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男与大松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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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签男与大松货-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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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刘松支起身,“都捅进去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薛雅谦的手指塞在里面也跟着一起移动:“不到两节的手指都能感觉到,你将来一定更能深刻地感觉到我!” 
            “你!”刘松被气得没话说,猛地翻身站起来,提着裤子奔向卫生间。 

            连用冷水洗了两次脸,刘松的情绪才慢慢回复,没见薛雅谦继续耍宝也没见他跟进,探头一看才发现对方还在跟中指深情凝望。 
            “你对自己比中指做什么?” 
            “你不懂,我在天人交战。”薛雅谦捧着自己的右手凝重地说,“理智告诉我该去洗手,但情感却强烈地否认了这样的理智。” 
            “我管你理智还是情感!”刘松抓起他丢到水池边,“给我好好洗三遍。” 
            “洗三遍余韵都没了!”薛雅谦护住右手不肯就范。 
            “不洗就剁了!”刘松一拳砸在墙上,“这次我说到做到。” 

            薛雅谦闻言脸色惨白,但为了日后还能再次体会那份深入其中的感动,也只能强忍心痛拧开屈辱的水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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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惹刘松生气的报应,薛雅谦之后过了一段相当艰辛的日子。刘松开工后回到了原来的项目,为了迅速融入环境让工作上手,不惜加班加点,有时甚至会在外留宿。 

            薛雅谦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月末再次临近,财务部整体进入备战状态,一天到晚不是对着报表就是对着报告,抽空还要替上司开会陪领导喝酒,焦头烂额四个字贴切地形容了他的处境。 

            这段灰暗日子唯一的亮点就是接到老妈的电话,他定的抱枕已经寄到家。 

            薛雅谦翻翻日历,选择在父母结婚纪念日的那一周的周日回家,随身带了帮老爸买的二手书和帮老妈买的胸针,本来还想带上刘松怎奈对方周末全要花在勘查现场上。 

            “等忙完了这阵我一定陪你回家。”刘松对此深表歉意,连续三天念念不忘。 
            “不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趁机给个拥抱再来个理解的微笑,想亲亲摸摸的时候刘松已然睡着,纵使深度舌吻都叫不醒。 

            薛雅谦就是带着如此一刻孤寂的心踏上回家路,进门只看见薛爸爸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悠闲地听广播。 
            “爸,我回来了。” 
            “啊?”薛爸爸睁开一只眼,“来得正好,替我倒杯茶。” 
            “我妈呢?”难得老爸心情好,薛雅谦放下东西乖乖去倒茶。 
            “跟你大姨她们逛商场了,下午回来。” 
            薛雅谦看看时间:“中午吃什么?” 
            “昨天晚上剩了一口面,不过不够你的份。” 
            “我自己解决就行。”薛雅谦将茶杯和二手书一起放在躺椅旁的小凳子上,躲进屋里找抱枕。 

            因为是等身抱枕,刘松的身高在加上留边整体高度超过一米九,放在屋里十分显眼。薛雅谦一进自己原来的卧室就看见它裹着粗布袋堆在角落,迫不及待地打开抱进怀里,翻到正面才发现刘松的照片放大后不够清晰。 

            果然手机的像素满足不了高等级的定制,薛雅谦对着刘松的脸蹭了蹭,触感也远不及真人好。 

            “要耍流氓别在家。”薛爸爸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身后,“丢人外边丢去。” 
            “我哪里耍流氓了?”薛雅谦将抱枕塞回布袋里。 
            “抱着印着不穿衣服男人的东西不撒手,你还好意思顶嘴。”薛爸爸嘟嘟囔囔走到书架旁找地方放书。 
            “您翻过我的东西了?”薛雅谦冷眼盯着薛爸爸。 
            薛爸爸身体一僵:“我、我当然要看,万一寄来的是炸弹呢?我和你妈也要接?” 
            “您以为自己是在五角大楼,还收炸弹……” 
            “这叫居安思危。”薛爸爸兀自摇头,“小毛孩子懂个屁!” 
            “好,我是小毛孩儿,小毛孩儿现在要去吃饭,不在这里碍您眼。”薛雅谦放下抱枕往外走。 
            “死小子,你就不许多问你爹一句要不要出去吃?”薛爸爸追出门外喊道。 
            “您不说要吃剩面条吗?” 
            “我只说有面,没说要吃!”薛爸爸理直气壮地狡辩道。 
            “算我耳朵不好。”懒得和老爸多费口舌,薛雅谦认命道,“那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吃?” 
            “吃牛肉拉面我就去。” 
            “您要吃面家里不是有吗?”离家太久薛雅谦越来越不懂薛爸爸的逻辑。 
            薛爸爸两眼一瞪气势汹汹:“没品的家伙,那是牛肉拉面,能和你妈煮的糟面条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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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的拉面馆里薛爸爸先叫了两盘凉菜一瓶啤酒,冰凉的啤酒下肚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放下酒杯忽然想到什么,神情严肃地警告薛雅谦。 
            “不许跟你妈说我喝啤酒了。” 
            “喝啤酒怎么了?”薛雅谦记得老妈一向很开明,不限制老爸在家以外的任何行动,“我妈不管您吧?” 
            “最近你妈嫌我胖,非让我减肥。” 
            薛雅谦打量薛爸爸一番,没看出有什么变化,而起比起刘爸爸,薛爸爸算是瘦子中的瘦子:“您胖了?我没看出来。” 
            “确实胖了一点儿,腰围长了一寸半。你妈给我买的裤子穿着紧,她就要我减肥。”薛爸爸唉声叹气倒苦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减哪门子肥……我看分明是她想减,拉我一起下水。” 

            “您不愿意可以跟她说,我妈那个脾气应该不至于逼您。” 
            “说了她不高兴怎么办?你负责?”薛爸爸说着又朝儿子瞪眼。 
            “是我失言了。” 
            反正左右都是错,薛雅谦趁着凉拌面上来的功夫,闭嘴不再搭茬,任由薛爸爸一个人抱怨不停。 

            下午薛妈妈满载而归,进门看见儿子,满足的脸上更添亲切。 
            “小谦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买了两件衬衣你看颜色喜欢吗?” 
            “您的眼光一定没错。”薛雅谦回以微笑并将胸针奉上,“上次提到的胸针。” 
            “就是这款,跟我想象的一样!”薛妈妈从盒子里取出胸针爱不释手,站到镜子前比了又比,“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薛雅谦连忙点头。 
            “拍马屁。”薛爸爸在一旁阴暗地说。 
            “好了,也给你买了。”薛妈妈放下胸针拿出一件新T恤去哄薛爸爸,“去试试看,这种亮橘色你穿上一定特别精神。” 
            受到夸奖的薛爸爸立刻变换表情,拿着衣服进屋去试。 

            “你爸爸就这样子,别跟他计较。”薛妈妈趁机柔声安慰儿子,“寄来的东西你看了吗?我放在你卧室里了。” 
            薛雅谦点点头:“已经看到了。” 
            “是什么东西?快递送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这么大的一包。” 
            “是抱枕,您没看吗?”薛雅谦颇感意外。 
            “没有啊,你的东西我一向不翻。”薛妈妈看懂了他的表情,“是不是你爸看了?” 
            薛雅谦不应算是默认。 
            “真是的,都告诉他别翻你的东西!”薛妈妈眉头微蹙,“回头我去说他。” 
            “算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薛雅谦揽住薛妈妈的肩膀,“今晚我请您和我爸吃饭。” 
            “有什么高兴的事?”薛妈妈期待地看着他。 
            “庆祝您和我爸结婚二十八周年。” 
            “哎呀,我都忘了!”薛妈妈惊呼,“不过正好可以穿今天新买的裙子。” 

            一般情况下薛妈妈是个极有耐性的人,这点从她为了出门吃一顿晚饭可以挑两个小时衣服就能看出来。但也有例外,那就是在牌桌上,坐上牌桌的薛妈妈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门心思全放在牌局,任何打扰她的人都是敌人,薛雅谦作为儿子也不例外。 


            “上次我正打牌所以没时间听你说话,你说你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精心打扮过的薛妈妈十分优雅,雪纺纱的上衣搭配深紫色的长裙,保养有方再加上轻柔的声音,根本猜不出年纪。 

            “做工程的。” 
            “是工程师吗?” 
            “他现在入行没多久还是新人,不过以后说不准。”提到刘松薛雅谦来了劲头,翻出存在手机里的照片向薛妈妈展示,“这个就是他,不笑时有可能点凶,但笑起来很可爱。” 

            “大男人有什么可爱的。”薛爸爸插嘴道。 
            “别这样,你知道小谦交朋友不还挺高兴的吗?”薛妈妈轻摇丈夫的手臂。 
            “我、我没有!”薛爸爸慌张地否认,筷子都散落到地上。 
            “是你说儿子也算有个伴儿,不至于总一个人。” 
            “我才没有!”薛爸爸坚决否认不松口,借要筷子的理由迅速溜出包间。 

            “其实他比我还担心你,只不过嘴硬罢了。”薛妈妈依旧帮忙打圆场。 
            “我知道。”薛雅谦拍拍妈妈的手让她安心。 
            “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吧?”薛妈妈识趣地岔开话题,“我觉得这种类型的男孩子你应该很少接触到。” 
            “我们是邻居,很有缘分吧?”围绕刘松薛雅谦再次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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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雅谦一晚上说了许多夸刘松的话,那些平时不能向别人吐露的得意和自豪在父母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如果有可能,他还想让刘松听到。 
            其实他不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当周围的同事闲聊家里老婆或是身边男友的时候他也很想插嘴,让别人也知道自己有了喜欢的人,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有多么的好,知道自己的日子过得多么开心…… 

            可是他不能说,甚至不能透露一点蛛丝马迹,只能装作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将想说的话都憋在心里。 

            薛妈妈安静地听他眉飞色舞地讲完只问了一句:“现在过得快乐吗?” 
            薛雅谦怔了一下,旋即绽开的笑容胜过千言万语。 
            “那就好,有时间带他回家来,我和你爸爸一定好好招待他。” 
            “别把我算上!”薛爸爸嘴里嚼着煎饺还不忘唱反调。 
            “你不用在意他,等你真把人带来他一定比我准备得还周到。”薛妈妈不理会丈夫的话对儿子说,“知道你今天要来,他昨天一整天都在家里做卫生,今天早晨我出门前又特意把地板拖了一遍。” 

            “我收拾屋子是为了整洁!”纵使无人理会薛爸爸还是为自己申辩,“我才不是为这个没让我省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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