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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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结局-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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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会儿,”她让拉萝别挂断电话。

    过了一会儿,她又拿起了电话,“我有一份交响乐团的演出日程表。他很出『色』,是个技艺非常娴熟的长笛家。下次的演出时间是在星期五晚上八点。你知道圣塔巴巴拉音乐厅在哪儿,是吗?”

    虽然她不知道,但可以查出。她向路易丝道谢后,就给里克森挂了电话,“他是圣塔巴巴拉交响乐团的长笛手。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在星期五晚上八点有一场演出。”

    里克森问:“星期五你有约会吗?”

    “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去?如果伊夫格林也在那儿怎么办?”“嗨,这是个自由世界。我们也可以和别人一样,买票去听音乐会。也许,现在也该让他出点岔了。他可能会做出鲁莽的事。”拉萝把手放在脖子上,说:“是的。”一些鲁莽的事也许就意味着她的职业,“我也不清楚是否喜欢这样。”

    “伊夫格林不一定会赶这么远的路,只为了到圣塔巴巴拉看每场演出。我想跟他儿子谈谈,如果有个女人坐在一旁,他也许会更愿意谈的。如果他得知我是个警察,他可能会讳莫若深,那我们就是在浪费时间。”

    “为什么要和他谈?我以为你只是想证实他就是照片中的年轻人。”

    “周五我得去查清他租住的公寓地址,这可是份苦差事。为了查清每月他把钱支付给哪幢公寓,我们得检查所有的废弃支票。伊夫格林一定是匿名租的公寓,但是斗胆用自己的支票支付房租。他还以为自己是常胜将军呢,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人竟敢查他的床下。懂我的意思吗?”他们在电话里交谈时,里克森一直在嚼着口香糖。

    “上帝,你那口香糖真烦人。”

    他扑地一口吐了口香糖,说:“比雪茄好些。我们是约会还是不约会?”

    “我们已定好了约会。”她正想挂上电话,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在支票上写了公寓的电话号码了吗?如果没写,他们怎么知道是如何付租金的?”

    “见鬼,我怎么知道?他没写,你也看过支票的,上面没写公寓的电话号码。也许,他夹带一张条子什么的。”

    “我想有这个可能。伊夫格林的账户上是否有大笔的支出?”

    “没有,不过,他可能有一个装满现金的钱盒放在安全之处,或者,他有可能在外地开了个银行户头。”

    拉萝双眼紧盯着门压低嗓子轻轻地问:“你有没有查清菲利浦借这么多钱有何用途?我正好还记得那家银行叫奥兰治国家银行。”

    “拉萝,我本想星期五再告诉你,照片中的年轻人确实是伊夫格林的儿子,昨天,我们证实了这点。”

    拉萝万分震惊,“不!”

    “我说过,他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有关,我一直是这么说的。”

    拉萝又重复了一遍:“不!”她静静地思索了一下刚刚听到的消息,又耳语般地说:“就算照片中的年轻人是他儿子,也并不能说明伊夫格林就是凶手——或者甚至是个恋男童癖患者。我一直认为,菲利浦可能就是照片中的那些男孩之一。也许,他和伊夫格林的儿子都遭到照片中的那个无名男人的『性』『骚』扰。你说那个男人跛足,可是伊夫格林并不跛。此外,菲利浦过去也当过伊夫格林的秘书,我们完全可以假设他也认识伊夫格林的儿子。”

    里克森沉默无语,过了一会儿,才问:“奥兰治国家银行,对吗?”

    “是的。”

    他挂上电话,拉萝冲向法庭。

    (  转载)

第一卷 第二十章

    中午休息时间,拉萝买了一份三明治,走进街对面的公园,独自坐在那儿吃着三明治,享受着阳光。她想:不论此时发生何事,她都得歇歇,闻闻玫瑰花香。生活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看着尤丽的下场就会明白。

    当她妹妹还在时,她总是连中午吃饭时间也在工作。更确切地说,她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周末到法院加班,每天工作到很晚才回家,还要带未做完的工作回家。她的动力是否都来源于此——她会得个奖章,得到赞扬?可是现在,在圣弗兰西斯科,司法顾问委员会的成员或许正在决定着她的命运。可是这些担心并没困扰着她,她也不会因此半夜三更大汗淋漓地从恶梦中惊醒过来。甚至对伊夫格林的怀疑,她也能应付自如。只有一件事拉萝不能、一辈子也不能接受:她亲手放了杀她亲妹妹的人。

    当拉萝走回法院,跨进办公室时,菲利浦递给她一封信,“今天到的。”

    拉萝一边看信的内容,一边骂了一句:“一派胡言。”这是司法顾问委员会的来信,上面定于两周后审查对她失职的指控。她感到喘不过气来,她曾祈祷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事与愿违。她问菲利浦:“你看过这封信了?”她知道他一定看过。

    “啊,是的对不起。可是,我相信不会有大问题的。他们可能会向你提出正式的官方批评,但是,他们不会撤去你法官的职务。我是说,你所做的事也正是其他法官都做过的事,我知道的,你还记得吗?我替许多法官工作过。”

    拉萝瞥了一眼钟表,说:“还有件事你并不知道。预算出来了,看来,情况不妙。”

    “什么意思?”

    “下个财政年,我们得裁减一个职位。这意味着大幅度的财政削减。这次裁减连法官也不例外。”

    “真的?我们人手已很缺。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拉萝盯着手中的文件,说:“很容易,他们可以甩了我。我就像图腾柱上出身卑微的人。现在,外加这些指控,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她走过菲利浦身边,伸手去取挂在衣架上的长袍,可又停住了手。“请帮我个忙,这是我的钥匙,拿着我的公文包把它放在车行李箱里。我得带些文件回去看。”他们已选出了一个陪审团,而且,亚当斯案子正在审理中。拉萝得审阅所有的文件。

    菲利浦问:“又要熬夜了?”

    她朝走廊走去,“你说得对,如果我想保住这份差事,我得好好做。”

    地方检察官说:“反对,他在诱导证人。”

    拉萝急速地说:“反对成立。”

    证人是学校的心理医生,是她首先报告孩子受到『性』『骚』扰。地方检察官换了另一种方法。

    “孟德尔森太太,你能向法庭陈述艾米…亚当斯受到父亲『性』『骚』扰的前后情况吗?”

    “孩子告诉我,昨晚父亲打她。我问怎么打的,她说,‘用手。’我又问打在身体何处,她指了指两腿间的一处。”

    “是她的生殖器,对吗?”

    “对。为了应付这类情况,我们有个人体解剖娃娃,我拿给她看,她示意是生殖器。”

    “在你看来,你坚信孩子已受到『性』侵犯,而且有遭到更多侵犯的可能,对吗?”

    “是的。”

    “没问题了。”说着,地方检察官坐了下来。

    拉萝俯身对正准备离开的证人说:“你还不能走,请你坐着。”然后,她回头对被告律师说:“你可以开始询问。”

    “孟德尔森太太,在艾米…亚当斯说她父亲触『摸』她生殖器之前,你没把那个人体解剖娃娃给她看吧?也没有把娃娃递给她,并指着娃娃的生殖器说:‘你爸爸是不是『摸』你这个地方?’”

    证人面无表情地回答:“是的,没有。”

    “孟德尔森太太,在你学校,你是否报告了五十多宗『性』『骚』扰事件,在五十多宗事件中,只有八宗得到证实,是这样的吗?”

    “是的,没错,可是”

    拉萝往前倾着身体,盯着证人说:“请就问题给予回答,是或不是。”

    “是。”她的嘴抿成一条线。

    “法官阁下,我们没有问题了。”

    拉萝觉得现在她就可以下达判决,可是这不是法庭审判,他们有个陪审团。出乎拉萝的意料,一切进展得异乎寻常地快,因为被告在第一天就提出了咄咄『逼』人、不容置疑的责问,而在座的每一位都显『露』满意之情。甚至连地方检察官手下的人都对被告及其所处的困境深感同情,而正是他们负责指控被告的。

    在审理这桩案子时,除了指点他们,监督律师,并依据具体的法律条款判决外,拉萝最大的影响力在宣判时才会体现出来。亚当斯像是被迫扛下了这个罪,对此,他无法否认。然而,有许多可使罪行减轻的情节。拉萝明白,这个案子得依据法律的权益公平条款进行判决,这又让她在进行判决时有了很大的周旋余地。法律体系已是一团糟,而这一团糟又不知会毁了多少生命。学校里的心理医生过于热心,她其实在诱导着孩子的陈述。孩子要么是在说谎,要么就是不记得了。人们总是不易承认这类错误。

    当证人走下证人席时,拉萝说:“请律师到法官席前面来。”

    当两位律师站在面前时,拉萝轻声说:“我准备休庭,我想在我办公室和两位谈谈。”

    地方检察官问:“为什么?”他们刚才开了个头。

    拉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们觉得无趣,走回桌边。拉萝轻敲了一下木槌站起来,宣布道:“本庭休庭三十分钟。”陪审员在法警陪同下,鱼贯走出法庭,走进陪审团办公室。两位律师尾随着拉萝走进她的办公室,当他俩在她桌子对面坐定后,拉萝说:“先生们,我认为这场审判不但在浪费亚当斯先生的钱,也在浪费纳税人的钱,既然他现在已失业,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她看着地方检察官说:“从我所看到、所听到的情况看,这宗案子应该通过调解解决。亚当斯是否会被判有罪,我暂不作出判决。整个事件是个耻辱,我们都不光彩——是整个体系容许这样的事件发生的。”

    地方检察官名叫帕克…柯林斯,他是个异常活跃的年轻人。他从椅子上跳起来,高声大叫:“我们会向他们提出答辩调解,我们甚至还向他们提出暂缓判刑的主张,可是他们拒不接受。连本案的受害人也只打算就此了事。斯坦菲尔德只想要一辆新的奔驰汽车,他并不介意谁出钱。”

    拉萝严肃地盯了一眼柯林斯,说:“柯林斯,你出格了!”过去,人们通常是为了赞誉和荣耀而工作,而现在,人们只是为了得到昂贵的玩偶而工作。“斯坦菲尔德先生,请你告诉我,你的委托人为什么拒不接受公诉人的要求?”

    “在州『政府』夺去他的孩子、毁了他的生活之前,我的当事人有参加机密工作的绝密级许可证,他在航空部门工作。如果判他罪,他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拉萝靠在椅子上取下眼镜『揉』『揉』眼,“我明白了,你是否跟他谈过有判罪的可能『性』?”

    “当然谈过!”斯坦菲尔德听出拉萝话中含有责备他没有把情况完全说清楚,或者向当事人过于夸大可能无罪获释的机遇的意思,他觉得自己受了侮辱。

    她又转向地方检察官,“你准备改为轻罪起诉?”

    地方检察官重重地说:“绝不!”两只有绿『色』灯罩的小灯把他的脸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使他的皮肤发着绿萤萤的光。“这个被烙在身上的疤痕再也去不掉了。虽然我们很同情亚当斯,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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