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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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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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头缠著厚厚的白色绷带,戴著氧气罩,皮肤惨白,身上插满了我不知名的管线。我当场就嚎啕大哭起来,我不在乎我是什麽身份,不在乎“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在乎有多少人围在我的周围。对我而言,他们都是怪胎,只有你是珍品。
    何里,你醒过来啊,你像电视剧上的某个情节一样动动手指,让奇迹发生。你还活著,我紧握住你的手时能感觉到你的血流,能远远听见你的心跳,你干枯发白的嘴唇似乎呈现出了微笑的角度。为什麽你就不睁开眼,不动一下?你倒是看看我啊,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你的身边,我的行李箱里还有很多食物,是我从别的地方带回来的特色小吃,我打算跟你一起看电视一起聊天一起吃这些食物。何里,我们不是说要去很多地方吗?你喜欢新疆,喜欢普罗旺斯,喜欢纽约,喜欢德克萨斯……你喜欢的地方太多,你就跟一野马差不多,只要你醒过来,告诉我你只是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我就带你去所有你喜欢的地方,我不怕累,我满身都是肌肉,我个子大,经得起你软磨硬泡。
    何里我给你讲个笑话,很好笑,你听了一定笑得前俯後仰的,就是说一人得了耳病,没办法,只有去医院看耳朵,於是医生就拿著一个手电筒对著他耳朵照,瞧了又瞧,感叹说:“你的耳朵真好看。”那人一听乐了,没想到会有人夸奖他的耳朵好看,医生连忙解释说:“哦,我是说你的耳道很直,真好看,一下就能看清。”这个好像不好笑,那我再说一个,但,我怎麽一个也记不起来了,怎麽办?要麽我以後多看看这些笑话书。
    我重复了刚才那个笑话,结果笑得泪如泉涌,要是人的生活能像一本笑话书该多好,没有悲痛。何里我要告诉你,我离开的一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担心你会不会整天吸烟喝酒,担心你整天不快乐,但有些原因让我不能回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再次遇见了秋容老师,我们曾在街道的三角花园里见过一面,原来他是一位很出名的作曲家、学者,服装设计师,身兼数职,就是他把我介绍给他的一娱乐经纪公司的朋友,就是其公司的老总。他见到我後就决心要好好包装我,我想,要是我能出名我就能配得上跟你做朋友,所以我留下来……
    现在虽然能握住你的手了,但感觉好多东西都遥远了,我不知道我在你的心里是否还有存在的位置。何里,我给我妈妈买了大房子,她很高兴,她决定不管我的,那样我们可以为自己生活了。
    何里你快醒来啊,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我怎麽办,难道你TMD就忍心让我整天背著你跑来跑去?我很想打你,知道不,现在就想把你揍死,要不是卫哥拉著我,我真会把你揍死,然後咬死一医生,最後我被判死刑,你说,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很美好,我们就留在天堂,不投胎转世。
    何里,现在很晚了,他们都走了,要回家睡觉了,卫哥为了这事儿,满骨子的疲惫,所以我硬要求他回家休息去。我不累,我可以整晚整晚的陪你,陪你说说话,给你讲小时候我奶奶给我讲的那些故事,说从前在山上有一个茅草房子……
    4天过去了,如同枯叶堆叠的四个世纪,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你丫的真行,老保持这姿势就不累啊,我看得都累了。我刚才去了一下洗手间冲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胡子给刮干净了,我想在你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是精神抖擞的我。何里,你爸妈早晨的时候来看你,买了一大束新鲜的花,我给你插在花瓶里了。我想你爸妈没有讨厌我在这儿,他们没赶我走,他们临走的时候还交待我要我好好照看你呢。
    何里,我明天早上要乘飞机去参加公司的周年庆,老板再三交待我要一定到达,我没办法拒绝,我知道这样抛下你是不对的,但我得对得起那些帮助过我的人,就算你还清醒的话,你也会同意我去的。每天有那麽多真诚的朋友来看你照顾你我是放心的,当然,我会打电话给卫哥,让他一定来照顾你的。
    不过,这一夜我会再陪在你的身边,我有一点点累,我的眼睛都难以睁开了,我头枕在你的病床旁睡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儿,绝对不多睡,好不好?我睡醒了就用温水给你擦擦身子,那样你会感觉舒服点。
    我睡了,梦是短暂的,黑暗的,有风声,凄凉的风声……;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窗外有曙光铺了进来,还能听见欢快的鸟叫声,它们是自由的精灵,传播著幸运。
    幸运有真实的触感,像温暖的大手轻抚著脸颊,散发著甜蜜的芬芳。
    幸运是何里的手轻抚我的脸颊。
    我不敢相信,何里自己取下了氧气罩,半睁著眼看著我,他的手真诚地抚摸著我的脸颊。何里见到我醒来,干枯的嘴巴努力地蠕动了一下,凸起的喉结上下移动,像一架生锈的机器在竭尽全力地运转。我抑制不住从心底奔腾出的激动,用自己的嘴唇压住何里的嘴唇,半分锺後放开,声线颤抖地对他说:“你先别说话,我去叫医生来。”
    何里的手拉住我的手,干枯的眼睛慢慢湿润下来,看著我,认真地看著我,充满了希望和感动,然後他绞起满身的肌肉和筋脉,张开嘴,用极度嘶哑的声音雕刻出5个字──我爱你,永远!
    我的腿一软,跪倒在床前,抓住他的手,将泪水纵横的脸埋在他的手心里。何里跟著呜咽起来。我们能感觉到彼此身心的颤抖,两位男人被伤得那麽彻底,又幸福得那麽彻底。
    上帝,请相信,这是爱!
  
  
       
    
              (一百零四)爱情与重生【大结局】1
    明浩参加完公司的周年庆後就立马赶回到医院,看到何里半躺在床上翻阅娱乐杂志。何里身体恢复的速度惊人,还没过去两天时间,他几乎能靠自己做一些事儿,明浩对此感到很欣慰。
    站在病房门口的明浩故意对专心看书的何里咳嗽一声,何里这才反应过来,见是近两天未见的明浩,情绪显得异常激动,准备掀开薄被走下病床去迎接他日思夜想的明浩。明浩赶紧跑过去,将手上的新鲜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按住何里的双肩,微笑著摇摇头,“不要活动得太厉害,注意伤口。”
    何里的脸色仍有些惨白,但眼睛显得十分明亮有神,落在明浩脸上的视线异常温柔。何里注视了半会儿明浩的脸和他脸上珍贵的表情,然後一把紧抱住明浩,稍有血色的嘴唇小心地亲了亲明浩浓密的眉毛和深邃的眼睛,说:“对不起!”
    明浩的手心在何里的後颈上摩挲著,“为什麽要说对不起?”
    “让你为我担心,我一想起来就心疼。”
    明浩欣慰地笑笑,“担忧你是一种幸福,呵呵。”
    何里的脸充满渴望和爱意地埋进明浩的脖子里,轻松地深呼吸著,他知道他就会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离不弃,这种感觉是如此瓷实。
    尽管明浩得赶著在年底创作出一张全新的专辑,但他还是花大把的时间在照料何里的事儿上。明浩每天最大的乐趣是前往何里的病房,最大的忧虑是随时可能会遇到何伯伯,这是十分尴尬的事儿。虽然何伯伯对明浩的到来摆出的是一副客气的面孔,但明浩总觉得何伯伯打心眼不想看到他跟何里继续在一起。
    明浩还是厚著脸皮对何伯伯说:“我有时间,来照顾一下他。”明浩不敢在何伯伯的面前直呼何里的名字,只有用“他”替代,这给人一种假象──他们的关系并不深。而何伯伯的心里比谁都清楚明浩跟何里之间的关系不是他能力所能摧毁的,更何况现在是何里的疗养期,不便於对此施加太过分的压力,也只有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关於杨丽见到明浩时的场景,一个字可以形容──畏。杨丽骨子里就有种欺软怕硬的性格在,在面对如今红遍大街小巷的知名歌手,她的内心或多或少有一些悸动和敬畏,她最近又听说明浩得到了国家电视台联合MTV举办的音乐盛典颁发的最具潜力新人奖和最具人气男歌手的纯金奖杯,便对明浩更加刮目相看。但杨丽仍旧难以接受洛明浩是一个Gay的事实。
    何里出院之前的一天,医院给他进行了一个全身健康检测,发现他的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十分稳定了,健康指数完全达标,头上的伤口恢复得也很好。身在现场的卫羽晨和明浩听到喜讯相互击掌庆祝,何里自己也很高兴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发誓今後一定要好好爱惜身体,因为现在他的身体不只是自己的,同时也属於洛明浩这位大人物的。
    卫羽晨打趣地问何里:“你知道你为什麽好得这麽快吗?”
    何里走到明浩身边,用屁股撞了一下他,爽直地回答道:“因为我的幸运星在啊!”
    “你是指我吗?”卫羽晨自恋地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问。
    何里白了眼卫羽晨,手肘勾在明浩的肩上,回答道:“怎麽会是你呢?你一脸的克妻相。我指的是我家洛明浩同志,一大明星。”何里骄傲地竖起了大麽指,“看我多幸福,整天都能跟明星腻歪在一起。”
    明浩对何里正色一眼,将他狠狠推开,“去你的,一有力气就嚣张得不行,满口的鬼话。”
    何里却背过身去,蹲在地上,左手紧捂住腰侧。明浩见情况不妙,忧心如焚地蹲下身去,握住何里的另一只手,急切地问道:“怎麽了,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我去叫医生。”
    何里猛地抬头,纠结的神情变成嬉皮的笑脸,双臂抱住明浩的头,让他逃脱不掉。明浩假装愤恨地说:“跟我使小心眼儿了,你简直没救了,我再也不管你了,你,你放开我。”
    “放开你干嘛?”
    “我,我回家去,明天也不打算接你出院。”
    “你乖一点我可以考虑放手,否则你就打死我好了。”
    明浩真的气愤了,他狂躁地挣脱掉何里的手,起身,厉声责备他道:“你TMD有病是吧,你想死就死去,别让我看见就行,去啊。”何里被吓得一愣一愣的,满脸委屈。
    卫羽晨劝解道:“明浩,别生气,他只是弄著玩儿,他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
    何里手足无措起来,可怜巴巴地附和道:“我是弄著玩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何里想伸出手抓住明浩来乞求原谅,但他害怕明浩会更生气。
    明浩手後背,一本正经地问何里:“你知道你错在什麽地方吗?”
    何里的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你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说那个字我对你不客气。”
    何里的神色这才放松下去,叹口气,问:“那个字是什麽?”
    “你猜。”明浩邪笑了两声。
    “做爱?”
    “这是一个字吗?”明浩突然意识到何里再次戏弄了自己便用手勒住何里的脖子,咬牙切齿地告诉他:“是‘死’字。有我在你休想那样做,我就是上帝……”
    何里伸长舌头,不清不楚道:“请上帝给我签个名,好吗?”
    “签什麽地方?”
    “‘火腿’上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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