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北 -- a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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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北 -- aba-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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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恭敬不如从命。 
                    看着水流淌着从我身上滑落的时候有种涅磐重生的感觉。 
                    
            走的时候老谢对我说,石羊河区域改造工程已经启动,叫我放心,我看着他耳鬓早生的华发,无言的握了握他的手,我们两个的眼眶都有点儿湿润。 
                    这样就离开了。 

                    凌萧粟请我吃的兰州拉面。 
                    “味道没有我做的好,不过这次出差时间紧,下次到北京的时候我请你吃自己做的面。” 
                    我笑笑,“现在在忙什么?” 
                    “老样子,吃饭喝酒高尔夫,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商人。” 
                    “哪里高就?” 
                    他说了个名字,那是个闻名遐迩的大企业。 
                    “小丽怎么样?” 
                    
            凌萧粟叹气,“上了中学,成绩还是那个样子,半红不白,老师找我谈话,说是早恋,烦死个人,居然还唆使西表咬那小子,真是要命”一副标准慈父的样子。 


                    我哈哈哈的笑起来,小丽这一代,绝对强似我们。 
                    我在兰州机场送别了凌萧粟,给自己订了张回西安的机票。 
                    我问服务小姐要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旅程上,我一路看着窗外的白云。 

                    杜楚宁看到我的时候惊笑,“杨洋你可真有男人味儿。” 
                    我摸摸脸,皮肤是糙了很多,再加上红二团,没想到居然有这个效果,这可是我打小学起就孜孜以追求的啊。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见姐姐,她微笑着看着我,那一瞬间,所有的担心与疑虑都飞至天外,我快步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她,她用力的拍拍我后背。 
                    她是我的姐姐,永远都是我的姐姐。 
                    
            运输已经做得有模有样,甚至连张大全也不再跑路,他偷偷的告诉我,这一年来每隔两个月杜楚宁就要向姐姐求一次婚,而姐姐每次都拒绝。 
                    “他可真有毅力。”张大全眨着眼睛说。 
                    我笑笑,不知道姐姐最终会不会同意嫁给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不过他乐此不疲。 
                    有希望就有动力,不是吗? 



                PS:     好了;这文的be部分结束。 
                    he的部分(算he吗?) 

                    
            谢谢亲,不过这个he,说出来真的很丢脸,几乎都没改几个字。起初是因为在4年前的旧帖中我就把舒炜灭掉了,但27天喜欢舒炜,所以这次续坑的时候我到最后又让他活了,后来看看觉得前面的死既写的诡异,后面的活也写得唐突,干脆就从前面一起分开了两个结局,内容一样。不过he比be多了几句话,又少了几句话。对亲来说可能有些像嚼过的馒头般没有味道。嗯,鞠躬ing,不好意思。 






                    
            非常非常暗,非常非常安静,我不愿意再睁开眼睛,但是总有人在我耳边嗡嗡的声音,很烦,想让他走开,但却总也驱赶不了。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谁隐忍着却又无法抑制的低沉的啜泣声。 


                    我慢慢的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都痛,脑袋尤其沉重,好像脆弱的颈项已然负荷不住。 
                    我隐隐看到床边上有黑黑的一团东西。我伸出手去轻轻的触到他柔软的发,他抬起脸来,无法自已的悲恸纵横交错。 
                    我从没见他哭成这样,我几乎都不记得他有哭过。 
                    我 

      
                    我从没见他哭成这样,我几乎都不记得他有哭过。 
                    我忍不住抚住他的脸,翘起手背时针头扎入的有些深,有点点疼痛。 
                    “舒炜,你怎么来了?你身上怎么了?” 
                    他穿着敞开的白色的衬衣,我能看到里面胸侧一层令人触目惊心的绷带。 
                    
            他的脸色很苍白,但还是坚持着对我笑笑,“我没事,只是很小很小的伤口。”他用手向我比划,我死命的摇头,觉得脑袋几乎要从脖子上掉下去了。 
                    舒炜终于无奈的叹口气,“你看,你看就知道了。”他解开绷带,是胸侧的一个不到两寸长的口子。 
                    我伸手去摸,“已经不流血了?” 
                    他摇了摇头,“不流了。” 
                    我仍然很怀疑,脑袋里晕乎乎的,甚至对于现在身处何处都不是很清楚,只是莫名的觉得奇怪。 
                    “你怎么会受伤了?你干什么了,我不是让你去取证件的么?你碰到警察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突的撞击着我的太阳穴,蓦然间我转念,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使不上力,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我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我茫然的环顾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什么动静,除了冰冷的毫无温情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嘲讽一般的射进来,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压低了声音,“警察不难为你的吗?” 


                    舒炜笑了笑,他的笑容在惨淡的月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奈。 
                    “杨洋,你不记得了。”他轻轻在我的发璇上啄了一下,再慢慢的扶我继续躺了下去,我很温顺的躺着,只是满眼狐疑。 
                    “我没事。” 
                    我晕乎乎的,大概和我的身体状况脱不了关系,虽然奇怪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但原本应有的狂喜不知道为什么有丝惴惴的不安与怀疑。 
                    他蹲在床边,轻轻的捧住我因为输液长时间不能移动而冻得冰凉的手缓缓的吹气。 
                    我渐渐的安静下来,“哥,他们给我打了毒品。”我害怕,想起小小的铁窗里那个苍老的女人的样子,怕的抖。 
                    我好久都不这样叫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突然想起这个称呼。 
                    
            他轻轻拍拍我的脸颊,用的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温柔语气,“没关系,你会好起来的,大家都会好起来的,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罪,但是都过去了,这些都过去了,把它忘了吧,你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 


                    
            我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我很害怕,哥,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他们给我的是什么针管,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上瘾,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你又该怎么办?” 


                    
            他将我的手掌紧紧的贴在他的面颊上,有湿湿的痕迹。“对不起,是哥不好,对不起,对不起。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不会要你再替我操心,我保证,我跟你保证。” 


                    
            他站起身来,深深的凝视着我,月光是那样深刻而透彻的照在他轮廓分明而又有些困顿苍白的脸上,久久,好像就是为了让我永永远远的记住这一瞬。 
                    我的不安像投入水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一般越传越大,越播越远,我拽住他的手,他轻轻地,然而却坚决地把我的手拽了开来。 
                    “杨洋,忘了哥吧,你会过得比现在好的,哥做了错事,这些都是应得的。你一定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哥不会再见你了。” 
                    
            他向门口走去,我觉得自己的心像浸入水中的盐袋一样沉下去,绝望就那样突然而然的毫无预兆的升起,沁满了我的整个腹腔,就好像不满足已有的空间想要突破到外面来一样,呼吸几乎都要被挤压得停顿了。 


                    
            我拼命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却是徒然,由于用力过猛能感觉到针尖的刺痛,大概有血液倒流进了输液管,我大叫出声,想要扑下床去,一时间天旋地转,便再也不知道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是觉得浑身好像陷进了海水中一样浮浮沉沉的,又好像是极累了的时候扑进满是羽毛和棉絮堆成的小山中,就那样一直一直沉下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天翻地覆。 
                    有谁在身边俯视着我,我睁开眼,是一个似曾相识的矮矮个子的男人,他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很小的护士低声讲话。 
                    男人看见我,似乎有些惊讶。 
                    “看到我你也不奇怪呢。” 
                    
            我将脸别过一边去,不想和这个看了我太多丑态的人讲话。我为何要奇怪,事情不是明摆着的,为了拖延林亦时间,会这样做的难道会是他兄弟不成? 
                    “穆叔没说错,你还真是聪明的很。” 
                    他提到穆梓沁,我转过脸来,“原来你是穆处的人,我以为你是从北京来的。” 
                    “就因为我说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他笑了笑,我没理他。 
                    “你给我吃得什么?我觉得晕乎乎的,有什么副作用吧。” 
                    
            他耸耸鼻梁,在眉毛中间形成一个很奇怪的“川”字,有几分尴尬都在那皱成一团的鼻子上表现出来,我没来由的有些想笑,这个人的面部表情比凌萧粟还要丰富,不知为何却很难让人讨厌。 


                    “嗯,对不起,是一种引进的催眠药,加大药量有可能产生暂时性的幻觉。反正不会对你的身高或是外貌产生什么不利的影响。” 
                    我哼了一声,也就是说会影响我的智力或是寿命了?还挺敢的,不过说起来大约我的命也值不了一两四钱金。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每一个地方都隐隐的痛,一扯动更是痛不可挡,忍不住伸手去摸摸脸,整个头顶包的严严实实,脸颊倒是还好。 

                    忍住疼痛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我轻轻的说,“我父亲怎么样了?” 
                    
            那如枯叶一般慢慢扬起又远远抛落的老迈的躯体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转动,在林亦手里的时候我就下意识的避免去想这个问题,但我无法继续回避,或许我该永远不要醒来。 


                    我转动脖子,静静的看着他,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可是我不断起伏的带来阵阵痛楚的胸口出卖了我真实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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