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ng without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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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ng without god-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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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笍哭笑不得:〃这麽大人了,还。。。〃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来,齐笍脑中只冒出一个想法。
  星期天一大早就作这麽激烈的运动,不太好吧。。。
  反复的亲吻,细腻的抚摸,如同拥着绝世奇珍,小心翼翼。屋子中只有绵长的呼吸,只
有火热的肌肤,只有夙愿得偿的喜悦。
  每一次都像第一次。
  想象过无数遍的事情真实发生的时候,还是那麽忐忑不安,还是那样兴高采烈。
  只因为,这个人心甘情愿的属于自己了。
  爱情可以让一个国王快活得像一只猫,也可以让一只猫快活得像一个国王。当怀里紧紧
拥抱着所爱,是全世界的珍奇也比不上。
  〃原来是这种感觉。〃齐笍第一次在结束后说话,尽管微微喘着气。
  〃甚麽?〃继续轻轻抚摸对方的身体,
  〃肾上腺素的分泌与一般兴奋状态或是受到刺激时的感觉一样。〃齐笍略略转身,〃伴随着
身体发热、呼吸急促等表征。。。〃
  〃停停停……〃楚麟连忙喊出来,〃这是卧室,不是教室,更不是实验室。〃
  〃我只是研究一下,至于嘛?〃齐笍耸耸肩,皱眉道,〃起来起来,我要去洗澡清理一下。

  楚麟不情愿的放开他,低声道:〃干嘛这麽快就洗澡,再来一次不是正好?〃
  齐笍挑挑眉毛:〃你在下面试试?一次就可以了,纵欲对身体不好。〃
  〃纵欲?〃楚麟惨呼一声,〃我都快赶上中世纪的教士了!!〃
  齐笍懒得说话,利索的起来去洗澡。楚麟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心有不甘,也就跟进去:
〃我说齐笍,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时候?〃
  齐笍看他一眼:〃甚麽?〃
  〃就是,就是冲动啊。〃楚麟抓抓头。
  齐笍一愣,想了想才道:〃如果你指的是刚才那种事,那麽答案是,没有。〃
  楚麟大惊:〃啊?。。。你究竟是怎麽活下来的?〃
  齐笍也很吃惊:〃我活了三十二年就没有过那种欲望,还不是一样活得很好。〃
  楚麟觉得难以沟通:〃可是男人都会这样吧?〃
  齐笍正色道:〃男女的化分的确是以第一性征作为最重要的标志,现在逐步也将心理特征
加入衡量之中,但无论生物标准或是心理标准,我都是正常的男性。〃
  会这样回答问题,已经不正常了吧。。。楚麟没敢说出口,只好换个方向:〃那麽你讨厌这
种事?〃
  〃也不是。〃齐笍想了想,〃我想身体还是能接受的。。。至少我感觉到愉快。〃
  楚麟不再说话,干脆的跳进去。浴室不大的浴盆硬是挤下两个人,满满的泡沫不断的溢
出来。
  〃干嘛一定要两个人一起洗?〃齐笍很不满,他喜欢宽宽敞敞的。
  楚麟把头放在他肩膀上亲亲一吻:〃分开浪费水。〃
  〃是麽?〃齐笍瞟了一眼挤出去的水,〃我总觉得浪费得更多。〃
  楚麟叹口气:〃我说小笍笍啊,你就真的这麽讨厌和我一起洗澡?〃
  齐笍打个抖:〃你再这麽叫我,我一脚踢你出去!〃
  楚麟嬉皮笑脸道:〃除非你连着浴盆一块儿踢飞。〃
  齐笍大大头痛:〃你不是通宵没睡麽,怎麽精神这麽好?〃
  〃啊,当你专注于一件事的时候,怎麽会累呢?〃楚麟嘿嘿的笑,双手顺着光滑的腰肢就
往下滑。
  齐笍一把抓住:〃干甚麽?!〃
  楚麟眨眨眼睛:〃才一次。。。我都禁欲多久啦?〃
  〃上礼拜你也这麽说。〃齐笍看都不看他,准备起来冲水。
  楚麟可怜巴巴道:〃那是上上个礼拜好不好。。。〃
  齐笍冲完头发才道:〃你想说甚麽?〃
  〃我是说,那个。。。〃楚麟舔舔嘴唇,〃我们一个月平均四次都不到,是不是,是不是。。。是
不是少了点儿啊?〃
  齐笍惊讶的转过身去:〃不少了吧?〃
  楚麟身子一抖:〃我现在是三十三岁,不是七十三岁!〃
  〃如果是七十三岁,我倒觉得这个数量更有益身心健康。〃齐笍一本正经道,〃年轻时候不
好好保养,老了病痛很辛苦的。〃
  楚麟哭笑不得:〃又不是按揭买房,还来分期付款这一套?〃
  齐笍啊了一声:〃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天要到银行去还这个月的贷款。〃竟然就这麽擦干
身体出去了。
  楚麟听着外面齐笍拉开衣柜门,隔一会儿就听见门开了又关上。
  苦笑一声,这家伙还是这麽冷淡。
  可是谁叫咱喜欢呢?
  楚麟吹声口哨,开始考虑怎样为下半生的幸福努力。
  首先要让对方体会到性的美妙。
  楚麟仔细回忆每一次的细节,觉得齐笍不是没有感觉,他不也说〃感到愉快〃,可为甚麽
不上瘾呢?看来自己还需要提高。要从理论到实践的全面提高!
  咬咬牙,取下齐笍书架上厚厚的《人体解剖学》,翻到男性生殖一章,才看了一眼,就
大呼头痛。画成这个样子,一点儿美感都没有,天天对着这个,再强烈的感情也会化为平淡

  扔开书,楚麟倒在床上,重重叹气。
  不过话说回来,是不是要先从思想上改造呢?
  楚麟眼珠子转了转,叹口气。
  齐笍好容易接受了他,这时候怎麽好提这个,唉。罢了罢了,还是从比较实际的地方着
手吧。就又盯着那本厚书,眉头都快拧断了,还是鼓不起勇气往下看。
  索性出门逛逛。
  在对街图书城订的《规训与惩罚》法文版还没到,也就想走,却被音像区的海报吸引过
去。
  Brokeback Mountain的电影原声。
  楚麟不由走过去,拿下一张把玩。电影早已看过,改编自普立兹文学奖得主Annie Prou
lx的同名短篇小说,那个发生1963年夏天的故事,叫人唏嘘不已。
  怀俄明州的荒凉草原,冷冽的山坡上,静默地蔓延着甚麽。一个是牧场青年,一个是竞
技牛仔,因际遇而相识,又因际遇而分开,二十年的别离又重聚、爱恋与忿怨,在各自步入
婚姻的无形压抑与有形的社会牢笼中翻滚挣扎。两个牺牲在家庭中的男人。他们受到永恒与
信任的考验,所有的快乐欲煎熬都源自于同一种力量。
  那种与生俱来的力量。
  平实,却又刻骨,这就是那种力量的本质。
  还记得齐笍看的时候,流下眼泪,却装着眼睛痛躲进洗手间,真是,唉。
  楚麟笑笑,开始试听。
  Gustavo Santaolalla永远不会叫人失望,阿根廷人的血液里除了足球还有音乐。吉他,
男声,欢乐,痛苦,悠远的境界,如同主角们的心事,飘荡在那个一去不复返的年代。
  无关性别与国籍,这是人类的共同点。
  对美好爱情的赞美与追求。
  楚麟拿了一张去付账。
  也算收获,至少齐笍不会说他乱花钱。
  回家迫不及待的塞进音响,调好音量,躺在沙发上,想着那个故事,在想着自己的故事
,合上眼睛。
  就这样睡着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正午的阳光撒满整个房间,齐笍坐在一边,静静的听着音乐,眼
角湿润。
  楚麟慌忙坐起来:〃甚麽时候回来的?〃
  齐笍擦擦眼睛:〃大概一个多小时,一回来就听见你在放这张唱片,我也反复听了好几遍
。〃
  楚麟这才看见齐笍手上也捏着这张唱片,不由笑了:〃你也买了?〃
  〃喜欢,不行啊。〃齐笍突然涨红了脸,立起身来。
  楚麟一把拉住他:〃哭了?〃
  〃都怪你,叫我看这个片子。〃齐笍叹口气,瞪他一眼。
  楚麟笑了一声,心里突然想通了。
  为甚麽一定要改变甚麽呢?这样的生活不也很好。性爱固然美妙,但不是生活的全部。
  至少现在的相处,好过原来;至少现在的接近,好过电影中的主角,他们一年才见一次
,自己应该知足。
  自己的哲学白学了,竟然不懂生活最简单的道理。
  知足,惜富。
  能够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能够每天早晨醒来看到爱人的脸,已经很好。
  到年老的时候回忆中的一切,都将这样美好。。。
  楚麟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两人平淡的过完一辈子,白发苍苍的暮年仍然相濡以沫,又会是
怎样的感动。
  〃楚大帅,你又翻我书了?〃齐笍突道。
  〃啊,是。。。〃楚麟脸色一变,这才想起那本书还在地上。
  看着齐笍暴风雨发作前平静的脸,楚麟忙跳起来往厨房跑:〃我,我去做饭……〃
  〃楚麟,你给我站住!!!〃
  柏拉图的理想境界,在现实中还需要实践的检验。美好的日子,还要很久才会到来。
  楚麟被揪住耳朵的时候,这样想。
  番外三 圆舞
  谢书文到德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他原先以为会到英国,或是法国,不然,日本也还好。
  却没有想到是德国。
  曾经开玩笑说过,法语像唱歌,日语像撒娇,英语最简单,而德语像呕吐。倒不是诋毁
别国的文字,只是谢书文说德语的时候,小舌音一发,忍不住就想呕吐。
  但却还是来了这里。语言说得多了,就成了习惯,不再有不良反映。不知不觉住了半年
多,渐渐喜欢这里。
  凉爽的西风带气候,温度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情况出现,降雨分布在一年四季,倒还算舒
服。大学城弥漫的浪漫气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挡的。
  柏林的街道宽阔,高楼林立,现代感很强,但绿化程度也很高。
  谢书文并不喜欢白天出门,除了上课。他更爱恋柏林的夜晚。夜幕下的黑色柏林,对他
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酒吧,没错,夜晚的酒吧是一种独特的享受。那些风格迥异的,各具鲜明特色的酒吧,
曾让他在很多不眠的夜晚找到安慰。楼宇的后院有青少年俱乐部和文化艺术界人士的聚会酒
吧,充满现代自由色彩;还有湖边那充满诗情画意的餐厅以及真正的拐角酒吧,所有这些地
方都通宵开放。
  适合他这样生活在阴影中的人。
  阴影与黑暗始终有距离,徘徊在两者之间的他,相信自己永远不会忘记见到李理事的那
一天。
  母亲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所有的亲戚和友人都生活在他找寻不到的地方。而自己随母
姓,从没见过传说中的父亲。
  医院已经丧失了最后一分耐心,对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将药款补
上,就将关闭他母亲的维生设备。
  只有十三岁的他坐在床前,面对着母亲苍白瘦削的脸,一滴眼泪都没有。他想到了母亲
第一次陷入昏迷状态时的自己,曾哭得撕心裂肺。
  一想到在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对他真心好的人,就这样要离开的时候,他流下眼泪。但
现在,他的神经已经麻木,泪腺干涸。
  他在很久以后才知道有句话叫〃论孝看心不看迹,论迹久贫无孝子。〃
  但当时的他甚麽都不知道,只是在想一个问题,终于走到这一步了麽?
  病房门推开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西装笔挺,领带平直,黑色的头发映着
同色的皮鞋,神色有些慌张,但不失风度。
  谢书文看他走到床前,仔细的看了一眼母亲,长舒了一口气,却又露出沮丧的神情,但
很快镇定下来,回头向助手说了甚麽,俯身微笑着摸摸他的头,起身离去了。
  〃我姓李。〃他那天从头至尾只说了这一句话。
  谢书文在那个年级已经学会不要多嘴,他只是将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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