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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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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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心羡慕路里跟文昭,一起渡过难关,彼此相持,然后有着开心的日子。有小矛盾却没有大烦恼,两个人彼此坦诚,待以真心。他不羡慕沈昇跟薛衡,他们爱得太累,就算现在日子过得甜蜜,之前却是相互折磨,薛衡这个人难以猜透,纵使沈昇也是个聪明人也应付不来,只能等着他亲自吐露真心,太累了。而他自己,喜欢了薛静之这么多年,现在不想喜欢了,也就这样子放手吧,薛静之一向温文尔雅,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赵添暗暗打定主意,只待事情交割完便去西洋玩上几年,等想回来彻底放下薛静之便回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  米什么人看啊。。准备完结了。。转移阵地了。。。





☆、结局

  赵添走的时候薛静之并不知道,待他接到消息的时候赵添早已经交割完事情准备搭飞机离开了。
  “啪”薛静之直接捏碎了精致细腻的骨瓷杯,洁白的碎片散落一地,他似乎没有察觉,拍拍手,沉声命令道:“让飞机延期”
  薛衡却是一反常态跟他唱起了反调:“不用了,准点起飞”
  “你”薛静之大步踏过碎片,摁铃唤车夫载他去机场
  “静之,你想好,如果赵添离开了,那么你有那个把握一辈子跟他在一起而不后悔?”薛衡很冷静,静之不喜欢男人他是知道的,这段日子他为了赵添焦头烂额他也是知道的,只是,“选择了就不要后悔”
  “屁话”文雅的薛静之头一次爆了粗口,他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薛衡淡淡一笑,拨通电话:“是的,一切如常,不用,责任我担着”他要让薛静之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在赶去机场的路上薛静之只感觉时间是这么漫长,漫长到一分钟都可以想很多事情。薛衡说的是对的,但是自己现在的确不能失去赵添,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就可以做到的,但是自己想要的他就不会放弃。薛静之有些烦躁地点了一根烟,他甚少抽烟,有些颓然地呼出一口气,如果赵添的性子跟沈昇一般他倒也不用这般烦恼了,就是那比牛还要犟的脾气才让人烦躁。就算赶上了,今天也说不准可以让赵添留下来。
  “真是”薛静之叹了一口气,有一搭没一搭地数着窗外闪过的排排青木,等待的时间就是那么漫长。
  赵添其实并没有搭飞机,进入机场之前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征战这么久他从未好好看过各地的风景,硝烟中的青山虽然壮观到底还是战火纷飞,他想先四处游玩然后再去西洋游学。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离开的消息必定有人报给薛家的,只是,赵添叹气,他实在是不想再纠缠了,心累了,就不愿意回顾了。
  赵添特意穿得很是朴素,戴了一副宽大的黑框眼睛,刘海斜斜落下,乍一看去倒像个文弱书生。
  火车有些拥挤,赵添上车后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窗户上的玻璃有些脏,积满旅途上的尘灰还有点点的雨点印记。他放下行李,合目养神,火车汽笛拉响,车身猛地震动一下,皮带转动,车子开始缓缓前进,加速,越来越快,终于驶离了车站。
  于此同时,薛静之也到了飞机场,尽管一来就下令所有飞机不许离开进行安全检查,但是还是没有发现赵添的身影,找遍了候机大厅也没有一个人。气得他一把揪住飞机场主要负责人的衣领逼问道:“人呢?!”
  “薛先生消消气,赵将军的确没有过来,按您的指示如果赵将军来了,小的必定是拦下他的,可是赵将军的确没来啊”负责人一脸为难,他都快被薛静之掐死了
  “算了”薛静之松开手,无力地在椅子上坐下,不顾风度地随意倒在椅子上,单手捂脸,看来赵添的确没有离开,可是他也不想让他找到了。一向以光鲜面容出现的薛静之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声音悲怆,含着自己不知的后悔绝望。
  失去了,找不回来了。
  “赵添不会搭飞机离开”沈昇很是肯定地对薛衡说,“他绝对不会让静之找到”
  “我知道”薛衡苦笑,“静之也应该想到”
  晨光熹微,金色的太阳光线划破白色的雾气,洒在庭院的池塘上,薛衡洒下一把鱼食,水里的锦鲤纷纷游了过来争相夺食。
  满庭静谧,薛衡看着锦鲤,目光温柔,这些锦鲤是沈昇养的,一转眼都这么大了。
  “兆亭前些日子写了封信,说春节想回来陪我们一起过,他也有些想家”沈昇在薛衡旁边蹲下,也抓了一把鱼食,一粒一粒地引诱着水中的锦鲤,“只是今年到底还是少了人”
  “嗯”薛衡应了一声
  沈昇像是想起什么,低低笑了起来:“以前以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结果还是在一起了,看样子也是分不开了。都看好的是路里文昭,自小甜甜蜜蜜,现在也是,只是可惜了赵添静之了”
  “也没有什么可惜的”薛衡将手中鱼食全部抛入水中,锦鲤一下子游了大半过去,“人各有命吧”
  “我还记得你教我唱的《牡丹亭》呢”沈昇哼了起来,“小春香,一种在人奴上。画阁里从娇养,伺娘行,弄朱调粉,贴翠拈花,惯向妆台傍。陪他理绣床,陪他烧夜香,小苗条吃的是夫人杖。。。。。。。。。。。。。。。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晓来望断梅关,宿妆残。你侧着宜春髻子恰凭栏。剪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已吩咐催花莺燕借春看。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一阕唱罢,有些含笑地瞥了薛衡一眼:“就是这惊梦怎么也不会”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恍然间好像又回到几年前,还是在那个厢房里,要到黄昏了,日光微黄,面对面坐着,唱了一曲《牡丹亭》。只待那全折的《牡丹亭》演完,早已是华灯初上,雾色渐起,袅袅娜娜得蜿蜒旋绕。当时俩人心思各异,不比现在的柔情蜜意。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转过这芍药栏前,紧靠着湖山石边。和你把领扣儿松,衣带宽,袖梢儿揾着牙儿沾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是的,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遍寻初,你还在原处。
  这厢沈昇薛衡俩人轻哼着《牡丹亭》,那一面路里文昭小两口却在烦恼见双亲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路老爷子居然转了性子,坚持要路邵两家长辈正式见个面,不管怎么说这倒也算正式承认他们这段关系了。
  只是。。。路里想到自己父亲那黑面神一般的形象心下便怯了三分,他虽然不怎么怕老头子,但是老头子严肃起来还是有几分气势的,文昭的父亲更不用说,这可是自己的泰山。想到这里,路里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盛满喜悦,柔柔地好像可以溢出水来。
  文昭在收拾书房,四面墙壁三面都放了大大的木头书橱,满满地摆满了各种书籍。好些都没看过来,浅浅地积满了灰尘。
  拿开一部厚重的书,文昭有些惊诧地发现里面夹了一幅素描小像。
  纸张泛黄,显然是有些年月了,有些地方铅笔也磨光了,但仍然看得出来画画人的用心与细致。
  画中人是文昭。
  文昭转身将素描展开给路里看,路里一看急了,这,这不是自己以前偷偷画的么,怎么今天给文昭翻出来了?急得他想一把夺过来,最好烧了扔掉!
  文昭温柔得有些坚持,坚决要把这素描留下来,他比划着跟路里说道:这是你画的,不能扔。
  看路里还有要销毁的意思,文昭鼓起脸蛋,生气了:画的是我,我说不许扔就不许扔!
  “好好,不扔不扔”路里忙哄道,“你喜欢我再给你画,不说一张,就算十幅八幅也没问题”
  文昭笑了,满意地放好素描,继续收拾书房。
  那幅素描画得不算好的,笔触也有些凌乱,光影明暗也没有处理好,但是,这是路里画的,在文昭看来也是顶好不过的了。
  是的,无论什么样的东西,在重视你的人的眼里就是天下最好的,如果对方对你怎么也不满意,那么不是你做得不够好,而是对方不够喜欢你,哪怕你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他也能给你挑出个错误来。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  伊,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  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抚尔秀颈,挡你此生风雨。  予,挽子青丝,挽子一世情思;  予,执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长;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曾,怜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一边儿燕喃喃软又甜,一边儿莺呖呖脆又圆。一边蝶飞舞,往来在花丛间。一边蜂儿逐趁,眼花缭乱。一边红桃呈艳,一边绿柳垂线。似这等万紫千红齐装点,大地上景物多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匆匆结尾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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