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不能侍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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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不能侍二夫-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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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之功劳很大的,还有我爸。
  我爸向我妈表示,儿子不管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他们的儿子。他都接受。据说当时我爸的情绪很平静,平静的让我妈都觉得他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我爸这表现,的确也很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一向挺迂腐的老许,这次不但赶了趟时髦儿,大义凛然的接受了同性恋这个新鲜词儿,还心甘情愿的把儿子搭了出去。
  有人佩服我爸的大度,有人讥笑他的愚钝。我只想对我爸说声:爸,对不起,谢谢!
  虽说那天事儿闹挺大,可解决起来到没耗成持久战。
  不过四邻八舍饭后的谈资,依旧还是围着我火热的展开,那架势,我都快赶上健胃消食片了,不提我都不好消化了。
  我也在我姐和钟毅的陪同下进了家门,我妈头一眼看到我,憔悴的脸上,眼泪刷就下来了,只有几天没见,说她瘦了一大圈一点儿不玄乎。
  我眼泪也差点儿掉下来。可男儿有泪不轻弹,外加我在是个gay,这茬儿哭,忒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所为,所以吸了吸鼻子,算是忍住了。
  我妈拉我到沙发上坐下,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儿捏捏我肩膀胳膊的,满嘴的就是:都瘦了,怎么瘦这么多呢?你可别想不开,儿子。妈不逼你了。
  说的我,再看我妈,都有些自惭形愧。
  眼前这个苍白憔悴,竟然还多出了些许白发的人,是我亲妈啊!她现在的模样,和这事之前简直判若两人,都是我,都怪我。
  众人看着我妈动情,都纷纷安静的在旁边抹眼泪,尤其是我姐。我大姨就更甭说了。那哭的都用了好几张面巾纸了。
  我妈一直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忽略了身边所有的人。钟毅落寞的站在玄关处,看着有些与世隔离般。想着在场的都是我的家人,钟毅现在的处境,就让我心疼。
  我在沙发上起来就着就给我妈跪下了。把我妈一惊。赶紧就张开手使劲儿扶我。
  我爸他们也挺不解,纷纷问我这是干什么?
  我不敢看我妈,羞愧的低着头。
  “妈,你原谅我和钟毅吧,行么?”
  话一出口,我能感觉出我妈拉我的动作嘎然而止,浑身僵硬。似站不站似坐不坐的停在我面前。
  虽然现在趁热打铁有点儿过于着急了,可是我怕越拖,我看见我妈,我心软的级别就会更高。
  所以,我抽出我妈拉着的我的胳膊,往后挪了挪。“嘭”
  就给我妈磕了个响头。
  抬起头来,看我妈还是没反应,我就又磕了一个。没有一丝虚假,货真价实的磕。地板上响起了第二声沉闷的声音。
  再等我抬起身,便看到我妈有气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
  就在我刚想磕第三个的时候,两只胳膊被两只不同的手拉住了。
  左边钟毅,右边我爸。
  拉住我的同时,他俩一个喊儿子,一个喊既然。
  连起来就是儿子既然。
  就我现在这样儿,都成孙子了。
  再看我妈,目光有些涣散。只是盯着钟毅拉住我的那只手在看。
  我没让他俩拽我起来。我也看着我妈。“妈。。。”
  “你起来吧。”我妈依旧盯着钟毅的手。
  “小梅。。。”我爸担心的喊我妈。
  我妈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看着我。
  “你起来吧。”
  这可倒好,我妈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轻轻的说让我起来。我心里就犯嘀咕。
  我爸和钟毅也愣愣的看着我妈,不知所以。
  我妈突然抬起手,我还以为我妈要打我,刚想闭上眼等挨打,钟毅扑通就跪我前面把我挡上了。
  “妈,别打既然了。我求您!”
  啥玩意儿?这风一样的速度。
  我妈看见钟毅这表现也愣了。手停在半空,落她自己脑袋上了,梳理了一下头发。又无奈的笑了一下。
  “你俩赶紧起来吧,好像我把你们怎么样了一样。”
  我和钟毅看向我爸,难道我妈这不是想打我么?
  我爸叹了口气。“快起来吧。”
  我和钟毅被我爸拉起来。往边儿上一站,要多怂有多怂。钟毅是傻了吧唧的看着我妈,我就是偷偷的拿眼瞟。
  我妈看了我俩一会儿,“你俩得给我时间适应,所以不许在我眼皮子底下太暧昧了。”
  此话一出,得来我和钟毅异口同声的“妈!”
  “行了,打住吧。快别又跪了,更没出息了。”
  我妈摆着手,虽然表情还是挺不能接受的,可好在她算是原谅我俩了。
  现在只要让她慢慢接受就好。
  晚上,我大姨一家也留在了我家吃饭,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任何鄙视。心里倍感欣慰。现在这个社会,愣不愣的就让别人接受身边的亲人是同性恋,是挺难为人的。
  好在,我是幸运的。
  一晚上,大家虽然没有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以说说笑笑,好在气氛还算融洽。也没有人像看怪物似的盯着我俩,更别说敬而远之。
  只是,在我爸举起杯,想和我妈喝一杯的时候。我没控制住,眼角湿了。
  我当做在揉眼,糊弄过去了,却没逃过钟毅的眼睛。
  他拉了拉我右边的衣角,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低头笑了笑,表示我还好。
  杯盏交错,我妈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妥协,我爸则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钟毅,则是惊喜交加。
  我想,我是内心最复杂的一个。
  吃完饭,把我大姨一家送走后,钟毅也依依不舍的回了家。我妈虽然没送他,但也嘱咐了他路上小心。
  送他到楼下之后,钟毅看了看左右,将我单手入怀。
  默默地,抱着我。
  我却感觉到,他并没有那么轻松。哪怕我妈承认了我们。毕竟,还有他们家的事情。
  虽然钟老娘这些天没有像我妈一样,可是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终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以钟家这么能忍的面儿上看,应该已经找出了应对我们的办法。
  我选择了做逆子,大部分还是心里有底儿,我妈一定会妥协。
  可是他呢?如果钟毅选择了做逆子,不但他妈,那高贵霸气的性子不能忍受,连他姥爷,估计都会出面阻挠。
  现在他们什么都不做,显然应该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时刻开战。
  送走了钟毅,我站在楼口处望着辽阔的星空,浓重的夜色覆盖了整座城市。可它盖得住迷茫的脚步,却盖不住回家的路。
  钟毅,这次我也会陪你一起努力。
  呆了一会儿,正想转身回家。一个熟悉的影子从楼道口儿走出来。
  “爸!”看清来人,我喊了声。
  “儿子,咱爷俩溜达溜达吧。”我爸走到跟前和我说。
  “我妈自己在家呢。”
  “没事儿,我和你妈说了。走吧。”我爸说完就往小区大门处走。我扭头儿看了眼楼上,就跟了上去。
  跟上我爸后,就默默的跟着他走。走出小区没多远,有一烧烤摊儿,我爸找了个位子,就坐下了。
  跟摊主要了点儿吃的,就问我:“喝点儿么?”
  我没说话,摇了摇头。我爸就没再要。
  “儿子,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走不走得下去,就要看你自己了,这条路不好走,你能坚持么?”我爸目光悠远。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爸沉默了很久就没再说话。
  “爸,谢谢你们的成全。”我诚恳的和我爸说。
  “能告诉爸,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这身份的么?”
  “。。。上了初中。我发现自己就是这种心态。。。。爸,对不起。”
  我爸摇摇头,“这不是你自己能左右的,爸不怪你。只是,希望你未来的路,能更平坦一些。爸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可是我却在乎别人怎么看你。爸只是希望,你能过的好。”
  我低头不语,可是却在心里狂骂自己。
  我一点儿都不想去怀疑自己和钟毅的爱情,只是这份爱,对周遭的人,杀伤力太大。不过好在,我们都是幸运的。
  和我爸聊了个把小时。我妈就打电话要我们回家,说是好几天没看见儿子了,得好好看看。
  路上,我搂着我爸肩,突然发现,他原本宽阔的臂膀,竟然清瘦了那么多。
  到了家,我妈拉着我说话说到十一点半。这几天因为心里纠结,睡也睡不好,和我妈说了晚安就回自己屋睡了。
  临睡前给钟毅打了个电话,他没接,我就发了个信息,没等他回,就睡着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的就是好,一大早神清气爽的。看了看手机,钟毅也没给我回短信。正纳闷儿呢,我妈在外面喊我吃早饭。
  可谁知正吃半截儿,手机在屋里响的那叫一地动山摇。我赶紧起身儿跑回屋接手机。
  我妈一把拉住我,把我推回饭桌边。让我好生吃饭,她就进屋去帮我拿手机了。
  等出来时,电话都响完了。我一看是未知号码,就没给打回去。
  刚吃两口,家里座机响了。
  我妈起身去接,谁知接到后,整个人就坐在沙发上静止了。我走上前去,问我妈是谁。
  我妈把听筒递给我。
  “钟毅妈。”                  


☆、鸿门宴

  听到我妈说是钟老娘打来的电话,我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我妈担忧的看着我,举着听筒,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心疼的眼神暴露无疑。看她这样儿,我有点儿尴尬。赶紧伸手去接。
  有些木纳的接过电话。心里边儿却敲锣打鼓的乱蹦。
  我妈拉着我坐在沙发上,靠近我拿耳朵贴着听筒另一边。努力的想听清钟老娘说了些什么。
  还没等我开口。钟老娘先说了声喂。
  “喂,阿姨,我是既然。”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好不至于在我妈面前太紧张。
  钟老娘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很客气的问我是否有时间出来一趟。
  我答应着。
  可刚答应完,我妈就推了我一下,我看向我妈,我妈皱着眉用手戳我脑门儿。用极小的声音说“你傻啊!鸿门宴!”
  我赶紧把话筒捂上,“别说话,妈。”
  听筒那边传来钟老娘的声音,问我怎么了。我笑笑说没事。
  其他的也没说什么,只是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临撂电话了,钟老娘犹豫地说,不要把这个电话告诉钟毅。
  我的心就从凉半截儿到全凉了。
  放下电话,我默不作声。我妈陪我沉默了一会,就耐不住性子站了起来。
  一边说我一边儿在我眼前溜达。“我说什么了,这就是鸿门宴,你还傻呵呵的答应去,钟毅他妈看着就挺不好说话的,现在你俩这样儿,她看见你还不得把你吃了?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说罢坐我身边儿。“儿子,听妈话,咱不去啊。”
  我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直到我妈晃晃我,我才从正在想应对办法的大脑里走出来。
  我开解我妈说:“妈,没事儿,你别担心,我好歹人高马大的小伙子,不会怎么样的。再说,钟老娘不会对我怎样。她素质很高的。”
  我妈冲我一脸鄙夷加担心:“你这么说就是觉得你妈素质低呗?”
  “谁说的?别乱想,我妈素质最高了,老高了。嘻嘻,妈,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我妈看说什么都没用,只能依着我。
  “唉,妈不是担心你么?谁孩子谁心疼。想想也不能怪钟毅他妈说你什么,毕竟这种事儿摊谁头上谁也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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