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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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媚- 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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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炟闷闷咳了一声,显是答应的意思。

绿之心底有些冷笑,自己说的有多好听,在利益面前,还不是要将他父皇的名声置之不顾?

众人想法一致,宴席也进行得顺利多了。

然而当姜高丽刚将妙莺带进来时,还未行礼,便见那蕃特拉直扑了过来,将妙莺抱在怀里,“美人儿……小王终于见到美人儿你了……”

众人都有些骇然,没想到这蕃特拉王子这般轻佻。但越是如此,绿之便高兴。她故意对妙莺生羡道:“蕃特拉王子对妙莺可谓是一往情深,妙莺你可要好好惜着了。”

妙莺本对这蕃特拉王子有些抗拒,因为他跟那些富家子弟一样,一看到她眼睛里便都是那猥亵之意,哪有一点王子该有的气质。但听到舒太后这样说,她突然觉得,倘若能抓住这个蕃特拉王子的心,她不仅能从舒太后手里逃出,将来还能利用这蕃特拉王子报仇!

这样想着,她倒也有些牵强地迎合着蕃特拉王子,面上有些娇羞,“王子不要……”

蕃特拉看着美人儿羞赧,倒也不闹了,只搂着她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见该做的都做了,绿之也不逗留了,称是有些困乏,想回宫了。彩珠和姜高丽便上前来扶她了。

看着舒太后要走,妙莺有些心切,她对身边的蕃特拉小声道:“王子,舒太后成全了你我,妙莺想……过去答谢一番……”

蕃特拉点头说好,妙莺咬了下唇,微微翘起,朝殿外走去。看着舒太后正在殿外,便喊住她,她果然停下来。

妙莺走过去,嘴角勾起,“舒太后,以后您一人在这宫中,再无人跟你斗了~”

她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妙莺还要往前走,但彩珠已经拦了过来,她冷笑,“我已经被当成政治的牺牲品,以后就要去南朝了,好歹~姐妹一场,太后都不想跟我聊聊?”

绿之瞥了彩珠一眼,使之却了几步,她平静地道:“你想说什么。”

妙莺凝着她晌久,嗜冷道:“我绝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昔日那样羞辱我,将来我要你十倍奉还!”

绿之淡淡地回复:“希望吧。”说完对彩珠使了眼色,她立即搀上自己的手离开,头也不回。

等走远了,彩珠才疑惑地问,“娘娘,您为什么要放妙莺走,那个蕃特拉对她那样好,要是将来……”

绿之轻笑一声,“你是怕她报复我?”

彩珠皱巴着眉头,点了点头。

“南朝国王年事已高,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蕃特拉很快便会继承王位。”她笑起来,“有妙莺在他身边,你信不信……不出两年,南朝这个国家,会毁在蕃特拉的手中?”

彩珠还是有些迷惘,但也不问了,只是替绿之觉得委屈,“娘娘这样为北国着想,陛下他却……”

绿之只是无味地笑,仰头望着天,有些不知所措……

拓跋珩,你英明一世,我今日却把你的女人送给别人了,你怨我吗?

或者……你根本不在乎,不论我做什么,对不对?

☆、第184章 不知羞耻的舒太后

李赫的军队经过她走的长廊,本是要给她行礼后让道的,她却主动走了过来。李赫有些惶恐,便低头躬身道:“末将参见太后娘娘。”

绿之看了眼他身后的军队,对彩珠使了个眼色,彩珠随即仰声道:“你们都先退下。”

那些侍卫却盯着李赫看,直到李赫也僵硬地挥了手,他们才后退。

李赫觎了绿之一眼,沉声问道:“娘娘找末将有何要事?”

绿之紧紧凝着他,多么想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丝破绽,可是……没有。

她眼睛终肯从他身上离开,但只是少顷,又凝视着他道:“那夜哀家被三王爷挟持后,听说是一个道士救的哀家?”

李赫未免有些心酸,眼前的这个女子,明明是那么年轻,却一声又一声哀家……她到底是个命不好的女人,这一辈子,都要在这个皇宫中孤独终老了?

“将军?太后问你话呢!”彩珠忍不住开口提醒。

李赫缓神回来,敛容道:“禀太后,正是如此。”

“那道士是什么人?为何要救哀家?”绿之刨根问底、对她来说,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地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甚至她自己都还有感觉!

从始至终,她都不愿意相信拓跋珩死了!从来!

李赫皱起了眉,似乎踟躇了许久,才见他拧起剑眉道:“那位道士只称说是路过,并未言明其身份目的。”

“将军何时将哀家救回来?”

李赫道:“当天深夜。”

“撒谎?!”绿之冷冷地瞪着他。

“末将并无撒谎、”李赫依旧坦然。

彩珠也疑惑地出声,“太后……奴婢也记得是深夜……”

绿之目光别开,换了一口气,睨着远方,道:“李赫,你可曾记得昔**答应过哀家什么?”

李赫持剑作辑,“末将永远铭记于心。”

“哀家觉得,这红墙绿瓦,终是困住我了……”她说得很颓然,很伤心。

转身难过地看他一眼,“你能帮哀家吗?”

彩珠颇是不解绿之话里的意思,便将目光转移到李赫身上,见他似乎诚挚地点了点头,低声问道:“这里说话不甚方便,娘娘可否……”

未等他说完绿之便打断他的话接下来,“可以。你说,在哪里,时间?”

李赫有些怔滞,但亦稳了声道:“今夜宫中过于繁闹,明晚此时,在城北口下,娘娘觉得如何?”

“好!”绿之近乎激动地点头。

孰不知,这一切,尽数落在了司禄山的眼里……

待宴席结束了,他想要借着皇帝酒醉缘故去扶他,但见阿娇正在搀扶着皇帝,他又连忙上前去推开阿娇,“去去去,一个小小贱婢竟敢如此大胆!”

赵启魏本要对司禄山进行一番解释,但司禄山倒是自己抢先说了,“赵公公好好教导一番这贱婢,老夫先送陛下回正和殿。”

待司禄山走了,阿娇才咬着牙怒视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愤恨……愤恨……

赵启魏看她表情羞怒,便安慰她道,“陈姑娘莫要司宰相置气,陛下说了,吉日已选好,一月初七那日便会册封你。老奴还要去伺候陛下,姑娘自己回去便是了。”

阿娇只是冷笑……

总有一天,她要羞辱她的人,跪着求她!

再说回拓跋炟这里,刚回到正和殿,司禄山便给他倒了杯热茶醒酒,好在酒劲不是特别大,不久便见他有些清醒了。

司禄山皱紧眉,似乎很忧虑很震惊,对拓跋炟道:“陛下,微臣有件事……不知应不应讲。”

拓跋炟捻着太阳穴,呵出酒气,浑浑噩噩地,“若是觉得不应当讲,那便不必说了……”

司禄山干咳两声,讪讪道:“微臣还是觉得要告诉陛下。”他顿一顿,看了看撑着额头的皇帝,紧接着道,“陛下,老臣看到……舒太后与李赫,在黑夜长廊中独处!”

揉捻着穴位的手微僵,拓跋炟一下子来了精神,抬起头看他,“他们在做什么?”

司禄山思忖了番,摇摇头,“微臣不知,只是他们靠得很近,李赫连军队都摒开了,两人喁喁私语甚是久,微臣最后上前想去听清他们说什么时,似乎听到,他们二人明晚还要私会!”

“什么?!”拓跋炟一下子把眼睛睁圆了,颇怒,“这个不知羞耻的舒太后!竟敢背叛父皇寻了奸夫!”

他对舒太后已经算是忍无可忍了,起初以为她刚刚失去了父皇,情绪可能会不太稳定。可是现下呢?这个舒太后,虽是没有了父皇,但她却比之前的权位更高,甚至与他不相上下,每次都会做出令他愤恨的事情,特别是她眼睛眨也不眨地就下旨将自己的母妃杀死了,他巴不得报仇雪恨!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司禄山还火上加油,“他们约在城北口下,陛下,我们要不要……”

若能借此机会铲除舒太后这个眼中钉,对于他们鲜卑族来说,绝对是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舒太后这个女人忒不简单了,不像新帝拓跋炟一样,优柔寡断,可以任他们左右,只有铲除她,北国才会是鲜卑人的天下!

果然拓跋炟答应了,“朕明晚要亲自去!将舒太后这个不贞/洁的女人抓了!”

☆、第185章 打入天牢

夜色旖旎,月光柔纱般撒落而下,映了一地的剪影,斑斑驳驳。有凛风起,将那雪絮瀌在廊外,沿着长廊紧衔着小石径。灯光有些与那朦胧月光交融在一起,一个脚步一个挪。终看到那提在手上的绢灯停落在黑夜中,隐隐祟动。

透过柔弱的灯光,看到那女人身上披的雪貂大氅微微在风雪中飘逸,她抬手将覆在头上的帽掀下,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她目光却似与对面的男子有所交集。

隐蔽在暗处的司禄山似有些焦切,一个步伐刚出去,他身旁的下属便急忙劝道:“宰相,待他们有了真正不轨的行为,再出去呢?”

司禄山忍下心中的躁动,去看拓跋炟,黑夜中,他双目紧紧盯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沉着冷静,似乎亦在等待着一个时机。见他如此,司禄山也静观其变了。

绿之也不想跟李赫绕话,冷静地直视着他问道:“他没死,对不对?”

李赫颇是不解她的意思,“娘娘说的是……”

“拓跋珩!你们的先帝!他根本没死,对不对?救我的,是他?!”

是了,只要李赫说是,那她便真的信,拓跋珩没死!只要是这样,她便能多一分自信……

然而没有,李赫摇摇头,“太后娘娘……您是太过怀念先帝了。”

绿之骤然睁大眼睛,甚至已经张手去拽他的双臂,“那你叫哀家到这里来作甚?!”

李赫有些惊愕,他没想到绿之会这样激动,正想要跟她解释清楚此番秘密唤她的目的,却闻四处火把亮起,重兵将他们二人围堵。

甚至……皇帝拓跋炟,还有司禄山也来了!

李赫有些明了了——夜黑风高,孤男寡女,且舒太后之前也跟自己传过绯闻……

心中已经意料到了不好之兆,只下意识地去护绿之。

是司禄山的声音响起,“舒太后,此次被抓奸成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绿之低眼望去,见自己的手正攥着李赫的双臂,李赫也因护意而伸臂挡着自己。

她心下一紧,有些蔫了……

“舒太后!你真是个yin/秽不堪的女人!枉父皇对你那样好,您竟不甘寂寞与李赫私通!”拓跋炟怒道。

她不知该解释什么,或者……越解释就会越乱……

自她当上太后,拓跋炟便对她一直怀恨在心,此番有了借口弑杀她,拓跋炟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有些心寒,弟弑兄,子弑母……

而她,似乎也坦然面对着这样的结果,或许死了,才算是解脱。

不用再去想,拓跋珩到底有没有死。不用再去寻他,到底在何处。不用再为了他,去跟那些女人斗。甚至是……跟他的儿子拓跋炟斗!

她实在有些累,伤心了一次又一次,失望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人死了,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撑着些什么……

如果这一次我没有死,拓跋珩,告诉我,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对不对?

就当给个信仰,好不hao好……好不好啊……?

这一次,真的求他!

而李赫似若也看清了局势,知道这种情况下,解释只会显得心虚,只是在绿之耳边低声道:“对不起……”

似乎一个将军,本不该对已为先帝遗孀的舒太后的说这样的话,似乎……似乎……

可是,他还是说了,还说得那样愧疚。好似……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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