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白条青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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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里白条青小鸟-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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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勤哈哈大笑,“早八百年前我爸都不打我屁股了。”
  路雄:“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就打到你叫爸爸。”
  躺椅吱呀响了一声,殷勤在路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你这么重,会把我的躺椅压坏的。”
  路雄无语地看着他,“那你还爬上来?”
  “我老早就想试试这种感觉了,”殷勤美滋滋地憧憬,“和自己的男人躺在一起晒太阳,一起看地老天荒。”
  夕阳西坠,阳光洒进窗户,火烧云的颜色泼在雪白墙壁上,真有那么点地老天荒的感觉,路雄心中触动,搂紧了殷勤,低声问,“现在,这感觉怎么样?”
  殷勤抱着他的脖子,用额头蹭着他的额头,喃喃道,“真不错,不枉我憧憬了这么多年……”
  躺椅又吱呀响了一声,路雄担忧道,“两个人太重了,你的躺椅要散架。”
  “散不了,它结实着呢,”殷勤放心道,“咱俩在这上面做/爱都行。”
  小媚娃一颠一颠地跑进来,看到爹娘叠在一起,喵喵叫了两声,一跃而起,抓着殷勤的裤脚爬了上去,跳到路雄的脑袋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了下去。
  殷勤笑,“这小东西,还挺会享受……”
  话音未落,只听躺椅最后吱呀叫了一声,然后就咔——地一声裂响,接着砰——灰尘在阳光中轻舞飞扬……
  “靠!!!”
  小媚娃夹着尾巴跑了,殷勤结结实实地压在路雄身上,惊慌爬起来,“你没事儿吧?”
  “没事,嗷……”路雄捂着腰爬起来,恼火地怒吼,“硌死老子了……”
  殷勤狠踹一脚躺椅残骸,扶着他家倒霉催的男人去床上趴着,脱去背心,露出性感强健的后背,古铜色的皮肤上被硌出几个红印子,有的还擦破了皮。
  拿出红药水为他擦擦伤处,殷勤按着他的腰,担忧地问,“你的腰……坏了?”
  “我没那么容易坏,放心,”路雄趴在床上嘶嘶地倒吸凉气,想到罪魁祸首,骂道,“那小东西就是跟我犯冲!!!”
  那压毁躺椅的最后一个小媚娃迈着猫步过来了,跳上床,蹲在床头柱上歪头看着路雄,毫无忏悔之意。
  路雄对他龇牙咧嘴,小媚娃懒洋洋打个哈欠,“喵……”
  殷勤爬上床,躺在他旁边,目光细细地描摹路雄的眉眼,此人英俊刚毅,意气奋发的样子都像极了当年满怀抱负的周正,但是周正没有他这般儿女情长。
  如果两人在同一起跑线,周正会比路雄在官场走得更远,而路雄比周正更顾家。
  晚饭是两人一起去超市买菜回来做的,两个大男人推着购物车,却不关注单身男人通常会买的泡面之类,反而在蔬菜、生鲜区里转来转去,格外惹人围观。
  “炖蛋!炖蛋!我要吃虾仁炖蛋!”殷勤扯着路雄的衣角,兴奋地叫,“刚才群里有个晒美食的,我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吃这么多鸡蛋小心变老年痴呆,”路雄细细挑了几个茄子,看着殷勤那开心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用长茄子戳戳他的胸口,“以后没事儿的时候多出来逛逛,别总窝在旅馆里,都快长毛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殷勤就要炸了,“这怪谁?要不是你天天晚上去抓我,会没有人带我玩儿?我都被孤立了!他们硬说我是卧底!!!”
  “卧底?”路雄倒吸一口凉气,“太不符合客观事实了,哪个不长眼的领导会出这种馊招?”
  “滚!”殷勤拿两个茄子抽打他,“害我连朋友都没有了!你这个蓝颜祸水!”
  路雄被他抽得呵呵直笑,躲让着笑道,“你不是还有公子闲吗?我看他像是个挺仗义的人,你们可以出去散散步、喝咖啡,聊聊写作方面的事情。”
  殷勤撇嘴,“他家那小零是个醋坛子,管得他死死的,我在他那儿是重点隔离对象,生怕我带坏他的小闲闲。”
  “小零?”路雄想到总是跟在公子闲身后的英俊男人,总觉得有点不对味,“公子闲是1?”
  “是啊,虽然我觉得他应该当零,他当1是天生的渣攻,”殷勤在背后八卦别人相当起劲,“哎,难道你觉得公子闲是零?”
  路雄摸摸下巴,脑海中浮现出那两个男人的形象,扫黄大队长刑侦模式启动,年龄、身高、体型、性格、气场、【哔——】……一一对比。
  他看向殷勤,严肃道,“不排除这个可能。”

  小鸟总惹祸

  从超市回来,路雄在厨房做饭;殷勤坐在电脑前聊QQ。
  【帐里白条】:他说你是零号。
  【公子咸湿】:他才是零号;我是1。
  【帐里白条】:放屁!我家大熊可攻了!你就是零号;我也觉得你是零号;你家小帅哥可攻可攻了~(≧▽≦)/~
  【公子咸湿】:当你妈狗屁!老子攻他妥妥的奥科查坐南朝北注册表那款我拍了卡可
  【帐里白条】:电脑抽了还是你抽了?
  【公子咸湿】:安居吃噶卡了几分惹我的抗菌擦擦黑我期盼
  【帐里白条】:???
  乱码源源不断地刷新在聊天框里;殷勤纳闷了半天;猛地豁然开朗了;摸着下巴露出个猥琐的微笑;了然地点点头;起身去找老公撒娇。
  路雄系着围裙在炒菜;叼着烟回头看他一眼,“饿了?别急,马上就好。”
  殷勤拆一包薯片,倚在厨房门框上,“你吃不?”
  路雄:“别吃这个,待会儿就吃饭了,”他盛出两根肉丝,卷在生菜里,“来,尝尝……”
  殷勤张嘴,将生菜卷含进嘴里,舌尖狡猾地舔过他的手指。
  路雄呵呵笑起来,屈指一弹他的脑门,“你啊!”
  殷勤大笑着扑上去,和路雄甜甜蜜蜜地缠吻半天,跑回书房去上网,过了好半天,公子闲那边都没有反应。
  【帐里白条】:喂喂,二十多分钟了,俩人腰力不错啊!
  【公子咸湿】:是我,阿闲累了,在泡澡。
  殷勤发了个惊悚的表情,【帐里白条】:原来我竟然该叫你弟夫?
  【公子咸湿】:……
  “大熊!告诉你个劲爆的消息,”殷勤兴奋地大叫,“原来公子闲真的是零号!!!”
  路雄关掉火,“你说什么?”
  殷勤从椅子上跳下来,奔出客厅找手机,“我要嘲笑阿闲,咦咦咦我手机呢……”
  路雄探头出厨房,看到他的小身板在欢乐地翻箱倒柜,无奈地笑笑,将锅里的菜盛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殷勤柔媚动人地给路雄盛饭,巧笑倩兮,“老公,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路雄看向他,“嗯?”
  “就是吧……”殷勤给路雄夹菜,“我跟我的朋友们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老抓我,都让我被孤立了,马上公子闲要生日,我们可能会玩儿得出格一点……”
  路雄放下筷子,认真地看向他,“怎么个出格法?”
  他人高马大,板起脸来还挺可怕的,殷勤忐忑不安,“就是大家喝喝酒、聊聊天,最多不过是跳个脱衣舞、打个野/炮……”
  路雄眼中杀机一现。
  殷勤立马竖起两根手指,大叫,“我保证绝对不做到1、0!”
  路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殷勤隔着桌子抓住他的手腕撒娇,“老公……”
  路雄冷冷地看他片刻,抬手覆在他的手上,将他手掌握在掌心,慢慢摩挲,低声道,“阿勤,你真的没有心么?”
  殷勤一顿,抽出手来,接着讪讪笑道,“别生气啦,大熊,我就是开个玩笑,跟你逗着玩儿呢。”
  路雄看着他没有说话。
  殷勤脸色有些僵,离开座位,走到他的身边,捧着他的脸,赔笑道,“真的是逗你玩儿的,我知道你疼我,故意气你,就是想让你说两句告白的话,大熊,我错了,我向你认错。”
  路雄微微皱眉,深邃的眸子中有明显的不满。
  殷勤俯身亲吻他的眉宇,柔声,“不要皱眉,大熊,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你一生气,我就难受……”
  路雄挫败地轻轻叹出一口气,抓住他的手,“别装了,吃饭吧。”
  殷勤咧嘴一笑,大大地亲他一口,“我就知道你不忍心和我生气。”
  路雄将炖蛋往他面前拉了拉,“一周不能吃超过四个鸡蛋,你今天吃了这一碗,接下来几天就别吃了。”
  殷勤一笑,低头扒饭,没有说话。
  考虑到殷勤的身体,两人晚上没有做/爱,路雄从背后搂着殷勤,两人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
  “阿勤,你那些朋友的生活态度都有问题,游戏人生,浪费生命,就一个公子闲我看还是正经过日子的。”
  “哦,阿闲有家有口的,当然和他们不一样,”殷勤懒懒地应了一声,“他们要是也能找到真心过一辈子的人,谁愿意浪费生命?”
  路雄:“你要是真心跟他们做朋友,就告诫他们收敛些,严打还没过去呢,每人手上都有指标,跟年度绩效挂钩,狼多肉少,小狼狗们都瞪起眼睛了,你千万别去搀和,否则就算我不抓你,别人得到消息也要去抓的。”
  殷勤兴致缺缺,“哦。”
  “你别不当一回事儿,”路雄在他小肚子上掐一把,“最近多少酒吧KTV被整顿你没看到?要不是有我镇着,你这儿都得关门整顿。”
  殷勤被他掐得蹿火,“我这儿怎么了?我正经做生意也整顿我?我偷税漏税了吗?我杀人放火了吗?我配方泄露报案多长时间了,你们给我解释了吗?整天拿着纳税人的钱尸位素餐,你们不羞耻我还羞耻呢!”
  路雄见他恼了,遂不再说,“算了,你记着别乱玩儿就行了,要是嫌无聊,我过两天请假带你出去玩,方特怎么样?海底世界?听说城西公园不错,我队里那几只小狼狗都带女朋友去过。”
  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字字都透着令人心安的踏实,殷勤突然觉得自己的暴跳如雷有点像泼妇,便闭了嘴,“哦,随便吧,我听你的。”
  路雄亲亲他的头发,“那就这么定了,不早了,睡吧。”
  两人静静地躺着,过了一会儿,背后的呼吸声渐渐沉稳绵长,殷勤动了动腰,突然觉得有个硬撅撅的东西在抵着自己的屁股,不由得笑了一下:这样也能睡着!
  他慢慢转过身,淡淡的月光穿过窗帘投在床上,他借着月光描画路雄的五官,觉得这人从相识以来,竟是越来越好看了,面容俊朗,挺拔的剑眉英气逼人……
  最主要的是,他对自己是真心。
  这样的如意郎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人这一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若事事苛求完美,最终只会事事抱憾吧,无怪人们常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他渐渐靠过去,在路雄的嘴角轻轻吻了一下,窃喜着拉过他的手臂搂住自己,轻声笑着,“大熊,傻大熊……我家傻大个啊……”
  路雄睡梦中挠挠脸,搂紧殷勤,睡得更死了。
  过了两天,路雄果然请一天假,特意带老婆去城西公园玩,那地方离他们的区颇远,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才到,路雄从后备箱拎出个大包,回头对殷勤道,“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嗬,得有三十公斤了吧。”
  殷勤抱着小媚娃,站着说话不腰疼,“哪儿有那么重,你不行吧?”
  “我不行?”路雄逼近他,对着他得意地笑,“那昨晚哭着求饶那人是谁?我可没干过别的男人。”
  殷勤傲娇地扭头,“那说不定是个女的。”
  “对,是个女的,”路雄重重合上车厢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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