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至高无上作者:义山永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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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至高无上作者:义山永叔-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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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热—这往往是带着燃烧生命的代价,如同一场盛大的赌博,充满了灭亡与新生。它以生命的代价刺激人的大脑与神经并将人类转化成另一种原始而充满野性的生物。
  碎片从他头顶呼啸而过。炮兵连的火力又增大了,他有些紧张地想,瞳孔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抖动。他的手里紧紧握着刺刀,双眼警惕而热诚。
  炮声停止了。
  他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
  左侧猛然传来一股大力,诺依曼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在地。他恼怒而气愤的回过头,‘是哪个猪头……’
  ‘前面是弹坑。’朗格的声音冷静从他后方传来,‘睁大您的眼睛,不然会掉下去的。’
  诺依曼瞪大眼,迟疑的用刺刀向前下方探了探。他仔细辨认着,隐约的借助月光看见了地上的弹坑。尴尬与羞愧让他满脸涨红,他有些庆幸现在是晚上,而朗格不会看清楚他脸上的窘迫,‘谢谢。’他小声咕哝了一句。
  朗格的似乎并没有在意他说了什么,‘我估计炮兵连的子弹暂时用光了,现在可以不用在意那么多,快走吧。’他停顿了一下,在诺依曼的手里塞了一根木棍,‘你走之前先用这个试探一下吧,如果你看不清的话。’
  诺依曼张了张嘴试图说点什么,但身后的男人催促的捅了他一下,‘快一点。’
  诺依曼闭上嘴,专心致志的向前走。有什么东西闷住了他的心,他感到一阵羞愧与歉意。他想起自己此前近乎是自大的轻视与不屑,感到一阵发冷。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胸狭隘了?他自责的想着,我简直是太愚蠢了。
  他的衣服被猛地拽了一下。
  ‘您又走错了。’朗格冷淡而无奈的叹了口气,‘您在我后面走如何?’
  他的身侧传来一阵细细的笑声,‘真是好极了,诺依曼。’阿尔伯特在他右边嘲笑道,‘被新兵说教。’
  愤怒,羞恼与对朗格的歉意在诺依曼的心里交织着,充盈了他的每一根血管,他恼怒的开口,‘我……’
  ‘请再快一点吧!’朗格提高了嗓音,‘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先生们。炮兵连一会可能会发动更加猛烈的袭击!我并不想死在这里!’
  诺依曼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
  ‘我的上帝。’他听见阿尔伯特低声而夸张的惊呼,‘他可真像我初中的历史老师!’
  诺依曼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谁说不是呢。’他轻声回复到。

  Chapter 5

  伏格尔近来总觉得有一股视线追随着他,而他并不十分清楚那属于谁。老实说,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监视了,更何况那视线并不十分友善。这倒不是说那是充满敌意的注视,而是那诡异的探究与些微轻蔑让他非常不适。
  而且他经常感觉得到那人的目光近乎是无礼的长期停留在他身上,当他注意去找的时候,却又毫无踪迹。
  是谁呢?他在心里猜测着,我在这个军营里激怒过谁呢?
  ‘约翰。’有一天在抽烟的时候,他明确的察觉到了背后的注视,‘你帮我看一看后面有没有人在看我?’
  约翰从他的鞋里抓住了一只虱子,正试图把它拍死在黄油罐的盖子上,听到伏格尔的问话,他站起身向他身后探出头看了一圈,‘没有啊,没人看你,大美女。’他低下头,发现他的虱子已经从盖子上跳走了,他懊恼的大叫了一声,‘又一个折磨人的罪犯逃跑了!’他大声说,‘您真是自我意识过剩了,伏格尔。’
  伏格尔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你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他啐到,‘我也不是什么可笑的大美女。’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伏格尔,你的背简直像墓碑一样的僵直。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抽烟的。如果说我们谁比较惹人瞩目的话,那一定是你。’
  ‘至少我不像你一样大喊大叫。’
  ‘你明显没有发现你的脸比我的声音要惹人注意多了。’
  ‘闭嘴吧,约翰。’伏格尔烦躁的转过身,他一向不喜欢别人谈论他的脸,而约翰则特别喜欢拿这件事开玩笑。他把今天的最后一根烟抽完,焦躁的揉了揉头发并成功的从里面揪出了一只虱子。他皱着眉看着它,‘好极了。’他咕哝着把那让人嫌恶的东西递给了约翰,‘折磨人的罪犯。’他懒洋洋的说。
  ‘上帝保佑你!伏格尔,你是我见过最有效率的警察!’
  ‘够了,你这个异教徒。’伏格尔踢了一下约翰的腿,‘上帝烦死你了。’
  ‘朗格军士。’
  伏格尔转过头,笑了笑,‘施海勃军士。’他彬彬有礼的说。
  他一直觉得诺依曼施海勃是一个很吸引的男人,特别是对于他这种喜欢男人的人—他强壮,高大,英俊而冷硬,这些都是讨人喜欢的。虽然他似乎一直对他有某种程度上的偏见—他知道那是源于什么,但他毫不在意。
  施海勃向他手里塞了三支烟,伏格尔惊讶的看着他—烟简直是军需处能提供最好的东西了,三支烟够他抽一个下午的了。
  ‘为了感谢您之前的帮助。’诺依曼简洁地说,但他的眼睛里一点都没有非常感谢的样子。
  伏格尔突然明白了之前视线的来源。
  ‘谢谢您,那不过是件小事。’他笑着说,点燃了施海勃给他的一支烟。
  施海勃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怪异,伏格尔说不出那是什么。但之后他就迅速的转身离开了。
  ‘你认识施海勃?’约翰问他,脸上带着有些滑稽的惊愕,‘或者是你跟他关系不错?他简直太难以接近了。’
  伏格尔耸了耸肩。他自己也觉得这事情很古怪—他之前帮的忙其实并不算什么,毕竟就算掉进了弹坑也还是可以被拉上来的,不过是费点时间。这似乎并不值得三支烟的价值。
  但他不愿深思施海勃想干什么—他提供了烟给我,这可比康德重要得多。

  Chapter 6

  ‘诺依曼,你猜我今天早上看到了什么?’阿尔伯特瞪着眼睛一副神秘又高深的样子,‘你绝对猜不到!’
  诺依曼看了他一眼,‘那我为什么要猜?’他反问。
  ‘您简直太无趣了!’阿尔伯特高声叫嚷道,然后他又神神秘秘的伏低了身体,凑近诺依曼的耳朵(他皱着眉躲开了),‘我看见了一幅演出海报!那上面有一个女人!’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诺依曼笃定地说,喝了一口水,决定一如既往的将阿尔伯特的话当做废话或者吹牛,‘这是不可能的。’他强调。
  ‘那你简直是大错特错了!’阿尔伯特兴奋搓着手,脸上带着奇异的光彩,‘那是一幅女人的海报,’他绘声绘色的说,‘是一个漂亮的金发女人,身体饱满修长,双腿笔直;穿着浅色的裙子,手指干净,穿着又细又长的高跟鞋……’他似乎陷入了某种无法描述的幻想,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梦幻般的神情,‘那真是美女。’他梦呓般地说。
  诺依曼看着他,并不十分理解他的陶醉,‘高跟鞋是无法打仗的。’他说,对于阿尔伯特狂热感到有些可笑,‘她不可能穿着高跟鞋行军,实际上,我很怀疑她能否在战场上行走。’他陈述道。
  ‘天哪,诺依曼!’阿尔伯特发出一声类似苦恼的1呻1吟1,‘我讲的不是高跟鞋!’他有些气愤的说,‘重点在于那是个女人!是个鲜活又漂亮的女人—而且身上没有虱子!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女人了!。’他对着诺依曼平板的脸唉声叹气,‘你真的属于我们中的一员吗?’他近乎是颓废的问道。
  诺依曼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的“我们”是指为了海报上的女人而狂热的男性的话,那么我想我的确不是。’他坦率的说。
  我喜欢的是长得像朗格那样的男人,他想。
  当然,他不会把这说出口,但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朗格。
  俊美的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他叼着烟,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在朦胧的烟雾里,他的笑容似乎带着点那么奇异的味道。
  诺依曼愣了愣。他眯起眼看向他,朗格似乎依然漫不经心的冲他笑着。
  诺依曼挑起眉。
  朗格看起来像是在勾引他。
  他犹豫了一小段时间。坦率的说,他并不喜欢朗格的性格,也并不是很喜欢朗格这个人—就算他曾经帮助过他。但他喜欢他的脸。而如果朗格也有那个意思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是不需要看性格的,如果朗格没有那个意思的话,他也无所谓。
  他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死在战场上,他没有必要压制自己。
  于是他注视着朗格站起身,并向他笑了笑。如果他是那个意思的话,他想他会跟过来的。
  他走到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听着身后缓慢的脚步声笑了笑。
  这可真是太好了。他想。

  Chapter 7

  伏格尔趴在地上,无数的炸弹碎片从他身边飞过,割裂了他的部分作战服,但现在不是遗憾惋惜的时候。钢盔上传来一声声闷响,他头昏脑涨,天旋地转—英国人的炮火真是充足,他迷迷糊糊的想。滚烫的热空气如同海啸一样的席卷而来,炮弹炸裂的轰鸣在他耳边变得模糊起来。
  他把自己的脸和身体更加深的埋在了他手里东西的下面。
  他不确定那是什么。鲜血,泥土和炮火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空气里到处都是这种味道—或许我其实飘在空中也说不定,他昏沉的想,只不过我以为我自己还在地面上罢了。
  他有些费劲的睁开被尘土掩盖的眼睛,发现自己正藏在一具尸体下面。
  他迅速地放开手,艰难的往外爬—他现在对弹坑充满了期待—随便哪里,出现一个弹坑吧,就算脸向下落地也无所谓,让我更加的接近的大地吧!似乎有个人过来扇了他一巴掌或是给了他一拳,他迟钝的看向看向那个男人—那或许是约翰或是哈斯,当然也有可能是施密特—他的嘴唇蠕动,似乎在喊些什么,但炮火声遮盖了他的声音,他并不完全听见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他冲那个男人大喊。
  男人似乎有些着急,他把手伸进他的背包里—伏格尔马上警惕起来,‘我还没死!!’他冲那个男人大喊。但他粗鲁的拨开了伏格尔的反抗(‘说真的,其实我的背包里并没有什么东西。’),伏格尔感到一阵无力。
  那个男人一把将防毒面具扣在他的脸上。
  伏格尔瞬间就清醒了。
  ‘抱歉。’他艰难地说,‘太感谢了。’他隐约看见左侧有一个同他一样没有带防毒面具的人,他费劲的爬过去,‘防毒面具。’他嘟囔着,像之前的男人一样—他现在依然不确定那是约翰,哈斯还是施密特—把面具盖在了他的脸上。
  ‘不用谢。’他拍了拍那家伙的肩,又爬回自己刚才的位置。
  他确信自己看见了毒气被释放时盘旋扩散的路线和阴险蜿蜒的弧度。
  有那么一小会,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脸上的防毒面具并屏住了呼吸。在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呛了一口气,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是被防毒面具盖起来了的。他小心翼翼的呼出一口气,突然有些同情那些还在放‘焰火’的英国人。
  防毒面具里的空气沉闷而压抑—物理上的沉闷压抑,他感觉自己呼吸不畅,血管在他的额头上跳动着,像是随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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