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尽眼中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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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尽眼中欢-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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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这是事实,但玄穆这般毫不在乎随口说出的模样,却仍旧看得薛景涵胸口一疼。他顺势拉起玄穆的手,放在掌心里揉了揉,轻声道:“可是谁能想到,小公主最後,却是说你说得最多呢。”

 玄穆对玄虹究竟说了他什麽丝毫不感兴趣,他听了薛景涵的话,只是皱紧眉,心里一阵恼怒,立马嘴不饶人道:“薛景涵,你这一口一个小公主,叫得可真是顺口啊。”

 其实此话一出,玄穆便瞬间後悔了。毕竟,这句话里的暗示,真是太明显不过了不是吗……

 果然,薛景涵微微一怔,下一刻便扬眉笑道;“怎麽,今夜的宴会,酒是酸的吗。”

 玄穆抿唇不语,只能抬头瞪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夥一眼,而後推开他,独自往里走去。

 “说吧,你在这儿等著我,到底是要干嘛。”

 薛景涵蹬蹬蹬几步跟上去,一个环手便抱住了玄穆的腰,凑近他耳边轻声笑道:“莫非一定要有事才能来吗,我想你,这个理由成不成?”

 玄穆挑挑眉,侧过脸看他,眼珠一转,狐疑道:“你这家夥……今天怎麽这般高兴?难不成,是遇著什麽好事儿了?”

“看见你算不算?”

 玄穆微窘。饶是见多了薛景涵这般没脸没皮的模样,然而此时此刻,却仍是禁不住耳根发红。

  薛景涵看得心头大动,他干脆搂著玄穆往椅子上一坐,将他迎面置於自己的双腿之上,细细看他,眸光烁烁。

  玄穆被他如此迅疾的动作给吓了好一大跳,待回过神儿来,便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戏谑道:“今日你到底怎麽了?难道是玄虹,给你吃了淫药麽?”

  薛景涵牵著他的手慢慢揉,闻言淡淡一笑,唇瓣微动:“是你在我面前,我哪还用得著吃淫药。”

  这番话虽听得玄穆微微羞赧窘迫,但他到底也厌倦了与薛景涵这般永无止境地打哑谜。他聪明至斯,心内一转,便已是明白了薛景涵今次来意。

 “都说月圆之夜,性爱之欲要比往常强烈数倍──原来这话竟真是不假呢。”玄穆将脑袋轻轻靠在薛景涵的肩侧,凑近他的耳畔,低头浅笑,轻柔缓语。

  薛景涵闻言,飞快地在他的左脸啄下一吻,似是因为忍耐,而显得嗓音倍加喑哑起来:“这麽说……小穆,你答应了?”

  玄穆眸光流转,好笑地戳戳他的胸口,打趣道:“真没想到,堂堂薛氏皇子,竟也有如此登徒子的一面。”

 “登徒子?我?”薛景涵一边笑著反问,一边伸出手,捏了捏玄穆如玉般的脸颊,似是无心道,“和玄珏小世子比起来,我哪算得上登徒子……还差得远呢。”

  这个名字让玄穆听得一怔。他就觉得今日的薛景涵和以往比起来,实在太不一样,方才虽然觉得奇怪,但具体为何,却又说不太上来。现在听到玄珏的名字,他终於隐隐感到事情将要水落石出了。

懒得再和薛景涵打哑谜,玄穆皱起眉,不悦道:“怎麽无端端地,又提起那家夥了?”

  大大出乎他意料的,薛景涵听得这话,表情竟似是委屈。他二话没说地将怀中的玄穆搂得更紧了些,一边亲他的眼角一边口齿不清地小声嘀咕道:“如若不是今日,玄虹当玩笑似地说给了我听,我倒还不知,原来小穆你竟是这般受欢迎啊,根本就是男女通吃。”

  玄穆闻言大怔。他猛地抬手推开薛景涵,瞪著眼,惊怒未定地瞧了他好半天。

  见玄穆这样一副炸了毛似的小老虎样,薛景涵只得轻叹口气,咻一收手,便又将怀中人给搂紧了半分。他将脸挨上去,点点玄穆的小鼻尖,又笑又气道:“干嘛,你被玄珏那愣小子给占了便宜,难道就光你难受啊。我可也心酸得紧呢。”

  玄穆惊觉此话不对,等到反应过来之後,已是直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掐了薛景涵的腰一下,怒道:“什麽叫占了便宜!你别说得那麽引人误会!无非是小时候年幼无知,被他给抱著亲了几口而已!”说完他定定神儿,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嘴角一抿,抬起手便狠狠擦拭起自己的眼底,愤恨不平地嘟囔道:“那小子……当时的力气还真大。满口唾沫都往我的眼睛上喷,真是恶心死了!”

  此时此刻的玄穆一反常态,薛景涵细细看著,觉得著实可爱得紧。不过,老像他现在这样拼死拼命地擦眼睛也不行啊。这家夥,难道不怕疼的吗。

  薛景涵万分温柔地笑著,轻摇著头,慢慢拉下了玄穆的手。

 “别擦了,都多少年过去了。连我都释然了,你还在意什麽。”

  玄穆瞪他一眼:“废话!玄珏那小子的唾沫又不是朝你眼睛上喷的,你当然释然了。”

 “好了好了,”薛景涵轻轻刮了刮玄穆凝脂般的脸蛋儿,静默片刻,又笑著将自己的唇瓣贴上了玄穆薄如蝉翼的眼睫,宠溺道,“擦著多疼啊,让我来给你消消毒好了。”
 
  说实话,玄穆本还想狠狠嘲讽嘲讽薛景涵,说他自不量力,却还自作多情的。只是当眼前人将自己暖如温玉的薄唇,轻轻落在他的眼睫之上,并温柔地覆盖了他的整个眼眶时,玄穆心尖一颤,便再也说不出话什麽刻薄之话来。

 “……什麽消毒,说不定你才最是有毒。”启唇半晌,玄穆最终垂下眼睑,轻声诽言。

  薛景涵听得此话,眸色愈黑,细细一看,眼中竟还泛起了一丝微弱的乱波。只是那东西稍纵即逝,实在令人难以琢磨。

  此刻窗外雨声潺潺,那淅淅沥沥,滴滴答答之声,著实惹人心痒神烦。而今夜本乃月圆之夜,他二人正是年轻气盛,热血方刚之时,再加又以这般暧昧亲热之姿相抱良久,直至这会儿,都已是呼吸急促,渴求难耐了。薛景涵低头一瞥,眼看玄穆眉头微蹙,脸色潮红,却知他别扭如此,绝是不肯亲自开口求人的,只好无奈一笑,稍一提气,便抱起他往内间寝卧里走去了。

  当薛景涵将玄穆轻轻置於床中,而他自己也翻身覆於玄穆之上时,玄穆眉目一凛,撇撇嘴,似有不甘心道:“我这张床,还从没躺过除我之外的人呢。”

  薛景涵一边动手解他的衣衫,一边坏心眼儿地捏住他胸前的茱萸,低声道:“这你放心,今夜一过,你我之间,哪还需要分什麽对方彼此。”说罢他俯下身来,对准玄穆的脖颈就是一啃。而在听见身下人猛然倒抽一口冷气的嘶痛声之後,他终於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又再舔他一口,满足道:“如此私密之处都契合於一体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玄穆涨红了脸,朝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咬牙切齿:“薛景涵!你这得寸进尺的家夥!”

  虽然玄穆此时的确是被薛景涵给压在身下,但玄穆到底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从小练过的男人,因此这力气,却也不能小觑。果然,这一拳打下来,便立马令薛景涵吃痛般地捧住胸口按了按,满脸苦相。

  “咳咳,小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玄穆默。他错了,薛景涵不是得寸进尺,而是得寸进……丈啊!

  “唔……”下体忽然一凉,令玄穆忍不住地轻哼出了声。

抬眼一看,却见薛景涵不知何时,竟已经分开了他的双腿,温柔但强势地挤入了他的两股之间。而某个高耸挺立的东西,也正趾高气扬地顶在他的後庭之处,作势深入。

玄穆懵了半刻。

  “你这、这是要做什麽?”他恼红了脸,艰难地撑起身子半坐起来,一手抵上薛景涵的胸,惊怒不定,声音微微尖锐,“你别告诉我你要把这东西插进去!?”

薛景涵被玄穆这话说得,也一个没反应过来,登时呆住了。

  “难道……不是吗?”他看著玄穆仍旧满脸不敢置信的震惊表情,握在手心里的那瓶润滑药膏,真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什麽!?”玄穆瞬间炸毛了。他低头看看薛景涵那仍在继续变大变硬变粗变长的阳具,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

  “你休想……”玄穆面容僵硬地颤声说著,伸出手指一边抖一边指著薛景涵的命根子,拼命摇头道,“这玩意儿能进去我的、我的……那儿吗?会死人的吧!”

薛景涵见玄穆如此激动,感到有些奇怪:“既是这样,那你方才为何默认得这般爽快?”
 
这话问得玄穆的脸色几经变化,但最终还是又由黑变回了红。他咬著唇闷哼几声,眉宇之间虽然故作傲慢,但却仍然免不了眼底的难堪。他垂下脑袋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最後只低声嘀咕著:“我以为就是……用用手,就行……”

恩?……啊?

薛景涵眨眨眼,有生之年,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真心想要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

  “哈哈!小穆,你真是……哈哈!”

眼看著薛景涵笑得连话都说不清了,而他的哈哈哈哈,天知道他到底要哈到什麽时候,玄穆只能涨红著脸,愤愤不平地磨著牙,想用自己那双燃烧著怒火的眼光,狠狠杀死他。

  “薛景涵你给我停下!停下!”玄穆几乎气急败坏,也不再顾忌形象地破口大骂,“这究竟有什麽好笑的啊!明明你才是淫魔好吧!”

无奈薛景涵听见此话,却是笑得愈加合不拢嘴闭不了眼了。玄穆羞愤难当,干脆一个翻身跳起来,一个猛扑过去,立马狠狠咬住了这个家夥的肩膀。

叫你笑叫你笑我叫你笑!咬死你咬死你我咬死你啊!

那一刻玄穆恍惚觉得,他好像很久,抑或是从来,都没有像今日此时这般,彻底地放纵,并且疯狂过。只有这一个人,只有这一个名为薛景涵的人,能让他神魂颠倒,梦思万千,一日不知何为始,一夜不觉几时终。

他在薛景涵的面前可以不再是玄穆,而只是一个心怀爱意的平凡人。

而此刻的薛景涵好像不怕痛似地,在玄穆飞身扑上来的那一瞬间,便眼疾手快地环臂抱住了他,即使被狠狠咬了一大口,也并未叫疼。他捋捋玄穆柔柔垂下额际的黑色长发,附在他耳边低语浅笑,轻声细言道:“好好好,既然你怕痛,那就依你的,我们就用手就好。”

玄穆闻言胸口一软,然而下一刻却在心底狠狠骂起自己来:用手不也还是便宜了这个家夥吗!你到底在瞎感动个什麽劲儿啊!

  “呃……”

不过还没等玄穆做出反应,薛景涵便不再耐心地,一把反手握住了他半立不立的小兄弟。而这动作之迅疾,直惹得玄穆轻呼出声。

  “这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要不,连它都不会答应了哦。”薛景涵一边说笑著,一边恶作剧似地,伸手弹了弹玄穆他那逐渐挺立的小东西。

  “要做就做,就你废话那麽多。”玄穆如此毫不客气地说著,却极其口是心非地,将自己逐渐升温发烫的脸,深深埋进了薛景涵的颈窝。一派就算天塌地陷天崩地裂天摇地动──都不会再抬起来的决然之姿,羞恼之色。

而至於後来嘛……

玄穆不得不承认薛景涵的手上功夫真是不错,那麽如此推测下去,他的床上功夫也应该很不错吧?就算真的让他把那玩意儿插进来可能也许大概……啊停!玄穆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啊!一失足会成千古恨的!

  “舒服吗?”就在玄穆神思恍惚之际,薛景涵的声音也幽幽在耳畔响起。

玄穆轻哼了一声,不想再助长薛景涵这家夥的嚣张气焰。本来嘛,情爱之事,只要得当得法,那自然是舒服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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