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军犬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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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军犬我的王-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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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意思是,画像仅仅属于艺术创作,比原型好看很多也是有可能的。
  席维吓了一跳,难道这画是某个朱天后的疯狂粉丝,对心中女神充分美化之后的劳动成果?
  古园是几年前地产公司开发时沉入海中的,之前早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那时候朱兰茵应该已经出道了,某位附庸风雅人士画了她的古装图挂在小楼里面,躲起来一个人欣赏,完全有可能啊。
  一想到事情也许就是这样,席维不由沉下脸来,当即就想把画卷巴卷巴,找个垃圾桶丢掉。
  很烦人的好不好,自己家里怎么会有这种垃圾。
  “唧?”虾爬子见势不好,赶紧伸着爪爪来抢画,别扔啊,多漂亮,它很喜欢的。
  大狗也说,未必就一定是朱兰茵的画像,如果只是长得相似的席家祖先,而这又真是幅古画,贸贸然扔掉,不但对先人不敬,最紧要的是,也太败家了。
  席维挠挠头,有些不知该拿这画怎么办才好。
  『不然,找个这方面的专家鉴定一下,如果不是古画,你再扔不迟。』
  “一幅画而已,是不是的,也没什么要紧。”
  虾爬子一直瞪着黑豆眼,紧张地用爪爪往回揪画,看它那么喜欢的样子,席维也想开了,画嘛,陶冶情操的,好看就行,只要可以让看的人或者虾,体会到身心的愉悦,用得着在意布上面到底画了什么吗?
  “爬爬,走,咱们再给它挂回原来的地方吧。”
  “唧唧!”
  于是,席维大狗跟着兴高采烈的虾爬子,又一次回到古园之中。也不知是不是有海底原住民相伴的缘故,这一回可没有任何阴森恐怖的感觉了。
  他们推开门户,进入湖心岛阁楼内部,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多少摆设,上楼之后,虾爬子指着窗户上方的一道横梁,摇头摆尾地表示,画是挂在那里的。
  席维疑惑了,谁家会把画吊在横梁上呢,根本不是合适的地方啊,他游上去一看,发现横梁侧方有个浅浅的凹槽,是用利器凿出来的,很粗糙。
  横梁是上好老檀木的料子,质地坚硬还有一定的防虫防腐效果,漆好后,历经千百年也不会朽烂,但是这个凹槽附近,却已经发黑,用手一碰,还会飘起团团碎渣子。
  席维心里知道,这个凹槽开凿的时间一定不短了,否则对于硬木来说,哪怕破坏了表面的清漆,将木质直接暴露在空气甚至水中,也不会在短短几年内腐朽成这幅模样。
  是有什么人,在遥远的过去,为了藏这幅画,而在梁上凿出了这个槽么。也许当年古园沉入海中时,横梁受到震动,所以才无意中展开了卷轴,形成了对窗而挂的情景吧。
  幸好画卷早就被藏了起来,否则在曾经的那段混乱时期,也许它就会与这个园子中的其它珍宝一样,被不知什么人拿走,流落他乡,再也不会被席家的后人看到。
  “这是古画,画中人,绝不可能是朱兰茵。”席维肯定地说,轻轻抚摸着古老斑驳的卷轴,他想通了这一点后,立刻心平气静起来,再看向画中佳人时,又不自觉涌起了喜爱亲切之感。
  『那就好。』大狗也感到十分高兴,『她真漂亮,在世的时候,一定美得好像瓷娃娃……嗯,不对,是好像玉人一样吧。』
  席维眨眨眼,嘿嘿嘿地笑,“哥你说,她会不会是某位席家祖先的梦中情人?”
  『如果真是,那也一定是段凄美的故事,』大狗用肥皂剧的思路推断,『大家族的贵公子爱上了天仙般的美人,却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在一起。他忧郁难解地住在阁楼中,对月伤心,听花流泪,每天每天,只能慢慢描绘她的容颜在画卷上。等画成之时,又无法忍受相思之苦,再也受不住看得见摸不到的煎熬,于是只能把画藏在横梁上,欺骗自己敏感脆弱的真心,权作不再去想,将这段情怀甚甚隐藏……』
  看着微微摇头晃脑的大狗,席维呆滞眼张大嘴,整张脸组成了经典的囧字形,倒是虾爬子,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因为故事里面人物的悲惨遭遇,而用力伸爪子,擦擦黑豆眼旁的点点泪迹。
  大狗讲完后,很有些得意洋洋,『怎么样,够狗血吧?』
  “嗯嗯,够,太够了,十足狗血!”席维坚定表扬了他哥。
  人家说,狗狗和小孩子是一样滴,无论做得怎么样,都需要热情的加以鼓励才行。
  话说,席维这时候倒突然意识到大狗是一条狗狗了。
  受到肯定,大狗开心地摆摆长尾巴,主动提议,给横梁和画卷都加固一下,不然就这么泡在海水中,很快就会不成样子了。
  席维也同意,并且还想用果浆将整个海底古园都维修一下,但这可是个大工程,现在是怎么都做不完的,只好明天再开始弄了。
  接下来,席维用口袋果浆在画的表面,覆盖上薄薄一层,好像给画加了个塑封一样,而大狗也用差不多的方法,修缮了横梁。
  然后,他们把卷轴卡在横梁里,让画自然垂落下来,从窗外看,还真像一位美丽的女子,静静临窗而立,袅娜万方。
  虾爬子摇头晃脑欣赏了一会儿,可高兴了,又转身跑出去,亲自给席维和大狗捞了十只肉呼呼的大螃蟹回来。
  席维接过谢礼,乐呵呵地说:“爬爬你可不要爱上画哦,别说它年纪那么大了,就说你们一个是虾,一个是绢帛布片,跨好大的物种啊,这样子是没有前途滴。”
  虾爬子一愣,跨物种就一定没有前途吗?你自己还不是和狗狗在一起?
  它用黑豆眼狠狠鄙视了一把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狗小弟,尾巴一扭,刺溜一声钻回自己的洞里去了。
  “爬爬生气了?”席维有些伤心。
  『别怕,相信它是一只守信用的虾爬子,绝对不会短了你的吃食。』大狗太了解这家伙到底在担心什么了。
  “哦,果然爬爬是好虾来着。”席维又没心没肺地开怀了。
  他和大狗往外游了段距离,又回身张望,画中女子在水流的影响下,微微晃动,脸上的笑容柔和恬静,好像活了一样,正充满慈爱地目送他们远去。
  席维忽然想,也许她根本不是席家某位祖先的梦中情人,也许她就是一位姓席的小姐,自己的祖辈,这个院子原本的一位主人。
  湖心岛的小楼,就是她的绣楼,而她每天每天,都会像现在这样,临窗而立,含笑看着自己的亲人们,来来去去。
  席维不自觉招招手,又拿起狗哥的大大肉爪子,也挥了挥,在心里跟她说,我是席维,这是我哥哥席默默,我们哥俩都是席家人,明天再来看你。
  回到地面后,发现虞盛音已经烤上之前的那一盆海鲜了,而且还吃了不少,这可把席维气坏了,自然免不了嗷嗷叫一番,不过虞天王显然已经有了十足的经验,递一只柠檬烤生蚝进他嘴里,立刻就平息掉了小奶狗的怒气汹汹。
  大狗吃了两条甜酱鱿鱼和一盘 fish and chips后,就开始料理后来的那十只大螃蟹,一半做清蒸蟹一半做香辣蟹,再用香辣蟹的汁底炒上香喷喷的伊面,还没出锅呢,狗小弟就口水滴滴个不停了。
  吃饱喝足后,席维将水下见闻跟虞盛音比手画脚了一番,听说有个比朱兰茵更美更精致的画像佳人,某天王立刻说:“可不能让段振辉那家伙看到啊。”
  “为啥?”席维问。
  “你想啊,那肉段就好这口的,他看到后,万一对着古画流口水,多恶心呐。”虞盛音说得一脸嫌弃。
  然后他马上又温和地安慰自己,“不会的君上,他就算看到喜欢的精美物品,顶多眼睛亮一亮,趁没人时偷偷摸摸抱抱,并不会真流口水,大校先生仪表不俗,应该家教挺严的。”
  “你又知道了?”
  “是呀,我知道的。”
  席维抓抓头,无所谓地想,肉段好歹是个比较正常的男人吧,会对着画像流口水吗?会吗?
  总觉得鱼妖孽多虑了。
  不过,考虑到某大校智商不是很高,成天被狗狗欺负的情况,他就姑且谨慎看待这个事情吧。 



101。海中琴音
  接下来几日;席维和大狗天天都去海底古园进行维修工作,虾爬子本来还想努力生气生气的,但大狗带了许多陆地上的水果给它和其它小虾爬子吃。
  香蕉;蜜桃,龙眼,甜瓜……
  这些海洋生物哪里见过呀,吃到这么甜丝丝的东西,虾爬子立刻挥舞着小爪爪,唧唧唧笑个不停,对大狗亲近得不得了。
  席维趁机也抱了它一抱,刚开始虾爬子没有意识到,等吃了席维喂的几块西瓜后;才发现抱着自己的竟然是那个最讨厌的天敌吃货。
  可这个时候再想推开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张着黑豆眼,紧张兮兮地被又摸又蹭,没办法,吃人嘴短啊。
  就这样,古园加固维修工程稳步进行中,席维也头一次享受到了用食物诱拐小动物的乐趣。
  什么?
  狗哥哪里算啊,包括鱼妖孽也是,谁是那个被诱拐的,实在不用说得太过详细,免得伤害到某名青年的自尊心,当然,说不定人家在被诱拐这件事上也不怎么在意。
  对于席维和虾爬子间的点点滴滴,大狗还好,虞盛音的心中却不自觉怅然了,很有些自家宠物怎么突然间长大了,还学会耍流氓了的复杂心情。
  不过虞天王的怅然并没存在多长时间,就很快烟消云散了,因为爬爬终究是一条十分狡猾的虾爬子,甜滋滋的果子吃完之后,抹抹嘴巴,豆豆眼一转,觉察到了一丝危机感。
  这么下去不成啊,本来是想用海鲜当贡品,好保全自己一族老小性命的,怎么现在却反过来被招待了?
  听说在人类的世界当中,就是先拼命给动物们好吃的,等养肥肥后,再宰掉吃肉的。
  那种地方,好像叫养殖场来着,它也远远的看到过海边的滩涂渔场,竹竿一插,大网子一拉,就在浅海的地方围了个圈圈,里面活蹦乱跳的,养的都是一群群光知道吃的傻瓜。
  人类天天拼命给那些鱼鳖虾蟹喂喂喂,那些傻乎乎的家伙也就拼命吃吃吃,居住条件差,活动空间小,吃的食料也不知都掺杂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弄得它们身材那叫一个难看,肌肉那叫一个松弛,肥膘那叫一个恶心。
  它看着那些鱼,自己都没有食欲,可人类却喜欢得不得了。
  人类怎么吃东西,怎么对待餐桌上的食材它管不了,但至少它不喜欢那些脑满肠肥的养殖海产,更不喜欢自己也变成它们当中的一员。
  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的,瓜果是真好吃,可也没有命重要不是?
  大狗是绝对不会吃它的,那个吃货却不一定了,吃货这种家伙,都是很容易就被美味冲昏头脑的,为了吃,有时候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去吃河豚啊。
  万一哪天,席吃吃无法控制自己嘴馋的欲|望,满地撒泼打滚的要吃,大狗一定会顺着他,而自己,又是被他们喂养的,到时候,简直就是名正言顺,那……那实在太危险了呀。
  一想到这里,虾爬子就颤抖个不停,席维尖尖的犬牙,对它来说,是比什么妖兵利器都更加恐怖的存在。
  唧,必须自救才行,不能成为被喂养的一方,吃人嘴短,对吃货来说更是那样,为今之计,只有拼命巩固自己在喂养问题上的地位,才能牢牢占住大义的名分,这样一来,吃货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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