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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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居者-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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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柳陈安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糟糕了,教务处主任不知道走没有,我先走了,你也速去速回,比别让我久等了。”
  南教学区教学楼和北区格局趋于一致,唯一不同的就是南区通向音乐大厅,四楼走廊和音乐大楼的三楼的走廊是相同的。
  路锦丰绕过音乐大楼,在教学楼下定了定,一定很蠢吧,到现在还不知道路稣年教室。想想还是算了,原路绕回去。
  教务处,柳陈安正在填写申请表,一女老师年纪在四十左右,坐电脑桌前,和柳陈安说说笑笑。
  “这么快,还以为要等很久呢。”柳陈安把表格递过去,“给你写了名字生日年龄,申请条件就填上次期末考试成绩就好,推荐人班主任由班主任和校长来写。申请格式你就按照我的来就好,五百个字以内,不用写太多。我在电脑里查看了你的成绩,数学比我高一分,英语竟然都了拉我18分,还真是打击人,语文成绩你比课代表还要高,路锦丰,这次总分排名你都全班第一了,全段排名第二。”
  成绩班主任打电话来时说起过,至于排名他当真不知道,柳陈安这么一说,他不小地震惊,以往都没有过的第一,他也就对英语信心比较足,没想到这次竟然有第一名?
  “意思就是说A大附属中学获得笔试的机会又增加了一倍?”他眼神兴奋。
  柳陈安郁闷了,怎么就不谦虚呢?换做是她,肯定先鼓励一下受打击的人然后再签约一把的不是吗?
  “你不知道么,两次大考考试折算,综合素质全A的,包括体育和和艺术是A,直接被附属中学招走。路锦丰,那我怎么办,段里排名都到二十以外了,总分跟你相差70几分了。”柳陈安苦恼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7。混沌炸开

  路锦丰拿了柳陈安的申请表看了下格式和大概内容,瞄了眼她,仔细揣度着柳陈安的话,问道:“要是这学期期末考也能有段里前三名的话,我就可以不用笔试了了,是这样吗?”
  柳陈安嘟嘟嘴,泼了他一盆冷水,“你体育要是得了个B,考得再好也要笔试,你跑步不行,而且上次测试你都没有及格,就怕你连B都不是,可能是个C。”
  “没关系,信心很重要,所以你也要加油,就一次考试没什么好证明的,可能性太多了。”
  “诶,陈安,协议书的事情还是需要家长签名,然后再交给校长助理,你们开学那天就交,别忘了。”坐一旁的老师交代。
  柳陈安问:“老师,协议书上说到时候高考后要在A大就读,那就是说填志愿就只能填A大了,对吗?要是突然有想去更好的学校,比如出国,那么怎么办,算不算是毁约?”
  老师站起来,拧开保温杯的盖子,给她解释:“协议不算是签约,只是A大和南岛几大高校历年来的一种形式,日后考上比A大更好的学校,当然你有自己的目标,不过作为一般人来看,北城A大自身的条件足够吸引各方人才了,能上A大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懂不懂?”
  柳陈安点点头,“好想现在就去北城啊!”
  “快了,现在好好努力,该付出的时候不要吝啬,难走的路咬牙切齿也要走完,舒服的日子自然而然就会到。”老师又坐会了电脑前,整理个段成绩表数据,各段前20名和前50名的学生一一会给予相对应的表扬和嘉奖。
  路锦丰趁着柳陈安发呆的功夫写好了申请书,看了看协议书,觉得并没有其他疑虑后果断签下了姓名。
  出学校后,柳陈安问他想去哪儿,他把协议书揣进裤袋里,说:“柳陈安,我们去李家古镇吧。”
  刻木雕老人的摊子还是摆在原地,他问:“老爷爷,木雕一个多少钱?”
  “不多,一个五十。”老爷爷慈眉善目,穿的衣服简朴暖和。
  柳陈安惊诧,碰碰路锦丰胳膊,“好贵,我上次在十字街也有个手工艺的老人,一个才二十五,便宜一半。”
  老人显然是听到了柳陈安的话,笑着说:“是啊,手工活的价位差距大,要是嫌贵,二位还是去别处吧,呵呵。”
  “爷爷,你给我刻吧,我给你五十,把你那小木盒子送我好吗?”路锦丰礼貌地问。
  “好嘞,小姑娘你要不要刻一个?”
  柳陈安犹豫了一会儿,方说:“刻一个我自己,再按照他的模样给他刻一个,我要两个,得多久啊爷爷?”
  老人说:“不久,吃碗面,逛一逛,看看那边的龙灯,有猜灯谜,时间过得快。”
  柳陈安不信,她人都不在这儿,这还刻谁啊?老人笑呵,“给你们拍张照片,只管去玩,回来你们付钱就好。”
  “哦,那谢谢哦。”柳陈安半信半疑,看了眼路锦丰,“那边有个茶楼,名字取得霸气侧漏叫‘君临天下’,要不要去看看。”
  路锦丰说:“你要去吗?你要去的话我陪你去,其实我不懂喝茶,要么,去百货小楼吧,我上次去过,挺好的雅间,不过最好不要买,里面的物品有些贵。”
  “听你的,”柳陈安捋顺刘海,摇晃了几下脑袋,“应该可以刷卡吧,我就只带来了一张我的小金卡,要是不可以的话就真能进去看看了。”
  “嗯,我身上还有两百,如果你急需要用,我可以给你。”他说。
  柳陈安咯咯地笑,她就是喜欢路锦丰傻里傻气又认真较真的小模样,喜欢的不得了。
  进入百货楼里,老板对路锦丰印象深刻,一来就打招呼,说好久不见欢迎光临。
  这种自来熟的人路锦丰向来不大愿意去搭理,可一想到自己是客人家是主,自然而然地就回他一个微笑,并且问候说好久不见之类的话。
  柳陈安的表现几乎是和去服装大厦别无相差,见一样爱一样,不买,看了几眼恋恋不舍地返回原位,百货大楼总共就三楼,柳陈安拉着路锦丰将近逛了一个半小时,拍照自拍留念,各种的小吵小闹欢怡然自乐,柳陈安的快乐如她名字一样让人耳目一新,让人倍感亲切。
  也许有些人天生就该自命不凡,有些人天生就该是王侯将相,有些人天生就是富贵花,有些打生下来就要像狗一样累死累活,而路锦丰想柳陈安这样的女孩,真的就是上天的精心设计安排来人间游玩的吧。
  付款的时候,柳陈安终是没能忍住,回头咬咬牙地把所有喜欢的都挑了出来,走到柜台旁,拿出卡啪的一声放在柜台上,气势倒是挺足的,“刷吧。”
  老板看了看柜台上的卡,又看看一堆的东西,抚了下平光镜,仔细地翻看物品,一分钟后笑着说:“总共是14675人民币,谢谢。”
  “知道,我刷卡。”
  老板很是抱歉地微笑,“很遗憾,本店暂时不具备各大院校ID卡服务方面的刷卡业务。”
  路锦丰看见卡上印着的英利高中字样,学校航拍俯视图片,好笑道:“学校里的卡,你弄错了。”
  柳陈安在包里翻了翻,瞥了一眼老板,镇定自若,“那好吧,东西你先留着,我有空会来拿走。”说罢,拉着路锦丰就走。
  “丢脸丢大了。”柳陈安边走边说。“好饿,去吃点儿什么好呢?”回头问路锦丰。
  “吃馄饨吗?好久没吃了,听说李家古镇的馄饨在南岛出了名的。”
  “还不都是一个样,一张面皮,一小团馅儿。”柳陈安说。“吃点别的吧,我知道一家地道麻辣烫,吃了后都可以直接脱棉衣穿衬衫逛大街了。”
  那是路锦丰少有的经历,和柳陈安一块儿吃的麻辣烫,料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辣劲儿十足,老板娘给加了两大勺的辣椒,柳陈安自个又加了一小勺辣,又麻又辣还又烫。
  柳陈安说不要浪费,给他洗脑说人这辈子一定要疯狂那么一两次,做些自己不能涉足的事才算是真正活过,不然也就没多大劲儿了。
  于是,他就当真把一大碗的麻辣烫给吃得差不多,就剩下两个鱼丸和黄金豆腐他实在吃不下,柳陈安就把脸鱼丸给拿过去吃了。
  木雕一共150,他付的钱,柳陈安刻着自己模样的木雕送给了他,留下路锦丰的那个小心翼翼放盒子里,“要是哪天你走远了,也不许把我忘记,路锦丰,知道吗?”
  他不确定对于一心对自己好的女孩该做如何的回应,有关爱情,人们向来决绝及果断又拖泥带水,所以有时候看着柳陈安对他的好,他念远维持也不愿意说出话去伤害。
  怎么说呢,至少不会忘的,那样向阳花般的女孩,美丽可爱热情大方,大概记住了就是一辈子。
  协议书,路国安大致看过后,手指在桌上规律地来回敲打,“自己已经决定好了?”
  “嗯,想好了。”路锦丰站在书案前,说道。
  路国安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套上笔盖,头向后靠去,“你二姑的儿子程远也是A大毕业,后来赴美深造,学的是历史专业,主要是对世界历史方面的人文进行研究,过段时间会去A大任教,明天服装大厦的新年会,他会来,对于A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他。”
  “服装大厦的新年会不是后天吗?”
  “正月十五,服装大厦的新年会,后天是继杉和法国创意间公司签约首日正式见面发布会。”路国安说。
  看来是他理解错了,路锦丰把协议书折好,“爸,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让你丢脸的事,或者让路家蒙羞的事,你会怎么做?”
  路国安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古铜色的皮肤,紧紧抿着的唇连城一条细线,忽而启开,“锦丰,我是个企业家,对事不对人。”
  “我不懂,包括爸爸过去说过的话,我的妈妈,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要空守一段本不该存在的过去,还有独自留在林镇,既然爱她,就该让她生活的更好,难道不该是这样的吗?”
  路国安脸色庄严,看向路锦丰的视线像星际尘埃下席地而起的龙卷风将人看透再吞噬,直至消失。
  过了好久,久到他的神经变得紧绷,路国安才缓和了脸色,说道:“我不爱她。”
  “你说过你爱她但是你不喜欢她,你说过的,现在又否认吗?”他真的不懂路国安的想法,一下这阳一下那样,扮演严父扮演商人,一下又无辜。
  路国安:“稣年的母亲自杀,我有错,罗薇为了救我而无法身孕,我有错,你的母亲为了年少誓言苦苦守候,我有错,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做,告诉我,我也想知道我的儿子要怎么权衡家庭和路家。”
  背信弃义的事情,满腹骂名的罪名,他终其还是要承担。
  世人皆有罪,人生来就有罪,圣经里称其为原罪,所以他不再多加一条罪孽,站在办公大楼俯瞰南岛的夜景,他也会感慨轮回后自己必将承受无穷无尽的地狱之苦,那么何不在现世里找到可以支撑走下去的路,以后的事情放在现在来苦恼,意义何在?
  “我有罪,世人谁的罪孽不深重,锦丰,我的罪孽对所有人的亏欠我不去辩解,错了终归揭底还是错,狡辩了还是一样背负骂名,有什么好去辩解。对于苏凤梅,我不曾去爱也没有半分喜欢,你的出生,让路家陷入尴尬,也让我处于负罪感的低迷状态。”
  他震慑于路国安话语里的决绝和无情,“因为爸爸只爱他自己吗,所以连着自己的儿子也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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