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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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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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绝不相信,那蒙面凶人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我敢打赌他一定发现了我,只是他为什么没有将我揪出来?他为什么要放过我?这真是让我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困惑之事。难道那凶人跟西门家有交情?所以想保全西门家唯一的命脉?

我困惑地摇摇头,目前好像也只能这样解释了。


外面的烧杀劫掠仍在继续,只是喊杀声渐渐地弱了下去,只有辟辟叭叭的大火烧燃声越来越响,还有楼宇轰然倒塌的巨响,好几回我甚至被巨大的震动从地上弹了起来,又重重地摔回地上。

不知熬了多久,就像度过一个世纪般漫长,我才敢从床底下爬出来。

卧室里狼籍一片,所有的家具都已经被砸得粉碎,稍稍值钱的古物装饰也被洗劫一空,精致坚硬的檀木大椅上也留着清晰的刀剑砍过的痕迹。

我推开窗户,只是一眼,便不禁为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所深深震慑住。

面目全非,整个西门家园已经面目全非!再找不到半点之前的模样。


连绵的亭台楼阁已经化为一片废墟,无数焦黑的木炭在原址上冒着袅袅的青烟,空气里弥漫着烧焦和烤糊的味道,呛人之极!天空里到处飘荡着黑色的浮尘,仿佛整个世界都是这般染秽不堪,原本清澈的池塘里,载沉载浮着三五具尸体,暗红的血水浸泡着尸体,其中一具尸体的脸已经开始发胀,仍未合扰的眼睛里透出阴森森的目光,似乎正在冷冷地打量着我这唯一的幸存者!

霎时间,我的胃里一阵急剧的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天哪!

西门家竟然被洗劫了!真的被洗劫了!

所有的人,都被杀光,所有的东西都被抢光,所有的房屋也都被烧光了!除了我,偌大的废墟里,似乎再没有活着生物!


恍恍惚惚间,我突然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压在了我的肩上,我骤然吃了一惊亡魂皆冒,狂嚎一声一个前扑,想要挣脱大手的控制,可那大手委实有力,我竟然动弹不得,只得乖乖地转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悲戚的脸容。

武松!

是武松,脸带悲戚地凝望着我,强健有力的大手重重地按着我的肩膀,他温和的目光终于让我心神稍定。

“你真幸运!”武松的脸上浮起一丝凝重的笑容,“这里附近十三家富户,都遭受洗劫,你是唯一的幸存者!”

“什么?”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没有听懂武松的话意。


武松叹息了一声,悲愤地说道:“昨晚,青峰山贼大举来犯,趁夜洗劫了清河县城西的富户聚居带,包括西门家在内的十三户富户,都惨遭洗劫,一应人畜可谓鸡犬不留,唯有你是例外!你真应该庆幸,不是吗?”

我木然地望着武松,脑子仍然有些转不过弯来。

一直以来,青峰山贼早有耳闻,不过那都是十分遥远的传说一般,不曾想一夜之间,这遥远的青峰山贼居然便洗劫了清河县城,弄得我无家可归、一无所有!

“对不起。”武松轻轻地拉起我,重重地捏了捏我的肩膀,“贼势过于浩大,我们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官军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我的目光凝落在武松的胳膊上,那里绑着一束白绫,仍有殷红的血丝从旁溢出,武松的发髻也稍显凌乱,脸上亦沾着少许的烟尘,眉宇间不可遏制地流露出浓重的困倦之色来,显然,武松昨夜也是一夜未睡,与山贼整整厮杀了一晚上,只是势单力孤,未能阻止山贼的洗劫——

我勉强在脸上堆起笑容,但我想那笑容一定比哭还要难看百倍!因为我看到武松的脸色越发地凝重起来。


“都头。”一名捕快匆匆而来,身上的皂服已经破烂不堪,胸口上也有醒目的一大摊血迹,神情虽然疲惫却激昂之极,“已经清点出来了,总共有十七名弟兄遇难,不过兄弟们够本了,统共有二十七名山贼被我们击杀!”

一抹痛色自武松的眉宇间掠过,武松叹息一声道:“都怪武松无能,竟然让兄弟们有如此重大的伤亡!”


那捕快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激昂之色,扬声道:“都头何须自责!?相比较以前的忍辱吞声,兄弟们现在大可以扬眉吐气了!我们虽然伤亡惨重,但山贼伤亡更重!从今天起,兄弟大可以挺直了腰杆从心里喊一声,我们再不惧怕青峰山贼寇了!”

言语间,捕快流露出与青峰山贼誓不两立之慨!


我有些惊异地望着那捕快,从他的眸子里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武松的崇敬!显然,武松的形象在他心里已经上升到了相当的高度,我不由得回头望着武松,他究竟有何魅力?能够让这些捕快誓死跟随着他,与山贼殊死拼杀至阵亡而不后悔?

但武松却微微喟叹了一声,低声道:“但我们终究没能保住十三户人家的生命财产,这是我们捕快最严重的失责,简直就是无可饶恕的奇耻大辱!”


捕快低下头来默然不语,显然武松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我很想说些话安慰安慰武松他们,但奈何眼下我自己也是一团乱麻。虽然我并非真正的西门庆,但这些时日的相处,多少也产生了一些感情,骤然间失去了这些“亲人”,不免也有些心有戚戚。

第二章世态炎凉


肥胖如猪的唐知县也赶了过来,但一听武松说我全家死难唯我幸存,对我的态度立刻来了一百八十度急转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说道:“你也不要太过悲伤了,本县已经将昨夜的洗劫备案送呈府台,相信不久便会有官军前来围剿了。”

我心里叹息一声,看来世态炎凉,古来如此啊!所谓人走茶凉,我西门家才刚遭劫难,这唐知县便忙着撇清自己了。

这一场大火,让我失去了全部。

我一下子就回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就像我刚刚来到大宋时候一般无二。


家丁和丫环的尸体在院子里堆成了一座小山,唯一让我好受点的就是,其中并没发现大哥大嫂还有春梅的尸体,至于那些烧焦的难以辨认的尸体里是否有他们存在,我也就不知道了。

隔壁的李瓶儿连同她的万贯家财也一起消失无影。

我抬头望天,心里忽然泛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就像是一场梦,一场春梦,梦醒了无痕迹,不是么?

武松再次拍拍我的肩膀,劝慰我道:“西门!节哀!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总应该向前看,对吧?这里的善后事宜还需要你来处理呢。”

我长叹一声,心里暗忖: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却得继续下去!总不能让这些尸首就这样堆在废墟上吧,得让他们入土为安呀!

思来想去,只有飞马山庄,还算跟我有些关系,看来现在唯一能够求助的也只有飞马山庄了。

出了清河县城,一路步行上南山。

平时骑马不知路途遥远,今番用脚步行方知清河县城到南山,距离委实不短,我足足走了一上午,才赶到山庄。

在山庄的门口,正好遇上李惜柔一行。

估计她又是率人趁夜上山狩猎才归罢,她身后那伙人都显得杀气腾腾。

李惜柔全副武装跨骑枣红大马之上,显得英姿飒爽,尤其是英姿勃发间流露出的那股女儿媚态,禁不住令我心里一动,有些发起呆来。

李惜柔顿时冷哼一声,神色陡然间阴沉下来。

我从迷醉里惊醒,骤然惊觉李惜柔目露杀机,冷森森地盯着我,她身后那伙人更是神色不善,大有李惜柔一声令下便蜂拥而上将我乱刀砍死之势!

我头皮如炸!

眼下李纲不在,山庄自然是由李惜柔做主,但我与她关系如此之僵,又如何开口借钱?

“这贼小子,家里刚刚遭了大难,居然还色心不死!瞧他那对贼眼盯着小姐滴溜溜转,真该挖了下来。”

人群里,不知是谁冷冷地崩出一句。

我心中怒极,难道看一眼也不行?有心掉头便走,但废墟里的数十具尸首,尚等着我拿银子回去下葬呢,只得忍住气,在脸上堆起笑来道:“师姐——”

“闭嘴!”李惜柔冷冷地喝了一句,就差用马鞭来抽我了,“谁是你师姐!?”


我骤觉一股热血上涌,立时便要破口大骂,但一转念又强自忍耐下来,仍然堆笑道:“那么李小姐,在下由于家中刚刚遭受劫难,有些无以为继,山庄可否暂时挪借一些银两?在下等着急用。”


李惜柔冷冷地盯着我,眸子里的冷色忽然化为不屑,有那么一会,我觉得她定会出言讥笑于我,不过李惜柔最终仍是没有嘲弄于我,只是命人入庄内取了二十两银子,交到我手里,然后率人头也不回地进了庄里,望着轰然关上的庄门,以及前后判若两人的守门庄丁,我不禁在心里泛起一丝苦笑。看来,不论是在哪朝哪代,权势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如果你没权没势,那你便如一条狗,谁也不会尊重你。

我还真没想到,我西门十二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哦不,现在我是西门庆了,西门庆又怎会如此落魄?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难道还不如十二世纪的这些古人么?

我长吸了一口气,攥紧了怀里的二十两银子,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西门庆还会再次崛起!我绝不会就此沉沦下去!


在县城的护城河边,我遇到了痛哭流涕的应伯爵,这家伙正软绵绵地依在城墙边,在他面前打翻了一只破烂的瓷碗,碗里的面汤撒了一地,他身上那袭烧得又脏又破的锦衫也弄湿了一大块,形象好不狼狈。

我心里叹息一声,看来应伯爵也和我一样,昨晚遭了灾难,不由得在心里泛起一股同病相怜之感,真不愧是好兄弟啊,连磨难都要一起承受。

正欲上前安慰安慰应伯爵,我忽然发觉情况似乎有些非同寻常。


围在应伯爵左近的那数名青年明显不怀好意,其中的一人更是一脚将应伯爵面前的瓷碗踢飞,瓷碗里仅剩的面汤顿时溅了应伯爵一头一脸,应伯爵痛呼一声欲伸手去抓那飞开去的瓷碗,不想脚下一绊,顿时一头栽在地下,摔了个狗吃屎。


那数名青年便哄然发出响亮之极的嘲笑声,那一脚踢飞了瓷碗的青年更是刻薄地笑道:“应少爷,饿吗?想吃吗?想的话就学三声狗叫,我马上便让人再给你盛一碗面来,怎样?叫不叫?”

“叫啊,快叫啊!”其余的青年纷纷跟着起哄。

应伯爵艰难地爬起身来,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这些人,嘴唇嗫嚅了一下。

周围围观的人群里便响起了一阵叹息声,有些老人更是不忍卒睹应伯爵学狗叫的凄惨模样,黯然掉头而去。

但我岂能任由我的好兄弟这般任人捉弄!?

“住手!”我大喝一声,排开人群,大步向前闪身挡在了应伯爵与那领头青年跟前。


近到眼前,我才发现那领头青年形貌惨厉,尤其是那一头红发状如厉鬼,十分阴森可怖!我细看之下,不禁心里微微打鼓,这凶恶之人若是拳脚相向,只怕我立时便要当场出丑。


“吖!这不是西门二少爷么?”红发青年冷冷地斜了我一眼,不屑地向他的兄弟们道,“兄弟们,大名鼎鼎的西门二少爷来了,你们还不快上前来见礼?若是惹恼了西门二爷,小心你们的狗头不保!”

我便是傻瓜也听得出红发青年话里的讥讽之意,只得硬着头皮闷哼道:“在我没有发怒前,你们立刻给我滚!”

红发青年脸上浮起莫名的笑意,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话般,笑对他的兄弟道:“兄弟们,听见没有?西门二少爷让你们滚呢,还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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