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它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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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它是个什么东西-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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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从和乐正继闹矛盾溜出宿舍的那个晚上也见过这人,那时他还以为是叶翼学长和别人,后来终于搞清这人是叶翔的人,这时候他忽然出现,他也忍不住啊了一声,和白玉霜异口同声。
  
  唯有乐正继不知道这人是谁,他向来镇定,也不免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众人。
  
  叶翼老爸之前忙着开酒瓶,没注意到门口这人出现时各人脸上丰富多彩的神色,而况他虽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上了断背山,但并不知道断背山上的另一个是何人,此时见众人都向门口招呼,于是也友善地笑,“你们朋友么?过来一起吃吧。”
  
  知情者惊出一身冷汗,唯有文君,他轻轻蹙了蹙眉,也不顾别人脸色,自顾过去站在叶翔身边道,“那打扰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搬过凳子坐在叶翔身边。
        
谁都迷茫
  
  这一顿饭人人小心翼翼,仿佛吃的不是家常菜而是刀叉。饶是如此,文君对叶翔那一份殷勤贴切已叫众人心悬在了嗓子眼,叶翼父亲倒是稳坐如泰山,也不只是碍于人多不好发作还是真的没看出来。
  
  结账的事归叶翼,出门口好容易挨到学校,白玉霜还惦记着演戏,说了是住在宿舍,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往别的小区走,和众人寒暄告别,三个人先溜进校园。
  
  叶家家事,无论如何,还不到掺和的时候。
  
  三个人漫无目的在校园里走一遭,最终停在食堂里,有空调且有电视,除了有一堆抢不到图书馆的位置跑来这里自习的人略微拥挤嘈杂之外,实在是个好地方。
  
  买了一杯饮料坐下时贺从怨念,“物理还没复习完啊怎么办!”乐正继淡淡,“回去我帮你把没看的再过一遍!”贺从忙着点头,“好啊好啊!”乐正继冷哼,“你不就等着这一句话么!也就今年,明年你再不上课不交作业不复习,就休想指望我了!”
  
  转头又问白玉霜,“你和叶翼学长打算怎么办?”
  
  白玉霜叹气,“预备过年的时候坦白,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死!”贺从赶忙,“那我俩呢?”
  
  “我还不想气死我妈。”
  
  贺从顿了一顿,“我妈有高血压啊这可咋整!”一时气愤低落,贺从犹要雪上加霜,“以后怎么办,我们是读研还是工作?读研的话在校时间更长点,在学校里关系好点,说闲话的人也少!”
  
  乐正继哼了一声,“读研能读一辈子?”
  
  “读完研再读博!”贺从延长时间。
  
  “读完博呢?留校任教?人会让一个同性恋去教学生?出去工作?三十好几四十还不结婚……”说不下去,顿了一顿冷笑一声,“也许想太远,过不几年,我们也就分了!”
  
  贺从脸色迅速阴沉,带了几分狠劲,“你说什么!”乐正继神色始终淡淡,“合久必分,这又什么难以接受。多少夫妻有了孩子都会离婚,何况你我,什么保障也没有的两个人,只是两个人而已!”
  
  贺从气的拍桌子,眼看要吵起来,白玉霜咳了一声提醒,“别人都在学习呢!”三人绕出食堂回家。冬日天气阴沉,扑面的寒风带着湿气,阴冷一阵胜过一阵,乐正继冷地只紧紧抱住自己手臂。贺从解下自己围巾绕在乐正继脖子里,“出门的时候让你戴围巾你偏不,冻得鼻梁都是一片通红!”
  
  乐正继吸了吸鼻子,路上行人虽少,但中午时候,还是有三两人侧头看过来,他笑了笑,自己动手系住围巾,又把冰冷的手伸进贺从羽绒服的兜里,淡淡道,“好冷!”
  
  白玉霜看着看着,阴霾心情渐渐褪去,谁也不知道他们能走多远,每一日都做好这离别的准备,也许最先背叛的不是对方反而是自己,但那又怎样,在背叛之前,何不就好好过着这日子。
  
  他跟在乐正继和贺从后面慢慢走着,将冻得冰冷僵硬的手伸进毛衣领子里取暖,一向如此,没到冬天他都浑身冰冷,手脚尤其冷地像雪地里的石头,唯有脖颈里暖的。
  
  低头走着,冷不防撞进别人怀抱,愣了一下才要说对不起,低着头首先看见熟悉的鞋子,他愣了一下,叫了一声叶翼才抬头,叶翼抱臂站着,脸上神情酷酷地,敲了下他额头,“你就在大马路上这么给人投怀送抱!”拉出他放在脖颈里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被人占了多少便宜也不知道!”
  
  白玉霜笑出声来,“怎么不是我占别人便宜!”
  
  “哦,你占的咱们不提!”拉着人往前走,“回去看书啊,不许贪玩,期末无比考好!”
  
  “你不去叶翔那边了?”
  
  “文君跟着去了!”叶翼耸耸肩,“让他们三个纠结去吧,咱们有自己的事!”
  
  不知那边谈成什么结果,晚上的时候叶翼老爹打电话来说自己要回家,叶翼自然要去送,反正是临走,想也闹不出什么大的波折,带着白玉霜一起去送。叶翔也来送,文君倒是不在。
  
  他父亲脸色自然不好,叶翔沉默寡言,脸上犹见新添的伤痕,叶翼买了些水和零食以备父亲路上饿了吃,白玉霜帮忙拎着袋子一样一样检查,及至走到叶翼父亲跟前才晃觉两人从车站超市出来这一路神色太过亲密,看向叶翼父亲时脸色不由惊疑。
  
  叶翼父亲并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愈加阴沉。直到送走了家长,叶翼才得空问,“又挨打了?”
  
  叶翔瞥一眼叶翼,咧起嘴角笑,“别着急,会轮到你的!”叶翼忽略他冷嘲热讽,“你和文君,爸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
  
  叶翼叹气,“那你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叶翼总算被激起点脾气,“我知道你这几年一直迷着文君,但文君是个老实过日子的人么!他往前做过的那多少事哪一件是为你着想,你就算痴迷也该有个头……”
  
  叶翔冷冷打断,“管好你自己吧!”转身走了。
  
  白玉霜莫名其妙,文君其人他是知道,只是叶翔和文君的事他一概不知,按叶翼的意思是文君不值得?不由把目光投向叶翼,叶翼揉了下他头发,“别管他,咱们先跟着他帮他换个药,再回去睡觉。行不行?”
  
  白玉霜眼看无人,拽上叶翼胳膊,“你说怎样就怎样!”
        
回家
  
  在叶翼勤勤恳恳的辅导以及将近一个礼拜的不眠之夜之后,期末与惨绝人寰的抢票大战一起结束。
  
  叶翼本来还在寒假回家和看店之间纠结了一番,结果有章如自告奋勇,这件大事一解决,叶翼带着白玉霜斩钉截铁跟随着寒假回家的铁路小高峰回家。
  
  令白玉霜郁闷的是,同车许多人一下车就有父母来接,而廖诗岸打电话的时候连一点来接他的意思都没有。更郁闷的是他和叶翼在他家楼下分别,他蹬蹬蹬跑上楼后发现家里没人,翻了半天包才翻出来半年未用的钥匙,蹭蹭上面的铁锈就去开门,可是连锁孔都插不进去。
  
  尝试良久之后他不得不面对现实——廖诗岸换了门锁还没告诉他,他坐了二十四个小时火车之后,自己老妈非但没来车站接他,还把他锁在了门外!
  
  在门外伫立三分钟,想到竟然不是让他妈回家放他进门,而是给叶翼打电话,叶翼听后大笑不止,叫他,“下来吧,去我家!”
  
  “可是……”
  
  “没事,我爸要是问起照实说就是了,下来吧,我就在楼下。”白玉霜颠颠跑下去,行礼寄放在小区物业处,跟着叶翼去了叶翼家。
  
  叶翼家也没人在,但是叶翼家没有一个奇葩的妈妈会在孩子期间换锁还不告诉孩子,进了家门,叶翼放了行礼先去洗澡,而后倒腾出冰箱里的蔬菜鸡蛋肉速度地做了几道菜出来。
  
  想当年叶翼不过是个只会煮面的厨房菜鸟,三年过去,家常菜已然难不倒这个人了。
  
  两人待到晚上七点还不见家长归来,叶翼决定打个电话问问,白玉霜也决定打个电话问问家里有没有人,他不能从学校回来就夜不归宿吧。然而叶翼父亲的回答是,“有事,晚点回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廖诗岸的回答是,“在路上,四十分钟之内到,你可以准备回家了。”
  
  叶翼送白玉霜回家,两人一边商量着怎样在不打草惊蛇不惹人闲话的前提下第二天就找借口溜出来会面的计划,一边慢悠悠往白玉霜家晃悠,走过两三个公交车站,累的走不动才打车回去。
  
  叶翼将人送到小区门口,并不敢在这地盘作奸犯科,只能挥手作别,看着白玉霜的身影走进小区,拐过两栋楼层,逐渐看不见才罢休。他慢慢沿着小区外的马路往前走,走过一段路,正要打车时,一转头就看见自己身后两步远跟着的车十分眼熟,要细看时车子已驶近他身边,车窗摇下来,是他老爸,两人异口同声,“你在这边干什么?”
  
  叶翼一怔后道,“我……散……步。”
  
  他爸点点头,一边给他开车门一边道,“我在这附近和人吃饭。”叶翼疑惑地四处打量,这附近似乎没有什么能正经吃个饭的地方,上了车,先被车上的烟味呛到,皱皱鼻子,“怎么在车里抽这么多烟!”放下车窗透气,冷风灌进来,冻得打颤,并没有注意到他父亲欲言又止的神情。
  
  叶翼在这附近遇到他父亲,只是小有疑惑,但是白玉霜回家之后却是吃了大大一惊。
  
  他敲门,而后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之后,廖诗岸开了门,白玉霜看这眼前的人愣了足足十秒钟才叫了一声妈。
  
  廖诗岸很郁闷,“不认识了?有那么难看么?”
  
  “也……不是!”只是面前出现如此精致的廖诗岸他还是稍有不适。廖诗岸的风格向来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型的,必须要化妆的时候也只是淡淡扑点粉描个眉,可是眼前的廖诗岸,虽是淡妆,但也看得出在这张脸上花的功夫。
  
  更夸张的是那双没来得及脱下来的高跟鞋,和这一身看起来像是跟人换来的裙子,廖诗岸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风格,实在是像——一只花蝴蝶。
  
  廖诗岸边脱鞋边抱怨,“‘也不是’?那还就是很难看!人家也是这么说的,我可能还是太刻意——穿这破玩意儿,脚趾都要断了!”丢下高跟鞋,大脚趾和小脚趾上赫然都是高跟鞋带子勒出来印子,“你吃饭没?”
  
  “吃了!”白玉霜看着廖诗岸坐在沙发上揉脚趾,心里十分疑惑,廖诗岸如今不会是该做什么违反乱纪的勾当了吧,为什么晚上穿成这样出去,这高跟鞋,这裙子,哪一样看着都不对劲。
  
  廖诗岸疑惑,“哪儿吃的?你还拎着一大堆行礼!”
  
  对廖诗岸没什么需要隐瞒,坦诚道,“我跟叶翼去他家了,他做的饭!”廖诗岸闻言明显地惊诧了下,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学校的事情。
  
  廖诗岸静静听着,忽然问,“你和叶翼的事什么时候告诉家里,他家里?”
  
  “就这个寒假吧。”白玉霜也有些叹息,“想是这么想的,就不知道告诉家长会有什么后果!其实我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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