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谁去死by别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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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谁去死by别处花开-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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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西风上了床,一派正经地坐在李正面前,捧起他的脸,脉脉含情:“正儿,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今生有这样的缘份吗?”
李正摇摇头,他是个轻易就被打动的人,不知司马西风这样开头后,还要说出什么感天动地泣鬼神的话来。
“其实,一千多年前我们就认识了。”司马西风说。
李正微微张开了嘴。
“那是在冬天,我走在路上,你跟着我跑啊跑呀跑了好远好远好远,以至于成为千古佳话。”
唉,李正很佩服司马西风的声情并茂。看,他的眼圈差点儿就红了。
司马西风微笑着,故做慈祥地拍拍他的脸:“乖,你知道我那会儿叫什么名吗?”
李正扑到他怀里,温柔无比地环住他的腰:“我管你那会叫什么名儿,我们怎么会那么早就认识了呢,一定是你又在编瞎话。”
“没编瞎话,你要知道,我那会儿叫吕洞宾!”司马西风笑着把李正扶起来,并且做好象要逃跑的姿式。
“好呀,你居然说我那儿是个女人!”李正愤愤地说,“我会是何仙姑!”李正看过八仙过海,知道何仙姑对吕洞宾有意思。
司马西风大笑起来,指着李正的鼻子差点没喘过气来:“笨呀,笨笨,哈哈哈……”
李正莫名其妙。
“你真是什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哈哈哈……”
李正气的鼻子孔朝上,猛地站起来,挥出巴掌,呼呼带风地抡过去,司马西风早趿上鞋子一阵风一样跑到客厅去了。
看,两个人的生活中,就充满了这样的快乐,让认识他们的同志朋友们羡慕不己。吴韵声就是其中一个。
5。
下班后李正要为司马买条内裤。
逛大街逛累了,坐下休息的时候,一侧脸却看到司马西风和吴韵声走了过去,有说有笑。心里猛象炸了一样的难受,但他坐在那儿假装没看到,等他们走开他才掏出手机来柔声问道:“你在哪儿呢?”
“我在往家走呢。”
李正闷住气:“和谁在一起呀,听起来蛮不爱搭理我的样子噢。”
司马西风是何等聪明人物,猜想不能隐瞒,就说:“我能和谁在一起呀。下班时碰到吴韵声了,说了几句话。”
“吴韵声是不是你的情人?”李正在家里严辞逼供,因为司马西风刚才说他是个醋池子。
司马脸不惊心不跳,据理力辩:“李正!是无端怀疑,没有铁的证据不能乱讲话!你会犯错误的。”
而李正却是铁定了这一事实:“你,你,你们明明是有一腿。”得承认,李正很敏感,敏感的他常常吃醋,郁闷不己。
司马把毛绒绒的一条大腿伸出来:“腿在这儿,你拿走罢。”
腿是拿不走的,李正想想:我又能拿走什么?什么也拿不走,拿走的又没用。
他把给司马新买的内裤甩出来扔他脸上。
想到自己孤身一人,背井离乡的来到遥远的京城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李正想想有点不甘,“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可怎么办呀?”说出口后,李正忽然觉得这话忒熟悉了,想了半天才知道是他妈成天对他爸哭诉的。
司马西风动了容:“正儿,你知道我最看不得人家哭了。你不要哭哦,你成天这样我可受不了;我说过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一生一世的。”
李正马上眼含着泪,扑哧一笑:“大滥人,你敢对我不好我奸杀了你。”说着还嘘嘘作势。
司马会叹一口气:“正儿,你真象个孩子。”李正会借机扑到他怀里,甜甜地闭上眼。
其实司马西风想说:正儿,你真是太象个老婆了。
“他太象个老婆?那我问你,你愿意找个老婆吗?”吴韵声坐在司马西风对面,似笑非笑地问他。
司马西风瞅一眼他那红艳艳的嘴唇,说:“你知道不,我最讨厌男人有你这样一个太红的嘴唇。”
6。
“我们的幸福,是一层层的波浪,前浪落下,后流涌上来……”西风同志颇具诗情,没事的时候,起床也会来个前奏,朗诵几句。
“浪死你了!起床!”李正在厨房热好早餐,进屋来见他还没起床却在发骚,忽地把被子一掀。
司马西风哼哼两声说:“你太不懂怜香惜玉了,我要感冒了咋办。”
“感冒了我服侍你,你当老太爷!”巴掌一挥,司马西风赶紧爬起来穿衣戴帽去洗手间,李正哼着小曲叠被子。
右眼皮今天跳个不停,李正怀疑是不是要有血光之灾?他一个劲地幻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老爸老妈都挺犟实的。中午时分,他正想骚扰司马
西风,他却先来电话:“宝贝,我要出差,好几天不能陪你了,呜呜呜。”
李正眼珠子一酸:“奶奶的,又出差,去哪儿?我可警告你,不许招蜂引蝶!”
“西藏!”司马信口说道。
李正说:“又去西藏??你们成天去哪里干什么呀。”半年前司马同志已经远征西藏一次了。
“受苦呀,宝贝。”一声宝贝差点把李正的心给麻酥了,“我不回家取东西了。这就去坐飞机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记得想我哦。”
“去多久呀,喂喂!”李正才想起问出征日期,电话已经挂了。
“一周,下周二回家,做好饭等我呀。”
晚上司马再次打来电话时,李正听到那边风很大的样子,心下痛惜起来:“到了吗?那边冷吗?有厚衣服吗?”
“到了。不冷。我新买了衣服。嗯,我要工作了,明天再打哦。”司马西风好象总是很忙,说话三句两句结束任务;李正心下骂他,奶奶个球
,在床上怎么那么能折腾,打个电话就不会多说两句?
躺在床上,李正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昨天眼皮跳了的事还没告诉他呢!往回拨电话,却已经关机。
干脆起床上网聊天。QQ上只有吴韵生亮着个狗头:“怎么,老公不在家,又孤枕难眠了吧?”
“谁说他不在家,正在一边睡着呢。”
“嘿嘿,是吗?”吴韵生奸笑两声。
“你才是孤枕难眠了吧!”
“是呀,在办公室上网呢,连睡觉的地方也没有。”
“加班?”
“嗯,唔。痛苦呀。”
“那你继续痛苦吧,我可要睡了。”李正笑滋滋地把机器关掉,入了梦乡;你看,知道有别人比自己不幸会让一个人觉得心里舒服一点。
7。
“李正,你说,这世上有多少人是真心爱你的?”丁纹举着一瓶酒问李正,李正正盯着吧台男侍发呆,那个男生长得挺帅的。下班时丁纹拉自己出来喝酒,自己想想回家也无聊,就跟着出来了。哪知道丁纹刚失恋,把他当解闷对象。现在竟然已经醉醺醺的了。
“噢,我也不知道。”
“知道不,只有你爸爸妈妈真正爱你!其它人,都是他妈的混蛋。”丁纹笑起来。引得周围好几个人朝这边看。“看什么看,一群臭男人!”
李正赶紧拿下她手里的酒瓶,“你喝多了,该回家了该回家了。”
然后连拖带拉地把她拉出去。
“小正,你真纯洁。”丁纹红着眼睛温情无比地看着李正。“留下来陪姐姐一晚吧。”
李正脸腾地就红了:“不行,不行,我不行。我要回家了。拜拜啊。”说完就开门浪奔而去。
第二天上班,李正见了吴纹还不好意思抬头,吴纹却象个没事人一样跟他打招呼。主管偏偏又安排他们去西城区为一家公司处理一些事务,李正只好从命。
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吴纹自顾其乐地打电话发短信,忙得不亦乐乎。
李正东张西望地看着窗外。拐角的时候,红灯;李正突然看到一个男人的后背颇象司马西风,不由地扭头多看了几眼,一年不要紧,那家伙果然就是司马西风,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孩子,好象在等什么人。
红灯亮了,出租车一下窜出去。
干活时李正频频出错,吴纹奇怪地看看他,然后让他起身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干起来。
8。
“死马,死骡子,死驴!”李正边哭边骂,他没想到自己潜意识里还跟爸爸妈妈遗传了这骂人的能耐,不过他想想死驴不好听,就骂死马了。
“死马,你对得起我每天给你做早餐吗?”
“死马,你对得起我跑到北京来找你的情份吗?”
“死马,死骡子,你以为你值得我为了你拒绝谈恋爱吗?呜呜……”
“死马,你不会真要我死给你看吧!”
“死马……”
李正一个人在屋里,胡思乱想地咒怨,一边手脚乱颤地收拾着东西,还一边哭鼻子抹眼泪。
满屋子东西哪一样都是自己和司马西风挑买来的,哪个角落没费过自己心血?这样一想心里的滋味不是那么令人好受。
“从哪儿来还要回哪儿去。”他到北京来的时候,他妈就这样告诉过他,预言他还要回家。
李正想自己的妈真是个神仙;他现在真要收拾东西回老家了。
窗外是城市迷离的夜,闪着灿烂无比的光彩,你会不会在这城市里迷失?象一只浪荡的犬?李正已经喜欢上这个城市了,但一旦没有了爱,这个城市就没有什么吸引你的了。
没有人想做这个城市里的流浪一族,家再破还是自己的家。这个屋子,自己曾经住过,以后,再不可能了。
想到这儿,李正眼泪又象断线的珠链一样噼哩啪啦地掉。
包终于收拾好了,不过装了几件衣服、日记本还有储蓄卡;其它的,李正不要,想要的也拿不走。——那个画框里的自己,是司马西风为自己画的,那件毛皮大衣,是司马西风给自己买的,可自己的旅行箱包太小,放不下;“不要了,什么也不要!”
来的时候带的小箱包,走的时候,还是那个小箱包。
“你来这城市得到了什么?”
李正最后一次望了一眼这个家,然后一步九蹭地打开门,再回头扫视整个屋子,摔掉几个泪豆子。对门的老大妈出来放垃圾:“哟,小李,要出差呀。”
李正泪眼含笑:“是呀,是呀。”然后拎着包往下跑。
半夜,楼外挺冷的,一个人也没有;眼泪未干让李正感觉打了个寒战,衣服穿少了,以前晚上出来,司马西风会给他裹得厚厚的,还会说:“打扮成这熊样,不会有人跟我抢你呀!”李正笑了笑,鼻子又一酸。
走出小区门口,迎面走过一个人,正是那骚狐狸吴韵生,匆匆忙忙地跑着的:“喂,李正你真要走啊!有没有搞错!”
李正不理他,心想你来干什么?要搞错也是你搞错的!闷着头向前走。
“喂,喂!你要真走了可别后悔,听我说完了你再走行不行!”吴韵生在背后追上来说。李正心一软,停下了。
“你要知道,西风五年前结过婚,两年前离的。你看到小孩子是他儿子。他妈带他来北京看他爸,西风想你见了不合适,就没跟你说。为了多陪孩子;他就和她们一家子住我那里,所以我才会住办公室。就这么简单,你看着办吧。”吴韵生说话这么利索可让李正想象不到。
司马西风结过婚李正是知道的,离了婚李正也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他有个儿子。不过,有儿子没儿子对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一转脸,李正看到司马西风站在身后,眼含温泪:“正儿……你,你……”
李正扑过去,一只拳头呼呼带风地抡过去,近身的时候却又化为巴掌,啪啪两声贴在司马西风的屁股上:“你以为欠我的那些巴掌就不还了!想得美!回家我要打死你!”
吴韵生笑:“李正要谋杀亲夫啦!”一边跑开。
司马西风拎起李正的包来,柔情无比地环住李正的肩:“正儿,你舍得打死我吗?”
“傻瓜,当然不会!”
编外之一:
“你有儿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你把他培养成小同志啊!”
“我呸!”
编外之二:
“你为什么跟你老婆离婚?”
“因为她知道我是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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