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飞龙艳侠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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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飞龙艳侠情魔-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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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正是山雾垂罩之时,在冉冉的雾霭中看去,宛如神山仙境。
  如此华丽的建筑,可见集贤庄主的家财之富。桃花虽然仍被江风扣住腕脉,嘴里依然和江风一样,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惊叹。
  他们只知一面,殊不知集贤庄主建这山庄的用心良苦。
  走过院坪九曲栏桥,一道花格拱门,拱门内三进庭院,每个庭院左右,两排厢房,精致清雅。
  庄丁引两人走过二进庭院。
  江风斜眼窥看,厢房内已住了不少武林中人,想必这些人都是来参加赛刀会的。
  在三进庭院左首的厢房前,庄丁顿住脚步,推开房门:“二位请!”江风进房目光四下一扫。
  这是一间套房,分客厅、卧室两间:客厅内摆着古香古色的靠椅、茶几、书桌、书架,书桌上还搁着文房四宝,房内宽敞、明亮;卧室小巧玲珑,摆设漂亮,家具一应齐全,但床却只有一个。
  关键就是这一张床。
  桃花连忙对庄丁说:“我们要两”江风暗中在她脉门上一捏,扶住她,接口说:
  “我们要两壶茶,还有两壶酒。”庄丁笑道:“万少侠夫妇到了敝庄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中一样,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庭院内自有人侍候,现在离赛刀会开会之日还有三天,少侠夫妇可利用这三天好好欣赏欣赏集贤的风光。”说罢,双掌轻轻一拍。
  随着拍掌声,两个丫环棒着托盘送来了两壶茶,两壶酒,“外加两碟下酒的小菜。
  江风又是暗自一凛,想不到集贤庄内办事效率竟是这般之高,闻风即动,闻掌即来。他心中不觉又增了几分戒备。
  庄丁摆手,挥退丫环,然后退出厢房,轻轻带上房门。
  江风松开五指,倏地跃到门边,窗下,聆听片刻,这才笑嘻嘻地走到桃花身边。
  桃花横眉怒目,压低嗓门厉声道:”你为什么说是我丈夫?“江风笑道:”听说孟小姐性情暴烈,脾气不好,很难侍候,我夺了天下第一刀,岂不要受那恶婆娘的气?所以我先找个老婆,给自己留条后路。“”你的口才不赖。“桃花咬牙道:”凭你老婆这两个字,我就要杀了你!“”你不会。“桃花目芒一闪:”你当我真不敢?“”如果你要杀我,在镇郊林外,我早就没命了。“他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用别的称呼,比如兄妹、义妹、师妹“”那些称呼都不及夫妻亲热。“”你“她眸子精光暴射,已动真气,手不自觉地伸向腰间。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互相接近,互相帮助。“”互相帮助?“她手顿在腰上。
  ”难道你只是为我而来?“”是,也不是。“”这就是了。你送我进庄实际上没错,但道理上却是错了。“”为什么?“”你入庄必有所求。“她沉默片刻,毅然道:”我要证实孟海雄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仇人。“”因此说你送我进庄对了,我可以帮你。“”为什么又会错?“”你想以此还我一个人情,从此两不亏欠,但你错了,在聚英馆出手救你的并不是我。“”那是谁?“”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蹊跷?他是故意否认还是真有他人?如有他人,又是谁呢?桃花逼视着江风:”你究竟是谁?“”江风。“她的心蓦然抽紧,手指一阵颤栗:”你就是冷血快刀?“”不错。“”你来集贤庄的目的?“”找一个人。“”谁?“”
  金飞燕。“”找金飞燕?谈何容易。“”和你要证实孟海雄是不是仇人一样难。“”彼此,彼此。互相帮手,谁也不会吃亏。“两人说了实话,相互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江风抓起酒壶,给桃花斟上一杯酒,说道:”来,我们喝上一杯,再商议夜里如何行动。
  “两人照杯,江风复又斟上。
  ”刚才说谁也不会吃亏,那话也不对。“”为什么?“”做老婆的总要服从丈夫,你这亏是吃定了。“”你!“桃花杏眼一瞪,又要发作。
  ”哎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做丈夫的给老婆斟酒侍候,两下扯平,就谁也不吃亏了。
  “桃花扑哧一笑:”油嘴滑舌,可恶、可恨“”干!“”干!“两人暂时忘记了一切,身患的绝症,姐姐的警告,危险的处境,凶多吉少的行动一切都抛在九宵云天之外。
  一种朦胧的、从未体会过的,不可言喻的感觉,浸透了两颗年轻的心房门突然打开。
  吴大总管带着四个黄衣庄丁出现在门口。
  江风扭过头。举起手中的酒杯:”吴大总管来喝一杯!“想不到他们会如此亲热,俨然一对夫妻!
  吴大总管利刃般的目芒盯在他们脸上。
  两双明亮的充满着真挚情爱眼睛,眼睛最不会说谎,难道他们真是夫妻?吴大总管的决心开始动摇,脸上呈现出迷茫、困惑,他皱眉沉思片刻,沉声道:”万少侠可知本山庄的规矩?“江风笑道:”知不知道不要紧,入乡随俗,吴大总管只管吩咐。“”本庄分左右两院,左院为客庄,客人可在院内任意游玩观赏;右院为主庄,客人未得庄主同意,不得跨入主庄半步。
  左右两院之间,有青红两墙相隔,以作标记,万少侠初到山庄,在下唯恐万少侠不知,特来厢房相告。“江风淡然道:”知道了。“复又问桃花:”娘子,你知道了么?“桃花冷冷地:”怎么会不知道,难道是聋子吗?“吴大总管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倏然回身:”万少侠如果有兴趣到主庄一游,可告诉在下,在下可为少侠破例一次。“江风微微一笑,令人莫测高深的笑:”谢谢。“月亮在薄云中冉冉穿行,时隐时现,左右两院间的青红两墙,在月光下明一阵暗一阵。
  飕!一条黑影跃上青墙,足在墙头一点,身影一连九旋,如同游龙腾空跃过三丈宽的墙缝,飘入右院。
  俄倾,右院传来一声怪鸟轻鸣。
  又一条黑影跃上青墙,双臂一展,一连八纵,宛似飞鸟掠过墙缝,也落进右院。
  两条人影贴在墙角,纹身不动,脸上皆是一片严霜。
  右院内,见不到一个庄丁,听不见一点声息,单凭这点,就足以让江风、桃花胆颤心惊!
  主庄重地,怎会无人巡逻、看守?庄内庄丁如云怎会没有丝毫动静?奇怪,怪得可怕。”
  然而,还有更怪的事。
  右院内看不见一座楼房,一亭凉阁,连日间见到披红着绿,建筑雄伟,用来作比赛场地的聚英堂也不见了,眼前只有一条条犬牙交错的山谷。
  黑魃魃的山谷左躺右卧,狰狞而又恐怖,笼覃着一种神秘的色彩。
  桃花把蒙着黑巾的嘴凑到江风耳边,悄声道:“怎么办?”江风心意几转,最后咬牙道:
  “进去看看。”艺高人胆大,只有冷血快刀才敢作出这样的决定。
  “好!去看看!”桃花应道,也只有玉女桃花才敢应战。
  说话之间,两条人影已分左右,窜入了山谷。
  山谷中弥漫着浓浓的雾气,寒风咄咄逼人。
  江风凝神运气,身形一晃,已掠出数丈,转过一个谷口,不见人影,仍是弥天的雾气,再转过一个谷口,情景依然,又是一个谷口一连转过八个谷口,除了光秃秃的岩石和雾气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雾气愈来愈大,寒风愈吹愈烈,江风已感衣不胜寒,只得准备返道退出山谷。江风不退则已,一退便大惊失色,身后已没有了退路!
  江风身前身后都是同样的山谷、雾气、寒风!
  他已坠入了一个精心布置的陷井。
  江风一阵狂奔,身若游龙在谷中飞腾,不到一个时辰,已奔了数百余里,然而,他仍在谷中。他就像一条被困的游龙,只是在山谷里游着转圈。
  江风顿住脚步,气喘嘘嘘,汗水涔涔,他已经竭尽了全力,定睛一看,自己却仍在原地,寸步未移。
  他隐隐听到山谷深处传来厮杀之声,似有千军万马,顺着谷道向他杀来。江风心头一急,瞍地拨出冷血刀,大吼一声,腾空而起,残杀令八式快刀连连出手,寒光闪烁,比闪电还快,但千军万马,他能杀得了么?猝然间,一股热浪涌起,体内的那股内力迸发了!江风顿觉头昏目眩,摇摇欲坠,周身虫咬般的难受。
  他猛然想起了龟息炼气法,便努力在丧失意识之前,镇定了一下心神,盘膝坐下,把双刀放在膝上,闭上眼睛,运起了大功气法。
  他面如灰土,停止了呼吸,一切意念消失了,脑子里只是一片空白,体温也在逐渐下降,直至冰凉。
  耳边的厮杀声渐渐隐退,周身虫咬般的痛楚也慢慢消失,刺骨的寒风吹在冰凉的肌体上,再已不感到寒冷,他已成了一具尸体,真正的尸体,然而,他并没有死去。
  这就是龟息炼气法的精妙之处!
  约摸一个时辰后,江风缓缓睁开眼睛。此刻,他觉得周身暖和和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体内的热浪消失了,虫咬般的痛苦已不复存在,脑子也格外清晰,冷静。
  他轻舒双臂,弹身而起,犀利的眼光,扫过山谷。
  八阵图,这不是爹爹常给自己讲解的八阵图么?刹时,他心中豁然一亮!
  八阵图乃当年诸葛武侯精心研究一种阵式,阵门按休、生伤、杜、死、景、惊、开八门而设,阵内玄机变化,精妙无穷,虽无一兵一卒却暗藏杀气,雄兵十万。当年诸葛武侯曾在江临道口用石头设下八阵图,吓退过东吴陆逊二十万大军。
  八条山谷正是按八阵图八门而设,谷内变化正是八阵图的精妙玄机。听爹爹说,除了江湖怪客、独鹤老人和逍遥二仙外,江湖上没有人能识得这八阵图,而集贤庄内却设伏着八阵图的阵式。
  集贤庄庄主孟海雄不知是何等人物?江风既识破此阵,便按爹爹平日讲授之法,依照谷道顺门而退,片刻之间,江风已退出山谷。
  江风凝视着眼前山谷,耳旁响起爹爹的声音:“若要破八阵图,需从生门进,绕道休门顺次穿伤、杜、死、景、惊门,从开门出,便阵式已破,出入阵地,畅行无阻。”江风意欲再从生门进入山谷,无奈时辰不早,只得收起此念,思量回房再作计较。
  猛然,他想起桃花,她是否认得这八阵图?是否还被困在阵内?江风双刀一抖,抬起脚步,刚一动,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时辰已到,还不快走!”“你是谁?”江风骇然一惊,双刀平胸,止步不动,踏出去的半步也收回来。
  “朋友,走!快走!”距离不远,声音却像是自空中传来,空洞飘渺。
  江风还待问话,突然觉得脚下土地剧烈颤抖起来,眼前山谷开始缓缓移动,谷中隐隐传来轰雷之声,他不敢怠慢,双足一蹬,身形旋起,一道幽光闪过右院红墙。
  江风刚从院墙落下,桃花倏忽一闪,抢到他的身旁:“你怎么样?没事么?”她神情焦急,语调中充满关切。
  江风瞧着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他故意耸耸肩,轻笑道:“你急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一个女人对某一个男人表示出关切,就等于说明了她对这个男人有了一定的情感,桃花不觉脸色刷地一红,翘嘴道:“我急?急什么?你是死是活与我有什么相干?”她愈是这样,江风愈能体会得出她的情感,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但他尽量排斥这一丝意念,以免日后两人都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他淡然一笑:“我们回房吧。”他双手一纳将冷血刀按入鞘内,谁知当地一声,冷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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