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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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下去-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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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个日日夜夜,你一声声老婆还仍绕耳畔,你闹着让我叫你老公,你还记得吗?
  圣诞节,你送我的泥捏小人,对我说,从此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你还记得吗?
  你一定是忘记了,不然不会那么泰然自若的牵着另一个人的手,露出一脸幸福的微笑,连我都捕捉不到,那笑脸有什么破绽。
  学姐穿着一件束腰低胸晚礼服,戴着白色丝质手套,韩版的花苞头上,精致的别了一个镶钻的蝴蝶结,像位高贵的公主。而她身边谦谦有礼的王子,前天晚上才和我翻云覆雨过。多么可笑的三角恋,可能连三角都算不上。自始至终,我都是一个演员。看清了真实,却失去了继续演电影的机会。
  在学姐学长走下来接受大家祝福的时候,我终于忍受
  不住。冲上前去,使出我全身的力气,挥出拳头,朝学长抡去。
  “韩源,你个王八蛋,你果然是狗娘养的。无耻,不要脸。”可惜这的保安动作太迅速,在我还没来得及将拳头再次抡出,就将我反手制服在地上。我抬起头,睁大眼睛,怒视着他,破口大骂,我不死王子,我连王子的跟班都算不上,我只是王子的玩偶,想玩就玩,想丢就丢,想毁就毁的玩偶而已。我不用顾忌颜面,我可以当众辱骂,他却不能。所以,我听到的就是,“你是谁?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吗?保安,把这个人带到会客室,待会儿我们好好问问他。”学长果然就是学长,永远那么技高一筹。
  我嗤笑着,吐了他一口唾沫,肚子上立刻挨了一拳。“乱,乱用私刑,可是犯法的,我,我要去告你们。”
  “还不赶快带下去!”这次是学姐发话了。哼,看着我被打死,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呵呵,祝雅芝学姐幸福,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哈哈。。。。。。咳咳。。。。。。”腹部再次遭受重击,我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来。
  “把他请出去,按照会客礼仪接待。”一张与韩源相似的脸,透露出些沧桑与老练,说出的话却都那么冷冷的。
  “爸!我有些话要好好问问他,让我去下吧。”
  中年男子瞪了一眼韩源,他便闭口不语了。
  我被连拖带拉的扔到了一个小房子里,才知道什么是他所谓的待客之道。刀子暂且不说,那铁质的棍棒,就让我一阵痉挛。
  “呵呵,你们这就是所谓的待客之道?哈哈,我真是领教了。”果然是有钱人家的保安,无论我怎么挑弄怒骂,都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冰上表情,怪不得韩源看起来就像个专业演员。
  “真是老狗养出来的忠犬!带种!”我朝他们竖起个大拇指,下一秒,我的手筋就忽的被挑断。我拖着胳膊挣扎着忍受着疼痛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还没站稳,铁棒直接抡在腿腋处,直挺挺的倒下。脚筋被挑断的时候,我真的觉的人生没指望了。就这样死了也好。至少不用面对虚伪的面具。
  醒来的时候,眼里一片雪白。我以为到了天堂,动了动,发现疼痛还在,看了看头上方的吊瓶才知道自己在医院。
  “感觉怎样了?”我侧过头才发现林牧在这,我努力咧出个笑脸,“还能怎样?虽然四肢不健全,但是头脑依旧灵活。”
  “都什么时候了,别开玩笑。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脚筋手筋已经被接上了。但是,后遗症很严重。”林牧一脸严肃的说道。
  “哦?那我就是四肢健全并且依然活着了!那
  就该庆幸啦。”
  “你怎么那么冲动。都不知道韩源他爸爸是什么人,就直接去闹事,关键是,你还能进得去!没死掉,真是你命大。”
  “什么人?”我条件反射性的问了一句。
  “黑白道通吃的人!我昨天听我我爸跟我讲,才知道。”
  “呵呵。”我傻笑了两声,就望向窗外不说话了。
  然后,林牧就隔三差五的过来照顾我。我也不能总用林牧的钱,但是家里我怕老妈老爸心脏受不了,只好骗他们说,我想出国,所以要报雅思托福gre什么的,然后还要办签证啥的,能凑钱的招都使了,虽然还是不够,幸好还有林牧这个好哥们。只是,韩源一次也没来看过我。虽然,我想把这个名字从心底永远的抠掉,可是连班级同学都来看我了,甚至学长四人组的其他三个人都来了,他还是没来。我想他即使来了,我靠挪也会挪过去打他一顿。可是他真的不来了,我的心却感觉空落落的,像是被挖掉了一大块。
  复健进行的很顺利。我手脚勉强能动,虽然不甚灵活,但至少比不能用强的多。等到出院的时候,我才零零散散的知道,学长学姐在我住院没多久,就已经出国了。我真是个傻子,竟然在住院期间还有那么点点期待。现在,是真的结束了吧。
  我不想再做傻子了,我好累。所以我要变的精明一点,坏心肠一点,因为傻子总是被骗的那个人。现在,好庆幸自己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还有希望,就让学长什么的都去死吧。想是这么想,不过我还是舍不得学长真的死掉。所以,就希望上帝让我再也不要遇见他就好了。


☆、第十五章

  出院没多久,就接到家里的电话。老妈哭着对我说:“你,你爸,呜呜。。。。。。你爸,胃癌,晚期。你,你早点回来,他,正在手术。恐怕,我怕。。。。。。。”
  “恩,我知道了,老妈你要坚强点,你一哭,等老爸醒了,看见你俩桃子似的眼睛,他肯定更伤心。”
  “恩,我不哭。你早点请假回来。”
  安慰了母亲半天,才挂了电话。在电话里明明那么努力的安慰母亲,可挂了电话,我却哭了。因为手脚依然不灵活,林牧坚持要和我一起回去。
  一下火车,匆忙赶去医院。老爸窝在白白的床褥里。明明以前很精神的老爸,现在却一脸苍白,连原本黝黑的皮肤也因为卧床久,被冒出的虚汗蒸白。虽然我长的像老妈,但我的傻气的性格,大概遗传的就是我爸。傻头傻脑的,什么事情也不会仔细去想。一年前,老爸就开始胃疼,他胃不好,以前经常吃胃药,胃癌初期,疼的轻,吃点止痛药就好了。他自己大概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忽然想到年前老爸合不拢嘴的说,想我了,边说边把那一桌子菜都塞进肚子里,吃完晚上就胃疼了。半夜,一个人在客厅里吃止疼的药,正好被还在打电话的我看到。我当时,为什么就不知道让老爸去医院检查一下呢?他自己都是医生啊,怎么就不知道去看一下呢?
  现在,老爸窝在床里,显得沧桑又瘦小。我推门进去,轻轻的握着父亲的手。就那么看着,什么话也不想说。我真怕一说出来就掉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是,有时候是到了伤心处还是不能掉眼泪的。一个好好的三口之家,除去父亲,我还有一个外边坚强内心却很脆弱的母亲。要是连我都哭,那我拿什么支撑起母亲?
  半天缓过劲来,才注意到趴在父亲床旁边歪着头睡觉的母亲眼睛肿的老高。我轻轻的拍醒了母亲,半强制性的让林牧把母亲带回家休息,自己在这照顾父亲。只是手脚不便的我,做什么都是慢慢的,连帮父亲拿尿壶什么的,都要麻烦护士。父亲看见我回来,自然很高兴。但是,看见我手脚无力的样子,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但是他问,我就敷衍,说下楼梯不小心摔着了,过段时间就好了。我不敢跟他讲,我可能一辈子都拿不了重东西,再也打不了篮球,再也不能跟他一起跑步晨练。
  在医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父亲聊着天。我总是想找些让父亲精神积极向上的话,因为我知道,心情对病情很重要。虽然,知道父亲的病,治愈的可能性很小,但我还是希望看到奇迹。
  “老爸,你可要好好养病哦。我还有两年就毕业了,
  毕业后,就会结婚,然后你就能抱孙子了。到时候,把你和我妈接过来,你们就可以享清福了。”
  “恩,行啊。我还想抱大胖孙子呢。你不知道你小时候多可爱,小小的手,嫩嫩的,将来,你的孩子一定也很可爱。”说着说着,父亲笑了,好像在想象着祖孙三代。看着比前几天都有精神的父亲,我心里有点安心,觉得,这样下去,奇迹说不定就会发生。
  “爸,你一定答应我要帮我照顾孩子!所以要赶快好起来。”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但是我还是尽一切可能的希望父亲多一个活下去的坚持。
  “恩,肯定的啊。”
  “你答应的,要说道做到!”
  “恩,行的啊。”父亲笑着回答。
  过了大概一周,父亲就坚持要回家疗养。“平时没觉的,生病了,看着满眼的白,就难受。”父亲说。
  病人最大,只好依着他收拾东西,搬回家里。回家没几天,我和林牧就被父亲赶回去上学,看着父亲脸色渐渐红润,精神也不错,医生也说父亲的癌细胞在减少。我和林牧安心的回去了。
  回到学校,怎么样都安不下心来学习。只好逼着自己一天到晚的默画建筑方案。还好,我平时虽然不怎么哎学习,学习起来,倒是真的很认真。在林牧每天各种没看过的这药那方子的浸润下,我手脚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出国毛病。我坚持每天都画一二百张纸,几个星期下来,各种方案廖记于心。真正开始上设计课的时候,大家起点差不多,方案差不多。
  “叶彦,你那么久没来上课,方案我先帮你看一下,等会儿给老师看的时候也不用被批很久。”自从我受伤后,大家对我逐渐好起来,尤其女生,大概是某种母爱的同情爆发吧。
  “恩,谢谢。”我把我的方案以及思路解析拿给她看。
  她拿过去看了半天,皱着眉头,忽的又好像恍然大悟。半天,我有点紧张,“怎么样?”我问。
  “这个,真是你设计的?”我诧异了一下,怎么?难不成我水平降了那么多?我明明找林牧看过一遍流线功能了呀。
  她过来拍拍我的肩,说道:“你天生真是个大师!”她忽然来了句,弄的我一顿诧异。
  等到老师给我看方案的时候,提出了好多问题,时间,点评的时间比之前的任何同学都长。我冒了一头冷汗。最后,老师说道:“大家集中一下,有些问题,我借着叶彦的图,顺便都给大家讲了。”我的图被挂到黑板上,老师圈圈点点了好多个地方,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些图,大
  家都没注意到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地方,”老师用笔点了一下图,“还有,关于基地周围环境。。。。。。”点评了许久,老师说:“大家下课后,可以跟叶彦请教一下,这个,学习是主动的,要多跟叶彦学习下。。。。。。”我听的内心呼呼的,感觉要飘起来了,老师,你也别这么夸我嘛,我会骄傲的。我脸有点微红。
  果然从那节课后,大家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我刻意的避免想起韩源那个名字,只觉得,少了某人,多了那么多朋友,也真的很不错。
  经常打电话回家询问下病情,然后教室,图书馆,食堂,每天三点一线式生活。以前不怎么敢想象的一个人生活,现在也过的很不错。我很少让林牧陪着我了,总觉的,有他在我身边,我会习惯依赖。再加上,他还有个萧默要陪。可是,有时候还是能在图书馆的隔着几张桌子看见他。
  这天,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你怎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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