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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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悖论-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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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论蓝调究竟是谁,有管家这个身份衬着,自是少不了溜须拍马之人。
    “蓝调少爷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日后定成人中龙凤。”古德一看到蓝调便变了脸色,半晌才僵硬地开口。
    蓝调天真地一笑,碧绿色的眸中满载着纯真,他轻轻地说:“管家难道是什么高位不成。”
    古德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没料到蓝调会这样回话,本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蓝调的下一句话驳了回来。
    蓝调的笑容依然天真,就像是碧天里的星星,纯真无暇中带着致命的诱惑,他说:“况且,莫非我现在便不是人中龙凤了,非要等到日后才是?”
    轰!周围的人离开黑了脸,这世上居然有如此不好相处之人?被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孩子驳了面子,任谁也笑不出来了。有了他做前车之鉴,自不会再有人说那些华而不实的话,蓝调也乐得轻松。挑衅地看了古德一眼,蓝调自顾自地走开了,到了门口时,忽然转身轻笑着说:“小侯爵怎么还不走呢?莫非娶到我们家才貌双全的索菲,便高兴得连婚宴也忘记了?”
    这个新管家说话怎么句句带刺?古德轻蔑地看了看蓝调,一个一时得宠的玩物罢了,居然也敢这么嚣张?待日后失了势,定叫你百倍偿还!
    想是这么想,却断然不敢显在脸上。只陪着笑说:“少爷说笑了。”便亲自引着蓝调朝宴会地点走。
    宴会进行得还算顺利,这位难相处的新管家倒也不再出言刁难,凡来敬酒的都是礼数周全地受了。只是少言寡语,脸上又不带什么笑容,就这么有一杯没一杯地喝酒,竟也不见醉态。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新管家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嘛,至少酒量就不错,堪称千杯不醉。
    婚宴快结束时,女王陛下差人送来了礼物——琉云。这本是镶嵌在女王陛下王冠上最大的一粒夜明珠,传说是西海鲛人之泪,有养颜美容起死回生之效。相信的人不多,但却没人真敢拿这颗珠子去做实验,以判定传说的真假。蓝调微微眯着眼睛看过去,碧绿色的眼中腾起淡淡的雾气,如同冬季早晨的湖泊,泛着淡淡的晨雾,神秘而优雅。
    这颗珠子是皇家代代相传之物,由每一代皇帝赐给最信任的朝臣,当代皇帝死后,便将此珠收回,再次镶入皇冠,传于下一代君主。是以整个帝国上至女王陛下,下至普通百姓,无人敢打这颗珠子的主意。当然,修除外。蓝调觉得,主要是这颗珠子对修毫无作用,否则定然早就没了。
    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宴会还是按时地结束了。蓝调在一片佩服的目光中从容地离开了。他今晚本就只喝了酒,盘里的食物却是丝毫未动;而且他喝得极多,加起来足以醉倒三个酒量不错的彪形大汉,他却连脚下的步伐都没有乱,也怪不得他人如此这般了。
    然而事实却是,蓝调一走进为他准备的客房,鞋也来不及脱,直接醉倒在床上。
    空气中出现了细微的波动,然后修凭空出现在了房间里。看了看倒在床上醉得一塌糊涂的蓝调,不由失笑。这孩子哪里是什么千杯不醉啊?只是酒品太好,非得找到一张床才肯醉倒,其实早就神志不清了吧。
    不知这番缘由让外边那群盲目佩服蓝调酒量的人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情?果然,事情的真相,远没有事情本身来得浪漫啊!
    
    第二十一章 失落的琉云
    
    阴沉的天气依旧在继续,沉甸甸的云压得低低的,好在没有下雨了,在夏日里犹显得凉爽清新。
    昨夜是乔?弗里德侯爵的长子——古德——的新婚之夜,仆人们都忙得焦头烂额,连各方贵族们送来的礼物也无暇仔细收拾。苦命的小女仆莉莉昨夜才只睡了一个时辰,便被管家叫起来工作。她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一边不断在心中咒骂着主人的苛刻,一边打着呵欠将将礼物分类摆放。
    这里只是储物室的外间,放一些小贵族送来的东西,用不着太过小心谨慎。真正值钱的宝物都放在里间,由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守护着,寻常人是进不去的。
    想到这里,小女仆心里痒痒的。昨日女王陛下将琉云送了来,代表着女王陛下最信任的朝臣便是弗里德侯爵,这可真是弗里德家族莫大的荣耀啊!况且,听说这琉云有驻颜起死之奇效,小女仆吞了吞口水,哪怕只是见识见识也好啊!
    将一座纯金的小雕塑摆放好,小女仆深吸一口气,缓缓朝内间走去。只站在门口偷偷看一眼便好,不要紧的吧?不怕不怕……
    片刻后……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
    睡梦中的蓝调隐隐听到了什么,微微蹙眉,似乎……又是麻烦的一天啊……
    意识混混沌沌的,全身发凉,不可遏制的冒着冷汗。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在那个冰冷刺骨的池塘,喉鼻都被冰水塞满了,那种快被溺死的感觉……真该死的令人厌恶。
    “少爷,快醒醒!”
    好熟悉的声音,却不比修的邪魅性感,好像是索菲……对了,是送索菲出嫁来着……修不在……
    “别……别摇了索菲,我快散架了。”声音干涩而沙哑,大概是被酒精刺激了吧。蓝调迷迷糊糊想起了还在临渊的时候,那时候,他站在临渊的悬崖边,风从他身边吹过,衣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转头看天边的红霞,艳丽得刺目,那是一种燃到极致的红,就像城堡中那些玫瑰,是一种无法束缚的灿烂。
    “天啊!少爷您在发烧!”
    是吗?蓝调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抬手摸摸额头,没感觉啊,只知道头疼得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宿醉啊……果然不太好受。
    “无妨!”蓝调拂开索菲欲探向他额头的玉手,轻轻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莫非昨夜那男人没有好好地满足你,还有余力到我这儿串门?”
    “……少爷,您跟修殿下呆了一阵子,奚落人的功夫倒是见长。”索菲惊异地看向蓝调,这孩子,倒是越来越开朗了。索菲本就不是什么贵族小姐,脸皮厚得堪比城墙,自然不会因蓝调一句戏言而动容,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人家可是强忍着情事后的腰酸背痛,一大早便来给少爷通风报信,却遭如此戏弄,少爷真是薄情啊!”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蓝调不耐烦地揉了揉眼睛,本就头疼,被索菲一闹就更疼了,跟有人拿了锤子在脑子里敲似的。
    “少爷您可遇着大麻烦了。”索菲幸灾乐祸地笑道:“我今早还没起床时,忽然听到一声尖叫……”
    “长话短说!”蓝调本就不耐烦的脸色更阴了几分,这个索菲,一大早来讲故事的吗?
    “好吧好吧,真是无趣!琉云被盗了,守护的两个侍卫死了,嫌犯是您。”索菲不情愿地回答,烦闷地坐到床边。
    “何以见得嫌犯是我?”蓝调蹙眉,怎么扯到他身上来了?
    “您的纽扣,上面镶了颗蓝色的魔晶石,死者牢牢抓住手里的。我本来以为是伪造的,不过现在看嘛……”
    蓝调顺着索菲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前,果然,第二颗扣子不见了。昨夜一回来便睡了,没来得及脱衣服,显得皱巴巴的,至于纽扣,谁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没了的。
    “他们打算抓我伏法?”
    “也不是,他们顾忌着修殿下,也不敢轻下结论,顶多是来找您对质,现在大概已经在路上了。”索菲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蓝调是修殿下的人,别说没做过,就是真做了,也没谁敢判他有罪。
    “不知不觉中被算计了啊,真令人不爽。”蓝调若有所思地低喃,突然想到,既然有人嫁祸自己,必然有法让自己的罪名坐实,而最简单也最实在的做法,无非是找出赃物。
    蓝调猛然站起身,用力拉上厚厚的窗帘,立刻便将阳光隔绝在外。
    “少爷,您这是……”
    “快,在他们来之前,找找我屋里有无自行发光的珠子。我记得琉云是夜明珠来着,既是栽赃,至少得下点血本儿,弄个像模像样的东西来吧。”
    “哎,幸好我是魔族,这点小法术还是有的,否则不被您累死?”索菲语罢,喃喃念了几句类似咒文的东西,就和那一次去血腥坟场一样,她的声音很柔和,轻轻地念着那种无人知晓的语言,仿佛在唱歌。很快,一束光点出现在床边的行李箱,并且有越来越亮的趋势。
    蓝调伸手在箱子里一翻,果然是一颗珠子,只是光亮太过于强大,将整间屋子都照得透亮。
    “好了,索菲。”
    索菲停止念咒,光亮立即迅速减弱,最后变成一点温润的荧光。蓝调拉开窗帘,远远地看到以乔为首的一行人正朝自己的住所这边走来,呵,来得还真及时。
    “索菲,带着这个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它毁了。”蓝调把夜明珠塞给索菲,便转身整理自己的衣物。想象总还是要的吧,况且,实在不想再欣赏一次索菲的空间穿越术了,真是有够诡异的。
    
    第二十二章 诡异黑鸦
    
    很快,敲门声响起。蓝调回头一看,果然,这点时间已足够索菲离开了,便略带不悦地答话:“谁啊,大清早的?”
    “我是乔,请先开门,有要事相商。”
    蓝调慢悠悠地开了门,看见门外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讽刺一笑:“侯爵大人和各位先生女士们起得真早。”
    “咳……”乔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是这样的,您可知琉云被盗一事?”
    “是吗?那倒可惜了这稀世奇珍,对此,我深表遗憾。”蓝调故作惋惜状,语气里却并无多少真诚,甚至隐隐带了笑意。他看着乔那张熟悉的脸上挂着他所陌生的儒雅,竟觉得说不出的讽刺。
    “你别太过分了,蓝尔斯!”古德上前一步,怒视着蓝尔斯,拳头握得紧紧的,似随时都可能不受控制地挥上蓝调的脸颊。
    蓝调没有说话,却阴沉了脸。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蓝尔斯了,他的眼里不再只有纯真与坚强,还有着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严,碧绿色的眼眸深不见底,就像是无垠的汪洋。偏偏有人还傻兮兮地不知收敛,“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杂种,别以为攀上了修殿下就可以……”
    “啪!”
    全场静默,古德捂着被打的左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蓝调。他是侯爵长子,从小被人捧着奉承着,这个以前任他欺凌的小杂种竟敢扇他耳光,“你……你……大胆!”
    蓝调转头看向乔,那个传闻中分外疼爱长子的侯爵大人,只是冷眼旁观着,连眉都没皱一下。蓝调在心头冷笑,好一个自私冷血的侯爵大人,想挫自己的锐气,却碍于修的势力,旁敲侧击地激他出手,好,好得很呐!
    “大胆?”蓝调冷冷地开口,声音缓慢而清晰,甚至带上了几分笑意,“我蓝调岂是易欺与之辈?古德,你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么?”
    “好了,莫再说这些题外话。”乔出来圆场了。蓝调仔细打量着这个男人,已有些显老了,却气势犹存。在场这么多人中,他是唯一一个没有用谄媚的语气与蓝调说话的。也许是他对蓝尔斯这个卑微的小人物形象太过于鄙夷了,所以连假装的恭维也做不到。记忆中,这是一个自私卑鄙又故作高尚宽容的男人。如果不是小时候的印象太过于深刻,也许蓝调会对他有些好感。
    蓝尔斯的母亲曾是上流社会有名的美女,也曾经与那些小姐公主们一样的高傲,不幸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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