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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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锢的男人-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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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慢了!快快!再快!」
            「。。。。。。!」
            24
            外面的天空已经露出微弱晨曦。
            屋内横竖直躺的两人,不时发出的粗重喘息声起起落落,一个伏在地上闭著眼,一个躺在床上睁大眼望著白色天花板,身体彷佛都镀上一层黏稠的浆体与汗水微微发亮著。
            邵君颺获得高潮,而且是终身难忘,在充满凌辱与暴戾的性过程中获得无可比拟的空前高潮。
            但是他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充塞胸口的是无尽的空虚。
            行尸走肉的男人,依然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麽?
            没办法说服自己继续躺在床上,邵君颺起身到浴室哗啦啦冲了个澡。
            他换上乾净的衣服回来时,发现趴倒在地毯上的人似乎已经累到睡著了。
            他往前踏了一步,迟疑了会,又缩回,转向房门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不是不想把人抱到浴室里,替他将身子清理乾净,处理身体累累的伤痕;也不是不想将人抱到床上让他好好躺著,为他盖好被子,让他能安稳地休息;他也想帮他准备营养的早餐,陪他用餐喂他吃药。。。。。。
            可是他没有。
            他就是不甘心。
            这一场激烈的作爱中,他们都像是被掏空灵魂只剩躯壳的人。邵其剑像什麽呢。。。。。。像个被操纵的作爱机器,而他又像什麽呢?失了理智被欲望与愤怒牵著走的暴君?
            他不得不回过头去思考,原本心冷如死的邵其剑为什麽会到一半的时候,像是变个人似的迎合自己?甚至在自己失去理智做出那麽过份的事时,仍然本能似地服从。
            他不会後悔那样对他,就算无法消去他对自己的敌视仇恨也没关系了,就算是毁灭了也没关系了,只要他心中有自己的位置就好了,不管那个位置名为『爱』或是叫做『恨』都无所谓了,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他高傲的自尊无法接受的是。。。。。。也许那个人潜意识里,根本是把他当成了替身。。。。。。
            独立的建筑物,周遭完全没有其他的住家或建物,独自伫立在靠海的山峭上。外观就像是一栋雄伟壮观的渡假别墅,正门连结一条唯一通行这里的滨海公路,乍看下并没有特别之处,由外面也完全看不到屋里头的情形。
            屋子的主人驾车出去了,潜藏暗处多日的人影也开始蠢蠢欲动。
            伏趴在地上的身子轻轻动了下。
            睁开眼的动作很慢,似乎连这麽简单的动作都做得很辛苦,他以手肘支撑起上身,勉强抓到床沿翻了个身,背靠著床边无力坐著。
            他的体温出乎寻常的高,昨晚之後没有再吃药,好不容易被控制的高烧又再恶化,而且似乎比原本得更严重。高烧让头脑痛到快爆炸,痛到快不能思考。
            不只头痛,身体像著了火般烫得不得了,加上性爱过後的红肿、酸痛与伤痕。整个身体都像被肢解成一块块的,一动就传来剧痛。
            只剩眼珠可以动而已。
            眼角馀光终於寻到他要的东西,嘴角浮现一丝诡异带点欣喜的笑。
            昨夜留在地上的酒杯,邵君颺忘记拿走了。
            他一向很小心,不会让这种危险物品留在邵其剑拿得到的地方。
            只有像昨夜。。。。。。该说是凌晨,那样失控的情况下,他才有可能出现的疏忽。
            邵其剑忍著痛楚,很艰难的爬过去,只移动一小段就没有力气再前行,他拼命伸长手去勾到酒杯,用尽仅剩的力气将杯子摔破。
            一只玻璃杯就可以杀掉人,你信不信?
            同样是杀人,可以杀别人,当然也可以杀自己。
            他拣起一块最大最锐利的玻璃碎片,咬著牙使劲在右手食指戳出一个大洞,血一下喷了出来,手指的血管小,量虽不多,但伤口大,没有止血一时也停不了。
            用鲜血在地板上留下一排歪斜的字。
            就算是遗书吧。。。。。。邵君颺会照办吗?他不敢奢望却只能冀望。
            抛下唯一的牵挂与责任,他真的太自私了。
            他的自私与懦弱,也不敢去祈求能被原谅。
            堆砌的坚强,不知在何时早就全部崩溃了。
            小安。。。。。。好好活下去。
            再将玻璃碎片慢慢移动到颈动脉的位置。
            大哥。。。。。。我终於可以去见你了。。。。。。
            邵君颺整日都显得心不在焉的。他让自己看起来很忙碌,但是只要一停顿下来,眼神总是有意无意望著远方,即使是在处理手边事务时,也少了平时那份凌厉霸气,脾气却特别暴躁。
            旁人很容易发觉邵君颺与平日不太一样,却谁也不敢多问一句。
            那个蜷在地上的男人身影老是在脑海中徘徊不去。。。。。。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的烧好像还没退,仔细想来,他的病情已经持续三天了。
            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如之前,撑得住吗?他知不知道药放在那里?会不会自己去拿药吃?
            昨晚做得那麽激烈,他大概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吧。。。。。。他还会有力气清理自己的身子吗?放著不管,病会更严重吧?
            再怎麽挂念,再怎麽不放心,双脚再怎麽坐立难安,他就是强迫自己压抑想回去看看的念头。
            别再想!不准想了!
            「邵先生。。。。。。?」一个倒楣鬼被推进办公室,诺诺开口。今天的老大一看就知不好惹,他带来的消息肯定是火上加油!
            「有事快说,说完快滚!」
            25
            不知那里冒出来的不怕死少年帮派份子竟然在冥龙帮的地盘上闹事,出事的地点是冥龙在西区旗下硕果仅存的地下赌场。
            冥龙帮底下的产业大部份已经漂白,转向地下交易和贿赂官员达到官商勾结的目的,不过部份利润高的黑色经济仍被保留下来,透过利益输送的勾结方式就能在警方的眼皮下大大方方生存著。
            负责西区的白虎堂一接获消息第一时间率众抵达现场处理,逮住这批闹事的街头混混,一个也不少。
            但同时,其他尚有三处据点也都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事件,很快都被弭平。
            消息一一传到邵君颺耳里,本来这也用不著邵君颺亲自出马,不过现在他的火气正大,这群倒楣的街头混混正好送上门来当炮灰!
            盘问下来,知道这是三、四个不成气候的小帮派派出的打手,多以中辍生为主,不过是拿钱办事,背後指使的人一问三不知。
            啧!存心找他秽气!
            抛下那堆人肉沙包自生自灭,邵君颺铁青著脸离开。
            已经是晚上了,不知道那个人怎样了?
            在驾驶座上迟疑了好一会,终於将引擎发动。
            大门的晶片锁明显遭到破坏。邵君颺眉头紧蹙,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去。
            前院的监视器全遭到破坏,前院和中庭横竖躺平了几名留守的保镳。邵君颺根本顾不得这些人,一心只挂念那人的安危,直冲到他们的房间,在这栋楼的第五层楼的主卧室。
            晶片密码锁遭破解,门是敞开的。
            邵君颺伫立在门口,虽说这样的情况在他刚进门时就已预料,但真正确认时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以致他有些恍神,过好一会才镇定回神下来。
            房间内大致和一天前他离开时差不多,最大的不同是,人不见了!
            不见人,邵其剑应是被劫走!房间内除了昨晚留下的痕迹和稍弄乱的一些物品外,没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他记得昨晚有帮剑将手铐卸下,如果有人闯入,依他的个性绝不可能乖乖就范,判断人应该是在熟睡中或根本无力反抗的情况下就被带走。。。。。。他想起他还发著烧,而且还刚经历一场惨烈的性事。。。。。。他怎还有力气抵抗?
            想到这,邵君颺恨透自己,如果他早点回来的话,也许就。。。。。。
            现在说这也太迟了。
            幸好对方要的不是他的命,否则现在他看到的恐怕是具尸体了。既是掳人,那表示敌人是要以他为人质进行某种条件交换。
            人质的性命在条件谈拢前暂时无虑。
            推断至此,悬了老高的心可以稍稍放下点。只要人没事,不管天涯海角都逃不开他的掌握。
            继续往里面走,寻找可能的蛛丝马迹。
            他来到酒柜附近,地上,碎掉的酒杯,大量乾涸由红转黑的血迹,还有用血下的字。。。。。。
            好不容易稍微放下一点心,这下全又乱了。邵君颺眉头皱得更紧,心再度沉到最底。
            他蹲下身,指尖划过血迹写成的字,紧握成拳,突然往地上狠狠一砸。
            这是被劫走前留下的!
            血字与碎裂的玻璃酒杯,他到底在被掳走前做了什麽?
            酒杯不会自己碎掉,更不会有人无故用血写下这样的内容。。。。。。这根本是遗书!
            脑袋轰隆轰隆叫个不停!
            他们带走的是活人还是尸体?
            被关在地下室的展羿安并未被这次事件波及到。这些时日他更加削瘦,颊骨瘦下去,眼睛显得更大,老是空洞无神望著前方,像是在等待某种东西。
            邵君颺去确认过他平安无事後,又找了医生来替他做复诊,他的情况一直都没有起色,对陌生人没有任何反应,看到他就变成一只受惊吓的小猫。
            他叫医生替他尽快找一名可靠的看护。有专人照顾也许会好得快一点吧。
            处理完展羿安的事後,邵君颺冷静许多了。
            植入邵其剑体内的追踪器在他发现出事後就失去讯号,也就失去找寻的线索。现在的他开始全心一意等著电话。
            绑架,当然有所目的,所以绑走邵其剑的人一定会跟他接触。
            知道邵其剑在他这里的人屈指可数,而厨师和医生和保镳都是他委以信任的人,不可能出卖他。
            要查出敌人并不困难,邵君颺大概猜得出是谁搞的鬼,甚至白天那些搞鬼事件很明显是为了引开自己争取时间。既然对方连他精心设计的防卫系列都破得了,他们手上应该握有相关情报,找当初的设计者是唯一的途径,再者能够取得他的指纹,表示混在我方的敌人内奸也参与其中,但渗透到魔日内的人回报,并不知情近期魔日曾对他们采取的任何行动,甚至连相关风声也没听到,显然此事进行很隐密,恐怕只有参与的少数人知情而已。
            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麽,敢动他的人,大概不知道死字怎麽写!他们最好祷告邵其剑平安无事,否则他会叫他们经验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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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那里?
            落入蒙胧视线的是全然陌生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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