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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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房客-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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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教授您好!我、我叫薛霏霏……薛宝钗的薛,雨雪霏霏的霏霏,学号XXXXXXXX,是、是咱们学校医学院妇产科大三的学生,非、非常想做您的研究生!今天就……就先来拜访您一下……我、我一定会努力的!”
  一口气说了这麽多,等不到沈慕情开口,她腰不敢直头不敢抬,就这麽干侯著。但沈慕情不知道,这比她最开始删删改改无数遍终於打好的草稿,其实已经少了太多太多。她太紧张,以至於激动得全忘了。
  哦?这次是走学术路线的?沈慕情蓦一挑眉,风流的桃花眼劈啪一转,漆黑的眼底很快划过一抹了然的冷光。
  嗯,最近用这个法子接近自己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看来不立个下马威是不行了。於是他直接开门见山不留情面,迷人一笑笑里藏刀,慢吞吞地问:“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做我的研究生,到底是想勾引我做沈太太呢,还是真心想来学习的?”
  “……”薛霏霏石化了,脑子一片空白条件反射地回答,“学、学习……”
  “哦?嗯,那还算你有自知之明。”沈慕情点点头,眼神怜悯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儿,如此恶毒地评价。然後从怀里抽出几本A4大的砖头书,毫无怜香惜玉之意重重扔进她怀里。
  薛霏霏那麽娇小的身子瞬间往下一沈,手忙脚乱环住摆好,十分吃力地抱稳。直起身抬头,红通通的小脸写满无辜的迷茫。
  沈慕情摸摸下巴眼底精光闪过,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喜欢看她这副吃瘪无措的傻样。
  打个呵欠懒洋洋地挥手:“去吧,先把这几本书看完了搞懂了,再说想考我的研究生这种话,”顿了顿,垂下视线在她的腰腹盆骨大喇喇晃了一眼,冲她嘿嘿一笑,满脸邪恶地道,“或者你先去生个孩子,提前实践一下也行。”
  “……”
  “不过我看你这骨架生孩子也凶多吉少,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要难产的。”
  “……”
  然後沈慕情裹紧大衣头也不回地离开。表面上看是他对她厌烦了,但实际情况是,他冷得再也受不了了……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管印象是好是坏,但沈慕情总归是记住了。
  在A大,在他从实验室回教研室的必经之路,而且还很奇葩的是在那个风最大的路口,一个冷意逼人的冬日,天下著鹅毛细雪夹著零星小雨,有一个说要做他研究生的女生,她的口吻真诚,表情认真,态度诚恳。
  她跟A大里很多人一样深深地崇拜他,又有一点微妙地敬畏他,但她又不跟A大里的很多人一样疯狂花痴他的长相觊觎他的金钱,接近他只为了处心积虑地得到他。
  她的外形不很出色,不是他一直催眠自己认为喜欢的火辣类型,但那时候他突然觉得纤巧婀娜和甜美清纯……好像,也不错。
  最後,她的名字,叫做薛霏霏。
  雨雪霏霏,跟那天的天气,如出一辙。
  人一回头就能发现命运那可怕的精准,和让人绝望的无所不能。
  後来的见面便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第二次,薛霏霏来还书和问题。
  第三次,薛霏霏保研入选,被他面试。
  第四次,薛霏霏保研成功来跟他道谢。
  第五次,薛霏霏成为XX届他唯一收下的研究生,跟著师兄师姐一起每天出入实验室,名正言顺地叫他,沈老师。
  而越来越多次,沈慕情都不受控制地被这小丫头吸引注意。
  今天她好像把头发剪短了一点,不过还是长发翩翩黑亮顺滑,很不错。
  今天她问的问题真是蠢死了,这种脑袋怎麽考上A大的?不会被潜规则了吧。
  今天面试她表现OK,嗯哼,开玩笑,被我辅导还有问题那这书也不用读了。
  今天为了给她讲懂一道题花了我半个小时!真是,早告诉她自己去生个孩子就什麽都懂了!……不过她那身材生孩子真的挺危险的,而且……她为什麽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她是我的学生!给我生孩子就好,我来接生一定能保她大小平安……咦等等,我是不是搞错了重点……!!!
  今天……靠搞什麽!今天她穿的比那一天还丑!不行我得找个机会送这白痴一件衣服!不……是全套!不会搭配真的会死人的好麽!这不是为了她,这是为了我的眼睛!这是我作为老师的正当福利!
  今天……
  今天……
  今天……
  每一个曾经如过眼云烟般转头就忘的今天,因为有了薛霏霏的参与,在最挑剔的沈慕情眼里,却凝固成了永不褪色的昨天。
  她不是惊豔的女人,没有让人一眼定住的魔力,焕发不出璀璨夺目的光晕。她就是笨笨的,拙拙的,偶尔有些执拗天真的傻气,但内心坚强不息,永不放弃。这些不甚出彩的特质汇聚成一圈弱不可见的光环淡淡围绕在她的四周,微弱却恒久地,闪烁出温润的光泽。
  她是一颗与世无争的明珠。说不上价值连城,但爱她的人,会懂。
  沈慕情又不是傻瓜。所以他很快就明白,原来,他爱上了一个傻瓜。
  是的,想他沈慕情纵横情场风流半生,最後却阴沟里翻船得了现世报!就是他妈的对这个一无大胸二无屁股三无美色四无脑子的小女生该死的一见难忘二见中意三见锺情四见倾心五见就他妈的非她不可非她不要非她不娶!现在更是埋在对方实在上不了台面的小胸里不可自拔无比满足!
  果然他们沈家的基因是强大的,不爱波霸爱平胸的遗传是不可逆的……
  那一刻,沈慕情只想溺死在这一片梦寐以求的乳香里,别叫醒他。
  沈慕情不知道对於别的男人来说是不是这样,但反正对於他来说是这样,乳房其实是女人全身上下一个甚至比下面的小穴更让他痴迷狂乱的地方。
  高耸饱满的乳峰,小巧殷红的乳尖,淡淡娇粉的乳晕,依稀散发出一股来自久远记忆的奶香,澎湃著一种原始的,生命的力量。若有若无的香气悄然流窜在男人不断凑近的鼻尖和流连啃咬的齿缝里,让他意乱情迷,欲罢不能。沈慕情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异性恋男人,简直无法抑制地疯狂迷恋著这块女人独有的圣地。
  双峰之间传来的沈闷低音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委屈控诉,还是在喃喃自语: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霏霏,忍了多久……我沈慕情是什麽人,以前都是别人乖乖地来倒贴我,我要谁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可是为什麽,为什麽……我偏偏就看上了你,喜欢了你呢?呵呵,你说你也不是什麽大美女,我见过的美女太多了,表姐,舅妈,还有过去无数个跟我有过一夜春宵的女人……哦对了,秦深那小混蛋还说连我都比你漂亮呢,呵呵……而且你的性格又这麽拗,脑子也笨,还、还……哎,你说,我怎麽就惦记上你了呢。”
  “而你这个不识时务的小东西,居然还不领情,不受我的诱惑,不懂我的心。”
  他深吸口气,任由它闷闷哽在胸口幽灵般飘荡游走,一寸一寸的分裂切割仿佛是在凌迟他的五脏肺腑,钻心蚀骨的剧痛。沾染情欲的嗓音性感得前所未有,忽停忽喘,带著点情意绵绵的温柔,缓缓吐出缠绵悠长的词句──
  “霏霏,我爱你。”
  是的,爱。
  这是沈慕情第一次对除了家人以外的女人说爱。
  他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这世上能让他沈慕情放下身段心甘情愿爱上的女人究竟会是什麽样子。
  软弱的,强悍的,温柔的,泼辣的,热情的,冷漠的……每一种,无数种,他都想过。可是他从没想过,他第一次郑重真心的表白,竟是在伤害,他这一生的至爱。
  他当然不愿意这麽做,可是他是沈慕情。沈、慕、情。这个姓氏注定了他与生俱来的霸道──他们沈家的男人,既然爱了,那就一定要得到手。
  於是他如脱缰的凶兽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奔跑驰骋,说著连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情话。可那个女人却一直拼了命地抵挡反抗,声嘶力竭发出一声高过一声歇斯底里的求饶哭泣,紧攥的拳头发了疯似地在他的胸口乱捶乱打,又或抓住他的头发死命用力地撕扯。
  但无论她做什麽那个人都好像完全不疼。依然风驰电掣,抽插生猛。
  呵呵,也对,那种时候,他疼……他怎麽会疼。比起下面的爽来那点儿疼算什麽!他是在让她疼……他是在让她疼!
  那句本来情深意重的我爱你,说的人神思恍惚百感交集,而听的人,也没有在意。
  
  到底,薛霏霏渐渐地没了力气,形容枯败,面色惨白,黑发乱贴,涕泗横流……闭上眼睛──接受命运。
  她终於死心,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全身瘫软如同暴雨过後的土地里一捧胶著缠绵的春泥,只能任由摆布在沈慕情强悍如斯的掌心。早被咬破的殷红双唇分分合合像极了一只离开了水拼命呼吸夺取空气的鱼,沙哑干涩的喉咙断断续续发出小猫一般的抽噎呻吟。
  她紧紧闭著眼睛,乌黑长密的睫毛梢坠著一滴滴令人心碎的璀璨晶莹。当“我恨你”这三个字轻轻响起在沈慕情的耳边,他的动作微微一顿,似乎有那麽一瞬间不知所措的停歇,骤然眯起的双眸或许划过了一秒锺转瞬即逝的疼惜,然而很快,漆黑旋转浓墨如织,短暂的酝酿片刻便催生出一场撕扯骇人的暴烈──混合著痛不欲生,斩钉截铁的决绝。
  像沙漠里卷起尘土摧拉枯朽的龙卷风。像海面上惊涛拍浪声势浩大的飓风。那双妖娆魅惑的狭长瞳眸,一望无际的深邃眼底,正刮起一场永不停歇的狂风。
  “那就恨吧。”
  他掌心的温度是滚烫的,足以伤人化骨的热,却又诡异地覆盖了一层凉薄粘腻的汗液。
  沈慕情就用这样一双冷暖自知的手掌温柔地抚上薛霏霏的脸──这一张,令他魂牵梦萦牵肠挂肚魂不守舍,日夜轮番入夜分秒不能不想的,挚爱的脸庞,蓦地感觉下体的硬物又突突胀大了几分,不受控制,欲罢不能。
  黑暗中一双亮得惊人的眸子仿佛浸染了幽幽月色落入了漫天星光,转眼就烧出一场有如天劫般惊天动地连绵不绝的熊熊烈火。
  他忽然垂下头去,精壮宽阔的双肩一点一点颤动起来,两边的肩胛骨因为用力的缘故狠狠向上突出不断耸动,形状漂亮得简直让人心惊,仿佛躬成了一对展翅飞翔的蝶翼,上面还落满密密麻麻,情色无边的汗雨。唇边的弧线也不由自主地上翘,度数迷人的刚刚好,终於无声地笑了。那笑容豔丽如初妖孽依旧,只是隐约的细纹深处却带著一丝令人不忍的酸楚苦涩。
  放缓速度抽插几下,沈慕情慢慢地俯下身子,微一张口,亲昵地含住身下这个让他一路爱疯爱惨,可今晚,却也被他重重伤透了的小女人那一只充血泛红的耳垂,一字一句带著近乎哽咽的沙哑,失神地轻笑:
  “你委屈麽。呵,恨也好,也好。总算,你也有感情,在我的身上了。”
  毕竟恨,也是一种感情。和爱一样的浓烈炽热,刻骨铭心。
  “我只是要让你知道,霏霏,你爱不爱我,你都是我的。”
  都是我的。
  “爱也好,不爱也罢,霏霏,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沈慕情的女人。”
  是、我、沈、慕、情、的、女、人!
  那话里仍不服输的刚强倨傲和呼之欲出的隐忍落寞仿佛从天而降的水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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