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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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 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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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姿仙把小嘴凑到白素香耳旁,安慰了两句后,拿起笫三杯茶,送到浪翻云眼下,娇痴地道:“由今天开始,姿仙要学梦瑶小姐那样,唤你作大哥,喝了这杯茶后,大哥以后都要怜我疼我,不得反悔!”

浪翻云仰天长笑,充满欢娱之情,拿过杯子,送至鼻端,深深索了一下,道:“真香!

”一饮而尽,微笑道:“双修大法,果是不同凡晌,看看是谁家男子有福,可配得上我这迥异流俗、兰心慧质的好妹子,必然亨尽人间仙福。”说到最后那句,眼光扫向风行烈,大有深意微微一笑。

换了其它人,都会对浪翻云这几句话,摸不着头脑。但在埸各人,均明白到浪翻云所指的是谷姿仙因为自幼修习双修大法的基本功,是绝不如一般女性看异性的浮面肤浅,而是深入地感触到对方真正的内涵,故能看破浪翻云已达到超越了人世肉欲的道境,就若当年跃空仙去前的传鹰。

赞她迥异流俗,自是因她清楚表示出会将对浪翻云之情,转化作纯洁无瑕的兄妹之爱,如此兰心慧质的娇娆,怎能不教他叹服。

浪翻云想起左诗,希望她现在已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风行烈听到“享尽人间仙福”一语,一颗心卜卜跳了起来,想到谷姿仙精擅双修大法,若能和她作鱼水之欢,那种动人处确是不作他想。

这时谷姿仙把最后一杯茶送至他面前,垂头道:“过去姿仙多多得罪,还望风公子大人大量,既往不究,这杯茶算是我向公子赔罪了。”

比倩莲化哀为笑道:“烈郎喝了这杯茶后,以后再不准向小姐说硬话儿,要像浪大侠般怜她疼她了。”

风谷两人都给她说得大感尴尬。

烈震北欢喜地道:“还不赶快把茶喝掉。”

风行烈从谷姿仙手上接过热茶,当指尖相触时,两人同时轻颤,目光交缠了电光石火的刹那,才同时撤回目光。

风行烈举杯朗声道:“公主请原谅在下愚鲁之罪。这一杯风某只喝一半,另一半当是在下向你回敬。”

他整个人忽然发出亮光,一时虎目神光电射,罩着谷姿仙,半点畏怯也没有。

众人呆了一呆,想不到一向儒雅温文的风行烈有如此惊人之举。

虽说是江湖儿女,不为礼教馀风所拘束,但仍是深受男女之防影响的。

合喝一杯酒,只限于共谐秦晋的男女,称为合卺酒。

当日浪翻云以共享一杯打开了左诗紧闭的心扉;今天的风行烈却以半杯茶公开迫谷姿仙向他明示以身相许之意。

最明白其中究竟的是烈震北,知他因体内三气汇聚,彻底提升了他的气质,使他连平常的举动,也深合燎原百击那慑人的气势,教人无从抗拒。

风行烈轻啜一口,喝掉半杯茶,稳定的手把剩下半杯茶的杯子递至羞得脸红过耳的谷姿仙低垂螓首下的眼前去。

比倩莲放下托盘,和仍满脸泪渍的白素香来到谷姿仙左右。欣喜地把她挟持着,教她欲逃无从。

浪翻云拍台叫绝道:“快刀斩乱麻,得势不饶人,小子真有你的。”

秦梦瑶嘴角含笑,看着这对似有情似无情的男女,涌起温馨的感觉,暗忖胆大妄为的韩柏若如此对自己迫婚,真不知应如何招架才好。

比姿仙偷偷看着眼下那小半杯茶,心中既怨又喜。

怨的是此人大男人得可以,竟在众人面前以泰山压顶之势,硬架人家上轿,迫她投降;喜的却是风行烈这种不可一世的英雄霸气,和浪翻云的放荡潇酒一样,均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真正男子汉典型,教她身软心颤,欲拒无从。

风行烈则是痛快之极,直至此刻,才感到自己真正在享受生命,就像使出了厉若海所教的横枪势,心中充满了杀于千军万马间那一往无前的豪雄气势。就算给对方断然拒绝,亦属快事。

比姿仙终忍不住抬头望向风行烈,一看下暗叫一声“罢了”,伸出手来,抓紧风行烈的大手,就在他手上低头把茶啜干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到浪翻云旁的椅子坐下,风情万种横了风行烈一眼道:“风公子满意了吗?”

浪翻云和烈震北齐齐鼓掌喝采,就若市井里好事起哄之徒,不世高手的风范荡然无存。

秦梦瑶向浪翻云笑道:“这时若有清溪流泉就好了,是吗?浪大侠。”

浪翻云哑然失笑,接着神色一动,悠悠往外喝去道:“贵客已临,为何还不上来一会。”

里赤媚的声音由山脚下的远方传上来道:“浪兄休要如此客气,折煞我等了。”

接着是喧天而起的奏乐声。

第11卷邀月乘风第五章舂色无边

第11卷邀月乘风第五章舂色无边

秋阳当空。

戚长征和水柔晶连夜赶路,抵达洞庭南面湘水旁的长沙府。

尚未进城,已感到异样的气氛。

原来城门增设了关卡人手,严密地搜查和盘问入城的商旅。

戚长征大摇大摆地往城门走去,吓得水柔晶畏缩地依傍着他,低声劝道:“这些兵丁分明是针对你们怒蛟帮而来,你这样进去,是否要找人打架?”

戚长征道:“放心吧!老戚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一个关卡也过不了,还有脸见人?”

水柔晶道:“我们大可在别处攀墙而入,为何要舍易取难?”

戚长征道:“越墙而入才危险,敌人只要在城内的几处制高点布下人手,在这样的大白天我们保证无所遁形,对官府来说,由于人手充足,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还是由城门进入妥当。”

水柔晶芳心卜卜狂跳,无奈下硬着头皮,追在他尾后往城门走去。

这时城门有十多人和几辆运货的骡车,正排成松散的队伍,轮候检查。

戚长征走路的动作忽地夸大起来,一副有恃无恐,昂扬阔气的样子,还不遵守规矩,带着水柔晶绕到队伍的最前头,看样子是要打尖做第一个进关。

城卫看到他这副“气派”,愕了一愕,齐喝道:“立即给我滚回去排队!”

戚长征两眼一翻,举手打了两下手势。

其中一个城卫微愣道:“老兄原来是长沙帮的人,不知是那个堂口的兄弟,什么字辈的?你身旁这漂亮娘儿是那个窑子的姑娘,待我们好去捧她的场。”

戚长征向水柔晶大笑道:“由你自己答他们吧。”

水柔晶心中暗恨戚长征玩世不恭的态度,偏又莫奈他何,垂头道:“他是小熬人的丈夫。”

众卫均露出艳羡之色。

戚长征上去用江湖切口交谈了几句,众卫均不由肃然起敬。

戚长征拖着水泵晶,轻轻松松进入了城内。

水柔晶心中佩服,问道:“你真有办法,但我仍不明白你怎能骗过他们。”

戚长征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老翟有办法,他特别为我找了几个身分,都是些连官府也不轻易招惹的人物,身材相貌又都与我有几分相像,兼之我们怒蛟帮一向严禁帮中徒众冒充别些帮会的,所以现在临急拿来一用,立即见效。”

水柔晶笑道:“你刚才扮得真像,成副江湖恶少的模样,真怕你把我卖进窑子里去。”

街上的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两人沿街缓行,另有一番悠闲味儿。

戚长征笑道:“若我其把你卖进窑子里,你会否和我拚命?”

水柔晶嫣然一笑道:“绝不会!你舍得便任你卖吧!让你的良心整治你。”

戚长征心中一甜道:“我当然舍不得。来!”拉着她溜进一条横巷去。

在横街左穿右插,来到一处僻静的荒地,一把将水柔晶压在一棵树后,贪婪地品水柔晶的香唇。

水柔晶给他吻到娇喘连连,由怨怪他不懂选择时间地点,至乎热烈地回应着。

戚长征离开她灼热的红唇,身体仍挤得她紧紧的,赞叹道:“你是老戚曾干过的女人中最美最动人的了。”

水柔晶搂着他的脖子道:“你想现在要我吗?”戚长征瞪大眼睛道:“在这里?”

水柔晶道:“你吻我都可以了,有其么事是不可以的。”

戚长征叹道:“难得你愿意,这真是想想也感到刺激的事,可是敌人随时会来的。”

水柔晶吓了一跳,欲念全消,骇然道:“什么?”

戚长征道:“这城内有个我们的暗舵,他们在城口留下的暗记,显示他们遇到了麻烦,因为由昨午开始,他们停止划上代表时间的横线。”

水柔晶明白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法,可藉特别的笔划,显示符号有效的时间,遂道:“他们可能是昨天撤离此处了。”

戚长征摇头道:“我们进城后,竟没有帮会中人来盘查或跟踪我们,太不合理,定是对方故意不惹起我们注意,待我们自投罗网摸到暗舵处时才围杀我们。”

水柔晶此时完全地信赖着戚长征的忖度和智计,问道:“我们躲到这里来,不是明告诉着别人你看破了他们的诡计吗?不走更待何时?”

戚长征坚决摇头道:“我们不走!”

水柔晶吃了一惊,瞪大美目道:“不走?”

戚长征轻轻吻了她一下,微笑道:“我们等他们来。”

水柔晶把脸贴上他的脸,温柔地磨擦着道:“征郎!你每一着都教我大出意外,但今次我真的不能明白,你连敌方有什么高手都不知道,又有官府牵涉其中,难道你有把握胜过后援力量源源不绝的强大敌人吗?”

戚长征露出他阳光般充满生气和光采的笑容,轻啜着她的耳珠道:“这是置诸于死地而后生的险中求胜法,若我不能在短时间内刀法大进,会在未到洞庭前给鹰飞杀死,你也会受他淫辱,故而我要尽量争取时间,领悟封寒教我的左手刀,冉融入我自身的刀法里,所以不得不引敌人出来试刀,只有血战中领悟出来的刀法,才是真实的。”

水柔晶娇体一震,俏脸后仰,望向这能使她完全忘掉鹰飞的男子,心中生出无穷敬意和爱慕。

戚长征柔声道:“纵然我尚未能比得上他,可是他绝不够我狠,绝不及我的不怕死。柔晶!我有绝对的信心保护你,让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丈夫对爱妻的保证。”

西南方衣袂破风声响起。

水柔晶像没有听见那样,俏目射出今人心颤的情火,哀求地道:“征郎!痛吻你的小妻子吧!她不论生死,都是永远属于你一个人的私产。”

※※※

韩柏刚步出走廊,左诗恰好由隔壁柔柔的房中走出来,见到韩柏,招手叫他过去。

韩柏大喜,走到她身前,温柔地拉着她柔软纤巧的玉手道:“诗姊找我吗?”左诗霞生双颊,玉手却愿意地任韩柏握着,悄语道:“她们两个少见你片刻都受不了,掇我出来找你过去陪她们。”

韩柏怜爱地揉捏着她的纤手,微笑道:“诗姊是否也想我过来陪你呢?”

左诗横他一眼道:“早知柏弟你会以这问题来调戏我这管教无方的姊姊,答案就是假若诗姊不想你陪她,用刀架着诗姊的颈,诗姊都不肯过来找你,让你可以得意洋洋。”

韩柏差点给心中的甜意淹死,热切地道:“为何时姊忽然会变成现在这宠我样子?”

左诗眼中射出万缕柔情,轻轻道:“人家昨晚那样让你这坏弟弟得偿所愿,还不够宠你吗?”

韩柏感动地道:“诗姊为何对我那样好?”

左诗垂头无限娇羞道:“诗姊怎能不对你好呢?柏弟使诗姊首次到恋爱的滋味嘛!”

韩柏大喜道:“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左诗不依地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才以蚊蚋般的弱音轻唤道:“夫君!”

韩柏那还按捺得住,放开她的左手,拉着她的右手便往她的舱房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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