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陆权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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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陆权强国- 第4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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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是钱秦篆还是忍不住心慌,那可是皇帝的亲笔信,她不但偷看了,而且还把信撕成了两半。

“哼,刚才的胆子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的胆子当真比天还大,哈欠……”最后却是夏完淳打了一个哈欠。

钱秦篆这才注意到丈夫只穿了内衣,这几天,南京的气温正是最冷之时,连忙道:“夫君,天冷,小心着凉。”

夏完淳感觉到全身的凉意,打量了一下,才开始穿衣,钱氏则帮助夏完淳整理,她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突然咕的一声笑了出来:“夫君,你想不想知道信中写了一些什么?”

第四卷 黑幕下的南北议和 第三百四十四章 阴谋与导演

能跟赵尔丰谈成一笔交易,李汉倒是松了口气。谢绝了他的亲送,跟那中年人一同出了原四川总督府,虽然手下一直提议他要来这栋府邸做军政府的驻地,不过却给他再一次拒绝了,一来为了表示诚意,二来,区区一栋建筑罢了,面子工程只有无能的政府跟弱国才会大肆兴建,有他手上的几万新旧士兵,他还需要靠一栋面子工程来给自己脸上贴金吗?

屋里屋外几乎就是两个世界!

一出了屋子,两人都禁不住的浑身打了个颤,寒风呼啸、漫天飞雪,1912年的第一天,成都飘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降雪,整个四川北部多处地区都被这场大雪覆盖。天公不作美,恶劣的天气里,仅靠革命军现在的军队装备跟后勤,根本无力再发动一场大战,因此,对于一些偏远地区至今还未发挥臣服消息的县城,军政府短时间之内已经没有武力征讨的能力了!

“孝怀先生,请吧!”

前总督府外,一辆马车已经侯在那里等候多时了,几个他在几个警卫守在一旁,虽说身上都穿着厚厚的军制大衣,但是却难挡袭来的寒意,个个冻得面上通红,不停的在地上跺着脚。李汉呼了口气暖了暖手,亲自为那个陪同他前来拜访赵尔丰的中年人开了马车车厢门,请他上了马车。

中年人似乎面上一片惶恐,无论这位新川督表现的如何,他到底是人下臣子,自然聪明的一副肝脑涂地的表情。

“卑职不敢,还是大都督先上吧!”

“呵呵!”李汉摇了摇头,看他面上惶恐的模样,若不是对这位后世以非四川人的身份在四川名人册上留下重重一笔的男人知晓甚深,没准真被他的外貌蒙混过去了。他也不再退让,点了点头上了马车,随后那中年人才敢跟着他上了马车。

这个被他看中了拉到身边做个近官的中年人,字致祥,号孝怀,全名周善培。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是四川省的第一位巡警道。1899年东渡日本,考察学校、警校、实业等,居四月返川。1901年奉命带学生20名赴日本留学,并聘回日本教习来成都开设私立东文学堂。不久,赴泸州任川南经纬学堂学监。1902年任警察传习所总办。后赴粤,任督署副总文案兼广东将弁学堂监督。锡良任川省总督后回川任警察局总办。先设巡警教练所,仿效外国在城市设警察,维护治安。他还在成都建幼孩教育厂、乞丐工厂、老弱废疾院,并力戒鸦片烟,改造监狱,预防火灾,破除封建迷信。1908年任川省劝业道总办,通令各属普设劝业局,培训劝业员,大力资助民族工商业的发展。任内多次举办展销商品的工商赛会、商业劝工会,还在成都设立能容纳300余家商户的劝业场,这些措施推动了四川近代工商业的发展。

若是仅仅这些也不会令李汉记住这位两个月前还在职的四川司法厅厅长,真正令他记起了此人的却是因为保路军。四川同志军兴起后同志军围攻成都,当时响彻四川全省的有一句口号:“只拿周赵,不问他人!”赵是指赵尔丰,周即为周善培,四川清朝官吏无数,惟独周、赵二人成为四川民众的公敌,且位居提法司的周善培竟然排名在总督赵尔丰之前,这实在太令人费解。李汉的父亲是研究近代史的教授,他曾经帮助修订过四川近代史,因此掌握了不少有关他的资料,李汉也曾经看过一些。这周善培是清末知名的能员,在四川省推行的新政改革中,他施展拳脚,政绩显著,一度闻名于海内外。在他署理巡警道期间,曾因带头剪掉辫子,被人讥讽为“周秃子”,他并不以为悖,反而对同事开玩笑道:“我就当一回秃子又怎么了!和尚打伞,无法无天,办新政就是要胆子大。”中国官场中,做实事多的人并不一定有好结果,有时候甚至得到坏结果。按周善培自己的说法,是因为他在负责法官养成所期间,定期出题考试甄别法官,淘汰了不少士绅,因此也得罪了不少士绅,这些士绅以及背后的利益集团不是旁人,正是号称第二朝廷的‘租股局’。连保路军的兴起都有租股局在背后阴谋扶持,他们倒是打了个好主意,无论保路运动成败,朝廷肯定会因为四川之乱而考虑重新思量‘铁路国有’的事情,倒不如趁着煽动川民作乱,趁机对挡住了他们财路的周善培施以杀手,以永绝后患。

赵尔丰逮捕蒲殿俊、罗纶等九人后,周善培被租股局势力的乡绅之流诬指为幕后主谋,他有口难辩。加上租股局的杀手四处打听他的下落要暗杀他,无奈之下,只好将家眷悄悄藏于友人家中,自己绝望地东躲西藏。后来鄂军入川、四川局势瞬息变化,蒲殿俊跟赵尔丰达成秘密协议,成立了大汉四川军政府之后,他原本见局势和缓,这才出来重新拜会赵尔丰,不想还没几日,成都又闹军变,尹昌衡赶走了蒲殿俊等自立为大都督,为了安抚支持他的立宪派势力,他一边下令派兵包围了赵尔丰的住所。一边又以极恶罪名将周善培逮捕投入了大狱之中。也多亏了那狱警都是他早年带出来的老下属了,才少了一顿皮肉之苦。后来因为李汉率军入川打乱了尹昌衡跟立宪派之间的默契,导致根本没来得及杀他便给驱赶出了成都下落不明,这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这是一员真正的能臣,无论是在整个中国还是在四川,他的能力都是得到认可的。不仅他的工商管理的能力,还是警务、司法能力,都是国内少有。李汉自入川之后便在一直思考着要找些能人来为他管理政府的繁杂商务,又把他从监狱之中请了出来,重新任命他为四川军政府司法厅厅长,顺便负责正在组建的工商总局,甚至为了他的人身安全,他还给这位大才调了一个班的士兵保护,也是因为他的这些举动,才打动了这位有能力的大贤,愿意投身他麾下效力。

“孝怀先生,这车上就你我二人,李某有个好奇的事儿,想跟你询问一下,你看可否?”上了马车,李汉跺了跺军靴上的雪花,笑着询问道。

周善培点头。

李汉道:“四川保路运动中冒出了‘只拿周赵,不问他人’的说法,要说拿赵老我倒不意外,只是为何先生也被党人通缉,据我所知,先生虽然是四川的曾经巡警道,但是在血案时,您已经离职几年了!”

周善培脸上原本还带着的笑意顿时僵住,没多久就苦了下来。摇了摇头,他才苦声作答:“大都督与我有恩,这事我明说与都督倒也无妨。不过这事都督若是知道了,时候恐怕还要有些麻烦,他们……哎!”

叹了一口气,脸上表情丝毫不做作,说不出的苦闷。

李汉哼了一声,身上自有一股傲然,“哦?看来这里面果然有内情。李某倒是很好奇,是什么势力能逼得先生这几月来甚至要躲避到农家猪圈之中,甚至李某都惹不得!”

以为他会错了意思,周善培连忙摇头,“大都督误会了,非是说大都督惹不得,而是一旦沾上了,麻烦……”

“先生的才学、本事我是十分推崇,以后工商总局督管我一省之实业,过几日我要邀请四川、湖北两省盐业商人往重庆参加联合盐业成立大会,先生不妨也随我一同前往。那可是督股数千万两的实业,日后工商总局还要多多过问。我也有很多需要麻烦到先生的地方,若果先生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出来。为难我军政府的一方大员便是质疑军政府的权威,质疑军政府的权威便是挑衅我手下的数万带甲之士,先要问问他们愿不愿意!”

李汉说得果敢肯定,终于令这位松了口气,面上更显恭敬,道:“承蒙大都督瞧得起周某,也罢,大都督既然好奇,我便与你分说一下吧!”

他沉吟了一阵,理清了话题之后问道,“都督可知道李稷勋这个人?”

李汉皱眉回忆了一阵,才摇头,“此人我不认识!”

“那大都督应该认得熊登第了吧?”

“自然,川汉铁路公司的总经理吗?这人我认识,据说他私吞了数百万两路款,又有人说跟他无关,也不知道真假!”熊登第李汉有印象。

周善培不忿道:“真假?怎会有假,我四川千年素有蜀道难之传,难得朝廷欲举国之力,结束四川千年来蜀道难行的局面,却给这些从中渔利的小人败坏了局面。我方才跟大都督提到的李稷勋是川汉铁路宜昌公司的总理,别听他风评不错,实则却是跟熊一般的人物。他的手下有一人名施典章,就是他跟熊登第一同配合渔利,先后挪用了近三百万宜万铁路修建款,又配合胡骏挪用了一百多万两,事后全部推给了施典章,自己却一概不认。苦无证据,加上他又是盛宣怀的人,赵督(赵尔丰)接任四川总督后只能选择代奏贬黜了他。却给他怀恨在心,八月底我听说他曾拜访过罗纶等人,没多久之后就传出川汉铁路公司股东大会召开,议决通告,宣布“自本日起实行不纳正粮、不纳捐输”,“不担任外债分厘”。后来更是煽动川民冲击总督府衙的消息。”

他叹了一口气,“四川都在传是我提议拘禁了罗纶、蒲殿俊等人的,实际上却是路广钟提议的。他是警务公所提调兼巡警教练所所长。成都城内的警察由他指挥,发生成都血案的那天,我收到消息,他命人在成都联升巷以及四个城门处到处纵火,同时在总督府也点火响应,以制造混乱,似乎要趁机烧死蒲、罗等立宪派首领,毁灭人证,这事我跟赵督都不知道。事后我感觉十分古怪,因为赵督在民众请愿的那天并没有允许开枪,直言维持纪律、若有民众闹事可扭送至大牢羁押几日,让他尝些皮肉之苦警告一番了事。于是我便过去询问了一下,才发现所有开枪的警察都是路广钟的手下心腹。而当我知道了这事没几天之后,告知我这件事的几位原先我任巡警道时的旧部都意外遭袭杀,后来那些开枪的警察也不是突然离职,便是被调往其他地方了,然后我便感觉到了周围多了不少眼线。没几天保路军兴起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竟然上了别人的暗杀名单了!”

他苦笑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赵督也发现了这里面有不对的地方,后来吩咐下面严密保护罗纶、蒲殿俊等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任何人靠近他一步。后来又跟罗纶等私下交流了几次,才知道,原来提议他们召开股东大会,并煽动民众请愿的正是川路公司的几位总理!”

“路广钟吗?”

李汉眼睛微眯了起来,这个名字他似乎有些印象,似乎这两日好像见过这个名字。只是,在哪里呢?

苦思了一阵,这段时间来要他处理的文件什么的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一时之间他竟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周善培苦笑,“大都督还记得前几日城南发生的一起命案吗?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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