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开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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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开一度-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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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这几天都是一脸菜色的,反而这当事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三番两次敲打暗示,一点都不开窍。
  顾遥气得要炸毛。
  这个别扭受,就是不该敏感的地方特别机敏,该敏感的地方又脱线得让人无语。
  眼看郑浅点名的人数越来越多,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是自己了,顾遥决定直接把最后一层窗户纸给捅破。
  等到这个时候,顾遥才发觉他们这对真不是普通的笨。
  别扭受笨就算了,腹黑也跟着思维混沌了。
  低智商这种东西真的是能够传染的,病毒的名字叫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章的标题是H =w=

补完了……下一章是关于腹黑的二三事
就快完结了,心情鸡冻啊……
不过后面也许会跟一个长篇一点的婚后番外


30、I… 关于腹黑(一) 。。。 
 
 
  顾遥小时候对于《世界未解之谜》之流的系列丛书很是不屑。
  什么百慕大,什么外星人,那些科学家老头子竟是瞎研究一些远在天边的事情,不如琢磨琢磨近在眼前的问题。
  对于顾遥来说,郑浅就是生活里最大的一个谜团。
  关于腹黑的未解之谜有很多。
  比如他喜欢喝白开水,顾遥怎么也弄不懂光靠舌头就能品出红酒是多少年份的郑浅会只喜欢白开水。
  这个表哥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摸不透他的思维回路,别说去猜测他在算计些什么,就连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顾遥都判断不出来。
  以前是只有一个顾遥,现在还有一个韩雨生。
  
  那是郑浅和韩雨生在一起了以后。一个下午,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剧。闷骚抱着一袋饼干猛啃,腹黑端着一杯白开水慢慢喝,场景十分和平。
  韩雨生忽然停下来问了一个自己纠结了很久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叫郑浅啊?”
  郑浅偏过头,却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轻笑。
  韩雨生最讨厌他这个表情,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告诉你’的德行,让他很郁闷,于是开始胡乱猜测:“是挣钱的谐音么?”
  “恩。”结果郑浅很直接的就承认了。
  韩雨生一脸羡慕的神色,说了一句:“你的名字真特色。”接着抱起饼干继续啃。
  啃到一半不知怎么又停了下来,然后凝神想了一会,又问:“那万一你是女的那要叫什么?不就挣不了钱了么?”
  郑浅上前在咬了他吃到一半捏在手里的饼干一口,笑眼弯弯暧昧十足的说:“可以叫郑浅花啊。”
  挣钱花,郑浅花。
  韩雨生震惊地直咳嗽。心里默默想,老天有眼,幸亏他是个男的。
  事后韩小受跟顾遥抱怨,顾遥闻言后觉得很欣慰,终于有人能理解她二十多年来的痛苦了。
  而这话到底是玩笑还是事实,也许只有郑浅本人清楚。
  
  在郑浅出生以前,父母就离异了。
  似乎当时他的母亲也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单亲母亲。当然最后,她还是要了这个孩子。
  不过单亲家庭并没有给郑浅带来过什么心理创伤。
  小时候的郑浅在发觉自己的家庭与别人的三口之家不一样,自然会问。
  他的母亲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躲躲藏藏说善意的谎言,你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之类的话。
  她只是淡淡地说:“我和你父亲离婚了,也就是分开了。”
  就此,郑浅理解了离婚一词。
  母亲也没有把关于他父亲的东西收起来,很大方的摆在那里。从照片里,郑浅了解了自己的父亲。
  
  父母离婚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比如说在幼儿园老师布置无聊的家庭作业——画一幅全家福的时候,他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我父母离婚了。”
  幼儿园老师登时心软了,眼前一脸淡定的小男孩在她眼里看来是一个深深缺少父爱的孩子刻意的伪装。她格外关照这个孩子。
  生活一点也不像电视剧,从来没有人敢欺负郑浅,没有人敢说他是‘野孩子’,别说这些了,就是碰一下他的胳膊都会被幼儿园老师抓去教育半个小时。郑浅甚至可以仗着幼儿园老师的宠爱耀武扬威,没有小朋友胆敢反抗。
  也许,从这时候开始,他就养成了腹黑的性格。
  郑浅从来也没有羡慕过别人有父亲,或者说父亲这个角色一开始在他的生活里就是不存在的,最多就是照片里的一个影像。没有拥有过就一点也不害怕空缺。
  反而是幼儿园的老师有点大惊小怪了吧。
  
  郑浅的母亲总是很忙,一家外贸公司上上下下都要打理。她的大哥理解她的难处,M城离S市很近,寒暑假一般都会把侄子接过来住。郑浅印象里所谓的家常菜是舅妈做的,自己能和母亲一起吃顿饭已经很不错了。
  六岁的暑假里,舅妈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顾遥。
  顾遥也许不知道,从会爬开始,她就开始黏着表哥。
  吃饭要挨着表哥才肯张嘴,醒来要看不见表哥就大吵大闹,睡觉前还揪着表哥的衣服不肯放开。
  看着这样的表妹,他问舅妈:“我小时候也是这样的么?”
  舅妈什么也没说,只是俯□来抱住了他,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头。过不了多久,郑浅感觉到脖颈一片湿凉。
  郑浅不明白为什么,舅妈为什么要哭。
  他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是保姆带大的。身边没有可以让他黏的人。
  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孤独,一点也不觉得。
  一直都是这样长大的,没有什么不好。
  
  在这样的和平里,郑浅长大了。
  学业总是优异,完全不需要大人担心。
  他像极了母亲,一样微微上挑的眼角,一样聪明理性的思维,一样有种凌人的气质。
  见到母子俩的人都说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郑浅的母亲侧头看了儿子一眼,笑答:“他的嘴长得像他父亲。”
  这是他的母亲第一次形容他的父亲,也算不上是形容,只是一带而过。
  母亲的嘴唇饱满,自己的嘴唇薄凉,确实不像。
  郑浅回家找出相册里父亲的照片。有点发黄的相纸里的男人一脸平淡,眼角微微下垂,一副温柔的面相,嘴唇薄凉,与好强的母亲一对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概也是因为道路不同,最终分开了吧。
  郑浅漠然地做出分析。这不是冷血。
  从未相处过从未见过面,之间没有产生过感情,怎么能算冷血呢。
  
  一路的顺利延续到了大学,郑浅同时选择了两个专业。
  一个金融,一个化学。
  选择金融,就是从商,也许就是重复着母亲的道路。郑浅他不确定,如果像母亲那样生活是不是真的好。选择放弃家庭,选择以事业为重。
  后来,他发现,遗传真的是种强大的力量。比起校园里象牙塔般的生活,他更适合与世故圆滑的商场。
  这条路或许一开始就是这样决定好的了。那么,不如一路走下去,一走到头吧。
  反正,他对家庭以及爱情,并没有什么憧憬。
  
  所有就同了母亲,郑浅也没有什么稳定的恋爱。
  其实那些算爱情么,多多少少参入了利益的成分。
  但他对所谓的爱情完全没有概念。他也不太相信。
  这种感情太容易改变,没有任何束缚的绑定,一点也不安定,所以他一点也不期待。
  郑浅喜欢那些能够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自己能够控制,程度自己把握。
  就像他小时候从来也不羡慕别人有爸爸,那些自己不曾拥有的事物,他不抱有幻想。
  他的感情,总是很浅很浅,是不是母亲在取名的时候给予了这样的寓意呢?
  说不定,如此生活一辈子,也挺好。
  
  在他决定顺着这条道路一直走下去的时候,中间遇到了意外。
  这个意外,是韩雨生。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写得有点沉重
这果然是郑浅家庭篇吧


31、J… 关于腹黑(二) 。。。 
 
 
  在郑浅前面的三十年人生无疑是顺利无波折的。
  顾遥一度怀疑他是没有天敌的。先天夜盲这个病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千想万想都想不到居然会被韩雨生这个小白摆一道。
  这感觉就好像……蚂蚁绊倒了一只大象。
  这个世界真奇妙。
  
  虽说有句话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是古训没错。
  但郑浅三十年构筑的完美堤坝三个月就被韩雨生的小小蚁穴给毁了,顾遥始终是不明白。
  
  如果问郑浅是从哪一个时刻哪一天对韩雨生动心的,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他很清楚地记得,好大一滴雨陪他下地府的感觉。
  一次又一次,身边有个人陪着的感觉说不出的好。
  知道这个人会在你身边,会跟你一起去任何地方,郑浅甚至有点沉迷在这种莫名其妙的的感觉里。
  回过头来想,他自己都觉得很荒谬,这不过是个虚拟。
  但是他栽了,栽在了好大一滴雨的手里,栽在这样一个连隔着一层网都能给人分析透彻任人鱼肉的小白手里。
  郑浅都有点分不清了,到底是调戏了小白,还是被这个小白调戏了。
  
  当他发现自己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上号,看看那人的头像是不是亮着的,看看对方在不在线。他像个强迫症患者一样,无法制止这一行为。
  
  直到顾遥有天说,他可能不会再玩了。
  郑浅突然醒悟过来,他有些沉迷了,对一个虚拟里的人物。
  他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连现在的初中小毛孩都知道网恋的距离有多大。
  郑浅随意地应了一声,心里想着,现今抽身应该还来得及。
  
  三个月的出差结束了,郑浅离开S市回到M城。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改变,他依然是没有天敌的郑浅。
  大概,好大一滴雨就是隔岸飘来的一片薄雾,短暂迷失以后重整着装,回归正途。
  已经选择了重复母亲的道路,脚下走的才是正途。
  
  直到春节,顾遥提起跟网友见面的事。
  关于好大一滴雨的种种感觉一下又从脑子里蹿出来。
  知道他叫韩雨生,知道他就在S市,知道他离自己很近,有种不可抑制的喜悦感油然而生。
  郑浅这回意识到,他偏离原先的正途越来越远了。
  他可以顾遥面前一笑置之,却克制不了自己的思维。
  他甚至有点手足无措,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境地。但表面上还是稀松平常,这就是腹黑,能够把真心藏得很深。
  然而,这也有弊病,藏得越深解决得越迟,爆发的时候也会越严重。
  
  郑浅的软肋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记得很清楚,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母亲在外地出差,当时他烧得口干舌燥,房间里留着一盏暖黄的小灯。
  可是他还是觉得很黑很黑。
  好像有种快要溺死在水里,可是大声呼救身边没有一个人。
  忽然,舌尖感到一阵濡湿,是不是水流呛进了口腔,是不是自己真要淹死了。
  出其意料的,水流平缓且温暖。是淡淡的白开水,甚至有烧水壶的味道。
  微微的撑开眼,是舅妈焦急的面孔。舅妈那晚守了他一夜,陪他看医生打点滴。
  那一晚他即使是闭着眼睛也觉得亮。不扎眼,但是很温和。
  
  是的,郑浅还记得当时窒息一样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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