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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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情不只是路过mmqewrt(凛滢)-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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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普达回想起自己见到拉斐希尔的两次经历,并不能完全明白圣渥拉尔的一番话。在他的印象里,拉斐希尔的确很沉静,却并没有给他任何“恶”或“诡异”的感觉,这两个词,摆在那个奇异的男人诺德亚身上会更适合。
  “所以你认为诺德亚看上了拉斐希尔,进而对他产生了异样的兴趣,甚至是怀有一种企图?”
  圣渥拉尔瞟了他一眼,“你不也是这样吗?”
  “有些对也有些不对,我对拉斐希尔怀着的,更多的是一种久远的憧憬。”杰普达笑了笑,与圣渥拉尔这样平静的交谈让他很轻松,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隐藏什么。
  “憧憬?”
  “是关于一段只有短短几分钟的邂逅。在我15岁的冬天,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在雪中帮助了迷路的我,我想那就是我的初恋,但很遗憾当时她被一个她的哥哥、又或者是弟弟的小男孩带走了。他们走得很快,快得我没机会询问她的名字。拉斐希尔很美丽,像我记忆中那个美丽而模糊的小女孩,所以,这是一种憧憬。”
  憧憬的小女孩?圣渥拉尔的思绪还停留在杰普达的一番话里,觉得这个故事在哪里听说过,或者是看过……反正,有些模糊的熟悉。
  “这下你该明白我对拉斐希尔并没有存在那种你认为的不良企图了吧?”
  圣渥拉尔不甘的瞄他两眼,口气仍有些别扭:“谁知道你会不会找到某个契机,将你的移情作用放大?”
  真是不受教的小孩,杰普达笑着叹了口气,“你对拉斐希尔太执着了,看到你们两个,我会想起泰国的驯象。我还小一点的时候曾随着过世的父亲去过泰国,那里的驯象非常有名,当地的驯象人会到森林里捕捉来一只小象,把它绑在一个木桩上。小象经过无数次挣扎以后,开始相信这个木桩是自己挣脱不了的,这个认知会一直随着它长大而永远留在心里,再也不会试图挣脱,尽管它已经长成了大象,完全可以轻易把木桩连根拔起。”
  “所以?”
  “所以,泰国驯象的悲剧,在于它们意识不到自己力量的变化,我不希望你是那个木桩,也不希望拉斐希尔成为一只驯象,永远依靠你的力量解决问题。”
  圣渥拉尔怔怔的望着杰普达,直到杰普达脸上谦雅的笑容重现,他忍不住暗自斥责自己。前两次见面,他被这男人对拉斐希尔的殷切目光气得脸孔铁青,而杰普达却从没因他的无礼而发怒或迁怒在他的爸爸身上。直到现在,圣渥拉尔才意识到,杰普达是那种相处不好就敬而远之的人,并不会事后找人麻烦。
  他的温雅衬托了自己的莫名其妙。圣渥拉尔不得不承认,正如同杰普达竟然好脾气的陪他坐在脏兮兮的草地上,花上不少的时间听他发牢骚、安慰他的暴躁。换个立场,他会陪一个视自己作眼中钉的人浪费时间吗?何苦呢?
  他听自己诉说着对拉斐希尔的恋兄情结,他劝自己放开握紧拉斐希尔的手,他说明了他对拉斐希尔的憧憬情怀……
  不知为什么,当想到最后这一点时,原先胸口的一股郁闷忽然间化为乌有。它转化成一阵鼓声,越来越轻快、越来越欢悦,像是要永无止境的敲下去,让他有那么一刻手足无措的想捧着心掩盖那鼓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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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杰普达邀请一起共进完晚餐后,圣渥拉尔回到了家里。他走上图书室,拉斐希尔已经安静的坐在了火炉前的地毯上。
  “拉斐希尔!”他走到拉斐希尔坐下,吁了口气道:“你终于回来了。听说那个诺德亚把你带了出去,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拉斐希尔微微笑了笑,“你不觉得我们的立场应该换换吗?今晚夜归的人可是你呢。”
  “但那个男人是个浪荡的家伙!尽管他并不老,可我知道那并不意味着什么,他显露出的是极端的老练和智慧。我无法形容他,因为我无法解释他脸上年轻的轮廓,是怎样同时表现出那种丰富阅历感的。”
  “圣渥拉尔,他也许只是与众不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危险。”至少在他面前,那个男人是相当透明的。
  “拉斐希尔,你的神情在告诉我,你正在接纳他!”圣渥拉尔不想让拉斐希尔再说下去的紧紧搂着他。“你听过那些关于他的传闻,你也亲眼见过他的放浪形骸,你可以想象到那些有钱的美丽女人在他身边就像丧失自主意识的爱情奴隶!如果你接纳了他,你有一天也会成为她们其中的一个,成为他的奴隶!他想要你,他渴望占有你!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拥有你,而且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挡道的!”
  “那个男人只是用这个方式让自己完全拥有一个空间、一片安宁。他接受了女人们给予他对爱情的统治权,但他不是为了去统治她们,而是离她们远一些。”
  “不,你不了解爱情,你也不了解他的个性!你对他的心动使你失去了判断力,你被他的智慧、他的魔力迷惑住了。难道你非要亲眼看看他是怎样引诱那些女人,你才会远离他吗?圣渥拉尔,你永远不要再见他了,否则你会陷入危险的!”
  拉斐希尔任由圣渥拉尔抱着,双眼静静的看着壁炉。炉火中有一根柴火正在很慢地塌落着,那木头上面烧出了很多小凹孔,在大火苗中间夹杂着每个小孔眼中闪动的小火星,所有这些小小的火苗连同它们那一个个黑洞口,在他眼中似乎都成了今天一天不断在他耳边低喃细语的那张脸。这是一种无声的絮语,火在壁炉里唱着它无声的歌,不停的唱着。
  “诺德亚……他暂时不会出现了。”他轻轻道。
  圣渥拉尔惊讶的放开他,“你跟他说了?你让他不要再来找你了吗?”
  “不。他告诉我他必须离开英国一段时间,也许是几个星期,也许是几个月,他说他去承担自己的责任,在那之后,他要再来找我。”也……会正式要求拥有他。
  “那家伙有什么责任。”圣渥拉尔冷哼。“怕是他在某个国家的情人,捎来了一封写满思念和爱慕的情书,要求他到她的身边温暖她冰冷的身体吧?”
  “圣渥拉尔,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某个人,你会结婚生子。你能这样一直守着我吗?”
  圣渥拉尔想说他可以,可是突然,脑海里浮现出杰普达的脸。他瞬间显得有些束手无策,对拉斐希尔的质问突然被拉斐希尔转到他身上,他却犹豫困惑了起来。当拉斐希尔的双眼慢慢靠近他,轻易洞察了他的退缩时,他惊慌的垂下了眼皮。
  “圣渥拉尔,有问题的人似乎是你。是什么让你突然这样的神思恍惚?是那个和你共进晚餐的人吗?”拉斐希尔紧盯着他,很快意识到了某件事情。
  圣渥拉尔不由得抬起头,他向来不会对拉斐希尔撒谎。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杰普达的脸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拉斐希尔,我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将另一个人弄出神不守舍的状态。”
  “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我无法描述那种感觉。吃晚餐的时候,我看到餐厅里的烛光从玻璃窗缝中泻出去,柱子和墙壁很精美,地板洁净如洗。回来的路上,坐在马车里,伦敦的雾气让人处处可见水珠晶莹闪亮。我靠在马车边,想着在道别时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并决心无论什么我都小心以待。这意味着什么,连我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如果我说我不想匆匆从马车上走下,如果我说想好好体验道别后的回味,你能理解吗?”
  “圣渥拉尔,”拉斐希尔美丽的脸上深邃的眼睛睛正盯着他,一动不动,像幅油画似的。“那听起来像是在恋爱。”
  恋爱?!
  “你……你的意思是,我爱上了他?!”
  圣渥拉尔整个人呆住了!当拉斐希尔说完这番话时,他感觉心中有某种东西破碎了,撕裂了,于是感情的狂潮汇成一股洪流,脑袋里的每根神经都鼓凸了起来!
  他居然爱上了杰普达?!怎么可能!他们才见面三次,甚至前两次杰普达留给他的印象都是极差的!只是今天,他因诺德亚带走拉斐希尔而发怒,杰普达温柔的让他把自己对拉斐希尔过分的爱护之心倾诉了出来。他必须承认那是一种和拉斐希尔,甚至是和其他人在一起时没有的沟通和融洽。他让杰普达分享了他对拉斐希尔的怜爱,杰普达让他分享了他的初恋故事,他们像透过一格玻璃似的看入对方的内心,于是他们彼此充分享受其中的乐趣。
  他爱上了杰普达吗?似乎是,似乎不是,然而他仍极度回味刚才杰普达将他送到门口时的依依不舍,他仍毫不抵抗的陷入再见面的饥渴中。上帝,他也许真的爱上杰普达了!圣渥拉尔沮丧的想。不是因为迷恋上一个不该爱之人的沮丧,而是这种完全覆盖了理智的渴望,让他发现自己脆弱和慌乱的沮丧。
  他?——拉斐希尔不露声色的看着陷入无措的弟弟。让圣渥拉尔动心的人,是个男人。从圣渥拉尔无意中的泄漏,他几乎可以笃定这一点。他没有出声,这一刻,他想起了那个仿佛刻印着堕落颜色,不拘成规、纵情享乐的男人。
  圣渥拉尔今晚第一次感觉到拉斐希尔的视线从他的身上离开,而他也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不在被探索的看着他。拉斐希尔长时间的这样坐着,让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思绪,又好像什么也感觉不到,就仿佛空中的烟雾一般明显可见,又扑朔迷离。拉斐希尔真的很不可思议,他想。即便身边整个世界都将沦陷于黑暗中,拉斐希尔仿佛仍能在黑暗中绽放出最美的花朵。
  “拉斐希尔,我必须向你重申我的看法,诺德亚不像一个值得真心交往的人。你该有一个温柔体贴,能静静陪你阅读的妻子,而不是一个整日流连酒馆、周旋于贵小姐、贵夫人的男人。”
  拉斐希尔微笑的撩起自己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抚过身上蕾丝泛滥的睡衣,“你认为,有女人会喜欢像我这样的男人吗?”
  圣渥拉尔一时语竭,脸色有些吃惊。长久以来,这是他们保护拉斐希尔的一种方式,他以为,拉斐希尔是乐意接受这样的保护的。
  “拉斐希尔,这……这是……”
  “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并不讨厌这头发,不讨厌身上的衣服,还有这些围绕着我的蕾丝。它们让我成为一个平凡人。是的,平凡,而且安全。”
  拉斐希尔怎么可能是一个平凡的人呢?他生来就是一个天般美丽的人啊!圣渥拉尔想拉起他的手说些什么,但拉斐希尔更快的握住了圣渥拉尔的手,并拍拍他的手背。
  “如果你确认自己在恋爱,而你认为这个人值得你去爱,就运用你内在的魔力吧,圣渥拉尔。你有一颗很美好的心,你尊重简单纯朴的东西,那些肮脏的东西永远碰不到你,这就是你的魔力。”
  至于自己……这样的心,这样的思想,能去爱吗?
  5
  自从那晚和拉斐希尔谈过后,圣渥拉尔开始很自然而然的过起了想念杰普达的日子。他有了心上人,尽管对方是男人,但总会想和对方有所互动。这天,寒流和大雪还没有来到伦敦上空,皇家歌剧院正上演一场由法国邀请来的歌剧表演。
  票是由杰普达交给埃格特的,这是一个融入权贵阶层,感受高雅文化涵养的好机会。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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