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谈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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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人--谈谈情-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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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哥眼神一亮,元深却眉峰一挑,又说:“不过我有件事要弄清楚,做大生意要谨慎,D哥不要见怪。”
  
  D哥像是想到了什么,颔首道:“你说。”
  
  “D哥,你在世雄当家快十年了,按理我不该怀疑你的资格,可我怎么听说,世雄在玻利维亚挂名的白货庄家,不姓姚?”
  
  D哥本名姚永迪,这么说就是质疑他的庄家身份了。果然听完这话D哥危险的眯了眯眼,廖景坐在旁边猛的感觉到一股凌烈的杀气。他进世雄的时候D哥已经是大佬了,这么多年跟着跑,还从没听说他上面还有庄家。不过这说法倒是和大韩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毕竟他跟世雄的线跟了这么多年,信息量比一般人大的多,想问题眼界也宽的多。
  
  杀气一闪即使,D哥沉默少顷,低声说,“我坐庄十年,白货市场谁不知道我是国内第一手卖家?不过白货和旁的不一样,是提着脑袋干的行当,外面自然要放很多风来扰乱视听,三爷疑心也属正常??这样吧,兹事体大,三爷要是信不过我,就算了。”
  
  元深没想到他半句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反倒耍了这么一句光棍,来了个“老子就这样,你爱信不信”,一时间倒不知道怎么说了,说我不信你显然不合适,但要说信得过,那也太假了——信得过刚才还问什么?
  
  生意谈到这一步,今天是谈不成了,话题到此为止,大家心照不宣,推杯换盏继续吃饭。
  
  饭后又在会所打了一会麻将,元深是个中高手,不知不觉就输给他们不少钱,D哥玩的痛快,廖景也乐得赚外快。后半夜大家都困了,元深叫了几个上乘货色的外国妞,想留他们在会所过夜,可D哥这人疑心病很重,怕他对自己不利,坚持带廖景回去事先安排好的酒店。
  
  元深知道他不放心留在自己的地盘,便也没强留,派车送他们回了市里。没想到不过半个小时又送了几个人来,就是之前派来伺候他们的外国妞。D哥不好推辞,选了个津巴布韦的黑美人。廖景提不起兴致,推说自己喝多了不需要,把人打发了。
  
  睡前冲凉的时候脑子里又想起丁良来,原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双的,现在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恐怕彻底基了。
  
  所以说性向这东西,在你没遇到合适的人之前,怎么嘴硬都是瞎扯。
  
  洗完澡已经是凌晨了,廖景抽多了烟没什么睡意,便躺在床上看成人收费频道打手枪,没几分钟忽然有人敲门,进来的人居然是大韩。
  
  “操,你这算是查岗吗?”廖景下巴差点掉地上,抓个浴巾挡住勃|起的要害,跳进浴室去冲凉,大韩一看电视,再闻闻空气里的味儿就知道他在干嘛,“呸”了一声道:“你他妈操谁呢操?你不是发短信说今天在这儿吗?我正好也在这边办事,顺便看看你。” 
  
  “我还以为元深又送人来了——刚才送了一拨女的我没要,我怕他服务太周到又给我送一拨男的来。”廖景草草冲了一下就披着浴袍出来了,大韩招招手让他坐自己身边,道:“哟,今儿怎么这么客气,送上门的都不要,以前不让扫黄组逮了好几次么?最近三个代表研究悟了?”
  
  廖景笑嘻嘻擦头发,说:“没,我大姨妈来了,不方便。”
  
  “去你的!”大韩一把拍在他后脑,被他气笑了,廖景从衣兜里掏出盒烟递给他,问:“你事情都办完了吗?公事私事啊?”
  
  “当然是公事。”大韩抽了一根,说,“哟,顿顿都是软中华,看来最近生意不错啊——我最近跑了一趟大庆坳,又跑了几趟派出所和法院,彻查了齐水正十年来所有的卷宗。”
  
  廖景没想到他居然亲自出马去做这件事,问:“结果怎么样?”
  
  大韩眯了眯眼,道:“不说调查结果,这半个多月调查期间,就有很多领导给我打过电话,有一个还是省厅级领导,可见齐水正这人非常不一般,替他说话办事的,都是大人物??你猜他入狱前是干什么的?”
  
  廖景想起齐水正那张杀气凌然的脸,道:“他肯定是道上混的,地位还不低。”
  
  大韩嘿嘿一笑,道:“你说的不错,十年前,他就是世雄的老大!”
  
  “啊?”廖景惊诧,大韩接着道:“那时候他主持世雄,姚永迪是他的头号马仔,深得他的信任。谁知道有一天一对夫妇无故被人砍死,弃尸海边,数月后有人匿名举报齐水正是杀人凶手,警察在他住所里搜到了凶器,上面有他的指纹,后来查到这两个人是他会所的会员,因为赌资曾和他起过冲突。经过一年的调查、开庭、上诉、驳回,齐水正被判处无期徒刑,再后来你都知道了。”
  
  “居然是这样!”廖景皱眉道,“可是我在世雄都六年了,十年前的事应该也不算远啊,怎么从没听到过有关齐水正的一切?还有,咱们跟这条线这么长时间,大庆坳跑了这么多趟,之前怎么从没查到过齐水正和D哥的关系?”
  
  大韩道:“齐水正做事非常低调沉稳,一直是幕后策划,幕前的事都是D哥在主持,而且D哥既然是弄掉他上的位,当然要大换血,封口,元老们都死了,你不知道很正常。至于大庆坳,那就是齐水正的本事了,我查个卷宗都被人明里暗里百般阻挠,又怎么会有人主动告诉我这些?好在现在真相大白,有些事情我们能穿起来,理一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昂




☆、追根究底

  大韩拿了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写字母代号,指了指Q,道:“十年前D哥踢掉齐水正上位,应该是想弄死他的,可惜功亏一篑,只把他弄进了监狱,这些年齐水正积极活动,减刑加保释,现在出来了,第一个要动的肯定是他。”又指了指L:“丁良当初被洪江追杀,在牢里是齐水正保的他,且不说他对齐水正是利用还是真情,齐水正对他肯定是非常信任的,否则不会把独生儿子交给他。D哥当初烧了良记,不一定是为了杀他,很可能是为了抓齐冬做人质,可惜丁良防范严密,没得逞。”
  
  这么一说所有事都能对上了,廖景点了点头,说:“那元深找丁良又是为了什么?他本来应该是恨透了他才对??我知道了,元深是一颗红心两手准备,他在期货上亏的钱太多,急需现金,而白货又是利润最大的生意,所以不管世雄谁掌舵,他都要做好这条线。明里他跟D哥合作,暗里还在拉拢丁良,万一到时候齐水正出来做掉D哥,还能通过他抱上齐水正的大腿。”
  
  大韩眉毛一挑,没想到他想的这么透,廖景忙把晚上在会所里发生的事给他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元深缺钱,现在光是做D哥的下线卖白货已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了,他想做软毒,但没有渠道,所以想以入股的方式插一脚。或者他还有更大的野心——通过D哥搭上南美的毒枭,将来挤掉世雄,一家独大。”
  
  大韩点头:“不错,只是他可能也查到了世雄十年前的旧事,所以担心当初和南美毒枭签合同交押金的人不是D哥,而是齐水正。在国内无所谓,但要谈新生意,玻利维亚那帮人不一定卖D哥的账,可能还得真正的庄家出面??真是没想到啊,毒贩子能这么大手笔,光押金就扔给南美那边几个亿。”
  
  廖景“嗯”了一声,说:“我也没想到,我原来以为他一年也就一千万人民币的销量,照现在看,光海洛因这块恐怕就要上亿,要是把软毒品也做起来,那可真是了不得。”
  
  大韩面色凝重,说:“是啊,危害太大了…… ”
  
  讨论告一段落,廖景和大韩都陷入了沉思,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淡淡的霞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又是一个好天气。
  
  “无论如何,盯住丁良。”大韩临走时说,“侧面打听一下齐水正的打算,如果他要动D哥,我们好早点部署行动。D哥如果要做软毒,你争取把这一块扛下来,他手里没有合适的人了,你完全可以再上一步,最好我们起底的时候能弄到那笔押金,几千万美元,够给你记个一等功了。”
  
  廖景心里也一动,一等功他倒是不想,有个二等就行了,但那么多的钱,将来万一和丁良的事抖出来,他也能多个筹码跟大韩讨价还价。
  
  D哥头天晚上玩的尽兴,次日中午才起床叫廖景吃饭,饭后又叫他去酒店的咖啡馆坐坐。
  
  天气很好,阳光从透明天幕射下来,穿过实木装饰条,在地面上落下一片斑驳的光影,D哥端着一杯焦糖咖啡,却不喝,只放在鼻端闻着,像是享受什么无上的美味,廖景喝不惯咖啡,要了一瓶啤酒,吊儿郎当斜在沙发椅上晒太阳。
  
  “过两天跟我出去一趟。”D哥忽然说。
  
  “去哪?”廖景坐正了问。
  
  “出国一趟,这两天你去办签证。”D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证件都在这,玻利维亚,报个自由行,三天往返。”
  
  廖景心咚的跳了一下,接过信封赛到夹克内袋里,点头:“是。”
  
  D哥叹了口气,道:“阿景,好好做,真做通了软毒这条线,我全部交给你。”伸出三个指头,道,“多了不说,三年,只要三年,我保你赚够三千万。”
  
  D哥对亲信一向大方,尤其是廖景这样一线的亲信,廖景喜上眉梢点点头:“谢D哥栽培。”
  
  D哥温然一笑,又问:“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啊?”廖景想起宝珠来,脑子里转了一圈,道,“吹了,那家店起火了,老板也不知道上哪儿了,还欠我一个月薪水呢,哈哈,我去找宝珠——我马子叫宝珠——她家说送她去念什么技术学校了,在北方。”
  
  他说的都是真话,除了宝珠是他马子那句,他猜想D哥在打算重用自己之前肯定什么事都查过了。
  
  果然D哥点了点头,笑着说:“算啦,有钱还怕没女人吗?你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啦。”
  
  廖景跟着笑:“D哥说的是。”
  
  下午廖景开车送D哥回V市,回家天已经黑了,洗完澡煮了点丁良留下的饺子,刚端上盘子,忽然发现对面的灯亮了。
  
  廖景丢下饺子跑上阁楼,拿望远镜看了看,只见旧居亮着灯,丁良显然刚回来,外套还搭在胳膊上,手里提着个塑料袋,拿起茶几上的便签纸看了看,伸手在裤兜里摸手机。
  
  廖景接了电话:“你回来了?”
  “嗯,刚回来。”
  “下楼吧,我过来接你,五分钟。”
  
  廖景披上夹克下楼,穿过吉昌街渐起的车流,警惕地看了一会,没人跟着,这才走进小区,丁良就站在楼下一棵棕树下,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但也没太坏,表情还是温吞吞的。
  
  “怎么这么久?”廖景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是四川会馆的外卖,沉甸甸的。
  
  “搬家了啊?鱼也搬走了呢。”丁良微笑着说,“离的很近?”
  
  “就在对街,走吧,回家再说。”
  
  俩人一前一后回了新家,一进门丁良就看见自己以前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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