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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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由己-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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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传来了不悦的声音,“为什么每次提起他,你总是怪怪的?”
  
  “啊——”赵越明愣了一下,呵呵笑了两声,说,“你吃醋!”
  
  “没有!”
  
  “你有!”
  
  “没有!”
  “真是的,”赵越明不满的说,“都已经那么多年了,承认一下又能怎么样?”此刻,他少了那份严肃和沉默,反而像是一个青春期的少年,带着莫名的躁动和不安还有小小的天真。
  
  “找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赵越明甩了甩头,白天和杜平见面的一幕幕掠过脑海,他拒绝了他,他言明虽然不知道是谁委托的,但他才是当事人,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有权接受或者是拒绝。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只是,有点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他叹了口气说。
  
  赵越明的话引来黑暗中的男子呵呵一笑,他说,“原来赵大状也会不安,这可是今天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说着,他停顿了两秒,语气一改刚才的轻松,沉着声说,“不管怎么样,那老家伙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两人又喝了几口酒,直到外面嘈杂混乱打破了包厢的宁静,赵越明起身拉开门,只见外面烟雾腾腾,所有人都抱头鼠窜,烟随着打开的门不停涌进了包厢,他吃了口烟,喉头被呛得难受,快声说,“外面好像失火了,赶快走!”
  
  始终坐在黑暗中的男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拉起赵越明就往外面走,突然赵越明猛地停下脚步,道,“你从后门走,快!”之后,赵越明随着人流涌向了大门,而与他分手的男子则朝反方向走去——
  
  原本平静的后巷因为俱乐部的失火也变得不再平静,男子只能一边低头一边不断环视四周,很快消失在了后巷口,而男子走后,突然从后门边上的垃圾桶后走出了一个人影,喃喃说道:原来是他——!
  




☆、第 3 章

  石飞祖刚走进办公室就感觉到了气氛非比寻常,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设想了他,他心中暗叫不妙。
  
  “怎么回事?”他连忙快步边走边问,一拿起桌上的报告,他的眉头也紧紧所在了一起。
  
  “刚才——”回答他的手下顿了顿,说,“接到报案,说发现了一具尸体。”
  
  石飞祖拧着眉看着上面用蓝色笔芯标注的地址,咬着牙说,“在我家?”
  
  “有可能是虚假报案,巡逻的同事已经赶过去了。”刚从南部回来的季修把疑犯交给了同事后也连忙赶了过来,他双手撑着桌子看着那份文件,脑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性。他和石飞祖是警校同学,可是一个已经坐在了办公室,而他,依旧还需要不断出勤,不过毫无疑问,他俩没什么过节,他享受自由自在的天空,不想被困在办公室中。
  
  石飞祖哦了一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季修有点疲惫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露出季氏标准的痞笑说,“连夜赶回来,没想到一回来碰到了这种没事,lucky!”
  
  “该死的好运,我可不想自己的家变成了陈尸现场。”他暗暗骂了一声,季修显然有点兴奋,他快步走向门口,说,“那些小菜鸟可处理不了这种case。”
  
  石飞祖在金延保的心目中的地位就好像甲壳虫在美国人的心目中是一样的,快消息就传到了他耳中,而他此刻心急的恨不得马上就飞到案发现场,可是——他有点愤恨的看着眼前的杜平,这个喝过洋墨水的男人竟然学女人购物,而购物这个词在他脑海里面根本和男人是搭不上边的活!而他,此时此刻,却不得不跟在这个娘娘腔的屁股后面,帮他提着购物袋!
  
  终于,无边的不满冲破了理智的枷锁,手里的购物袋掂了两下,最终还是挂在了他的手臂上。
  
  “局里都出大事了,我们非要在这里——购物么?”他朝杜平吼了过去。
  
  被吼的杜平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思索着到底他做错了什么事情居然能让这个总是西嬉皮笑脸有点靠谱的人急成这样,最后,他试着问,“你——不习惯购物?”
  
  “我这辈子从没干过让人这么窝囊的事情。”他吐了口气,刚想说下去,却被杜平抢去了话头,“窝囊?什么事情让你觉得那么窝囊?买东西就是窝囊?请你不要告诉我你身上穿的内裤是你姐姐在你家的后花园中的棉花,然后你老妈买了纺织机,最后你奶奶帮你缝起来的!”
  
  “还有!看看你每天吃的,难道都是你爸自己种的,你爷爷自己养的,你不会下了班还要帮着你爷爷拌饲料吧?!”杜平简直不敢想象,怎么会有人对买东西这么抵触的人,他啧啧了两声,还想长篇大论一番,金延保苦着脸连忙摇着手道,“我的好祖宗,你怎么一开口就把我全家都问候了啊!”
  
  “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而已,不是么?”松了松肩的杜平稀松平常,其实这是作为律师的职业病,非要说个谁对谁错,记得他大学刚毕业,开着租来的小汽车闲逛在乡间,突然汽车前出现一群母鸡,灵机一动的他脚下猛踩油门朝着母鸡群冲了过去,当然,母鸡死伤惨重,而主人当然也非常生气,可以想象,后果非常严重,可是——
  
  想到这里,他嘿嘿笑了两声,最后那胖子的表情真让人回味,吃了鳖,可是又觉得他说的对,他而得依据就是:如果今天压死的是一群鸭子,他会毫不犹豫的掏钱赔,因为鸭子向来走路就很慢,而母鸡则不同,因为他们走路的速度飞快,也就是说,他没有故意的意思,最后他开着小汽车扬长而去——
  
  “还有,我没有问候过你的家人,这是对你家人的尊重,不是么?”杜平接过金延保手中的购物袋,金延保摸了摸头,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似是非对,他只能愣愣的点了点头,说,“我上上下下的装备都是我老姐买的。”
  
  “知道了!”他拍了拍金延保的肩膀,“替我问候你姐姐——是真心诚意的问候!”说着他眨了眨眼睛,用嘴努了努指向门口,说,“我不介意你中途上厕所,大号小号一起上,甚至把明天后天明年的一起拉出来,我也不介意,真的。”
  
  金延保又是一愣,不过这下他终于听明白了杜平话里面的意思,他感激的点了点转身就走,刚走到电梯口,他一本正经的回头说,“我家的花园没有种菜,不过现在山樱花开的正旺,我不介意你和我姐姐一起赏花。”说完,他头也不回走了,杜平好像的看着金延保的背影,拿出手机。
  
  验尸房
  
  年过四十的杨主任是验尸房的老大,眼前这具从石飞祖车库里拉回来的尸体引起了他的兴趣。
  
  没有任何开放性伤口,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只是比活人少了一样东西,呼吸。他朝站在对面的石飞祖点了点头,示意他开始要解剖了。
  
  两个小时后。
  
  刚从验尸房出来的石飞祖还没踏进办公室就被闹哄哄的同事围成了一圈,他把手上的验尸报告直接递给了季修,安慰同事,“放心吧,我还没傻到把人做了还把尸体留在现场等着你们来发现。”
  
  众人好像吃了颗定心丸一样,不过最让他们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随后石飞祖的顶头上司决定让他撤出这件案子,毕竟他还是有重大嫌疑,等完全排除嫌疑之后才能继续跟进,这是上司的最大底线,石飞祖也明白,所以他才把解剖的第一手资料给了季修。
  
  季修轰走了绕在他周围的同事,随着碰的一下关门声,终于这个小小的办公室安静了下来。他走到窗口把窗帘扯下后,才一边拉开领带点着烟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一旁沙发上。
  
  石飞祖叹了口气,有点头痛的抓了抓头发看向季修,问,“查到报警电话了么?”
  
  季修深深吸了口烟,烟圈慢慢化开,他这才哼哼唧唧的开口,“查到了。”
  
  “说。”
  
  “这好像不合规矩。”他抽着烟弹了只烟给石飞祖,接过烟的石飞祖竟然直接把整根烟草捏了个粉碎,看着这个情形的季修暗暗咂舌,不过他生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人跟他玩跟他闹。
  
  石飞祖哼哼两声,“你什么时候守过规矩,要是你能守规矩,现在你爸早就能退休了!?”
  
  季修一听,把吸了一半的烟头往脚丫子下粗鲁一踩,“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季少爷,那你还不赶紧给老爷全招了?”石飞祖冷眼一横,这两人唱起双簧来有模有样。
  
  “得了,”季修投降猛摇手,说,“请你把头往九点方向放。”
  
  石飞祖慢慢转头脑子,他的办公室两面有窗户,一面是朝着大厅,而另外一面则是朝着马路方向,而此刻他的视线正穿过当着窗户的松树,没错,他心中一丝惊讶,脱口而出,“是楼下的电话亭?”
  
  




☆、第 4 章

  金延保赶到现场的时候,除了法证人员还留在现场取证外全都回了局里,他用电话大致问了情况,当他听到石飞祖被勒命退出这起案子时,他心急如焚赶回了局里,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闯进了石飞祖的办公室,正看到石飞祖站在窗前,紧锁着眉头。
  
  “老大——”他来回看了看季老大和石老大,最后季修朝着摇了摇头,表示什么都不要说。而站在窗外的石飞祖一脸凝重,甚至有点杀气腾腾蓦地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担心——”不知所措的金延保有点蒙了,恍然他干了多大的蠢事,他羞愧的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平时那些二八话语全都卡在了喉咙,他知道,接下来除了训斥还是训斥,可是当他等了十几秒还不见石飞祖有任何开口的意思,只是他的视线紧紧锁在窗外的某一点,季修也感觉到了异样,走到窗前一看,只见杜平正咱在电话亭旁笑眯眯的朝着他们挥着手!
  
  “金延保!”季修喝道。
  
  被点名的金延保连忙快步走到窗前,拉着脑袋一看,当他的视线接触到杜平那张笑脸时差点大叫了起来,这一刻,如果那张脸就在咫尺,他会毫不犹豫给他一拳!
  
  “老大——”金延保小心翼翼瞄了眼脸色欠佳的石飞祖,石飞祖深呼了两口气,对金延保说,“不要再让他消失在你的视线外两秒钟!这是命令!”
  
  一身冷汗的金延保好像拿了特赦令牌一样一溜烟消失在了视线外,石飞祖拉回实现坐到椅子上后,季修笑着弹了弹手上的验尸报告,“你还真是会收买人呢。”
  
  “因为我还想在这个位子上多坐两年。”石飞祖自嘲。
  
  “只是这个位子?恐怕不是吧?”季修笑着反问,而回应他的则是石飞祖的沉默,他哼了一声,问,“下面那位,难道你认识?”
  
  “只是爆炸案的受害人而已。”石飞祖淡淡说了句,话锋一转,问,“你有什么看法?”
  
  “那具从天而降的尸体,那不会是乐透的特别奖品吧?你有买乐透么?”季修边看着报告边咕哝,“没有开放性外上,口腔内膜出血,气管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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