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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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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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实在是太好了!我是高兴的!”孟易然咬牙道。

    “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事的?”

    孟易然拿出一叠文件:“这是你要的禾日餐厅的一年目标和三年规划,我都已经看过了,你也过目一下吧。”当他说出禾日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明显暗淡了几分。

    因为孟家原本就是做餐饮的,有先进的管理经验,再加之前季元熙故意为了刺激孟易然,所以让他协助规划这个项目。

    可现在,禾日这两个字,无异于一个大大的嘲讽,摆在他面前。

    曾经两人之间美好的纽带,已成为心头的一根刺。

    一瞬间,季元熙控制不住情绪,抓起文件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孟易然被吓了一跳,不是没见过他发怒,而是没见过他失控。

    从来都是把他人玩弄掌心,趾高气昂指点江山的,怎么突然那么失控?而且还是在对前阵子视为头等大事的餐厅规划大光起火?

    他和卫子阳吵架了?

    孟易然心头涌起幸灾乐祸的快感,下意识地望屋子里看,想要寻找卫子阳的身影。

    “你找什么!”季元熙粗声粗气地吼道。

    周维嘉是这样,孟易然也是这样,一个个都在觊觎他的卫子阳,还有那个躲在背后的神秘人物,都在觊觎卫子阳!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啊!这些人眼睛都瞎了吗?

    “滚出去!”季元熙像一只发怒的雄狮。

    孟易然后退了一步,他一直都是不喜欢自己的,但是也一直都是用威胁和嘲讽驱赶自己的,像这样简单粗暴用吼的,还是第一次。

    从他的气势汹汹中,孟易然看到了气急败坏。

    不与他争辩,孟易然转身走出别墅,来时抑郁憋屈的心情因为他的暴怒而瞬间变好。

    他经过前花园,车正停在门外,无意之中听见两个帮佣在议论:“太可怜了,我前面在窗外听到他在叫,那声音太惨了。”

    “昨天晚上他就被扔在花园里面打,那棍子粗得就跟手臂一样。”

    “所以说这找有钱人也是不靠谱的,之前好得跟什么似的,说翻脸就翻脸。”

    “不是那什么,伴君如伴虎吗?”

    “对对。”

    孟易然的脸色骤然一变,他们说的不是卫子阳还能是谁?他冲上去抓住其中一个人的手腕:“你们说的是谁?是不是卫子阳?”

    他的突然出现把两人吓得半死,说不出话,也不敢乱说话。

    “是不是?是谁被打了?是不是他?”

    乱嚼舌头,还想在季家继续做吗?

    “不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两人慌慌张张跑走。

    “等一下!”孟易然还想追过去问个清楚,肩膀上猛得一沉,回头一看,是江海。

    “孟先生,季先生要休息了,你还不走吗?我送你出去。”

    “放手!”孟易然甩开他的手,愤怒而慌乱。

    卫子阳肯定是出事了,所以他才不见人影,所以季元熙才发脾气。

    “你们把卫子阳怎么样了?”孟易然质问。

    “卫先生也在休息,希望你不要打扰到他们,请吧。”江海冰冷地就像一个在执行命令的机器人,铁手扣住了他孟易然的手腕,把他往外推。

    “放手!我自己会走!”孟易然推开他,大步走出别墅。

    他没有能力正面和季元熙一屋子的保镖起冲突,只能回避,可他根本不放心。卫子阳怎么了?他需不需要帮助?车驶出别墅大门,孟易然扭头盯着别墅。

    客厅里,被他扔在地上的文件已被唐嫂收拾干净,一个保镖重新帮他包扎了手掌。

    江海走了进来:“季先生,你把人放在家里不安全,万一被发现影响不好。”

    季元熙不说话,像是完全游离于这个空间一样。

    处理好伤口,他又握紧了拳头,随时随地要揍人一拳似的。

    “季先生,你放松一点,手心的伤不容易长,你拳头握那么紧,对伤口愈合不好。”

    “别跟我废话!”季元熙像一只刺猬,见谁扎谁,“准备个可以关人的地方,马上把人送过去。”

    “是,季先生。”

    几十分钟后,江海安排好一切,车队已等在门外。

    保镖们把卫子阳押上了其中一辆车,还给他蒙上了眼罩。

    季元熙换了身衣服,走向他自己的车。

    “季先生,你也要跟着去吗?”江海问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废话!我当然要跟着审问他!”

    不管季元熙对自己是有多怨怒,江海始终平静:“季先生,我认为你还是不要在场比较好,而且……”他迟疑了一下道,“如果最后不得不用点血腥的手段,我想季先生可能不适合看。”

    血腥的手段?季元熙脑中立刻涌现出各种只听说过,没见识过的酷刑。

    “你要对他干什么!”季元熙情不自禁地吼道。

    江海微微低头,不再回答。

    心在颤抖。

    在心疼什么?在担心什么?不管他受到什么虐待,不都是他活该吗?他有胆子给自己设局,就得有胆子承受惩罚!

    可是,季元熙心里就是别扭。

    他上前一步,指着江海的鼻子:“你记住了!我要亲耳听到他说出幕后指使者!”

    江海点头:“是,季先生。那季先生上车吧。”

    季元熙鼻子里哼了一声,坐进他的座驾。

    双眼不能视物的卫子阳感觉到车子开动,身上泛着凉意,自己这一被送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车开出金水港小区,刚刚开出几十米,就发觉不对劲。环境优雅安静的小区外面隔了几条街,密密麻麻站满了媒体记者,把路都堵住了。

    “怎么回事?”季元熙坐在车里看到外面的混乱。

    记者们看到季元熙的车从小区里出来,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围在车边上,长长短短的话筒戳在玻璃上,摄像机炮筒似的对准汽车。

    “季先生,慈善晚宴那天你公开的是你的恋人吗?”

    “季总,请问你是带你的男朋友出门吗?”

    “季先生,你下车说两句好吗?”

    季元熙暴躁不已:“这是在搞什么!”

    虽然季元熙是新闻人物,可也不会莫名其妙就被记者堵住,而且人数还是这么多,看这架势,全城的媒体都被叫来了吧?而且他们是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出门的?

    堵在其他路口的记者们也纷纷冲了过来,把季元熙的车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开都开不动。

    一些大胆不怕死的记者敲着车窗。

    “季总,你的新恋人是跟你一起坐在车里吗?”

    “下车说两句吧,大家都很关心你。”

    “季先生,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会带新男朋友回季家团聚,吃年夜饭吗?”

    季元熙额头青筋暴起,这群无孔不入的家伙,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瞬间他有一种冲动,那把冲锋枪冲出去把这些人给突突了。

    面对这种围追堵截,江海是非常有经验的:“季先生,我派人下去开路。”

    “然后呢?”季元熙怒道,“让这群苍蝇跟着我们去藏人的地方?”

    江海语塞,平时只要把人赶走,让车开动就行了,但是今天不一样,他们可是在做见不得人的事,不是单纯地出门。

    “那现在怎么办?”

    季元熙火冒三丈地扫视车外这些争先恐后抢新闻的记者,对于这些烦人的家伙,很多时候还真是没有办法,又不能动粗,季元熙不但代表了禾木的形象,也代表了季家第三代的形象,要是乱来对集团和家族都会有很坏的影响。

    在人群中,季元熙看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人,他不像其他那样一个劲地往前挤,他不顾形象地站在花坛上眺望,一会看看前面的车,一会看看后面的车,像是在寻找什么。

    是孟易然,一定是这家伙把记者叫来的。

    他没有能力与季元熙正面较量,但是他会借力打力。他好歹也是城中风云人物,招呼各大媒体过来还是不在话下的。虽然他不知道季元熙到底跟卫子阳发生了什么,但是在那么多媒体的眼睛下,量季元熙的势力再大,也不敢胡来。

    季元熙狠狠捶了一下座椅,发成嘭地一声闷响。

    “回去。”他冷冷下令。

    在保镖们的开道下,车退回到了金水港小区内,小区外围有围墙,记者们进不来。

    没有了记者,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可他们也没法把人送出去了。

    卫子阳坐在车里,虽然隐隐能听见外面吵声,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又感觉到车子调头回到了金水港。

    当车门一打开,还没有心理准备,一双大手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

    季元熙的吼声随之而来:“你是不是很得意?”

    卫子阳摔在地上,莫名其妙,眼罩被扯掉,一下子亮得睁不开眼。他下车的时候重心不稳,脚踝扭了一下,受伤至今,并没有痊愈的脚踝,又钻心似的疼了起来。

    季元熙憋了一肚子气:“都死到临头了还有人救你!你他妈还真能勾引人!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说到迷魂汤,中毒最深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只是现在迷魂汤都变成了炸药。

    卫子阳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反正不管他吼什么,都是低着头不说话,捂着脚。

    他的身上满是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看上去就像刚被打了一顿的流浪狗。他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叫屈,也没有叫疼,倔强得跟驴似的,可看上去就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人保护的样子。

    季元熙火得不行。他怎么能装得这么像?明明就像毒蛇一样阴险,会藏在阴影里突然窜出来咬人,可为什么能装成一只无害的小白兔?

    季元熙突然有种破坏地欲望在体内肆虐,想要把这美好,从里到外撕成碎片,让他无法再伪装。

    “季先生,还是先进屋吧。”江海提醒道。

    季元熙二话不说,直接把卫子阳拖在地上拎进了屋。

    跌跌撞撞地试图站起来,但是身体虚弱的他根本无法完成这个动作,再加脚又开始痛,更加站立不稳。身体一路被拖着走,碰在楼梯门廊的边边角角上,撞得头破血流。

    但他咬着牙,没有吭声。

    “季先生,孟易然那边我们要不要……”江海追在他身后问。

    季元熙把卫子阳扔进屋子,反手把门甩上,把江海关在门外。

    孟易然?卫子阳听到江海的那句话,习惯性地思考了起来。为什么提到孟易然?难道刚才出门了又转回来,是因为孟易然做了什么?

    可就这么微微一愣神,被季元熙看在眼里,妒火又窜了上来。

    “想谁呢!一听到别的男人名字就魂不守舍了是不是!”

    卫子阳还没有回神,就被他揪着衣服死命摇了摇,像是要他清醒清醒。

    “嘶啦——”

    身上这件受尽磨难的单衣,终于寿终就寝。从衣领到腰,扯下来一大片,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身子。

    可哪怕是这样的身体,还是让季元熙目光凝滞,瞬间点燃欲。火。

    “卫子阳你听着!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你死也要死在我手心里!”季元熙把他按在桌子上,几下把他的衣服扯得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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