很烦乱。唯一例外的只有叶云桑,那天晚上他睡得很沈;梦里一径出现的全是曾诚的妈妈。还是那条鲜红的喇叭裙;还是那飞扬的短发;不过她坐的地方不是面馆的阁楼而是王梓的灰色小跑车。坐在车上;她不停的笑喊。“三娃;三娃…。” 

梦醒了;枕边类湿一片。 

最後天亮之际;王梓来敲叶云桑的门;可是半天没有人来开。心浮气燥;一阵预感不祥;王梓撞开了大门。但房间里哪里还有叶云桑的身影,空空的床铺上留著一封信;靠近床铺的地方蓝色的窗帘在晨雾中轻舞飞扬……。。 





24 

叶云桑去哪儿了呢? 

在王梓和曾诚从一天的惊愕中开始的时候叶云桑从火车北站坐车到了县城又从县城坐车到了五柳镇;最後他从五柳镇搭了一辆顺风的拖拉机回家。 

想来这世界上并没有真正粗线条的人,尽管是如叶云桑这样的大老粗可是在某些时候他也会需要伤感。坐著拖拉机;叶云桑一路回程;眼前的风景花花绿绿让他悲从心来;当年事依稀在心中过滤。不胜唏嘘……。 

大概人生总是有梦;可有梦就会醒;叶云桑的梦是什麽呢? 

回想往事;叶云桑很认真的追溯自己的人生轨迹。 

当年;楞头青的小夥子就是从这条机耕道怀揣著梦想进城学艺的。当年;当年的梦想是什麽呢;无非是学个好手艺讨生活;再来就是找个好媳妇生个胖儿子,人生境界至此最高。但是无情的现实粉碎了叶云桑的梦;让他忽然之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於是;叶云桑迷惘了。虽然;这辈子他也不能解释迷惘的状态究竟是什麽。 

“到了到了,下车。”拖拉机师傅的吆喝让叶云桑如梦初醒;他从拖拉机上跳下,站在了村口。村口几个孩子在嬉戏;还有几个老人在唠嗑。然後,其中一个老人向叶云桑招呼。“三娃;你怎麽回来了?” 

“二叔公。”叶云桑激动;扑了上去。道不尽的沧桑都饱含在这声深情的呼喊声里。“我回来看看。”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说是不想让亲人伤心还不如说是不想丢面子;毕竟当了十几年的乌龟不是什麽好事。然後;叶云桑就暂时在二叔公家落脚了。 

村里已经没什麽亲人了。父母早就去世;两个姐姐也出嫁很久。只剩下这唯一的叔公守著老家的旧房。老家的旧房和小时侯一样;土旧中带著质朴。可是却说不出的亲切。在这里;叶云桑才感到安心。 

晚饭过後;叶云桑就和二叔公坐在了院落里纳凉。远处;是白天的青山绿水;可夜色之中却是诡异莫名;想起小时侯夏夜常听的鬼故事叶云桑笑了。反朴归真的自由让他感到宁静。他想,其实回来也不错,至少不用那麽累。说不定在娶房媳妇生个儿子也不错。只是;不会再有爱情了吧;想起这个洋名词叶云桑的心情难掩的郁闷。然後真的入无底黑洞那般深不见底。 

无底黑洞;曾诚的心也正如无底黑洞。 

老爸离家已经五天了;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陷落。其实,他没想过有一天老爸会离开自己;所以在拿到叶云桑那封信的时候一切就变得不真实起来了。 

信的内容很简单,如果用作文水平来评定的话只能说是通顺。但是;里面表达的意愿就不一样了。强烈得仿佛是印度洋海啸。信里说;他想通了;他没有埋怨曾诚的妈妈;本来他就配不上她;所以现在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离开,让曾诚他们父子团圆;另外也向曾诚委婉的表达了一下一个做父亲的考虑。他觉得曾诚跟著自己是没有前途的;跟著王梓至少还能混个出息;跟著自己恐怕还是得煮面。所以;他希望曾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麽下次再见的时候自己这个曾经的爸爸也会感到高兴的。最後,叶云桑落款了;他把曾记面馆规划後的赔偿全都转移到了曾诚的名下;算是尽到一个父亲的最後责任。 

看完这封信;曾诚崩溃了。二话不说就冲出了门。 

可冲到楼下;面对著汹涌人潮的大街他又茫然了。世界那麽大;自己该到哪里去找他呢?难道失去就真失去了。愕然发楞;曾诚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助感到自己的未成年。 

大概;所有的孩子都经过这一段吧;自己最心爱的东西遗失了却不知道怎麽找寻;面对世界未知的恐慌总是无助的。所以;曾诚哭泣了起来;无声的哭泣。他看著灰色的天空头一次仔细的分析研究了自己的感情问题。最後,他总结。他的确是爱叶云桑,不管是父亲的他还是爱情对象的他。哪一种爱不是爱啊。问题是要怎麽爱。 

这个爱;直到很多年後,曾诚才彻底的明白。 

很多年後,曾诚明白爱是很多种;怎麽去爱也有很多种;问题是你怎麽选择。但不管那种爱都必须是以物质为基础。 

这话一点不假;当曾诚无力且无助的时候;王梓行动了。他首先是安抚勒令曾诚继续上学,毕竟高三耽搁不得;然後就是卯足了劲的找叶云桑。挖地三尺;王梓动用一切人脉关系才知道叶云桑回了老家。 

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曾诚简直想从王梓的高级公寓跳下去。枉费自己感伤了半天,怎麽就是想不起小学三年纪回的老家。於是;瞒著王梓;曾诚在自习的晚上逃课偷偷的坐上了去县城的火车。然後,兵分两路;王梓也在夜色中瞒著曾诚踏上了征程。 





25 

当世界开始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的时候就证明了科技生产力的存在。 

所以从理论上来讲;王梓的交通工具比曾诚更加快捷。 

当曾诚还在火车的颠簸中昏昏欲睡的时候,王梓的灰色小奔驰已经开到了县城的207国道上,当曾诚一片茫然走下火车的时候;王梓已经开进了叶云桑村里的那片菜叶地。那时;黎明的晨雾已经散去;金色的阳光暴躁的挥洒在大地之上。一片生意盎然。 

王梓就站在机耕道的这头看著阳光;心底是久违的感动。就象学生时代看过的电影;主人公总是付出各种艰辛与努力终於寻到了爱情。现在王梓就站在这条通往爱情的大道上,不过却不知道命定的另一半在哪儿。 

停下车;询问了附近的老农才知道叶云桑的家;寻到家又才知道叶云桑下地挖土豆去了。这个过程不可谓不艰辛;至少损失了名牌西裤一条;名牌皮鞋一双外加一双彩棉丝袜。当王梓历尽艰辛顺著坑坑洼洼的田间路找到叶云桑的时候,叶云桑正褪著裤子挥汗如雨。 

当时;阳光如丝般倾泄在他的面颊有种透明的质感。;露出的小腿也是生机型的小麦色。 

然後;王梓楞住;被一名劳动者淳朴的性感所震撼。 

那时;王梓觉得所有的言语都不能形容自己的震撼。只是木讷著看著阳光中的叶云桑久久不能自拔。到底;还是叶云桑先发现了他。 

“老王。”站在地里,叶云桑很是兴奋的同他打招呼;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忽然见到熟人的惊喜把他原本的打算都给忘得一干二净;然後擦著手;从地里奔过来叶云桑依旧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老王,你怎麽来了?”“我;我来找你。”觉得口干舌燥; 王梓忽然话语枯竭;原本临来之时在车上想好的动人台词都只变成了一个空白符号。“难道是曾诚那小子出事了。”本能直觉叶云桑想到了曾诚;想到曾诚可能对亲生父亲产生抗拒心理什麽的。跳了起来;叶云桑挥动了满是泥巴的双手。“那小子要是不好好学习;看我怎麽收拾他。” 

“别别;曾诚没事。”慌忙拦住叶云桑激动的情绪,王梓喘了口粗气;经过此番折腾,他觉得自己的神大概是回来了;至少能用黑格尔心理学正面侧面的分析叶云桑的心态了。“曾诚他没事;我只是担心你。”说到这里王梓的脸红了;没能理解他脸红的含义,叶云桑也脸红了,因为他觉得别人大老远的找来自己却是一副这样的状态。 

颇为扭捏;叶云桑把满是泥巴的手在皱皱巴巴的衬衣上蹭了两下。“真不好意思;连累你这麽远的来找我。要不咱们先回去,地里头太阳辣一会人就晒黑了。”拽著王梓;叶云桑走在了前头,等回到家门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王梓那高级西服的肩膀上多了俩泥手印。偷笑失声,叶云桑沈重了几天的心情终於释放。忽然之间他发现;在泥手印这个事物之上他与王梓其实是很平衡的。 

然後;晚饭过後,两人一起在院里纳凉。其实说纳凉只是叶云桑一个人;。王梓只是在院子里泡著他那双饱经波折的臭脚。一边泡脚;王梓就一边开口了。“老叶;你可不要一时负气就出走啊;那天我都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真的没有抢曾诚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一起抚养他。”“我知道;。我知道。”啃了口西瓜又吐了口西瓜籽。叶云桑仰头看天。其实,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犯糊涂了,他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走;正如他不知道曾诚为什麽会突然成了别人的儿子一样。很多时候他都不太明白自己的选择是什麽;正如当年老爸说去学门手艺他就出门学手艺了,然後师傅说把面馆传给他他就经营面馆了;到最後他自己决定要走;却发现找不到原因。不过话说到底;他也不想回去;毕竟;儿子是别人的;回去了也只是更加烦恼。想到这里;叶云桑把余下的西瓜三口啃完就回屋睡觉了。 

跟在他的身後;王梓也进屋了。 

这屋是老式的木房;房间多是多,可顶用的也就两间;所以除了二叔公的那间;剩下的就只有两人合住了。 

躺上床;叶云桑没多久就睡著了。而王梓则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他想得很多,他想怎麽劝说叶云桑回去。他觉得叶云桑多半是因为戴了绿帽子面子挂不住;而且又很自卑。所以固执的不肯去面对现实。不过,看起来似乎这个任务很艰巨啊。叹了口气;王梓翻身;刚好碰到了身边的叶云桑。 

叶云桑已经熟睡;同往日一样鼾声大做;只是面颊出奇的安静。颇觉甜蜜;王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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