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与宫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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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与宫喜-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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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似乎她说的有点谦虚了,这些零售她都很爱吃,路上剩下的时间里,她的嘴大多的时候不再是烦着他了,而是在消灭这些零食上了。
  宫喜只打了一瓶饮料喝了两口,便又默默的看起了窗外。心里依然在为他和幸运的以前,以后林林总总已经发生的和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胡思乱想着。
  插在裤里兜里的右手一直握着手机,铃声已经调成了震动加响铃了,可是它却在自己的兜待的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毫无动静。
  虽然只是分开了短短的几个小时,但是这几小时却几天,几月,几年的那么煎熬人。担心他会受爸妈的责罚,担心他会为了父母而放弃自己,更担心会不会就这样再也见不着幸运了。
  不!不会的!也不绝对不可以的!
  宫喜只要一想到可能会与幸运分开,心里就痛的无法忍受。胸口就象是被抽干了氧气一般的压抑,无法自制。
  天黑的更浓了,窗外象被泼了墨汁一样的黑暗,这是一个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夜晚。
  还有两个小时宫喜就要到站了,幸运的电话终于来了。
  只是“喂”的那一声,宫喜那颗心吊在嗓子处的心就落回到了肚子里,幸运的那喜悦的声音告诉了宫喜,他的爸爸妈妈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幸运那调皮的声调悦耳的从话筒里传过来。
  “嗯,先听好消息。”宫喜放任着幸运跟自己胡闹。
  “好消息就是我爸妈同意了咱们俩的事。”
  “那还有什么坏消息呀?”
  “坏消息就是,从此我这朵鲜花就插在你这滩牛粪上了,可怎么是好?”说完幸运在电话里哈哈的笑上了,此时的幸运正在他的那张小床上来回的滚呢,一脸的坏笑。
  宫喜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行了,鲜花,从此你就由我滩牛粪滋养着吧,保证让你越长越漂亮。”
  “呸!不自量力的臭家伙”幸运故意把那臭字加重了重音,好象宫喜真的是臭的一样。
  “兵哥哥,你女朋友呀?”
  “嗯?”挂断了电话还兀自笑着的宫喜抬头向对面看了过去,然后把头狠狠的点了点,“嗯,我家的那位。”
  “嗬!这接了个电话,关系就变的这么亲密了?还你家的那位?!切切切,我都听见了,人家都不稀罕你呢,说你是牛粪。”女孩把嘴撇的跟瓢似的,仰着小脸笑宫喜吹牛。
  “小丫头片子,你还小,懂什么?这是情调,好不好?”
  “唉!不过真的是接了这个电话,让我的这颗心放下了。”宫喜长长的出了口气,放松了一直板着的身体。
  “噢?为什么呀?你一直在担心吗?”
  “嗯,他今天跟他的爸妈说我们俩的事,我一直都在担心,怕他的家人不同意。”宫喜说着害臊的低头,伸手在短短的头茬里挠了挠。
  “不过,现在好了,他来电话说,他爸妈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说不上是害羞还是兴奋,反正宫喜的那张黑脸已经染上了一层重重的红色。
  “那祝贺你了,审核过关,你这块牛粪已经可以盖章,被认领了呗。”
  “嗯。”
  “盖章了,盖上了他的专用章了。哈哈……”
  

  ☆、第三十三章

  三天!已经三天没有联系上宫喜了,这太反常了,平时只要两三个小时不联系就会说想死了,想死了的家伙,不可能三天都毫无动静的。
  幸运的手机重拨的都发热了,可是听筒里还是只会重复那一句“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
  qq也不在线,发了电子邮件都没有人回。幸运试着拨了宫喜家的坐机,一样的没有人听。宫喜就一滴蒸发掉了的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二零零四年二月三日,农历的正月初五,这是一周前宫喜与他约好的要到他家拜年的日子。幸运一大早就赶去了火车站,冷清清的车站连站务人员都因为天气寒冷都躲进了车站的小屋里。
  站台上空旷的无遮无挡,寒气从四面八方吹来,夹带残雪。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渐渐的大亮了起来,今天是破五,按习俗早饭前家家都要放一挂鞭的,街面上的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的响过一阵又一阵了。
  火车开过一辆,又开走一辆。
  家里的电话来过一遍又一遍了,都是催他回家吃饭的。
  太阳不知不觉的就沉下去的,黄昏已经过了。
  夜风更冷的要命了,幸运冷的僵硬的身体都感觉不到那带响声在身上,脸上刮过的风,到底有多冷了。
  “回家吧。”邢海用一条厚厚的围巾兜头盖脸裹住了幸运的脑袋。
  “傻子,你都等一天了,他不会来了。”
  “幸运,我去问过了,从沈阳来的车最后一趟都已经过去了。回去吧,可能他家里有事,明天才来呢。”
  “宫喜一定是出事了。”
  幸运一直望着铁轨延伸方向的目光这才转向了邢海,“哥,我要去沈阳找他,我现在就去买票。”
  “你知道他家在哪呀?”邢海看着冷静的接近于疯狂的弟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幸运,听话,先回家,先回家行不行?爸妈在家都担心你呢。你在这里被冷风吹了一整天了,还什么都没吃,你就这样坐火车,会生病的。”
  “别担心我,哥,你回去,告诉妈,我去沈阳了,我找到宫喜就回来了。”幸运只是死命的挣扎着,要拉出自己被禁锢着的胳膊。
  “不行!幸运,你别任性,好不好!”邢海已经是吼的了,身高和体魄都强于幸运的邢海,一把抱住了幸运,紧紧的搂在怀里,“幸运,幸运,听哥的话,听话,先回家,先回去好不好?明天,明天哥陪你一起去沈阳,哥陪你去找他去,行不行?”
  “不用,不用,哥,我自己去,我现在就去。”
  站上从远处走来了一个手拿着提型手电的铁路工作人员,灯光明亮刺眼的直照到了他们俩个的脸上。
  “那面的两个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接站的。”邢海马上回应到,一面更加用力的制约着幸运。
  “接站?今天所有的客运都过去了,你们接什么站?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那个拿着灯的中年男人已经快速的走了过来,带着怀疑的态度,关注着这两个年轻人。
  他人走到跟前了,才看出来,两个人中间还有一个是穿着军穿的,那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师傅,我弟弟来接人,没接着,我这不正劝他回去。”
  那人看了看幸运,灯光下那张斯文的面孔,已经冷的惨白,眼神有乱狂,似乎有泪光含在其中,神情看起来有些可怜。
  “我要去沈阳,你放开我,我要去沈阳。”
  “年轻人,去沈阳得明天了,今天经过咱们站的车都没有了。明天吧,回吧。”那男人看到幸运的样子,怜惜的劝说道。
  “幸运听见了吧,没有车了,回家吧,爸妈还在家等着呢。哥求你,回家吧。明天,明天哥陪你去沈阳,行不行?”
  “哥~”
  幸运象突然失去了力量一样,软了下去,嚎啕的哭声象压抑已久了的雨云,顷刻间迸发而出。
  邢海把幸运抱出了站台,好不容易找了一辆出租车把两人送回了家。
  当晚,幸运就发起了高烧,三十九度多。
  高烧令他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他只能在稍稍清醒的时候说出两句正常的话,其他的时候,都是在迷迷糊糊的叫着宫喜的名字。
  宫喜却再也没有出现。
  

  ☆、第三十四章

  幸运比到校时间晚了整整一周,他已经在病床躺了将近一个月了,那本来就瘦弱的身体,此时已经瘦的比纸片厚不了多少了。
  当他被大哥护送着飘进宿舍的时候,明朗和干猴几乎是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问出来:“幸运,你这是怎么了?”
  幸运的表情依然象以往,平和温润,脸上还是挂着那淡淡的笑容。
  “没事,重感冒。”
  此时邢海已经扶着幸运坐下了,把他的背包放在了床前的小桌上,一样一样的收拾了出来。邢海向明朗两个人问道:“宫喜呢?怎么没见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埋怨的味道。
  “宫喜?退学了呀。他没告诉你呀?”明朗惊讶的看着幸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是呀,他也的确该不可思议,宫喜身边最近的人,就是幸运了,可是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会连告诉都没有告诉他呢?
  “退学了?!什么时候的事?”幸运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做在床上,看着明朗,邢海却吃惊的叫了起来。
  “应该是,开学时候的事吧,不过,没见宫喜的人,只是听说的,他退学了。”
  “那他开学后就没来过学校?”邢海手上早就停下了收拾的动作,一味的看着明朗,追问着宫喜的消息。
  “嗯,没有,好象谁都没有见过他,前两天伍作宇还来咱们宿舍找过宫喜呢。都没见过。”
  “嗯,没见过。”干猴也在一边点头。
  邢海疑惑的看着幸运,心中的疑问因为有外人也没有办法问出来,只能再回头默默的开始收拾东西。
  明朗和干猴也凑了过去,要帮忙收拾东西,明朗还倒了杯热水递给邢海,招呼邢海,坐下歇会。
  “大哥,你放心吧,一会东西我们帮他收拾,你喝杯水,歇一会。”
  “对,对,幸运有我们照顾呢,你放心吧。”干猴说着话的时候,也想起了宫喜,如果有他在的话,只怕早就开始给幸运收拾好了吧。
  幸运的身体还是不太好,夜里总是发着低烧,还伴着干咳。
  他已经去教务处问过了,宫喜是在假期的时候来办理的退学,其他的就没人知道了。
  宿舍里宫喜的那张床一直空着,始终没有再调一个人过来住,幸运经常看着那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发呆,宫喜的内务从来都是整理的特别好的,连同自己的床和被子每天也都是他来整理的。
  每天早晨都是看着宫喜屋里屋外的四处忙碌,多半的事情都是为自己做的,晚上也是这样,光是为自己灌热水袋和烫脚,他就要跑两趟开水房,自己洗完脚,只要把腿盘起来,在床上坐着看小说就好了,宫喜就会帮他把被子铺好,把热水袋放进去,然后把自己塞进去,他再去倒洗脚水,洗袜子和内裤,都洗好了,还要把自己明天早晨要穿的东西都放在床头,他才算安稳了一会。
  幸运抱着今晚自己灌好的热水袋,坐在床上愣愣的发呆,眼睛始终离不了宫喜的那张空床,那目光里好象有泪水,却又没有泪水淌出来。
  “幸运,光着脚坐在外面冷,你盖上被躺下吧。”明朗坐在他对面的床上小心翼翼的劝道,生怕惊到了幸运似的。
  幸运这才动了动眼睛,动作木然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又低下了头,不知道想什么了。
  明朗和干猴对视了一眼,都叹了口气,两个人跳下床,一个拿起了热水袋,一个把幸运按倒在了床上,热水袋拧了拧紧,放在了脚下,然后把被从脚下直接盖到了幸运的脖子下面。
  “关灯,睡觉。”
  窗外一片青白的月光照出了窗棂的影子,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田字,风吹着窗前的那颗杨树,树叶沙沙的响,那影子象是一个穿着长大袖子的舞者,胡乱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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