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炮邀到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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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炮邀到老相好-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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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两个白痴在一堆杂物的回收站里杠上,像PK打球时一样,攻防了一阵,余子谦一把抱起纸箱就要跑,却撞上先抢上半圈返身挡住的展克翔--
  「啊……」
  陈旧的纸箱不经挤压,一瞬间变形、破开,满满的玩具模型洒了一地。
  看见掉出纸箱的眼熟物事,展克翔一呆。
  原来是这样,他忽然懂了。原来当年的答案居然这麽简单。
  「干!」余子谦忽然推开他,转身以追风之姿拔腿狂奔。
  「谦!」
  ※
  展克翔一路苦追余子谦,直追到他家门口,余子谦已经先一步摔上铁门,任凭展克翔千呼万唤,就是不开门。
  「子谦,拜托开门啦……别这样!」
  「滚。」门内传出压抑语音。 
  「子谦……」
  「烦死了,闭嘴……」接著鼻音也出现了。
  余子谦背靠著铁门坐在地上,伴著门外吵闹的敲击声,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痛哭失声。
  被发现了,还是被发现了。他藏得这麽好、这麽努力,却因为舍不得丢掉那堆该死的东西,他的心被强迫袒程、摊开。
  他忘不了展克翔。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事实,从纸箱破散、玩具满地洒落的那一刻起,再也瞒不住自己和任何人。他不想旧事重演、他讨厌重蹈覆辙,所以他挥挥衣袖唱唱骊歌,假装走得很潇洒。
  可姓展的不放过他,老远从台北找回来,又把他不愿想起的事血淋淋掀开、摊在阳光下晒……
  铁门的震动还在持续。
  余子谦哭到火大,索性起身对铁门大力一踹,「烦不烦啊,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又甩上内侧的隔音木门,余子谦走进客厅拆了包菸,一根接一根抽了起来。
  等了一阵子,门外渐渐没了声响。
  又过了十几分钟,确定再也没有人敲门。
  赖菸的苦味冷静下来,余子谦洗了把脸,慢慢打开隔音木门,由铁门的缝隙往外张望,外头已经没有人影。
  余子谦打开铁门,正想再做确认,展克翔已经由楼梯口的视线死角现身,他嘿嘿一笑,瞬间闪进门口。
  余子谦反射地立刻缩身,再度甩上铁门。
  「靠--」铁门毫不留情夹上展克翔穿著拖鞋的右脚,他痛得哀嚎。
  「活该。」
  「…………」展克翔按著右脚,整个人拚命抽气,完全说不出话来。
  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痛。
  「……白痴,擦药啦。」啐了一声,余子谦默默开了门,丢下菸蒂,扶著展克翔进屋。眼角馀光不小心瞄到楼梯旁的破纸箱,和那堆零零散散被展克翔捡回来的模型玩具。
  展克翔忍著痛,任余子谦搀著,一拐一拐走到沙发坐下,满室的菸味令他双眉更加紧锁。
  余子谦也不理他,在各个抽屉里胡乱翻找记忆中医药箱的位置,客厅找不著,便前往房间。
  展克翔四面看了看,只觉满目萧然,和印象中多年前来访时几乎没什麽改变,除了必要家俱,完全没有任何增添生活品味或装饰的东西。硬要说有什麽不同,就是通风不良的室内满满的灰白色烟雾。
  光看此刻室内尼古丁弥漫的程度,便知余子谦的心烦指数正值飙高。原因显而易见,不过展克翔现在问心无愧。
  你明明喜欢我,为什麽不说?
  一会儿,余子谦拿了碘酒和双氧水走出房间,扔给展克翔。
  「有没有过期我不知道,反正是你自找的。」
  接过药水,展克翔认命地自己动手擦药。
  「纱布在这,用完就滚。」
  「谦,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谦是谁啊?少恶心了好吗。」哭完之後,余子谦转而陷入恼羞成怒的状态。
  他的心情就像被暗恋超久的对象看见自己日记一样,那个丢脸啊。总之,他完全不想和展克翔处在相同的空间,一刻也不想。
  他没有发现,此刻他的举动比一向被戏称小朋友的展克翔还幼稚百倍。


☆、情人结 11 (H)

  展克翔不懂余子谦的怒点,只好默默低下头,上了点药後,用纱布缠上被铁门夹出的伤口胡乱缠绕几圈,打个结。
  心知要做的事都做完了,就再没理由待在余子谦家里,展克翔只得假装纱布没包妥,左拉右扯地整理了几下,一边暗暗思索还有什麽话题,忽然想起刚在楼下看到的出租告示。
  「你房子要出租?」
  「嗯哼。」
  「缺钱吗?那种价格怎麽划算?你是出租整层楼,可不是一两个房间耶。」
  「那没差,我只是不想一退伍回家就断水断电,房子租出去至少有人在住,好歹偶尔会扫个地--你伤口都包好了?」他斜睨了展克翔一眼,包扎技巧真差。
  「那租我好了,一次付清,怎样,现在签约吗?」
  余子谦白了展克翔一眼,当他在开玩笑。
  「喂,我说……」
  展克翔话还没说完,就被余子谦拎起,赶到门口。
  「好啦,看起来没有多严重嘛。永别,不送。」
  将展克翔推出门外,余子谦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谦--」
  被关上的门再无动静,展克翔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一手抱起刚捡回的纸箱,另一手扶著栏杆,一拐一拐地走下楼梯。
  三天过去,余子谦的手机完全没响过。他也没有太失望,毕竟出租房屋的决定太仓促,即使租金再低,也未必有急著找房子住的人。
  反正入伍前该办的手续都差不多了,该打招呼的朋友、同事也都已应酬聚会过,他决定哪儿都不去,悠閒度过剩馀的阿宅时光。
  第四天,手机响了,萤幕上显示著陌生的来电号码。
  「喂?」
  「你好,请问一下,那是不是有房子要出租?」可能是收讯不太好,对方的声音听来有些模糊。
  「对,可以的话,希望能再一周内敲定,您方便吗?」毕竟时间有限,余子谦不想再拖。
  「嗯,其实我也蛮急的,但我想先看看房子再决定……」
  「这当然……您哪时候方便?我随时可以带您参观。」
  手机另一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嗯,请问现在可以吗?我人就在你贴告示的地方……」
  「喔,好啊,那很近,您稍等喔……」余子谦边讲著手机,边抓起钥匙就要开门下楼,才踏出门槛,就看到一个人等在楼梯口,站姿很痞,手机还在耳边、另一手正捂著话筒刻意含糊地说话。
  「对不起喔,因为我实在太急著想看房子,所以就直接先上楼了。」他的声音和手机里传来的完全同步。
  「你……」余子谦有被耍的感觉。
  展克翔贼笑著收了线。
  「你好,我来参观房子,可以的话,今天就想直接签约。」
  还没等余子谦回答,他又补充道:「刚刚打去的是你新房客的手机号码,你可以先储存起来。」
  无言了一阵,余子谦默默让出通道,淡淡地道:「进来吧,我带你看看房子。」
  几天过去他的气也消了,不就是暗恋被人发现嘛,床都上那麽多次了,也没啥好觉得丢脸的。有人要替他顾房子何乐不为?再说时间有限,也由不得挑了。
  原本预计将遭到一顿白痴幼稚之类指控的展克翔反而呆住。
  这样就过关了!?他万万没料到余子谦这次会如此乾脆地放行,口袋里的谈判技巧小抄居然全无用武之地。
  「不想租了?」见他还在原地发呆,余子谦在门内凉凉地问。
  「想、当然想!」机不可失,展克翔搬起楼梯旁的一只箱子,三步并做两步冲了进去。
  虽说是介绍环境,但其实这间屋子展克翔早在国中时便出入了不下百次,所以余子谦也只大略提了提电源、总开关的位置、厨房设备、星期几会有回收等等杂事,没几分钟便交代完毕,两人来到客厅坐下。
  「我房间你知道吧,里面换成大张的双人床了,不过没有床垫,你若要睡得自己去买新的。客房现在改成仓库,东西很乱,没事别进去乱动。」床是前房客齐哥换的,不过齐哥搬走时把旧床垫也丢了,余子谦即将入伍,也就懒得添购。他并不认为展克翔是真的打算租下来就定居在这,只是意思上交代一下。
  「仓库?你东西这麽少,还有什麽可以堆的?」
  「都是台北带回来的杂物,懒得整理了,反正一个人也用不著那麽多房间,就全塞进去了。你若要用客房,我这几天再收拾一下。」
  「呃,不必了。我还真用不到。」展克翔坦言。他自己有家能住,根本用不著客房,租屋的动机本来就不纯,只是尽可能地想和余子谦多一点牵系。
  「我也不想说什麽了,一直没人打来要租房子,时间有限,大概也等不到了。算你运气好,你要有空,没事来扫个地、让室内通通风就好。」
  「不,我才不是运气好,是你运气太差,那张出租告示刚贴出去就被我撕掉了,当然不会有别人打你手机--」展克翔再度露出贼笑。
  这家伙的智商居然有提升的迹像,反观自己的脑洞,难道性行为真的具有达到智能平衡的效果?
  余子谦已经无力生气,索性在脑子里自我解嘲。
  几天下来除了气消,他也稍稍反省过,自己何必太情绪化,展克翔本来就是个白痴,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多年的牵挂被发现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反正他就要入伍了,一走一年多,这种小事又算得了什麽?
  就算姓展的似乎真有再续前缘的打算,那又关他什麽事,顺其自然吧,这次他什麽都不用考虑不必犹豫,只要摆烂就行了。那家伙想住就让他住吧、想做什麽都随他吧,老子远在天边,你奈我何。
  余子谦暗自想著,忽然觉得笑得出来了。
  「你的脚还好吧?」一看开,心情便好了许多,余子谦佛心大发,随口慰问。
  「托你家铁门的福,小腿肿了两天……不过现在消了一点。」展克翔本来想采哀兵政策,但想起这招打国中时就没奏效过,於是作罢。
  「真可惜。」余子谦啧了一声,然後,他才发现展克翔进门後搁在桌上的木箱。
  「那啥?」
  「我的行李啊。」
  「今天就带来了?你还真肯定我会租你房子啊……」
  「不,我是打定主意,就算你不租我也要赖在这里。」
  「……随你吧。」懒得回话,余子谦转移话题:「就这麽点,你的行李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少。」
  「嘿嘿,想看看是什麽吗?」
  余子谦耸耸肩,不置可否。
  展克翔献宝似地打开木箱,余子谦顺著他目光望去,箱里有几层小格间,整齐排放著各式模型玩具、纸牌套卡,全是那天他丢进回收站的东西。
  「……那种垃圾捡它干嘛?」
  展克翔笑。「没关系,你丢,我捡。你当它垃圾、我当它宝贝。」
  「……」不可否认,余子谦不争气地有点感动。只有一点。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做了这些,甚至以後做了更多,而若我终究没有和你在一起--不觉得亏大了吗?」
  「欸,才几年没见,你已经忘了我是哪一种人了吗?」展克翔眼神坚定地看著余子谦,那视线灼热到令人胆怯。
  「我一向只看原因,不问结果的。」
  捧住余子谦的脸,强迫他直视自己,展克翔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声明:「我只是想要这麽做。」
  余子谦不知道能回答什麽。要或不要都不是标准答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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