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卡尔含糊应声。
在孤独城堡，他时常藉口要和克拉克讨论事情，避开路易斯的亲近。他只是觉得和路易斯太亲近会尴尬，毕竟他们在一起交往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个误会。
路易斯用通讯器下载了一个小游戏，靠在卡尔的肩上就开始玩起游戏来。而卡尔顺手搂著他的腰，空著的手用来翻点选他的通讯器，悠闲地上网看新闻。他们的相处模式和咖啡厅里任何一对情侣没什么不同，只是卡尔迟钝地没有察觉到而已。
露易丝·莱恩带著吉米潜进咖啡厅里，没一会儿就在角落发现这对气氛甜蜜温馨的情侣。
“你看，就是他们。”吉米指著他们，压低声音说。
卡尔因为接到过蝙蝠侠的提醒电话，对周围的动静非常在意，一听见熟悉的嗓音，马上朝那个方向看。
被发现了。
“笨蛋！”露易丝没好气地瞪了吉米一眼，也不试图躲藏，踩著高跟鞋直接走到卡尔和路易斯的桌边，打招呼道：“你好，超人。”
这时候是要认下超人这个称呼，还是不要认比较好？在卡尔犹豫的时候，路易斯坐直身体，皱著眉头问：“你是谁？”
“露易丝·莱恩，请问你是？”她落落大方地回答。
“我没必要告诉你。”路易斯不友善地说。
卡尔在短短的时间内决定否认他就是超人。他没有说谎，他确实不是这一个世界的’超人’。
卡尔利用通讯器，简单传了讯息给克拉克和蝙蝠侠，决定接下来不管露易丝怎么逼问他，他都要否认到底。
“你认错人了。”他矢口否认。
“你骗不过我，作为长期追踪，掌握超人第一手新闻的记者，我很确定你就是超人。你隐瞒身份的原因是什么？”露易丝撑著桌子，质问卡尔说。
路易斯不悦地挡在卡尔之前，“你这样让人很困扰。”
“这里是公共场合，我有资格采访你，为什么你不愿意回答？”她没理会路易斯，连连追问卡尔说：“因为这一位先生？你会和他结婚吗？”
“这是我的隐私。”卡尔温和地回答。
“英国王妃也得接受公众的检视，作为正义联盟的首领，你的恋爱对象自然也会备受关注，你想隐瞒什么？为什么要说谎？”她持续逼问道。
“我不乐意让你采访，请你马上离开。”路易斯冷冷地说。
“如果我非要问呢？”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问。
路易斯冷笑，拿起桌上的水杯。
“你愿意被泼一杯水在脸上，你就随便问。”
卡尔按下他的手，阻止他说：“别这样，路易斯。”
“她这么烦，为什么不能那么做？”路易斯不悦地问卡尔说。
就在路易斯和卡尔僵持不下的时候，吉米举著手机冲到露易丝的身边说：“正义联盟突然在网路上发表即时连线访谈！超人和神奇女侠都在线上！”
“不可能。”露易丝马上否定说。
“你现在知道了，他确实不是超人。你打扰到我们了，道歉。”
“不用逼她道歉吧。”卡尔劝阻他说。
“为什么不？”路易斯不高兴地问。
“很抱歉造成你们的困扰。”露易丝倒是爽快地道歉了。
她道歉了反而让路易斯更不高兴。但她没有等路易斯的回答，就匆匆和吉米离开，去关注正义联盟的线上访谈。
就在她离开之后，路易斯黑著脸问：“她就是露易丝·莱恩？你的同事？”
“她是克拉克的同事，不是我的。”
“我知道你也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叫露易丝·莱恩的同事。是因为她，所以你才会对这个露易丝·莱恩另眼相看？”
“我没有。”卡尔心虚地说。
不可否认，对著露易丝他总是强硬不起来，也不愿意凶她，那是卡尔长久以来的习惯，对于暗恋对象特别好。
“我知道她很可能就是平行宇宙的我，但我没想到你对她有好感。你其实更喜欢的是露易丝·莱恩，而不是我吧？”
“我不喜欢她。”卡尔说得很心虚。
路易斯连摆脸色都懒了，霍然起身，转身离开咖啡厅。
“等等，路易斯！”他连忙追上，被服务生拦下，将身上的大钞掏出来递给他，“不用找了。”
眼看他越走越远，他急忙地追上去。
“我绝对没有和露易丝交往过。”他保证道。
“但你喜欢她。”路易斯冷冷地说。
卡尔惊觉自己的话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写得很卡，觉得略狗血。
露易丝不是坏人，不过如果她那种强势型的人，像阿潮我这种比较自我中心的人不会和她当好朋友。
其实路易斯也是个性强势的人。
第23章 鏡像宇宙
“我回去再跟你解释好吗？”卡尔追上他，苦笑说道。
虽然他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
摆在卡尔面前的选择不多，无非是说谎骗失去记忆的路易斯，或者选择说实话，然后隔日路易斯虽然又忘个精光，凭通讯器上的记录开始日复一日地和他冷战——除非他没有把今天发生的事记录在通讯录上，没有记录，那这一天的意外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卡尔只是简单地设想了一下偷偷将路易斯的通讯器藏起来，也许可以省掉许多麻烦，但他一点也没有要这么做的意思。
说谎不会有好结果，从最初贪图方便，假借情侣身份就错了。之所以必须面对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最初在路易斯误会他们是情侣时，为了避免麻烦，稳定路易斯的情绪，没有否认他的误会所造成的。谎言的雪球只会越滚越大，卡尔现在只得吞下苦果。
为了不重蹈复辙，他必须解释他们并没有交往，作为情侣只是一场误会才行。
“要解释什么？你和她没有暧昧？”他尖锐地问。
卡尔只得先这么说：“我没有和露易丝·莱恩拥有任何超越同事或朋友以上的关系。”
“说得好听。”路易斯冷笑。
他们就站在大马路边吵架，有些路人甚至停下来围观他们这对吵架的同性情侣。
为了避免更多眼尖的人认出他和超人有同样的一张脸，卡尔拉著路易斯，低声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路易斯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提议，任由卡尔牵著他离开。
*
在蝙蝠侠的帮助下，他们回到孤独城堡，并且被严正警告近日不得外出，在卡尔向路易斯坦诚之后，他也迎来和路易斯接连十多日的冷战。
卡尔很苦恼，不晓得该怎么处理和路易斯之间的关系，他并不晓得路易斯很挣扎。
他以为只要坦承，那他们必然关系破裂——他太想当然了。
路易斯内心确实对超人有好感，甚至能称得上非常喜欢他，所以他以前能轻易地接受通讯器上他们交往中的讯息。
当他每一天醒来，脑海里空白一片，先接受了自己喜欢卡尔这一个事实，而后又在通讯器上了解交往只是误会，他们已经陷入冷战。但喜欢卡尔的记录占了大部份的篇幅，而交往只是误会的说明只有短短的几行文字，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那轻飘飘的文字，远远压不过他内心对卡尔的喜欢。
路易斯曾犹豫过，既然只是通讯器里记录他们吵架了，那不如把这件事从通讯录删除？他每天每天都为该不该这么做而感到烦恼，直到他有一天真的删除了那一段他每天都看得能背起来的记录，和那一日的录影——
“什么啊，今天怎么没有忘记。”路易斯坐在床上，撑著头苦笑。
整整一个钟头，他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整整过了一个多钟头，他拿起通讯器，将那一段文字记录又输入回去，并补录了一段录影纪录。
最后他鬼使神差地把他的记忆有所改善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
卡尔怕路易斯闷坏了，拜讬闪电侠拨点时间来和路易斯聊聊天。恰好他因为他的敌人——逆闪电，对时空穿越有些研究和了解。除此之外，闪电侠也是一个非常容易相处的人，路易斯和他先漫无目的地闲聊了一阵关于天气、食物和一些交际和促进感情才会问到的问题后，才慢慢的聊到时空相关的事。
闪电侠问：“你觉得过去可以改变吗？”
“就算可以，你也必须考虑蝴蝶效应。”路易斯认真地回答说。
蝴蝶效应是一位气象科学家曾经提出的论点，如果巴西有一只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长时间过去，蝴蝶扇翅的微小气流这一丁点几乎可以忽视的变数，在遥远的未来，可能会导致在遥远的德克萨斯卷起龙卷风。气象的变因有很多，湿度、风速、温度等等，时间过得越长，而最初发生的细微变化可能会导致十分严重的结果。
闪电侠速度很快，只要他跑有能力回到过去，但他一直没有这么做，就是顾虑到他回去做了任何改变，可能会导致无法预测的结果。可是他又对过去充满遗憾，他想救回母亲，希望她不要被闯入民宅的抢匪杀死。
“只要我回到过去，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可能导致非常严重的后果吧。”闪电侠失落地说。
“如果把时间轴跟空间轴分开来看。”路易斯提出他托尼·史塔克和班纳博士讨论过关于穿越时空和宇宙镜像的设想，他们以北欧神话世界树作为推论的基础，认为路易斯或卡尔所在的宇宙有一些关联，也有很大的差别，他们可以找到布鲁斯·韦恩，却无法在那一个宇宙找到另一个自己就是证据。
“我们每做一个选择，这一个世界就会出现不同的分支，就像树枝生出分岔一样。比如说前一刻我跟你说‘过去可以改变，你应该去试一试’，就在那一瞬间，我们所在的宇宙就分裂成两个，一是你觉得回去会影响到现在，二是你不管会不会影响到现在，都决定要回到过去改变。”
“嗯。”闪电侠点点头，表示有听懂路易斯这一串复杂的说明。
路易斯继续往下说：“一段时间过去，两个世界的差别越来越大，第一镜像宇宙是你一辈子都没有回到过去，第二镜像宇宙是你的母亲还活著。接著假设第二镜像宇宙很糟，你准备反悔，回到过去去阻止过去的你——”
“那么第二镜像宇宙又会和第一镜像宇宙的发展重合？”
“不，那又会产生新的第三镜像宇宙，因为第二镜像宇宙的你曾经回到过去，想救你的母亲，接著过去的你被未来的你阻止，就会产生与第一镜像宇宙相近又不同的第三镜像宇宙。回到过去似乎能改变什么，但事实是总会有某一个镜像宇宙的你拥有遗憾。”
闪电侠遗憾地说：“这么说起来，时空旅行似乎有很大的缺点，而改变过去其实也没有真正改变。”
“但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当你成为第三个镜像宇宙的闪电侠，你会介意第一镜像宇宙或第二镜像宇宙的你之后到底怎么了吗？”路易斯笑著问。
“这么想有一点自私，不过我确实不会去顾虑到其他镜像宇宙的我。”闪电侠说。
“所以你可以认真考虑要不要改变过去。”路易斯建议道。
“我不知道。”他还是很犹豫，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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